<p class="ql-block">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一个叫汉口的地方。不记得是什么原因,儿时在湘江河畔玩耍听到轮船的叫声,就会联想到汉口。</p><p class="ql-block"> 十岁的那年,远嫁武昌的大姑带着与我同龄的小女儿回湘省亲,便知道武昌还有我的亲姑妈和表兄弟姐妹。</p> <p class="ql-block">旧时的汉口</p> <p class="ql-block"> 十七岁那年,我上山下乡插队落户在近郊的一个村庄,寄居在农民王伯伯家。王伯母娘家就是武汉的,王伯母身体不好,我寄居她家不到一年就离开了人世。她的侄女作为娘家代表来到湘潭奔丧,那个武汉姑娘大约十七八岁,我和她一起为王伯母撰写了悼词。</p><p class="ql-block"> 丧事办完后,王伯伯外出访亲,武汉姑娘仍小住了几日。我在生产队出工回来,她便把饭菜做好了,吃完饭她洗碗捡场,办事利落。印象最深的是,她洗干净碗后还用白沙布将水擦拭干后才放进碗柜。住在西头的王伯伯的兒媳,见我和武汉姑娘相处融洽,还笑话我们像一对小夫妻。那次通过与这位武汉姑娘交流,还知道了武汉是武昌、汉口、汉阳三镇的统称。</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二十三岁的那年,我在一家中型化工企业担任团委书记的时候,参加了团市委组织的团干和少先队辅导员赴庐山“夏令营”。百多人营员租了一艘轮船,沿湘江北上进入长江,在武汉停泊了一天一晚。</p><p class="ql-block"> 那时正值汛期,登岸时遇上大雨。无法游览观光黄鹤楼等景点,只在一家大型百货商场内参观购物,我选购了一双黄色的几皮鞋。回轮船的路上,道路积水已经漫过了膝盖,我们只能小心翼翼的趟水而行。公交车也在水里徐徐行驶,公交车驶过后激起的水浪突然袭来,浪水荡过了我的大腿,刚买的新皮鞋也被浸湿。</p><p class="ql-block"> 这便是我的第一次武汉之行。</p> <p class="ql-block">繁华的武汉大都市</p> <p class="ql-block"> 三十岁的那年,我改行当了律师。那年暑假期间,我随一家社队企业的两个负责人去佳木斯讨要货款。回湘乘坐的绿皮火车非常拥挤,车厢里挤满了乘客。列车快到武汉的时候,我浑身难受,大汗淋漓。列车员建议我提前下车,去医院就诊。我便独自下了火车,打的就近去了一家医院。医生确诊为急性肺炎,在那家医院住了三天,输液治疗。可能是几个漂亮护士小姐的专业服务令我心情愉悦,病情很快好转。</p><p class="ql-block"> 这便是我的第二次武汉之行。</p> <p class="ql-block"> 2020年疫情发生之前,退休后非常想念远在武昌失散半个多世纪的表妹。我的八十多岁高龄姨爹是武汉人,他给了我他的一个侄媳妇的电话号码,让我与她联系,寻觅表亲。姨爹的侄媳妇姓皮,我们很快联系上了并互加了微信,她非常爽快地答应为我寻亲。不久,她在微信里告诉我有了眉目,表妹在武昌公交公司退休,正在寻找她的联系电话。</p><p class="ql-block"> 过了一段时间,我与皮姓亲戚微信联系,她一直没有回复。再过几天我反复与她微信视频通话,信号显示是通的,就是无人接听。屡次拔打,有一天终于接通了,视频里一个年轻小伙子泪流满面地告诉我他的母亲因新冠病毒感染去世了。犹如晴天霹雳,我的心也碎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2023年6月,我在美篇专栏撰写了一篇《觅表妹》的文章,投进了《武汉同城》的栏目。没有想到,被栏目管理员老师认可,授予了精选,还得到了很多美友的留评添香和祝福。</p><p class="ql-block"> 幸运的是,2024年8月在云南抚仙湖避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湖北宜昌人。看到我的美篇文章后,她非常感动,并通过她的资源很快为我找到了表妹。</p><p class="ql-block"> 表妹的新居正在装修当中,我和表妹相约,明年的春天在武汉相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