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陈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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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陈维富矮我三年级,是乐山二中初66级2班、小学是从地处箱箱街的【乐山船工船民子弟学校】毕业的。我与他并非学长关系,我是借用他的学长~初小、初中与他同一个母校毕业的吴永成先生的这一关系而如此称呼他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初识学弟</span></p><p class="ql-block"> 我认识学弟是因吴先生的关系,那是文革中1966年的11~12月之交~时间有如白驹过隙已是58年了,我陪邻居又是我高小高中学长的吴先生回他母校乐山二中,第一次见到了学弟陈维富。那时他还是一葱茏少年,却早已串联去了一趟北京,回来后在乐山二中拉起了一支红卫兵组织~“红飙”战团~这名字起得真有才、让人过目不忘。我们三人第一次见面时充满了仪式感,能让今天的人哑然失笑: 在乐山二中校门前,来自北京航空学院的吴学长给学弟佩章: 在学弟胸前郑重其势戴上了一枚北京带来的毛主席像章,竟让学弟对此难以忘怀。我们一路爬坡上山进校、学弟及其“红飙”战友在二中的文化大革命让人开了眼界: 上坡到第一道石牌坊~棂星门,中央摆了一副生物教学用的人体骨骼骷髅,再上坡进入孔庙大殿前的大成门正中、又摆了一副剖切的人体肌肉、器官的石膏模型型人体…。 </p><p class="ql-block"> 这让我深感高中生与初中生的文革是有区别的,也为二中初中老师那一份知识份子的斯文捏一把汗。那时【红色造反兵团】巳成立,我们都同属这个“兵团”,分别时我对学弟说了句江湖式建议话: 我们既要革命造反还要落教哟!首次见面的这一句话,惹来学弟几十年后一但见面便用此话来戏谑我。文革一开始在学校中竟变得如此搞笑、充满了幽默感,这也许是对文革的一个客气的注脚。</p><p class="ql-block"> 学弟并不是乐山人,是川江边酒城泸州人。随着上世纪50年代初成渝铁路的通车,从猪羊溪开始铁路便沿川江而行,致始泸州木船航运剧烈萎缩,作为船老大的父亲带着他的木船、及大哥,学弟三爷子调港来到了乐山位于乌尤坝的乐山长航公司。学弟就读于由原【泊水街小学】转制成为的【船工船民子弟小学】、而且住校。这是继【嘉乐纸厂子弟小学】的第二个职工子弟校,可见那时乐山船运之发达,乐山船工之多!船民子弟校斜对面便是回江门,读住校的学弟离我们的住处肖公嘴其实很近、只是当时不认识而无来往。</p><p class="ql-block"> 比起父母起的大名“陈维富”更出名的是同学们喊他的外号“陈瞎儿”,甚至有时被异化为“费瞎”。其实他只是一只眼晴有的“对”,按当年大学录取学生身体标准、除了軍事院校等特殊专业外,考一般大学是没有问题的。这“对眼儿”如何得上的学弟如是说: 是他奶娃儿时,他头上戴的奶娃儿帽沿边挂了一串珠子,他的眼睛便老瞟那悬挂的珠子所致。其实中国著名的电影明星、作家黄宗英小时侯也是“斜眼儿”即我们称的“对眼儿”,不过因其家庭优渥,当她读完幼儿园后的七岁有自控力时,她的父母找了北京最好的一位中医孔柏华医生、孔医生说: “不用开刀。每天厨子买菜时,切一片薄牛肉片,贴在眼左侧。孩子觉得黏得慌,就老要向左眨眼,眨着眨着就正过来了。”果然,黄宗英十三四岁时,就再也看不出是“斜眼儿”,以后还成了中国影坛上的一代女影星。可惜她无意中透露出来治疗“对眼儿”方子的文章【命运断想】发表于2014年,若文章早60年发表,哪有“陈瞎儿”这一外号。</p><p class="ql-block"> 学弟的家原在泸州,他是家中的老幺耳,大哥大姐大他很多,母亲死得早,小时靠大姐照顾,调港乐山后,父亲、大哥撑船跑长途个把月回一趟乐山,学习生活全靠学弟自己,可见他从小伊始的独立生活能力。但个人卫生却是一个短板,当这一短板带到了二中时,在老师的关怀下靠班上女生定期给他洗铺盖等清洁活动来补齐这一短板。</p><p class="ql-block"> 学弟父亲是酒城泸州川江边上的船老大、喝酒、豪爽、诚信、义气、担当、坚韧以及那敏锐的生意头脑是川江上船老大生存的必备条件,这一无形资产传给了学弟,当然还有那必不可少的看家本事~川江中行船的撑船本事。