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二零二四年十一月三十曰凌晨发表</p> <p class="ql-block"> 我今年九十五岁了,多病羁身,出不了门,只好躺在床上,上网消磨时光,或胡乱写点什么。</p><p class="ql-block"> 虽然二十多年前我写了十多万字的回忆录《往事悠悠》,但现在看看颇有意犹未尽之感觉,特别是缺乏自我剖柝。因此,萌生了再写点什么予以补充,并无全面计划,出于健康考虑,那就写一点算一点,直到结束为止。</p> <p class="ql-block">(一)</p> <p class="ql-block"> 喜 迎 蛇 年 </p> <p class="ql-block"> 《本命年》</p><p class="ql-block"> 金龙悠悠当空舞,</p><p class="ql-block"> 银蛇欵欵草丛出。</p><p class="ql-block"> 喜迎春风今又来,</p><p class="ql-block"> 一年一岁新桃符。</p><p class="ql-block"> 老夫第8个巳蛇年书</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欢 送 龙 年 </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乔廷贵</p> <p class="ql-block"> 《无题》</p><p class="ql-block"> 残垣断壁却为何?</p><p class="ql-block"> 近代世风故事多。</p><p class="ql-block"> 人云极左盛行时,</p><p class="ql-block"> 此院曾降一妖魔。</p><p class="ql-block"> 1947 深秋</p> <p class="ql-block"> 我这一生前95年,可分为几个大阶段,第一阶段是幼年至上大学,这二十年。我虽出生在一个称之为“地主”家庭,但生活并不富裕,和一般当地农民一样,吃窝窝头和咸菜疙瘩。主要是因为父亲做粮食(开粮店)生意赚点钱都积累起来不断得买些地(后述),而且家里人口也多,这个地主帽子实际上是买来的。</p><p class="ql-block"> 在我七岁那年,即1936年,红军东征,红军主力部队和首脑机关驻洪赵马牧村万安村和高公村一带。当时我家经营的粮店所存几十万斤客户存粮,悉数征用,并要由店主雇用马车,红军战士押运送往延安。</p><p class="ql-block"> 与此同时,并要征用银元若干。说是林彪就住我家,并动员购买“爱国”捐。带来的结果是店舗倒闭,从此安心务农。父亲当时认为“只有拿不走的田地才不会别人拿走”。</p><p class="ql-block"> 有谁料到时过十多年之后,更大的灾难降临!</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下面为本作者在《红色万安》上的留言</span></p> <p class="ql-block">无话可说,我父亲乔廷贵在万安人民心目中,是个好人。没有做过坏事,他后来不应该受到那么多伤害,有人对他说句公道话,我们后人就安心了,”义士”称之过誉了。</p><p class="ql-block">又不是“桃园三结义”,更不像“水浒聚义亭”,”义士”之称谓何来?</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乔家老七,共产党员,解放军转业干部乔恩寿留言</span></p> <p class="ql-block">(二)</p> <p class="ql-block">1947年《±地法大钢》和时隔十七年后之王光美桃园经验。</p> <p class="ql-block">1948年,刘少奇和王光美的合照。</p> <p class="ql-block">关于家庭成分问题,不得不费些笔墨多写几句。</p><p class="ql-block"> 1947年秋,洪洞、赵城两县,一股由晋绥地区“刮来”极左风,突袭家乡。当时人们称之谓土改工作队。</p><p class="ql-block"> 这些本地人不认识的陌生人,进入村来,并不是组织农民成立农会,划分成分,斗地主重分地给贫雇农~而是径直把本村较富裕的几户人家控制起来,索要财物,摊派我家的是五千银元。最为可恶的是把我父亲抓往深山某地(人称九分区)做为人质,惨无人道使用烙刑,把烧红的铁烙铁直撂在父亲后背上施刑。