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49年农历二月初,陕北黄土高原上,还是天寒地冻北风呼呼的吹着。已是革命军人的母亲,在延安桥儿沟中央医院生下二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的生活条件极差,大人吃的糙小米.高梁.黑豆,二哥生下来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扛着一个大脑袋,只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母.大哥.二哥在延安留影之后,父亲跟随部队去解放西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延安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从小就天资聪颖,三岁多时我家住在西安,母亲领我们去上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身上系的一只汽球被路人撞飞了,他一声不吭撵着汽球就跑,不一会就跑没影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急的母亲四下里找来找去硬是没找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往回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结果在家附近老远就看见,二哥手里拽着汽球,靜靜的乖乖的站在家门等候着,母亲才放下心来转忧为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大哥和二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西安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沈阳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哥上小学三.四年级时就爱上了画画,那时正值困难时期连白纸都很少,作业本都是粗糙的灰白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就用这样的一个小本本上画着:雄姿英发手持钢枪的解放军战士,保卫祖国边疆.海防.的画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历史上的岳母刺字,梁红玉击鼓退金兵,白蛇传里的白娘子盗仙草,水漫金山寺里的虾兵蟹将,打斗的天昏地暗的情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闲遐时他还去对面的上暖和湾村,给村里的老人.妇女.碎娃画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村里的人一看这小小年纪还有这两下子,不管画的如何,都願意让他学手。尔后看到画的自己的像,还蛮有那个意思,便讨回家中贴在墙上,闲下时继续欣赏。</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年困难时期,母亲为了开荒种地,让全家人能吃饱饭。把家从公安局机关大院,搬到父亲上班,犯人烧砖瓦的地方,大家也叫它瓦窑上。 那里离城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文化生活非常匮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寒假里附近的农村:天水郡.老君庙.暖和湾.冰凌寺.只要一有皮影戏(灯影子)我们就挨个村子看。渐渐地皮影队越走越远了,我们又失去了往日的快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二哥找来几张纸壳,照着历史人物进行刻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小斜刀随着二哥的手底下,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出现了:有书生有武将有丑角,还有长着胡子的老人,穿着肚兜的儿童,个个有鼻子有眼有模有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又在胳膊腿关节的地方,用锥子扎上眼穿上线,吊在小细竹棍上,这样他一提线皮影的手脚就动起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在家里唯一的一扇玻璃窗户上表演起来,嘴里喊着鼓点又说又唱,让我上外面当他的第一个观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正月里我们去城里看社火,大家最喜欢看的就是一个大头娃娃,我们管他叫月里和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只见笑眯眯的月里和尚,手里拿着把马尾做的长刷刷,甩来甩去的戏耍撩闲獅子,惹的獅子朝他怒火起来,他却挺巧妙的躲闪开了,引来看红火人的一片笑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没想到回家后二哥就动手和起一堆泥,在椅子的座位上开始堆泥人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把泥人的鼻子.眼睛.嘴巴都放到最合适的比例,然后这贴点那抠点有凸有凹直到他满意为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尔后就往泥人头上糊报纸,糊了几层报纸后,最外面贴了两层白纸。放了两天纸干了就动手揭下来一个大人头空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拿起剪子把凹进去的地方,剪出两只大眼晴和嘴巴,然后拿出笔,照鼻子耳朵的轮廓线勾了一下,又用黑墨把头顶的黑发涂出来,还画了一个红脸蛋,一个活灵活现的月里和尚,就出现在我们眼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二哥他把做好的大头娃娃套在他的头上,手里提着一大把用破布扯成条条子的刷刷,脚底下踩着鼓点扭来扭去,和对面的弟弟又唱又跳疯玩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乘他俩玩够不在时我把大头娃娃套上,一个人玩了会也挺过瘾,这件事对我印象挺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生活稍有好转,街上公家也开始支摊卖供应品。有一天二哥去城里走到坚家河附近,看到大家都在排队买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排队走到跟前时,人家一看是个娃娃就说:不给乡里娃卖!