</p><p class="ql-block"> 这一切,在学弟后来的人生中无不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粮食关受骗记</span></p><p class="ql-block"> 1961年我在乐山航小读四年级,7月放暑假,我从住处三八铁厂到航小伙食团领取暑假期间的计划口粮22斤大米。</p><p class="ql-block"> 我要把米背回美人坡山上的三八铁厂(现改造为蓝山湾 别墅),行程大约4公里左右。</p><p class="ql-block"> 由于人小,背22斤米有些吃力,背到东大街十字路口玉东餐厅旁边的解放旅馆,现百货公司的对面,已经背不动了。见旅馆门口停了一辆解放牌汽车,于是我将口袋放在汽车的踏脚板上休息。</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从旅馆走出来一个30岁左右的穿蓝色中山服年轻人,问我:“小朋友你背的是什么呀?”我说:“是米。”他又问:“是多少呀?”我说:“22斤。”他又问:“你是哪个学校的?”我说:“航小的。”他说:“你们学校的主任姓黄。”我说:“不对,是姓罗。”他又说:“你等我一下,我是罗主任的朋友,罗主任有一封信,你给我交一下,你的米我给你看着。”</p><p class="ql-block"> 我想,学校正在号召学雷锋做好事,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走进旅馆,一会儿拿了一封信交给我。我拿着信奔跑到学校,学校已经放假,办公室根本没有人,我只好将信从门缝隙塞进去,赶紧往回来跑。跑到旅馆一看,米、人、车都不见了!</p><p class="ql-block"> 1959年至1961年因天灾人祸,中国遇到几百年不遇的三年粮食关,全国因粮食缺乏饿死了许多人!四川饿死的人最多!</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期每天放学,我从航小所在地箱箱街到我和我哥的住处三八铁厂,要经过铜河(大渡河与青衣江汇合后下游5公里河段的土名)的城墙碥、乐师附小、斑竹弯、清华瓷厂、乐山金刚沙厂等四公里路段时,最少要迈过几个到十多个被饿死的人的尸体!特别是斑竹弯悬崖路边崖洞里死的人最多!</p><p class="ql-block"> 一个月的口粮丢了。这还了得!当时感到天都塌下来了!整个人都蒙了!虽然被哥哥很很地提起来摔了几下,后来被父亲揪了几爪,还是哥哥、父亲饿着他们,将部分口粮让给我吃,我才渡过难关!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受骗!</p><p class="ql-block"> 后来一想,如果这个骗子不让我交信,他主动提出要帮我把米送回家,路过斑竹弯200多米的人烟稀少的临江悬崖路段,轻轻一推,我就下大渡河喂鱼了!那里还有令天,真是失财免灾,不幸中之万幸!</p><p class="ql-block"> ~醉半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一次下大佛脚</span></p><p class="ql-block"> 大渡河与青衣江合流后,下游约五公里流到肖公嘴的河段,乐山人称铜河。三江在乐山大佛脚汇合后仍称岷江,地理书上定为长江上游。</p><p class="ql-block">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上世纪五十年代,铜河沿乐山城墙奔流而过,在肖公嘴、大佛脚之间合流后向下游流去。</p><p class="ql-block"> 特别是洪水期间,在四、五百米宽的江面,铜河水流湍急,波涛汹涌,气势磅磗,掀起一两米高的巨浪,向凌云大佛奔流而去,特别壮观!</p><p class="ql-block"> 1957年,父将我从泸州莲花池小学转学到乐山师范附小混合班。</p><p class="ql-block"> 为满足下江转港船工、船民子女入学的需要,1958年在当局在肖公嘴建了一所船工船民子弟校,乐山人称船拐儿学校。