逼着家人送钱送物r</p> <p class="ql-block">并有多次在我母亲去探望时当面对我父亲施刑,导致我母亲回家后,在一次威逼我母亲指出埋藏财物地点时,不堪暴徒其苦,趁机跳井而亡。由此变故来得突然,子孙后人们均十分恐惧。在邻人的冒着风险打捞出母亲遗体,暂厝老爷庙墙角下,家人随之自行四处逃亡避难。院落傢什也被占用。最为村民所不满的是,我那时年十三岁的弟弟,被他们抓去,以吊打相威协,交出银元。</p><p class="ql-block"> 乔家从此解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9年春,家乡万安有了农会和土改工作组,按土地法大纲我家人均拥有土地不及全村人均的水平,雇工一人,家庭成分被划定为富农。由此在外工作的乔家人均为富农出身。但是此前极左造成的现状并未改变,大院成了万安保健站,原本要分配给当地几家人,不顾意搬进来,说为什么要人家的房子。当初被扫地出门导至致的财物损失,也无着落。</p><p class="ql-block"> 说我父親人缘好,还出现在工作队组织的唯一一次批斗会上,只有被指定的农会主席(我家长工老葛)一人发言,他一开口(父亲已去世,由二哥出席接受批斗),就指着二哥痛哭流涕的说,是你爹(我家称父亲为爹)救了我一家四口,不然我们一家怎能活到今天……?批斗会主持人一听不对头,迅即予以制止,由二哥向本就不多的参加批斗人员叩了~个头散会。</p><p class="ql-block"> 这哪里是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像是在演一场没有道具的戏。</p><p class="ql-block"> 怨只怨这个工作组长,没有调查研究的习惯,他不知道他选定的这个农会主席,多年前由河南逃难来到万安,夫妇二人带两个年幼的儿子,是乔廷贵收留了他打工,得以生活,并无“苦大仇深”。</p><p class="ql-block"> 令人不解的是1964年,在时隔十七年之后,农村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社教),也称“四清”运动,工作队进村,煞𠕇介事地仿佛敌人就在眼前,犒秘密串连,不友动群众。</p><p class="ql-block"> 把作了好多年保健站的我家大院强行分配给几家外来户(非当地人),不几年房子拆了卖了木料,走人!</p><p class="ql-block"> 再过几十年,这块宅基地又返还给乔家,重回原主,这就是中国农村的近代史,</p><p class="ql-block"> 最为惊人的是:</p><p class="ql-block"> 土改时我家定为富农,而在时过十几年之后,又奠名其妙的在并末增加财富之情说下改为地主,使得我们在外工作多年的人,不得不奉命修改成分,那个年代人们知道这个出身对你是个多么沉重的包袱!</p><p class="ql-block"> 虽然周恩耒总理,五十年代初来新疆时在石河子就说过,“出身不由已,道路可选择”,但实际影响在我来说体验最为具体,我1951参军,屯垦戍边三十年,在营级职务上“纹丝不动”,而且入党申请书也在那里沉睡了几十年,为什么?有谁说个清楚?!</p><p class="ql-block"> 1964年家乡农村“四清”运动,为什么要叫千里之外的转业军干戴上地主成分的帽子??</p><p class="ql-block"> 实在弄不清楚桃园经验“路在何方”?!弄不清楚桃园经验路在何方呀??!!!</p> <p class="ql-block">乔建红:</p><p class="ql-block"> 爷爷,辛苦了!乔家的历史刻骨铭心,令人唏嘘!老爷爷老奶奶受到的磨难让人惊讶,只听说过一点皮毛,具体细节不太清楚。在那个四合院里我们在那里上的小学一年级,哪里知道那是自己家的房子呀?历史一去不可复返,只能是乔家后代子孙的繁衍昌盛来慰籍老爷爷老奶奶的在天之灵。</p> <p class="ql-block">爷爷,我记得我1978,79.年在咱们四合院东北角那间上的幼儿园和一年级.四合院内是二三四五年级。那个时候真不知道是咱们乔家的大院。唉,看了您的《往事悠悠》对老爷爷奶奶太痛心了!女儿听了后泪流满面。同时有您们这些优秀的爷爷们和姑姑爸爸们而感到自豪。</p> <p class="ql-block">TB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