二哥忙说我不是乡里娃,可人家不听,把他从队伍里一把推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生气的走到小河旁,把脸洗了洗,掏出兜里的小手帕,把四个角挷成四个小疙瘩,做成帽子戴在头上,装成城里的调皮蛋,又去排队才如願买上了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家里二哥,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绢,拿出买来的那一点点,东西让母亲看,并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听了都为二哥的,灵机应变拍手叫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上初中时,有一次全班同学的,化学作业都没完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化学老师生气了,让每一个同学伸出手来,他拿木尺打一下就算惩罚,每个同学都乖乖的挨了一尺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到二哥跟前,他不干就不伸手,老师拿着木尺,想把他的头打一下,可被他东躲西闪硬是没打着,还惹的全班同学哄堂大笑。老师看着这个憨憨的学生,也忍不住笑了,后边的同学也就借光不打手心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一次自习铃响了,二哥和几个同学,在一间空教室打乒乓球,一位老师进来就把同学的,乒乓球拍没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走到二哥面前一看没有球拍,就问你的球拍呢?二哥说我剥的墙皮皮打球着哩,就位老师也没说啥就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出教室门同学们笑的前仰后合,有个同学摸摸他的后腰说:球拍在这藏着哩吧?你再剥个墙皮皮,给我们打一个球试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6年五.六月文化大革命开始,七.八月二哥苐一次去上海串联。(那时还没大张旗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来时送给我一支小花伞型的原珠笔,用时拧开写字,不用时再拧回去,功能都在那个弯弯的伞把上。还有一亇椭圆形能拧开的印章盒,还送了一个浅粉色带小白花,特别柔软的塑料床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枚印章我去刻字社花了六毛钱,刻了一枚隶书体印章,好看的塑料床单,铺到学校宿舍床上时,引来同学的爱慕眼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十月我听二哥要去青岛串联,央求二哥带上我,他让我准备好学生证,母亲在一旁也说:你二哥带上你我也放心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北道火车站待了一天,学生太多没挤上车去。当晚二哥和陈继说好:今晚先把我从窗户送进去,他俩从车门上车,到了宝鸡再换乘去青岛,谁知半道碰上我班同学樊加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了火车站站台上,学生还是乌泱乌泱的。来了趟列车不分青红皂白,二哥和陈继就先把,我和樊加伦从窗户塞进去,他俩去车门挤着上车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谁知这趟从乌鲁木齐发来的列车,一路晚点超员,到天水站压根就没开车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车己开动时,我猛然从车窗看到,二哥在站台上对着窗户大声喊着:快把我的包包扔下来!我一时措手不及,火车己驶出站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和樊加伦正好塞进,一节卧铺车厢的中铺,车厢里的一群新疆大学生,第一次上北京串联,高兴的唱着激昂的革命歌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因和二哥走散,车到宝鸡也没敢下车。唯恐碰不上他们咋办?思前恐后坐在那里暗自流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火车走到河北正好是白天,我第一次看到,一望无际没有山的大平原,房子还是平顶感到十分新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到这么美的大自然,我也豁然开朗,心情自然平静下来。任凭前面发生什么事情,16岁的我都要一个人面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火车到了北京安定门火车站,大家下车排队等着大卡车接送驻地——接待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在安定门看到有趣的画面:从东北下火车的学生,个个大棉帽子厚棉袄,厚棉裤大棉鞋,这还能迈开脚步走路吗?当时的北京显得穿的有些热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从广州下火车的学生,穿着短袖短裤凉拖鞋,又显得冷嗖嗖的,只有我们穿的绒衣线裤,不冷不热正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坐上卡车被拉到东直门?接待站,一个大院像是学校,一间大房子四下里铺满了麦草,有没被子我忘记了,樊加伦好像也没看见不知去哪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天三顿饭比家里吃的都好!早上是白面馒头,一人两个还有菜汤,或米粥,中午看着老师把一勺稀溜溜的,肉沫炸酱舀到面条碗里,饭还没吃着就香味四溢了。晚饭是两个馒头,或一碗米饭还有炒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我回到家时,母亲看到我长胖了挺高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听接待我们的老师讲,附近有苏联大使馆,那条路己改为反修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是二哥珍藏了近60年,北京串联时的一张乘车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拿着手里的免费乘车证,谁也不认识,一天也没人和我说一句话。孤伶伶的坐上公交车,随着学生人群,去各个地方串联,看风景看大字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去了北京大学,下车还有好远,一段走不完的笔直大路,两旁尽是庄稼地。还去了天坛,月坛,日坛,……就是没去地坛。(40年后才有机会去了一趟)稀里糊涂走了好些地方,也不记得哪是哪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天我走在街道上,碰上二哥高中一班的女生,她们告我:你二哥在王府井大街上,贴着找你的字条你看见了没?我一脸茫然才知道,二哥也追到了北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大姑家大表哥要结婚了,我和大表姐去商店给新娘买婚装,买了一件呢子上衣,好像是70多元。表姐让我把新装先提回去,她们还要上别处看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看着一辆公交车来了,就跟众多的人跑起来,准备挤着要上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在我跑的正快时,突然谁拽着我的,肩膀衣服大声喊:把我的包包拿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二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二哥和陈继还碰上卢震,他们上了从兰州发往北京的车。