</p><p class="ql-block"> 我即从附小转到该校的一年级一班,并成为三个住校生之一。</p><p class="ql-block"> 一天同班的杨娃咡约我一块儿去大佛寺给他爸送饭。他爸是大佛脚下水上航导信号亭的信号员。</p><p class="ql-block"> 当时九道拐栈道特别陡峭,梯步五、六十公分高,仅一脚宽。右边悬崖没有护栏。往下一看望而生畏,心惊胆战!</p><p class="ql-block"> 下了几步后,我后悔此行,但不好意思返回。无奈大着胆子,战战兢兢,一步一步地下到大佛脚下。人己漰溃,几乎瘫痪。</p><p class="ql-block"> 四平米木制的信号亭安放在大佛脚左边的江面支架上。站在亭边正对大渡河,左侧可观岷江上游,右侧可俯视乌尤寺、马鞍山以下的岷江江段。</p><p class="ql-block"> 信号亭外竖了一根尤如古时乡村酒店卖酒招幡的信号杆。</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见一条船出现在大渡河江面,杨爸叫我把有绿和黄色的旗挂上,并拉上杆顶。</p><p class="ql-block"> 但见一只几十多吨载满物资的木船从铜河飞流而下,驶入三江汇合处。</p><p class="ql-block"> 见后领江将左舵推到底,众挠手随着号手即拍,边喊着:“喔接着!喔接着”的号子,使劲摇桨。</p><p class="ql-block"> 在船冲到距大佛悬崖的四、五米处,站在船头的副船长即前领江,用近十米长的篙杆对准密布在悬崖的篙杆眼一戳,拼命使劲将船头戳离崖边,使船头偏转角度,船头即由与崖垂直状态,变成平行状态,船顺江擦着大佛崖边经信号亭而过!</p><p class="ql-block"> 但见船工们如闯过鬼门关一样,面如死灰,惊恐之相!</p><p class="ql-block"> 杨爸说,把旗放下来。</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只见岷江江面又有一船驶来,杨爸说把绿与白色的旗升上去,此船经信号亭时,形同前船。</p><p class="ql-block"> 杨爸又说:将旗放下来。</p><p class="ql-block"> 杨爸对我俩说:“如果马鞍山,乌尤山下游有上水船要通过大佛脚上行,就升绿与蓝色旗。</p><p class="ql-block"> 杨爸又说:黄色代表大渡河下行航道,白色代表岷江下行航道,蓝色代表岷江上行航道,绿色代表充许通行。</p><p class="ql-block"> 如禁止大渡河航线下行,就升黄色加红旗;禁止岷江航线下行,就升白色加红旗;禁止岷江下游上行,就升蓝色加红旗。</p><p class="ql-block"> 此行受益非浅,庆幸没白下大佛脚一趟。</p><p class="ql-block"> 长大后才明白,这是先辈在无电的情况下,发明了绿行,红停的有效信息办法。</p><p class="ql-block"> 为打通长江航线,我父受瞎帅刘伯承之托,1951率泸卅水军转港乐山。他是乐山木船一社创始人之一,具有丰富的行船经验。</p><p class="ql-block"> 老父告诉我:“下行船过大佛脚时,关健要靠前、后领江与众桡手的共同配合,要在在船头即撞向悬崖的一瞬间,船长即舵手要拼命将左舵掀到底,众桡手拼命摇桨。副船长即前领江的篙杆需稳、准、狠地戳在悬崖的转子眼中。使劲将船头戳离悬崖,船就安全了。</p><p class="ql-block"> 洪水冲在大佛崖的一瞬间,因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原因,产生了护崖水,护崖水自然将船向崖的反方向推开,所以与崖平行的船不可能与崖相撞。</p><p class="ql-block"> 船之所以在大佛脚撞崖沉没,主要是前后领江与众桡手配合失误造成的。</p><p class="ql-block"> 我当知青的第二年即1970年时打造了一只两吨的木船,命名为红飚一号。后又收购了一只一吨的木船,命名为红飚二号。</p><p class="ql-block"> 我既是老板,又是后领江即舵手。</p><p class="ql-block"> 雇工有陈源富,黎文炳,吴子牛,谢学光,杨家乐等红旗大队知青。</p><p class="ql-block"> 为谋生计,在下乡的几年中,我用这两只船开展水上运输业务。