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一想去石陂,就想到小串村的那条宽阔的河,就想到那年晚秋河水留下那弯巧夺眼帘的河边,河边的青草,河边弯曲的河水,河边那道无法临摹的曲线。我拨开芦苇,走入河边,在河边的野地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回。从宁静的河面看对面的山和山的倒影以及停在山顶上的那朵像蘑菇一样的白云,看上游河口往上收窄的山峦,山像屏障一样让河在拐弯处消失,河口右侧是刚收割的稻田,田边的路上放了一排肥料袋装的稻谷,一排长长的一袋袋的稻谷装着丰收的喜悦,有挂在农民脸上一滴滴汗水艰辛,有从播种到插秧到施肥到成熟的说短又不短的生长历程。</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小串下游有一个旧管电站,这里的大片土地淹没在水里。村子因库区享有得天独厚的移民政策。一大片的河水养育了几百号人,我在河边看到几只木船,船不像小时侯在殿基村的渡船,有尖尖的两头,鼓鼓的肚子。船身瘦瘦的,一只船最多载二人,不需要有多宽不需要负重多少,如果船再长点,就成了赛龙舟的龙舟了。站在水边,看不到水里的倒影,水里的白云,看到只是微风中阳光中风留下鳞鳞波光的水面,偶尔有低飞的鸟呜从面水散开,荡漾在绿波的两岸,几只蜻蜓或高或低飞在河面的上空,一条鱼跃出水面在不远处漾起不大的涟漪,波纹圈圈消失在河的两岸。对岸的丛林有车的轰鸣声,绿树中的瓦房格处引人注目。山不在山高没仙也灵,水无须有龙清澈则名。家乡的山跟家乡的人样,是一个邻居的女孩,小家碧玉般的美丽。一阵笑声从水面轻松占据两山夹出的空间,跟水一样轻柔。几个男孩在一棵树下钓鱼。我走入他们的背后,听到一个男孩对另一个男孩说:你丈母娘晚饭的锅里等着上钓的鱼呢。</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记得上次我来小串村,一条土路隔着一片河面另一边是村子里的鱼塘,现在土路已改成水泥路。鱼塘的周围是顺风的杨柳,杨柳边是铺地砖和有围栏的漫道。鱼塘的面积起码有一百亩,塘的尽头是绿油油的禾叶,稻谷正在抽穗,一片片禾叶笔直翠绿,把一个夏日贮备的能量作为一个孕妇生产时最后一声呐喊,疼痛中有疲惫和幸福。我看到透明的稻穗有一双双嫩黄的目光,半睡半醒最适应这片有山有水有阳光的世界。路的两边有大理石的凳子,一些草把叶子和藤轻松的从一石板的一边绕到另一边,寻找该去的方向。一些石凳已散架,摆放在草丛中。我站在一棵柳树下,在知了的叫声中寻找知了躲在那。我看到了一只知了站在树枝上,也许它听到或是看到了我便收起了叫声。这让我想小时候,我用一根竹杆在搅瓦楞边上的蛛网,我把我家的屋檐和邻居的屋檐的蛛网绕在我的竹杆,捏成一个黑湖糊的粘团粘在竹杆的头上,我便拿着竹杆往知了吵闹的方向去寻找树上的知了,把杆子伸向知了的翅膀,把一个知了粘在竹杆上,然后用外婆缝衣服的车子线绑在知了的腿上,这就是我小时候玩的风筝。</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漫道上有一个老农,双手背在背后,悠闲就看着一丘高过一丘的稻田。走近我估计有大约七十多岁,那件穿在他身上的衣服我想有跨过一个世纪,一个裤脚断了一截,衣服的颜色同泥土的颜色大至类似,他站在他的田边查颜观色了好久他的稻田,我走过他的身旁,他干咳了几声。他是一个真正的农民,遗传了他的父辈,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村老人,朴素得就像我死了多年的爷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个夏季满天都是阳光,我的脚很少伸到田野,也没看过一朵莲花一张莲叶,我想找一个阴天去看看留在我记忆里的建阳千亩莲田,万安乡水库旁的百亩莲塘。一只蜻蜓站在含苞的花尖上是我镜头的最爱,偶尔有几朵变异基因的莲花躲在莲叶之下,花朵更艳。好几次在市扬上卖菜能看到村民摆放在身边的莲蓬,一个碗装着一个个青青的饱满的莲子在销售。不知哪个暑假,一个穿着短裙的学生,她同一朵莲花的合影我忘了保存在哪台手机。</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稻田的上空飞着好多的蜻蜓,这静静的空域又有多少我看不到的食物链中的战争。几只鸭子让我惊到站在水塘的边上,我一声的驱赶它们便涉入水里,山谷里的野鸡饱满的叫声一声带着爱情,这种赤裸裸的爱不需要挑三捡四,只需等待发情期异性的回应。塘水上面浮着一屋锈色,我不知是稻花还是什么芦花,锈色中有一条路(水上面没有杂质)不知是风走过的纹路还是鱼游过的痕迹。一棵树站在水里,就像一大片稻田的中央有一棵茂盛的树一样显目。一座长型的晾亭因泥水飞溅没留下一处干净的位置,就这么几十号人的小村子,有谁还会在早上晚饭后把步了散落在漫道上。累了的男人喝了点酒就躺到床上,闲了的女人便打开电视在追剧。我在小串村呆了一个小时只在田间看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老人站在稻田的旁边,他在查看水稻的长势。是否要治虫或是在田的中间开出一条水路,排干水烤田。他的一生就是几亩稻田,几亩自留山,一片年轻时可撒网的水面,几片菜地,一座自盖的从新住到旧的瓦房,妻子就几只鹅几只鸡几双鸭子,挺着肚子在计划生育的监督下的只生一个儿子或是一个女儿隔着七八岁的再生一个儿女。一个什么商品都需要票的年划,被平均的没有贫富。那时候的他还是一家的正劳力。</p><p class="ql-block">以上文字是我早先留下的,如果再述可能失去原味,因此把就有的文字发出,不想浪费一段情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