也拿不准我半路下车没?只好也坐到北京碰碰运气,看能找见我了再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了北京卢震记着父亲的话,先去看看他姑姑。他们三人一头撞进卢震姑姑家时,看见姑姑剃着阴阳头,被红卫兵拧着胳膊,正要往北京哪个效区农村迁送。因为她祖籍是海防前线的福州,严禁牛鬼蛇神回去搞破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红卫兵看见门里进来三个学生,就气势汹汹的问:你们是什么人干啥来了?他们也一时发懵,不知咋回答,二哥连忙说我们走错门了,红卫兵才没找他们的麻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车前母亲给我俩煮的咸鸡蛋,准备好的馒头.苹果.一人一份,我却把二哥的干粮包包,喝水缸子洗漱毛巾牙刷,都带走没有及时扔下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所以他见我气不打一处来,高高举起拳头就要揍我,结果雷声大雨点小,拳头没有落下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虽然二哥很生气可我挺高兴,走那有二哥带着我,再不用担心受怕挺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巧不成书在这大的北京,还真能把要找的人碰上,是不老天有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二哥步行长征时走到哪里,就由当地红色景点盖章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高中时一中从周边的:三阳川,秦安,甘谷,武山,西和,礼县,两当,徽县,成县,招来不少优秀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些佼佼者不但学习好,文章写的也好,字写的更漂亮,我在学校的墙报上经常看到,他(她)们写的作文确实非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在这样的一个班里,二哥竟然还稳稳当上了学习委员。每次班里考试,数学英语最高分非他莫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班上他和卢震爱画画,美术张琮老师发现后,就让他俩参加了高中美工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美工组他跟上张琮老师,把学校好几处的版报,都按期换上新内容,刊头画的新颖些。老师还给他们拿来一些画,让他们锻炼学画大版面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张琮老师还经常带他们到外面去写生,就是文革后期,还带他们坐火车去陕南,四川.去写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文革后期张琮老师和二哥,还有两个美工组同学,共同画了一张大型七人图:毛泽东.林彪.周恩来.江青.康生.陈伯达.姚文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张大型图后来被二哥,装了一个大镜框,放到他的画廊里特别惹人注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天来了一个顾客要买这張画,二哥说啥都不卖,后来这人三番五次,非常诚恳的说,他特别喜欢这张画,放了三百元钱把画拿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文革武斗正厉害时,我和二哥都回了北道家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家里地方小,母亲就把隔壁长期下乡,老杜的门钥匙要下,大哥和二哥在那里借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平时二哥在画架上画画,大哥在桌子上装收音机,二哥老是因为他的地方,被挤小了和大哥吵吵,大哥好像没听见,专心致志的装他的收音机零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除了画画他还学做木活,先是做了一把小椅子,做工细腻样子巧妙,比例也恰当,做好以后他还提着手里乱晃当,看看脱卯了没结实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又在院子里刨木板,吊了个小桶桶熬胶,我也没在意不知他要干啥?过了几天做好一个大木箱子摆在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先是母亲问他咋没见他做箱盖? 他把箱盖线画好就把箱子放倒,然后拿出锯子换了一根,细的像铁丝一样的锯条,一会就锯下一个箱盖严丝合缝,我们大家才明白是咋回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他用砂纸把箱子打磨后,又用湿布擦了擦刷上漆,挺漂亮的一个箱子就摆在那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候一个自己做的物件,惹的全院子的人,都羡慕爱的不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他要上班走时,母亲说你劳动做下的箱子,带到厂里放衣服去省的我给你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文革中期全国各个单位都兴画主席像,二哥在学校画了一幅以毛主席为中心,各个民族大团结的巨幅画像,被放到学校大门口旁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和卢震还有一位,有幸被辛启荣拍下这美好的瞬间,在50多年后的今天显得犹为珍贵,在此我诚心的感谢辛大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被派往附近一个农村,画了一幅毛主席的大画像,得到村里大队的肯定后,走时还给了他几十元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学校他要把钱上缴,学校老师说:那是人家给你的劳动报酬你收着不用上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还被请到地质队去画主席像,弟弟知道后特意骑车去分路口,地质队现场亲自看了一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着:毛主席去安源的巨幅画像,一点也没注意到有人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主席像画好后地质队奖励二哥,一套袖珍毛泽东选集合订本作为鼓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天我听同班同学说,二哥到省运输公司画主席像去了,(就是现在的北关汽车站)就特意跑到那看是不真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走到省运输公司大门,远远就看到二哥,站在搭好的架子上非常认真的,一笔一划在那画毛主席的半身油画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面站着一些跑长途,回来的司机师傅,手里还提着从县城,买回来的便宜鸡。