常在大渡河,青衣江,岷江上航行。</p><p class="ql-block"> 乐山大佛三江汇合处是我的船必经之处。无伦是枯水期还是洪水期,我驾船来往大佛脚,都是有惊无险,平安无事。</p><p class="ql-block"> 这既是大佛老爷的保佑,更是得益于老父真传的结果。 </p><p class="ql-block"> ~醉半仙</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文革中的葱笼少年~陈维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这孔庙前的棂星门中央在文革初的1966年末,曾摆放过一副人体的骨骼骷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学弟委托学哥吴永成在北京制作的【红飚】红卫兵战旗收费收据, 共32.69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当年乐山大佛九道拐下、大佛左脚处的木船航运指挥棚。</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与遍能大师</span></p><p class="ql-block"> 遍能大师,原名许光指,乐山冠英人。生于1906年,坐化于2007年2月4日。清未进士赵熙的学生,乐山乌尤寺主持。曾任过新都宝光寺,峨眉山洗象池主持。全国宗教协会常务理事,书法家。</p><p class="ql-block"> 1962年7月乐山遭遇仅次于民国六年(1917年)百年一遇的洪灾。洪水已淹至乐山城里公园,给大佛洗脚只差一步之遥!乌尤坝被全部淹没。我与哥住在乌尤坝重庆轮船公司机修所宿舍,当时洪水入屋已漫过睡床,洪水涨势迅猛!人已无法再住下去。我哥挑上家当,我背着包,抱着席子,扠着齐腰深的水随数百人逃上乌尤寺,躲避洪灾! </p><p class="ql-block"> 当时乌尤寺僧众因粮食关逃命去了,寺中只有遍能一人留守。我哥是重庆轮船公司乐山分公司机修车间唯一的铁匠,平日工闲时,常上乌尤寺与遍能喝茶聊天,遂成为朋友。</p><p class="ql-block"> 于是遍能将数百名难民安排在五百罗汉堂内,将十多个难民安置在十八罗汉堂。我兄弟俩的铺位安排在罗汉堂正殿供台前。</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早,见遍能在我面前向佛像焚香跪拜,我心中甚感奇妙!晚上九时遍能又来我面前焚香跪拜,令旁人好生羡慕!</p><p class="ql-block"> 当年全国人民都在过粮食关,又遭百年一遇洪水。乐山大佛都闭眼流泪!遍能是在跪求上天保佑苍生,护佑饥寒交迫,遭遇洪灾的灾民!</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果然有飞机空投救济粮。我才吃到了上山逃难的第一顿饭!几天后洪水才退去。我兄弟俩告别乌尤寺和遍能和尚,依依不舍的下山回到了乌尤坝住地。</p><p class="ql-block"> 我进城上学,每天要翻过乌尤山,经大佛寺再渡岷江河去航小读书。遍能有时要进城采购高级饼子,高级糖果和生活用品时,他会背着竹背蔸在乌尤寺大门的石拦杆上坐着等我。见面后我帮遍能背上背蔸,他便拿出几颗山上采摘的青果,酸枣给我作为奖品。当时遍能己六十多岁了,我才十二岁。我俩成为忘年交,一边走一边高兴地摆着龙门阵,行走在蛇虫出没,渺无人烟的乌尤与大佛寺之间。过渡船后才分手。直至我离开乌尤坝,这段神交才告结束。</p><p class="ql-block"> 文革期间,群众专政指挥部以遍能有特嫌问题将其关押在湖泊所看守所,并逼其交待问题。当年我是二中红飚战斗队司令,知道群专抓了遍能后赶到群专指挥部找到指挥部的雷振华(雷瞎儿)司令说明我与遍能的关系与来意,救出了遍能。算是还了遍能当年收留之情。</p><p class="ql-block"> 遍能为人和善,书法功底深厚,晚年任全国宗教协会常务理事,为得道高僧。他是我上清师傅三十年代在重庆佛学院的同窗。九十一岁在乌尤寺坐化。在峨眉山焚化后得舍利子几十颗。 </p><p class="ql-block"> 遍能大师仙逝时我在眉山工作,无缘送他一程。