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贺敬之诞辰100周年讲座

丑牛

<p class="ql-block">《牛头晚报》11月27日消息:</p><p class="ql-block">昨天上午九点,南国文化艺术大学诗歌协会举办了今冬以来第一场活动。为纪念当代大诗人贺敬之诞辰100周年,著名诗人、中国作协会员、南国诗歌协会会长孙朝成以《我读贺敬之——贺敬之诗歌艺术特色初探》为题,做了两个多小时的讲演。会员们被孙先生生动有趣的讲演深深地吸引,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p><p class="ql-block">孙先生与贺敬先生之交往甚密,亦师亦友。他因为十分崇拜贺敬之,所以更喜爱贺敬之的作品,有的还能够熟练地背诵。孙先生七、八年前就开始深入研究贺敬之的作品,写出两万多字的论文。对贺敬之的作品剖析得细致入微。几年来,又四易其稿。可见其治学之严谨,态度之认真。由他来解读贺敬之的作品,是再好不过的人选。</p><p class="ql-block">孙先生的讲稿分为四个部分,下面把各部分内容摘录几个片段,供感兴趣的会员朋友阅读。</p> <p class="ql-block">讲课前,孙先生看着大家说:改动电视剧《三国演义》片尾一句歌词:眼前飞扬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台风摩羯过后,我们又见面了,看见你们格外亲!</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读贺敬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贺敬之诗歌艺术特色初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孙朝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span></p><p class="ql-block">贺敬之是当代最有影响、也是最为著名的大诗人、大剧作家。我在五十多年的诗歌创作生涯中,贺敬之的经典作品(如《回延安》《桂林山水歌》《三门峡-﹣梳妆台》《西去列车的窗口》《雷锋之歌》《中国的十月》等)对我影响最大,也最为直接,最为深刻。因而在创作中总是有意或无意的学习模仿,比照贺敬之先生的创作风格和艺术表现手法,写出的朗诵诗,诸如《游延安》《西柏坡的土墙》《伟大的钳工》《小平小道》《读诗·望月·抒怀》等作品,得到了贺敬之先生的肯定和鼓励。这些年来,虽然因为怕打扰先生,不能经常去贺老家中拜访、求教,但我每出新作,都要寄给贺老,请他指正。贺老也总是通过王恩宇先生(已去世)和柳涌先生(贺老的秘书)转达他对我作品的意见,给我以极大的鼓励和鞭策。在一些诗歌活动中遇见,贺老总要与我交谈一些对时下诗歌创作的意见。对我提出的诗歌创作中遇到的问题,贺老也总是耐心地给予解答。前些年,还专门将我收藏的他的旧作统统签上名字,托柳涌先生转交给我,关爱之深,令我感动。</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span></p><p class="ql-block">贺敬之先生1924年11月5日生于山东枣庄贺家窑(今枣庄市峰城区)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曾用过笔名艾漠。1938年10月,因日寇侵略的战火烧近家乡,十四岁的他随校迁入四川梓潼县的国立第六中学第一分校。1940年4月,一心向往延安追求救国真理的贺敬之随同学李方立、程芸平、吕西凡一同步行四十多天,历经艰难,终于到达延安。初时在徐特立为院长的自然科学院中学部上高中,后考进鲁迅艺术学院(简称鲁艺)文学系第三期。当时,他只有十六岁,亲自面试他的系主任何其芳称他为"一个小同学"。在鲁艺学习期间,贺敬之写了许多反映鲁艺生活的诗,也将跟随部队行军的经历写成了诗,发表在鲁艺的墙报和延安的文艺刊物上。这些表现光明、抨击黑暗追求真理的作品一经发表,便引起了广泛关注,一度被读者认为是何其芳化名发表的作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我五十余年来一直是贺敬之诗歌的忠实读者,在创作中,也一直遵循贺敬之诗歌体现的价值取向,努力学习和践行贺敬之所开创的新诗体。我读贺敬之的作品,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有一个逐渐加深的理解过程。在最近的二十多年里与贺老直接接触与交谈中,对他作品中呈现的浓烈的爱国主义情怀,坚定的价值取向,无处不在的乐观主义精神,高远丰富的构思与联想,多样化的修辞技巧,壮丽亲切的语言特色,和谐有致的音乐性节奏,绵密悠长的思维主线,不断推出的诗体创新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与感悟,而这些理解与感悟,又推动了我的创作进步。