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美国行（一）

曹功林

　　2024年11月11日至16日，有机会第一次踏上美国国土，得以近距离感受美国。

　　一、一路意外终成行

浦东国际机场

　　意外于签证顺利。接到邀请函是去美国的第一步，只有签证通过才有可能成行。按预定时间，我们赴美驻京使馆签证。之前曾听说，预约签证后，美方会对申请签证人开展背景调查，相关专业或特殊身份者可能拒签。因身份问题，我做好了被拒签的心理准备。

预约的时间是上午8：45，领队提醒我们7：30去排队。我的第一反应，去这么早？到了那才知道，队伍已经排得很长了。过了约40分钟，终于进入美国大使馆，第一眼看到的是使馆廊柱上贴的标语，也就是美国自我标榜的那几个关键词：创新、自由、民主。其实，从历史上看，自由原是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标签，民主原是社会主义国家的标签。美西方凭借其强大的舆论控制权，将民主逐渐占为已有，给社会主义国家贴上另一个标签。从此，自由和民主都成了美西方的文化标签，但不知从何时起，创新又成了美国的标签。

签证的第一个环节，录手印。窗口里的那位长着一付华人面孔，50出头，笑着问我：“哪里人？”我回答：“扬州”。本以为，简单的问答就此结束，没想到，这哥们又来了一句：“扬州是个好地方，就是没去过。”我立马接话：“烟花三月下扬州，欢迎到扬州做客。”那哥们笑了起来，自称他是上海人，离扬州很近。话锋一转，他说：“前面那个是院长，你是书记，书记比院长大吧？”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懵。估计就在我们对话的过程中，他看了我的背景资料。我接话道：“一样大。中国国情嘛。”对方一听，笑了起来，让我录指纹。这哥们是个美国人？还是在美使馆工作的中国雇员？我真的表示怀疑。

　　录完指纹，随着队伍前行。最终，我被引导到楼下第20号窗口，接受面签。面签是签证最关键的环节，能不能过，就看这一关。排在我前面那一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拒了。走上前去，我发现签证官与前面那位完全不一样，是个30岁左右的年轻人，典型的西方面孔，说的也是中文，但不太标准。他面无表情地问了我两个问题：去美做什么，你是做什么的。第一个问题，我如实回答；第二个问题，我说我是管理人员。签证官仍然面无表情，操作着计算机，既不说话，也不看我，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我心想，会不会像前面那哥们一样，在谈话过程中调看我的背景资料。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签证官突然开口说，你过了。他一边说，一边递给了我一张绿纸，收下了我的护照，同样面无表情。出来以后，在外等待的同志告诉我，我是整个团队当天第一个出来的人，也是当天第一个获得签证的人。其实，我是做好被拒的心理准备去面签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没想到这么顺利。

几颗星及其内涵（网络下载）

　　意外于两颗星。拿到签证，总得要认真看看，结果发现，在签证页我的照片下，有两颗星。这是什么意思？上网搜。不搜便罢，一搜还真搜出了点名堂。星数越多，说明持证人对美国潜在的危险越大。一星代表着没有问题，二星意味着有问题，但经审查后可以签证，六颗星意味着是美国眼中的恐怖分子。看来，我是有flaw的人员。后来才知道，有好几位面签没过，拿到签证的基本都是两颗星。这两颗星可能就是我们在美国落地时遭遇开箱检查的主要原因。

首尔机场内景

　　意外于没查手机。签证过了，本该心定，但是，我反而不安起来。因为，我们赴美国时间是11日至16日，美国大选投票日是5日，正常情况下6号中午就知道结果。也就是说，美国大选结果公布一周后，就是我们赴美的时间。美国上一届的大选后的乱局，全球印象深刻。今年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工作之余，多了一个关注点，那就是美国国内的安全形势。就在出发前两天，在凤凰网看到一则新闻，说美国不少商铺在玻璃窗外安装木板，以防可能出现的乱局。这无疑增加了我的担忧。因两国关系紧张，美对中方入境人员不太友好，网上经常曝出中国人在入境时被关小黑屋，甚至落地后被遣返。虽然是个别现象，但造成的社会影响比较大。我是两颗星，会不会遇到类似问题？这一切都是未知数。还有说，可能会查手机，建议卸载中国特色的APP。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找出早已不用的华为M20手机，清空相册，卸载相关APP，只留下微信、QQ、支付宝三个，轻装上阵。事实是，开箱检查是真的，手机并没有查。