心中常怀欠意。后我的同学时任乐山市宗教局局长陈永利告诉我是他全程按遍能大师的遗愿,操办了把大师从乐山市医院接回乌尤寺坐化,又送峨眉山火化。再百车接回乌尤寺安藏后,我心才稍安。</p><p class="ql-block"> 祝大师灵魂安祥!</p><p class="ql-block"> ~醉半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与陈九章司令员</span></p><p class="ql-block"> ~读《太原,我们后代又回来了,纪念太原解放七十周年》一文有感。</p><p class="ql-block"> 文中所述1949年4月24日最后攻克太原城,四小时攻城中,牺牲解放军官兵30000多人,每分钟达124人!战斗之惨烈,令人震撼!</p><p class="ql-block"> 此文使我想起1967年我认识的一个忘年交,当年的乐山军分区司令员陈九章。</p><p class="ql-block"> 1966年10月1日 我在北京受到毛主席接见后回乐山组建了二中红飙战斗队,人们戏称陈司令。与军分区的陈司令员就有来往了。</p><p class="ql-block"> 陈司令员是老红军,打太原时是60军下属有名的临汾旅团长。 他在1949年4月24日攻打太原城时率先领头攻上城墙,被子弹击中头部,揭了头盖骨顶。抢救后送苏联安了一个塑料头盖,重返60军179师。</p><p class="ql-block"> 解放自贡后,组织上安排自贡中学的校花蓝维翔与他同结连理。生下女儿陈蓝,儿子陈乐生。</p><p class="ql-block"> 当时四川省其他军分区司令员都是上校军衔,唯有他是大校军衔。</p><p class="ql-block"> 九章司令员由于头部严重受伤,反映不太敏捷,说话也慢,但不影响工作和生活。他家先住乐山军分区,后与军分区的其他老红军搬到了新村广场的干休所。</p><p class="ql-block"> 我每次到陈司令家,他先叫夫人泡茶,接着把厅装中华烟递上,酒肉热情招待。一点都没有老红军和司令员的架子,我也就更随便了。</p><p class="ql-block"> 我对陈司令说您老是老革命,老红军。是打江山的功臣,我们应尊重您,来看望您是应该的。</p><p class="ql-block"> 他开玩笑说:你我都姓陈,都是司令,是平级的,一家人不用客气。真是个老顽童!</p><p class="ql-block"> 我是九章司令家的常客。他的夫人和一双儿女们都喜欢我到他家作客。</p><p class="ql-block"> 我当知青时用船将沙湾的笋子运到乐山贩卖,市管会说是投机倒把,要罚款并全部没收。九章夫人知道后,喊了几个老红军夫人赶到较场坝专门买我们的笋子,市管会的人员见状知趣的离开了。</p><p class="ql-block"> 九章夫人担任军分区服务公司经理时与我常有业务往来,多次到眉山找我解决服务公司的业务问题。</p><p class="ql-block"> 后九章老人一家迁成都神仙树干休所, 2001年九章老人因病去世。</p><p class="ql-block"> 2019年4月24日,解放太原将帅们的后人在太原聚集。庆祝太原解放七十周年。深切缅怀当年的壮士英雄们!</p><p class="ql-block"> 特以此文告慰攻克太原战将陈九章老人!</p><p class="ql-block"> ~醉半仙 2022.4.26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861师长林长修</span></p><p class="ql-block"> 1967年7月,7861部队由丹东调往乐山支左,平息长达二个月的乐山造反派与保守派的武斗。</p><p class="ql-block"> 师部侦察连接管我红飙阵守的乐山制高点老肖顶阵地后,司令部就设在月咡塘的地委招待所,与二中为邻。</p><p class="ql-block"> 师长林长修为示友好,专门请我与几个同学到师部吃东北大米饭,并说进川时只带了一车。</p><p class="ql-block"> 我当面调侃林说,你是长期修正主义者,故名长修,可改名字了,他笑笑不置可否。