还有一些院里的工作人员,一边看着一边窃窃私语,说的好像是称赞二哥的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就是因为这些优点,被一中工宣队(汽修厂)看中,近水楼台先得月,把二哥分配到汽修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起去的还有卢震,我班的吳永新当了厂里的广播员,还有宣传队的:张芝兰,魏晓兰。(后来成了我二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当时想去北道的风动厂,每天能回家吃饭可事与願违,只好听从组织分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大哥和二哥在西安大雁塔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到汽修厂上班后,厂里的汽车宣传广告,就落在了他身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汽修厂能修的各种汽车,一色的军绿色:吉普车,解放车,嗄斯车……高高的汽车广告挂到厂大门口,分路口,火车站,大牌子格外醒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当我在路口看到,二哥亲手画的,这么逼真的汽车广告。都会停下脚步,细心的看上好几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暗暗为我有这么,心灵手巧精明能干的,二哥而倍感自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几年二哥有幸去甘工大上学。他虽然想去美院学画画,可要服从厂里的,学工企自动化才能如願上上大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如果放到现在他肯定放弃学工,自费去美院学习他热爰的专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在甘工大上学到我厂实习时,我和他一班的女生,住在同一层单身楼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们给我说:二哥是他们的好班长,学习好会画画还会干电工活,排球也打得好,在班里口碑很好是大家学习的偶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上学期间他们系的宣传专栏,连写带画就他一人,每期都由他负责,更换新刋头新内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系里很看重还培养他入了党,毕业前夕系里想留他当老师。二哥想着厂里培养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回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一回来就积极参加厂里的变电房的改造,还有厂里红外烘干烤炉……,解决了厂里的,待业青年就业问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二哥还当上了车间主任,二嫂也是财务科长,厂里谁都羡慕举案齐眉比翼双飞的夫妻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二哥一家三口</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十年代后期汽修厂转型要做小客车,过完年由朱副厂长带队,要去上海客车厂去学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出发时师傅们都高高兴兴的,坐火车去上海,唯有二哥押着一车苹果坐汽车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寒地冻的走了一路,由于没有经验,防寒措施不当,到上海时苹果己被冻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本来拉去的苹果,是给上海厂家,工人师傅们的一点心意。没想到给大家分了,一些烂苹果还扔掉一些,事情实在出乎意外大家也都心疼不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学习结束回来时,大家还是坐火车二哥又押着,一车汽车配件坐汽车回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天气已暖和,正值乌龙头发芽。二哥说站在车上,一伸手就能够着乌龙头,可惜刺太扎手了,他就摘了一小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汽修厂的第一辆小客车,顺利开出厂门时,大家高兴的一片欢呼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市里记者也来拍照上报纸,二哥由于忙客车,研发的事加班加点,魁梧的身材明显瘦了一大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也正是小客车开发的成功,天水汽修厂的小客车,造型美观价格低廉,销售从西北到沿海,遍佈全国几十个大中小城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汽车卖出去不少资金回笼不好,卖出去多少就赔多少,到后来连买材料的钱都短缺了,为后期的破产,埋下了深深的隐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兄弟仨人和妹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八十年代后期二哥调到了甘绒厂。当时正赶上快过年,二哥一报到就被派到,厂里扎彩车的紧急档口,发挥他的特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正月初十左右市里闹社火,各单位的彩车频频出来,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这长长的汽车队伍里,我最注意等着看的就是,长控厂和甘绒厂的大彩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爱看本厂的彩车,那是因为我是长控人。还爱看甘绒的彩车,那是因为有二哥的,一份辛劳汗水洒在里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甘绒要引进德国机床时,二哥从兰州取回图纸,认真看懂上面的英文说明,充分准备配合好,德国专家的所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德国专家来厂,安装调试机床时,都是二哥跑前跑后接待,翻译回答或提出疑难问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专家走后只要床子一出问题,那怕是半夜工人来敲门,二哥忙穿上衣服来到车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认真看图纸,检查有问题的地方,直到检查修好机床正常转动了,他还要继续看图纸查出隐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是名符其实的一名工程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机床维修工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他听着机床的转动声,和大家在一起忙碌着能为厂里,出一份绵薄之力而感到心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5年7月7号,天水市的一场特大洪水,冲垮了北关三监獄家属院,我们的幸福之家随之也没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市里住房紧缺,我们一家很不情願的,搬到北道父亲单位上去。