飞跃太平洋示意图

　　意外于开箱检查。飞机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起飞，经停韩国首尔，然后直飞美国明尼阿波利斯圣保罗国际机场。背着随身行李，我们整个团一起走向出口。这个出口要检查护照、邀请函等证件。第一位是领队，她非常顺利。第二位经询问后被带到一侧的房子里，因有墙壁阻隔，看不到里面，也听不到他们在交流什么。大家分散在不同通道口排队，看到这一幕，一下都紧张了起来，用眼神交流着内心的疑问，难道要关传说中的小黑屋？要关多久？轮到我时，工作人员一看我提交的邀请函，问道：“你和前面那位参加同一个会？”我说是的。然后，那工作人员在一张纸上先写了个B，然后又果断地划掉，让我跟他走。第一位已出去的领队看到我们都被带到里面，立刻回过头与工作人员进行交涉。结果，工作人员要求我们所有人，在取了行李后，再回到检查处接受检查。我们一起走出关口，等行李。可是转盘一直不启动，问了以后才知道，飞机的行李仓门打不开，消防人员都上了。真是好事多磨。过了一个多小时，行李传送带开始启动，当第一件行李出来时，等候已久的人们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这很有意思。

　　取了行李，我们这一组人按要求返回，走过一个通道，进入一个小厅。通道正对着厅里的吧台，里面坐着四个工作人员。吧台的右侧外有个小门，再往里是一排排的椅子。我们坐在那，一个个地拖着箱子进入小门接受检查。此刻的我，没有担心，更多的是好奇。轮到我时，我放下随身携带的双肩包，拖着箱子跟工作人员走进小门。小门连着走道，走道两侧是一间间的小屋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小黑屋并不黑，灯光很亮，靠墙角是一个L型的不锈钢台子。工作人员示意我把箱子放到台子上，让我站在门口。发现我箱子设有密码后，又让我进去打开密码。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开始检查。因为，我的箱子里只有衣服和在国内准备的小礼品，没其他东西。检查很顺利，2分钟不到，检查结束，我拖着箱子回到大厅，拿起背包，走到吧台，取回我的护照。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工作人员又叫住我，让我把随身的背包给他。这一次，没有让我再进到小门内，而是让我在大厅等，这一等就等了约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这个包里，有我洗漱用品和会议材料。那边又有两位同志检查后出来，我的包才被送出来。我怀疑，他们有可能花了一段时间查看我们的会议材料。到了酒店，我花了好长时间，里里外外，把包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非我之前准备的东西。进小黑屋，也是一次人生经历。

欧克莱尔市与分校位置图

　　意外于城市。出发之前，我认真阅读了下发的各种材料，又在网上查阅了一些资料。最关注的当然是欧克莱尔市。该市位于威斯康星州西北部，城市建在欧克莱尔河与奇普瓦河交汇处，因河水清澈，又称为清水市。欧克莱尔河从东北向西南流到明尼阿波利斯后，注入密西西比河，是该河上游的重要支流。密西西比河位于北美洲西部落基山脉与东部阿巴拉契亚山脉之间，由北向南流入墨西哥湾，是北美洲最长、世界第四长、流域面积世界第三的河流。所有介绍材料里，都说欧克莱尔是威斯康星州西北部的中心城市。去了以后，我心生疑问：中心城市就这个样？我觉得更象是一个松散的农村大镇，面积仅88平方公里，人口只有6.75万（2013年数据）。为方便理解，以我的家乡真武镇与之相比较，真武镇面积76平方公里，人口5万多一点（2019年数据）。可见，美国的市就相当于我国的镇。我又在网上查了一下美国行政管理体系。美国行政管理分为四级，从上往下为联邦（Federal）、州（State）、郡或县（County）、市或乡镇（city, municipality或 township），分别对应我国的中央、省、县、镇（乡）。所以，千万别把美国的市当成中国的市，完全是两个概念。当然，由于美国法律制度的复杂性，这一说法也有例外，比如，纽约市下属有五个县。

首尔机场穹顶

可怜的飞机餐

在美第一顿自助餐

自助餐厅

威斯康星入住酒店

威斯康星州立大学欧克莱尔分校校门，门外即民居

威斯康星州立大学欧克莱尔分校校园一角

威斯康星州立大学欧克莱尔分校校园一角

威斯康星州立大学欧克莱尔分校校园一角

威斯康星州立大学欧克莱尔分校校园一角

教学楼内走廊特别宽

欧克莱尔分校位置

校园全景（网络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