</p><p class="ql-block"> 不少二中学生与师部人员接触平凡,关系密切,我们与7861师部官兵度过了一段令人难忘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后因成立革委会,林与造反派观点发生重大分歧,开始在红造内部拉一派打一派,阻止红造领袖人物进入各级革委会等纷争,我们与7861部队矛盾逐步激化,公开化! </p><p class="ql-block"> 1968年7月一天下午,7861师部警卫连居然在高北门扣押了正在宣传中央红十条二中的30多个宣传队队员。</p><p class="ql-block"> 我当即怒火中烧!积了许久的怨气终于暴发!决定鱼死网破!带着68级4班的代德成将驳壳枪拆散装在笼口儿内闯入7861司令部。拼死也要救出被扣留的宣传队员!</p><p class="ql-block"> 在师部我点名要与林长修对话!刚进师部作战室,张副师长带着一群军官进屋说林师长不在,有事找他。我说宣传队是我安排上街的,出了事由我负责,为什么不告知我就扣压他们,今天必须立刻放人!</p><p class="ql-block"> 张说我干忧军事行动,他们有一万多部队,明天就开我的批判大会!</p><p class="ql-block"> 我用笼口儿包住上了膛的驳壳枪对准张说,如不立刻放人,今天谁也不要想走出这个门!双方剑拔弩张,空气凝固!张小声对旁边一军官说:“放人。”</p><p class="ql-block"> 僵持十多分钟后,宣传队队长进屋告诉我说人已放了,于是我与代德成在军官们咬牙切齿和愤怒的眼光中携枪凯旋而归!</p><p class="ql-block"> 后7861部队进藏与0044部队换防,张副师长难以忍受心态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进藏至灵芝时疯了!</p><p class="ql-block"> 7861进藏后,林长修升任五十军军副政委住在成都西南局。</p><p class="ql-block"> 我与子松1974年10月到成都上大学后的一个星期天,林长修安排李渠请我俩去军部共聚午餐,用进藏专用高压锅压牛肉请我们。听说我们需要温水瓶,就把军部办公室的温水瓶送我与子松每人一个,解决了我们上大学用开水问题!让我觉得林还有些人情味!</p><p class="ql-block"> 不久林患忧郁症,醉酒而亡!</p><p class="ql-block"> 可惜了林师长!届时定携酒与你同醉!</p><p class="ql-block"> ~ 醉半仙于重庆四面山 2021.8.1</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遍能大师(1906~1997)</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孝善美德、坚韧性格,成就我一生事业。</span></p><p class="ql-block"> 老天肯定要 锤炼我,1950年5月,母亲拉肚子,由于无钱看病,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不足5个月,嗷嗷待哺,不但没有母乳,更失去了天下第一的母爱!</p><p class="ql-block"> 当时全家有未成年的大姐、二姐、哥、五姐和我五人需要吃饭。我排行第六,人称陈六儿。有人劝我父亲把我抱养出去,以求生存。但老父说他去找人给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这娃儿是金娃儿。于是坚决不肯将我送人,无奈之下只好将五岁的五姐抱养与周家。</p><p class="ql-block"> 当有记忆 时,我家住在泸州城长江边新马路路边的一个窝棚里,这个窝棚就是卖过河船票的售票棚,约有三平方米。棚内放个门板当床,盖的是鱼网般的破棉絮,穿的是破烂不堪的衣裳,一年四季都赤脚。真是没妈的孩子象根草。</p><p class="ql-block"> 全家每天主食基本是红白罗卜,老白菜叶,菜根稀饭。菜为主,米为辅,清汤寡水的,据说我一看到稀饭就哇哇大哭。</p><p class="ql-block"> 父亲常年在外拉船挣钱,收入难以养家。</p><p class="ql-block"> 父亲每次离家出门时拿出几排筷子,对哥说赚的钱作为你和陈六儿的生活费。