对《贺敬之文集》中的全部作品(尤其是他创作成熟期的作品)进行解读之后,我想贺敬之诗歌艺术具有以下几个突出特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四、贺敬之的诗歌语言,在其创作成熟期变得极具生活化,这些诗歌语言是经过加工提炼后,又极具文学性</p><p class="ql-block">在贺敬之的诗歌语言中,找不到一个生僻字、词,只要具有小学文化水准的读者都能读得懂。贺敬之用浅显又鲜活的语言经过排列组合,产生极为亲切、浪漫的诗句。如:"啊,要不要再问园丁/我们的花园里/会不会还有/杂草再生/梅花的枝条上/会不会有人/暗中嫁接/有毒的葛藤……";两个设问句,就将对事业与未来的警惕与担心形象地表达出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其一、是贺敬之对重大历史与现实题材的把握与展现</p><p class="ql-block">由于作者广阔的视野与深邃的思索,使这类作品的情感与思想冲击力,紧紧抓住了读者,读者可以不由自主地进入到贺敬之营造的诗意氛围中,在阅读中沉醉,在感悟中奋起。纵观《贺敬之文集·新诗卷》中就有《放声歌唱》(反映社会主义建设热潮);《东风万里》(反映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十年颂歌》(反映建国十周年的建设成就);《雷锋之歌》(反映雷锋二十二年的生命历程);《中国的十月》(反映粉碎四人帮的历史转变);《八一之歌》(反映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五十周年的历程)。</p> <p class="ql-block">其二、是贺敬之在创作实践中对诗体创新、修辞创新、语言创新的追求,使其作品的清新程度,总是在不同题材作品中展现。</p><p class="ql-block">《雷锋之歌》创造了一咏三叹、奔流直下式的贺式抒情体;《三门峡﹣﹣梳妆台》创造的是豪迈、急促的现代古风体;《西去列车的窗口》创造的是小溪流水般娓娓倾诉的以事牵情、以情带意的叙事体;《回延安》借鉴信天游形式的跳跃性,叙事与抒情相结合的民族化语言的抒情体。这些形式在贺敬之手中运用得自如,自由,自信,自豪而又活泼、鲜明、亲切。中国现代诗(如果从1916年算起)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在贺敬之那一代诗人中,在诗体的民族化、生活化、现代化、格律化方面,取得了人所共知的成就。沿着贺敬之探索的路子继续前行,我们会迎来中国现代诗的大繁荣时代。</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其三、是贺敬之在长篇抒情诗中多是以第一人称表现历史与现实的发展变化,以自己内心的自豪与喜悦,串联起思维主线,使诗歌的抒情与叙事变得真实可信</p><p class="ql-block">这里的"我"不是"小我",而正像有些评论家认定的那样,是"大我"。"我"在诗中的出现,往往能高屋建瓴地牵出鲜活、灵动的表述语言。如"手抓黄土我不放/紧紧儿贴在心窝上/羊羔羔吃奶眼望着妈/小米饭养活我长大……《回延安》":又如:"好亲的话语好旺的火/火苗上的目光望着我/步步走啊,步步想/满心的话啊我要讲……《又回南泥湾》";又如:"我看着你﹣-/我的/共和国/我周身的热血/怎么能不/又一次地沸腾/我该怎样/更好地/为你歌唱啊/十倍/百倍地/把你赞颂《十年颂歌》"。</p><p class="ql-block">综上所述,作者自己走进诗的情境中,自如地亲切歌唱,使抒情更具亲切感。在贺敬之的作品中,无论是鲁艺的学员,还是行军中的"红小鬼",还是成长中的诗人,他其实是以一个革命者、战斗者、建设者、亲历者的身份走进诗里,走到读者面前,使抒情与叙事变得更为自然,诗里"我"的形象其实是诗的抒情主体,使诗的语言更好驾驭。</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其四、贺敬之的诗歌语言,在其创作成熟期变得极具生活化,这些诗歌语言是经过加工提炼后,又极具文学性</p><p class="ql-block">在贺敬之的诗歌语言中,找不到一个生僻字、词,只要具有小学文化水准的读者都能读得懂。贺敬之用浅显又鲜活的语言经过排列组合,产生极为亲切、浪漫的诗句。如:"啊,要不要再园丁/我们的花园里/会不会还有/杂草再生/梅花的枝条上/会不会有人/暗中嫁接/有毒的葛藤……";两个设问句,就将对事业与未来的警惕与担心形象地表达出来。</p> <p class="ql-block">感谢刘晋萍女士为我拍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