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抗日战争中新四军六师的军工生产: 1941年元月新四军在苏北打开局面以后,成立了军工部,1941年5月六师师长兼政委谭震林成立了师军工科,下设金工股、化工股、枪榴股、材料股、总务股和修械所。实为新四军的随军兵工厂,六师16旅军工生产至1942年冬已达220多人。 兵工厂的奋斗目标为——1:每天铸造200枚手榴弹,并防水防潮有相当大的杀伤力。2:制造射程300多米的枪榴弹,质量保证弹壳不偏心,重量不超差且装配良好,空包发射子弹药量严格一致。3:制造62毫米迫击炮和炮弹,射程达600米以上,速射一分钟内,连发十余发。4:为部队修理枪械及火炮等武器。夏德良在枪榴股,姚菊芳在总务股。</p><p class="ql-block"> 在敌人的严密封锁下,器材设备是通过密秘交通线联系上海地下党辗转购买的,并层层衔接,迂回运送,不分昼夜,点对点接力,最后安装到位。材料是依靠当地群众暗中购买,掩护运输才安全入库——军工战士一遇敌情就马上撤退,睡觉不解背包,经常跑70-80里山路,在与敌人的拉锯对抗中顽强地坚持军工生产,在抗日的烽火狼烟中不畏牺牲和英勇奋战!1943年4月12日,国民党顽固派集中13个团的兵力,大举进攻我新四军六师16旅的驻地,以配合日伪军的疯狂扫荡,虽然我方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斗争,我军工机器设备仍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军工科的大部分同志先后分两批渡江北上,前往新四军六师十八旅军工科工作。</p> <p class="ql-block"> 夏德良4岁时父亲病逝,孤儿寡母的客走他乡(无锡),他16岁去上海学徒,三年后出师工作,日本人攻占上海后,在地下党组织的动员下他参加了新四军,在枪榴股他是技术过硬的木模工,为了家人的生命安全他没有告诉任何亲人,整整八年没有回家。1942年1月参军,1945年1月入党,他有多项技术攻关项目:提高熔化和铸造铁水的温度,提高热风温度,延长风口寿命,提高弹壳产量与质量,并带出了多名徒弟,他曾任战士、组长和股长。</p><p class="ql-block"> 姚菊芳9岁父亲去厦门鼓浪屿务工已三年,得了热病客死他乡;她12岁给人做童养媳,之后逃出来去了日本人在上海开的纱厂做女工;1938年参加了工厂的地下党,当时她老家浦东川沙一位在香港开公司的少爷看中了她,连陪嫁丫环也买好了,她向党组织汇报结果不同意;不久她就带着小她五岁的弟弟参加了新四军,一位团长要他做警卫员,她不舍得,带弟弟去了随军兵工厂。转战流动的兵工厂简陋又残缺,一天夜里制作黑炸药时发生了爆炸,她弟弟的双眼被炸得血肉模糊,部队派她送弟弟回上海治疗,乔装老百姓,绕过战场,穿过封锁线,走走停停的到了上海,已错失了挽留最后一线光明的机会,留下弟弟养伤,她独自一人痛苦忧伤的返回了部队!</p> <p class="ql-block"> 新四军中的革命伉俪:也许是彼此幼年都失去了父亲;也许是俩人都来自上海;也许是他多年离家而孤寂;也许是她为弟弟双目失明而沉痛,也许是多年来共同的军工生活;这些相同频率的共振会使两颗心靠拢和走近。旧事翻起千层浪,隐隐作痛泪湿襟。她童养媳逃走并未被虐待,而是未来的婆婆让她做儿子的“陪读”,几年下来她学习比婆婆儿子好,婆婆一气之下不让她上学了。在上海他去大哥家听到了一幕“惨剧”:日本鬼子抄家搜刮民财:鬼子直奔大哥家后仓房,搜出了躲在里边的怀孕的大嫂,二话没说对她“暴力强奸”。他大哥在抵着大房间衣柜,三岁的儿子藏在里边,听到妈妈的哭喊声要推柜门出来。为了保护儿子他大哥怕“两败俱伤”,痛心疾首地死顶住衣柜不让儿子出来。听妻惨叫比杀他还心痛。大嫂流产了,从那以后再没有生出一男半女。父亲义愤中烧,毫不犹豫地参加了新四军。“形单影只泪两行,孤芳独处任西东”。从此俩人休戚与共,伉俪情深!在新四军不断北上的步伐中,他们恋爱了,经组织批准结成了夫妻,第二年在山东占化县农村一老大娘家里,姚菊芳为丈夫生下了一个女孩儿,部队増添了喜气,人人都抢着抱这个军中的“小襁褓”!</p> <p class="ql-block"> 夏 彩 玲 </p><p class="ql-block">二零二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