</p><p class="ql-block"> 当时一排筷子二角钱,一排有十桌,一桌筷子零售为三分钱,零售有一角钱的差价。根据父亲大生意要守,小生意要走的理论,三岁多开始,十三岁的哥就带着我提着装筷子的提篼,走街串巷于泸州周边乡场的茶房酒店卖筷子。</p><p class="ql-block"> 有时一天要走一、二十里路,因太小,随时走不动,哥就背着我走。</p><p class="ql-block"> 有时要乘船过沱江去泸县小市叫卖,但船票要一分钱。哥拿不出一分钱来,只好苦苦哀求船家让我兄弟俩上船过河,承诺卖了筷子回来补交。有时船家不准,我就放声大哭,过河的人中还是好人多,都为我兄弟俩说好话,方才让我兄弟俩上船过了河。 </p><p class="ql-block"> 运气好时一天能卖出一两排筷子,运气差时仅能卖出几桌筷子,饭钱都不够。不多时,连本带利都吃光了。 </p><p class="ql-block"> 父亲回家听说筷子生意情况后,铁青着脸,按照他当年在国军当班长惩罚逃兵的办法,让哥搬来一根长板櫈。自己脱下裤子,光着屁股扒在板櫈上,父亲用约两米长,两公分宽,头部带有疙疤的楠竹蔑片,在哥屁股上狠抽。一抽一条血印,打的哥呼天喊地,惨不忍睹!</p><p class="ql-block"> 从此在我幼小的心灵知道钱的重要和挣钱的艰辛!知道长大了首先要会挣钱,还要做个助人为乐的好人。于是:</p><p class="ql-block"> 我七岁当报童; </p><p class="ql-block"> 家中的柴火由我承包了。</p><p class="ql-block"> 1960年后年老的父亲不能跑船了,为生计为乐山木船一社守囤船,每天只挣两角钱。囤船是已不能使用的老破船,作为临时囤货的仓库。不装载还好,一装载破船四周就不停的进水,如不排水,船就要沉没。</p><p class="ql-block"> 这时守船人必须像机器人一样,用水斗向船外不停舀水,以保船只不沉。我与父亲同住船上,我必须参加舀水救险,一二十斤重的水斗提起来都恼火,还要倒出一米多高的船外,累我腰酸腿疼,头昏脑胀!我想这费力不讨好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p><p class="ql-block"> 父亲擅长搬罾,罾是把三根竹杆交叉挷在一起,然后将捕鱼的网栓在两根竹杆四角,一根粗的竹杆作支架,加上拉绳就成捕鱼的工具,内行常说:“网打休闲魚,罾搬过路鱼”。父亲、哥哥和我有空就到河边搬罾,大的卖掉,小的自食。</p><p class="ql-block"> 我十三岁到马鞍山水泥厂挑土,两百多米的路程,每百斤一分钱,一天我要挣两角多钱!但有天挑得得太重,闪了胸,无奈只好放弃。</p><p class="ql-block"> 文革期间有空时我在乐山拉架架车运连砂石。一两吨的连沙石要拉十多公里,才挣一角多钱,特别是拉上坡,累得想死。</p><p class="ql-block"> 当了半年知青后,因下乡的的红旗大队在大渡河支流的河边旁,我便打造了一条一吨半的木船,命名为红飚一号。后又收购一条一吨的船命名为红飚二号。这两条船主用于捡水涝柴,炸鱼,运粪,运煤,运砖瓦等货物和一些贩卖生意。</p><p class="ql-block"> 当时沙湾笋子卖八分钱一斤,乐山城区卖1、2角钱一斤,我带同队的陈源富,黎文炳、吴子牛等知青把船拉到沙湾,购买笋子运到乐山贩卖,一斤能赚1角多钱。一船一千多斤,差价就有一百多元,当时普通工人每月工资才二三十元。</p><p class="ql-block"> 1971年因招工让有些人不满,我任的八区知青招工组副组长被当局停职,一怒之下弃农外出当泥水匠挣钱混饭吃。</p><p class="ql-block"> 因承包峨边县商业局,土产公司改造工程,1973年底我也成为名符其实的万元户。</p><p class="ql-block"> 在读大学期间,我开始做国库卷收购生意,此举让我后期获利颇丰。</p><p class="ql-block"> 担任眉山农机研究所所长兼农机校长后,我从川内国营企业的委托加工业务开始,创立了眉山农机检测中心,川乐农机石化公司,川佛耕整机公司,川佛油气公司(下辖四个加油站),川佛耕整机幺司,川佛汽车改装厂的四川川佛企业集团。在联合国世界粮农组织的支持下,我公司生产的川佛耕整机系列产品出12东南亚各国。公司成了眉山当吋的龙头企业。