因为我还有一年就初中毕业,不想转学就和二哥开始住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一中的食堂伙食极差,早饭是切下的半个馍(2两)午饭和晚饭一样:看不见一点油星的,白菜或洋芋或萝卜的一勺稀汤菜,和一个四两的馍,一天的饭票早.中.晚.三张就这样扯没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和二哥从三年困难时期煎熬过来,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老是饿的咕咕叫。刚过了两年在家吃饭不挨饿的日子,这下全都消耗殆尽。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俩都是牙龈出血,牙龈上长大脓包,上嘴唇出血裂口子,一条大长口子总也长合不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周六晚上回到家哩,我对母亲说一天吃不饱,二哥听见我说的话眼睛瞪溜圆冲我喊:我都能吃饱你咋就吃不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周日回校时母亲准备好,肉沫炸酱和烤的馍干,二哥坚决不带说他能吃饱,话还没说完就急匆匆的,先走了也不等我。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悄悄对我说:我知道你二哥虚头巴脑的,他怕我操心所以不说实话,你把他的一份也带上。每回都是我把东西,背到学校再送到他宿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68年初面临都要下乡,有天我回家母亲对我说:你二哥说来,如果你两能留一个,他一个男孩子去下乡,干农活把你留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因为二哥的这几句话很受感动,谁知到了69年政策松动,我两谁都没下乡进了厂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高中时看着二哥画画,很随意就画出个,山山水水花鸟鱼虫,画画的姿势看起来,既潇洒又时尚就起了萌意,对他说我也想学画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首先问我简单的两个问题:你有透视眼吗?我说没有!他又问:你有立体感吗?我又回答没有!他随手里拿了一件东西放在阳光下,让我看俯射出的阴影,我说啥也看不出来!他说那你学不成画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前几年我写了一篇文章,让他给我配一幅,当年瓦窑上的情景,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那张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着急就按儿时的记忆,自己画了一幅简单配图,他看到后说了三个字:儿童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05年五一节我和二哥去西安,给二姑过八十大寿。忙完就不见他的踪影,过后才知道他去美院听课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还拿出自己的作品,让老师给鉴定一下。老师给出的结果是:美院大一学生的水平,他听了很高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以后姑姑家有事,我们陆续又去了几次西安,他都要去美院听课看美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为了画好牡丹,去牡丹园不知看了多少回,有一年还去洛阳,看牡丹花开的盛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外孙一到天水来,就缠着他二舅爷给他画摩托车,军舰,牡丹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摩托车和军舰,画的跟真的一模一样,我看的都爱不释手。带回北京被夹到书里保存着,画的绿牡丹被贴到外孙的,卧室墙上天天都能看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些年二哥在老年大学学画画,一画就是好几年,真是脚踏实地生活的很充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五年前甘绒临街的小区拆迁,二哥把家搬到了北道十栋楼,风动厂家属院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样上一回课,来去坐车很辛苦,可他一节课也没拉下,一直坚持不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是疫情期间,他在很挤的家里,竖起个一人多高的画架子,继续创作农民致富的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23年2月二哥收到,农民书画研究会的参展证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是几年前二哥被邀请到超市,腊月里为顾客免费写春联的场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平时身体杠杠的,从没个头痛脑热,就是疫情的三年,口罩挂在下巴壳上,那也一次没有阳过。(我无意识注意到:老马家在本地的,三个都戴不住口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啥时候看见二哥都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的朝你走来,我一见他就开玩笑叫他老少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院里的邻居看着二哥的背影对我说:你二哥身体比你好,走路轻盈身板多直溜,不像你走路腿沉不利朗。</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哥还憧憬着120平米的新房盖好后,有他一间漂亮的画室,他要好好一展宏图,创作出他的最佳作品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年六月初新房领钥匙时,二哥己被恶疾缠身,连坐轮椅看新房的能力都没有了。(我怀疑是打疫苗中枪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站在二哥的单元门口,思绪万千眼前又浮现出:二哥被众人抬下楼上了救护车,就是他最后离开那个,几十年来最温馨的家,再也没能回来时。我嗓子眼哽咽着,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哥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二嫂十分贤惠。