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p><p class="ql-block">汪家花屋,现在的主人不是姓汪,是一位杨姓的农家人。</p><p class="ql-block">走进老屋的大院,河石铺垫的院坝,四周有排水的阴沟,承接四角屋檐落雨天的雨水,二楼的房间相通,雕花木栏,阳光自然洒落,南北通透,虽非走马转鼓楼,也是干净利落,气魄恢宏。小台阶几间正堂,当年的应该接待八方来客的场所,虽然说没有八仙桌,太师椅的摆件,大厅仍然是洋溢着往日的隆重气氛。据当地友人介绍:当年的汪家花屋是五个院落组成,主院,周围有四个小院联通的格局,不知道主人家是否有“四子”分别居住或许是有多房太太?汪家的主人以前在武昌做官,职务相当于现在的市长级别,有道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千里做官只为吃穿,说得比较客观点,任上可能也赚钱不少;告老还乡时,沿汉江北返,过老河口,兴安府逆江而上,来到石泉县池河镇,寻找一处幽静养老地。携家带口来到池河上游中池镇岸边,观其势依山傍水,山峦叠翠,通往京城长安的子午道打此经过,池河码头,木楫扬帆,可直通武汉三镇。水旱交通兼顾的地段,居行方便,主人家决定在此大兴土木,修建起徽派风格迥异的院落,院院相通,从各地采购回来花卉树木种种,种植园内及周边,由数名园丁负责管理花圃。花开半夏,千姿百态,香气四溢,赏花的人儿络绎不绝,汪氏当家主人大气从容,允许四面八方的闲人百姓自由观赏,一时间,汪家花屋,闻名遐迩。</p><p class="ql-block">残遗的,孤立的那间圆门四角飞檐的亭室,据说是当年客来拴马的地方,因为时间悠长,它距离我们现在看到正房主院落处,有十几丈之遥,中间曾经有没有其他建筑不得而知,如果拴马房如此上档次,那其他败落的厅院,想得到那个时应该是非常宽敞,非常精美,非常有气势的豪门大宅……</p><p class="ql-block">2</p><p class="ql-block">莲花村,秦岭山中无数小村落之一,沿通村公路旁便道缓缓而上,山坡上散落几处白墙灰瓦的农家小院,梯田的稻谷早已收割入仓,田边还有遗落的几株长着不太饱满的谷穗,同行的教授说:“看来陕南可以生长二季稻!”我接过话题:“气候类型可以生长,估计产量不高,劳民伤财,所以才没有推广吧!”这我们是吃咸萝卜,燥(操)淡心哟!此行的目的是一起探察子午道遗留此处的一座石板桥。前面有人喊叫:“到了到了!”十几位同行的伙计停下来,散站秋后的水田边缘,野花灿烂,肆无忌惮展示金黄色的花瓣,对面山坡小院里看门狗在狂吠,叫得人心惊胆战;道上的沟不是很深,三丈有余,流水泛起浪花,没有目标地沿着杂乱河石流过,零星的鹅羽石,也有冲刷光滑的巨石,呈现岁月的痕迹。我看到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小桥,上面落满灰尘,奇怪的是跨过沟面的是块长12.7米,宽三尺有余,厚45㎝的青石板,稳稳当当,充当乡民出行的工具。朋友介绍子午道路崎岖不平,沟壑甚多,行走不方便,所以也有大户人家,家产略丰的人会做善事,修桥补路;该桥据说是位当地寡居的妇人捐赠(寡妇是死去丈夫的妇人,孩儿幼弱,是否薄有家产,被强夺豪取?)。就地取材当地山石,奇葩的是在农耕年代,没有吊车之类的大型施工工具,这么大块巨石,人们是用什么方法从石场,陡峭的坡上坡下地把它运送过来?答案有说是当地人用了三年时间(农闲时)把这块12米长的巨石桥面挪移到沟壑边,那又如何架立起来的呢?我人笨,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会不会枯水季节先填沟,再移动石头桥面,不管咋样,都是一种艰辛的壮举……</p><p class="ql-block">3</p><p class="ql-block">秦岭秋色,银杏落金;遍山霜叶,飘逸白云,栈道遗迹,震撼人心。来到龙王镇的柳家堡垒,干坎青石墙壁,石锁寨门,抵挡冷兵器的攻击,故人已远离。堡内遗留有大量的宋代青砖和明代的灰砖,市,县文史专家们经过考证得到的结论是宋朝时期烧的砖薄而宽,有尺余,明朝时候烧的青砖比较厚重,当然文史专家的各抒己见,求大同存小异,不以一己之见而论;文史专家王晓群老师认为柳家堡可能是子午道上一个比较大的驿站;原因是千百年来过去的直县(池河),几经波折,星移斗转,日行月逐,城头变幻大王旗,南北朝时期以来曾经是州,并辖三郡;从直县去京城之道,龙泉镇柳家堡是必经之路,前面从金州叶坪上子午道,离柳家堡不过10多公里之遥,汉阴县铁炉镇长安之行也必须路过此处,从寨堡的遗址面积来看,可以能容纳近千路人的打尖或驻扎。峭壁下,渡船口。双营村古桥遗址,糯米加石灰的桥墩,凸现池河,经历千百年的风吹浪打,巍然屹立,是东汉时期王莽开通子午道的遗留?还是清朝陕甘总督左宗棠先生重修子午道的创举?前人逝去,后辈只有儿时的记忆,唯有滔滔不绝的池河水和跌宕起伏的群峰,还有那遍山架岒的红叶或许知道……</p> <p class="ql-block">汪兴剑,笔名:阿剑,紫阳县瓦房店人,紫阳县作家协会会员,安康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安康市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经历曲折,入伍参军,国企下岗,后解除劳动合同,漂泊海内打工谋生。不成功的经商试验者,喜酒爱好文学,闲时码字,对家乡深深爱恋,文字主要记述故乡过往趣事及生活经历,在《西部散文选刊》和《安康日报》《汉江文艺》《安康文学》《汉阴文艺》,《紫阳文艺》等刊物及网络发表数十万的文字。随笔《铁兵故事》、《情系大米溪》两篇入选紫阳县档志局编辑的《襄渝往事》,2023年6月散文《变迁的村落》获得安康市汉滨区政协脱贫攻坚,移民搬迁文学作品征集优秀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