</p><p class="ql-block"> 有了财富后我反馈社会!不断改善和提高眉山农机校、研究所职工福利,使大部分职工享有双工资,大都享有住房。并招收不少社会人员和农民工,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p><p class="ql-block"> 在此期间还资助眉山县下西街,大石桥乡村公路和眉山东坡肘子厂的建设。</p><p class="ql-block"> 一生中我一直秉承了母亲的善良,助人为乐的品德。继承了父亲的刚直不阿,嫉恶如仇,护弱抗强,敢说真话,坚韧不拔,敢说敢干的性格。</p><p class="ql-block"> 我已七十有四,来日不多。 写本文希望子孙们能开动脑筋,吃苦耐劳,勇于开拓,勤于发财。不断提高自己的素质和能力,继承发杨老辈们的孝善美德和优良的品格!使自己成为对家庭和社会有用的人。</p><p class="ql-block"> ~ 醉半仙</p><p class="ql-block"> 2024.12.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酒半仙</span></p><p class="ql-block"> 酒是煮熟后的谷物等食物或水果经发酵后产生的液体,发酵即是将高分子碳水化合物降维断裂成低分子碳水化合物的乙醇等之过程,它能剌激多巴胺的产生,让人兴奋、快乐、露真情、吐实话,因此酒成为全人类都喜好的佳酿。它应该是在人类第一次分工~采摘业、农业的发生便出现了,其历史早于文字的发明,中国在夏朝便有酒了。从那层出不穷的出土青铜酒器到如今酒成为最赚钱的产业,可见酿酒是一个古老而且长盛不衰的产业。</p><p class="ql-block"> 我属于不喝酒的人,遇到过年过节或好友聚会便会喝得多一些~达二三俩,这时便开始兴奋、达到“二抹呼二抹呼”状态,仅此而已。</p><p class="ql-block"> 学弟遗传了父亲豪饮酒的秉性,酒量常人不及、酒后的兴奋与乐趣常人也就不解其风情。近些年来,与学弟一同饮酒的机会多一些。不管是他请人还是被请,他都背着一方包、里面装的是酒。酒桌上,人们忽然变得分外谦虚~都宣称自已酒力不胜;也突然变得分外热情周到、生怕照顾不周而让桌友的酒少喝了,好一派和谐快乐的气纷。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中,酒至半酣之际,海量的学弟也开始兴奋、快乐起来,这不仅反应在学弟那微红的脸上、还有那半酣后的冒出酒逻缉话语而常常语惊四座,让处于二抹呼的闷骚酒友们也兴奋、快乐、吆喝起来,在相互逗乐取笑中、从那学弟灿烂的笑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口中的一对小犬牙!我急忙拿起手机抓拍,学弟又马上把嘴一闭,留下了惹人发笑的一笑一颦两张照片。</p><p class="ql-block"> 这便是酒给人所代来且无可替代的乐趣,这久违的来自内心之彻彻底底的快乐犹如回到那不知愁的少年时代,无论是学弟还是同桌的酒友都将人生经历的一切苦乐及友谊化着在这一怀酒中,为往事甘杯、一饮而尽、一醉方休。学弟也在醉醺醺、飘飘然中感觉似神仙一般,也便自称“醉半仙”了。注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1: 文中“~酒半仙” 均为学弟陈维富文章,动了个别别字。文章中有两处在时间还需斟酌: 其一学弟于1961年口粮被骗,学雷锋是1963年开始;其二 乐山上世纪60年初的大洪水有60年、61年、62年之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WK</p><p class="ql-block"> 2024年11月26日</p><p class="ql-block"> 修改于12月3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半酣中的学弟脸微微发红。</p> <p class="ql-block">   那烂兰的笑脸中露出的一对小犬牙。</p> <p class="ql-block">   发现被抓拍马上又闭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