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毕业后WG还没结束,知青上山下乡正如火如荼。我们这批学内燃机车的毕业生正是三线铁路的需要。不下乡还挣工资,让多少同龄人羡慕!</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麻尾机务段还存在XX兵团、革委会两套班子,隨后又进驻了“军代表”。三拨人都将北京来的这批年青人的工作分配作为头等政治工作来做,要将火车头交给可靠的人来开。</p><p class="ql-block"> 在这极左思想的影响下,我与挚友王玉瀛选择了电镀工。无奈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却也因此,有幸结识了此生唯一的师傅:楊德科。</p><p class="ql-block"> 楊师傅比我们大8岁,是一位帅气又豪爽的性情中人。工作中他是一位称职的师傅,毫无保留地将电镀工作原理与实际操作传授给我俩。生活上又把我们当兄弟来看待。当时生活物资供应非常紧张,他常将我们喊到家中尝师娘的厨艺,打“牙祭”。逢年过节更提前招呼到家中一块过,从来不将“成份高”的我们当另类管理,使远离家乡的我们感受到兄长的温暖。</p><p class="ql-block"> 打我们进电镀组后,组内的人员相继轮换几位,又增加了不少,但在楊师傅的带领下,十来人的班组总保持一种难得的和谐宽容、团结互助的气氛。</p><p class="ql-block">在机务段工作了十一年,朝夕相处,“楊师傅!”这一称呼就喊了十一年!直到我调回北京,两鬓斑白再去贵阳拜见师傅时,“杨师傅!”这一称呼还是脱口而出,依然亲切、自然、尊重。</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今年五月初,我们一行六人自驾西行至贵阳,即去二戈寨拜见了我的师傅楊德科、师娘严嫂,虽是有约在先,师徒相见还是喜出望外,相拥而泣!</p> <p class="ql-block">师娘备好一桌丰盛的家宴,大家举杯畅饮、忆往追昔、相互祝福、相谈甚欢!</p> <p class="ql-block">前几天,楊师傅携楊嫂及儿子、儿媳、孙子随团来京旅游,总共五天的的时间,留给我们师徒见面的只有师傅报到的当晚。我仓促备薄酒一桌<span style="font-size:18px;">邀好友赵金、世珩两家前来</span>为师傅一家洗尘接风,相互间又有聊不完的话。</p> <p class="ql-block">11月18日晨8点,我与老伴就赶到楊师傅他们下榻的宾馆与师傅话别。当天,师傅一家就要踏上返程的列车,而我们又囿于中午与同班同学的聚会,无法前去送站。</p><p class="ql-block"> 只有祝福师傅师娘多多保重,下次来京不要参加拉练赶場的旅行团,住在徒弟家里,几十年了,师徒一場肝胆相照,满头华发情谊常存。好让徒弟陪陪你们逛逛京城,朝夕得见多唤几声“楊师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