女儿在夫妻俩共同调教下,於2001年市一中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中国人民大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去年八月中旬发现病情,都是女儿在上海,及时挂了专家号联系好医院,订好宾馆租好住房买好高铁票,接二哥去上海诊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在上海治疗期间,女儿把租房安装上wifi,全自动电饭煲,所有吃住都安排妥贴。最佳的是离静安区,中心医院步行五分钟就到,换药打针都很方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放化疗期间女儿买了,减轻对身体损害,增强免疫力的药。还买了外面塗抹的药膏,喝的雪梨膏预防烫伤,这些东西都是,从香港花大价钱购入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气骤变气温下降时,女儿及时买来帽子.手套.衣服.为他们保暖去寒。有天女儿给他们送被子时,突遇大暴雨女儿全身,都被雨淋的湿透了,可包着的被子,却干干的一点没湿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化疗反应的二哥,十天米水未进时,女儿单位尽显人文关怀,几番送来营养品,表示深切的慰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回来前,女儿又为他买来轮椅,拐扙,到家后赶快换了新马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年六月初女儿买的商务舱机票,一路呵护把他们送回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上海回来的二嫂,用枯瘦如柴来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上海治疗九个月的时间里,二嫂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二哥,让他深感有老伴和女儿,在身边陪伴的幸福时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遵照医嘱给二哥煲鸭汤,鱼汤,鸽子汤,大虾,鱼肉,新鲜蔬菜,换样给他做可口的饭菜,好让他快点恢复身体健康,为下一步治疗打好基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要一大早坐地铁去医院给二哥挂号,再回来接二哥去医院治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由于急火攻心加之休息不好,有几回头晕眼黑,腿软脚下无力,眼看自己都快晕到在路边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还被病痛折磨的二哥不理解,说上几句埋怨的话,二嫂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吱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二哥病情得到恢复,吃饭有胃口,体重增加,大便正常,不化疗时,为了二哥开心,二嫂背着行囊陪着二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参观了上海复旦大学,鲁迅公园,中山公园,宝山寺。去无锡看了樱花,灵山胜景,鼋头渚,古城老街,惠山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去嘉兴公园看了红船,游了古镇:南浔.朱家角.宁国寺.同里.周庄.锦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在大家都觉得二哥病情有好转时,骨转移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来势凶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无锡鼋头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鼋头渚樱花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上海的宝山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嘉兴喝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这二嫂还说二哥在术后昏迷七天醒来,遵医嘱颤颤巍巍下了地,拖着插满管子的身体,艰难的在过道里走来走去真是坚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骨转移后全身疼痛难忍,二哥靠吃止痛药,硬是忍着不叫喊出来,这可真不是一般人都能忍住的坚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回来在长控医院住院时,二嫂把最难的夜班留给她。晚上蚊虫叮咬还要听着病人呻呤,有几回病情有反复时把她和女儿吓坏了。下午不放心早早又来到医院,付出了多少汗水和辛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姊妹都很感动,也很感激二嫂对二哥的付出。为二哥的病操碎了心,把二哥从头照顾到临终无怨无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诺大的一个人世间,再也没有一个我的二哥了。走了的人没有痛苦脱离了苦海,留给亲人们只有无限的悲伤与思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当我非常想念二哥时,悲伤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抬起头犹如又看到,二哥在没有病痛的天堂,挥毫洒墨继续画着他心中最美丽的一幅蓝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哥在我心中永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来世我们还做兄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二哥女儿考上大学那年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18年五月初送四姑回西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甘绒厂家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妹妹家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七里墩广场(拆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把二哥的画分享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看,谢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4年11月25日——12月22日写於家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