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温 馨 的 两 巴 掌</p><p class="ql-block">——追忆二二一基地消防大队大队长张佐臣</p><p class="ql-block"> 李朝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2年12月23日,我和同期从西安市莲湖区,新城区,郊区应征入伍的54名新兵,乘坐西行的列车踏上了从军之路。来到了位于青海省海北州海晏县境内的金银滩大草原,那时金银滩大草原是在地图上被抹去的神秘之地,在群山环抱的金银滩腹地坐落着中国第一个核武器研制基地——二二一基地。</p><p class="ql-block"> 当时二二一基地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我们部队的名称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兰字八三九部队消防大队,由基地警卫团(青海省独立师六团)代管,我们被编入新兵营三连四排,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后,分配到消防大队一中队二班。班长告诉我们,消防大队四位领导都是1959年由公安部一纸调令从上海,四川,河南公安部门调过来的精英。大队长张佐臣,副大队长王学忠(时任代理大队长),政治教导员孙鹤先,副政治教导员蔡义丰(时任代理政治教导员)。听老兵说张佐臣大队长和孙鹤先教导员在1969年到二二一基地河南驻马店五七干校学习劳动,两年后孙鹤先教导员直接转业回四川了,张佐臣大队长则回到了二二一基地消防大队待分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温馨的第一巴掌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天,我看到班里的老兵纷纷找找大队长,细问才知原来是张大队长要出差到上海维修消防车,于是老兵们纷纷找他代买金银滩草原买不到的稀罕东西。我当兵后在二二一基地十八厂区(总厂)照相馆照了一张照片,想到上海的照相馆冲印和放大水平高,于是鼓起勇气,跑到大队部对他说,大队长能不能帮我在上海洗几张照片,张队长笑着说,行!没问题。一个月后,张大队长从上海回来了,他让大队部通信员到班里叫我去大队部,我跟着华清走到队部。进了大队部我敬礼的手刚放下,张大队长二话没说照着我的肩膀啪的一声打了一巴掌,笑着说道,“臭小子,人长的黑不溜球,还挺上相,</p><p class="ql-block">”,说着顺手从桌子上拿起装着照片的纸袋子,我一看,哇塞!这照片冲印,放大的太好了,连忙问,大队长多少钱?张大队长笑着说,“人家照相馆不但一分钱没要,还特意洗了一张很大的照片放在照相馆橱窗里当样品呢!我连忙说了声,谢谢队长!转身跑回班里炫耀去了。</p><p class="ql-block"> 您瞧,就是这张照片,当年的小伙子是不是有点小帅哦。</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温馨的第二巴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挨张大队长的第二巴掌嘛,即使是50余年后的今天,说出来也挺不好意思的。那天,我背着枪在消防楼前岗哨站岗。有一个西安战友小声地对我说:“北关老李,我没烟抽了,把你的烟先给两盒。我说,“行!没嘛达”。于是就回二楼班里给他拿了两盒烟。谁知,在下楼到岗哨的路上,背后传来大声喝斥,“李朝春,你不好好站岗跑到这里干啥”?我回头一看,是管兵极严的蔡义丰教导员,连忙说教导员,他没烟抽了,让我给他拿两盒烟,说着把手里的两盒烟拿出来让他看。教导员说快出去站岗。我虽然不敢吱声转身下楼去站岗,但心里确觉得教导员有点小题大做,不就是脱岗几分钟嘛,那么厉害做什么。心里有气,嘴里就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p><p class="ql-block"> 也不知道是谁把我骂的话给教导员汇报了,可能他去大队部汇报时张佐臣队长也在场吧。晚饭后大队部通信员刘华清到班里通知,让我去大队部一趟。刚走进大队部,张大队长又是对着我的肩膀拍了一巴掌说,“臭小子,又干坏事啦!你知道不知道,你前脚刚骂完娘,后脚就有人向教导员汇报了。你是共青团员,又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一定要从各方面严格要求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成长进步”。听了张大队长一席话,我心里明白自己错了,也做好了挨教导员批评的准备,但教导员却没有请我到大队部接受训话。半年后老兵复员,我被提拔为副班长,数月后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支部大会上听着党支部书记、教导员宣读的支部委员会同意接受我成为中国共产党员,我才明白教导员并没有把我背后骂他这件事放在心上。</p><p class="ql-block"> 回想50年前的往事,觉得挨张大队长的这两巴掌太值了,打的我心里面好舒服啊!可惜,再也没有人这样打我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