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文/戈林才 朗诵/噶玛曲措</p><p class="ql-block">在雨中，小树林的静谧如此新鲜。</p><p class="ql-block">雨，滴落在树叶上，翻起亮光。那树合欢中，有鸟雀跃，突地飞起，向屋顶的天空。 </p><p class="ql-block">窗下，含羞草一样叶子的树，我暂且不知道它的名字，想必风一定是知道的，此刻，它摇曳着，它的枝干蔓延过小区的围墙，浓阴福祉旁边那个小区的一角。 </p><p class="ql-block">合欢是迷人的，合欢也是迷离的，无论在阳光下，还是在雨中，它静默、守望，像漂泊的那个归人。</p><p class="ql-block">合欢在一个小土坵上，我曾将车停在它的旁边，这里是我熟悉的，雨天会有积水、淤泥，后来，我将车停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一边的健身器材属于老人和孩子的天地，偶尔一次，看到一个短裙长腿美女在那打电话。 </p><p class="ql-block">在雨中，并不见一个人。 </p><p class="ql-block">我朝那边望的时候，一只玄鸟正在地上觅食。 </p><p class="ql-block">小雨淅沥沥。除了雨声，一只大鸟肃肃其羽，迅疾掠过我的眼前，不知往哪儿去了——</p> <p class="ql-block">骤雨初歇。</p><p class="ql-block">骤雨初歇的小树林，像极了刚刚梳洗罢的美少妇。那些泛着亮光的叶子如披肩的长发，湿漉漉的，还冒着热气。在阳台上，我可以透视它的美，却无法让它的美袒露横陈。 </p><p class="ql-block">那些斑鸠、夜鹰、鹩哥和布谷们此刻不知躲在哪里？小树林清净了，或许不到半个钟，我写到这里时，窗外就有一对大鸟咕咕叫着，上下翩飞追逐而至，在我眼前这片区域，像表演一样。</p><p class="ql-block">夏日的惊喜，如期而至。 </p><p class="ql-block">合欢的花期有多长？谁知道呢？我来时，它就一直那样盛开，我走后，它依然还会继续盛开，这是自然的法则，不会因为我来，抑或不来，就因此而改变。 </p><p class="ql-block">合欢花，花开为粉色或红色的球绒状，清新淡雅，姿色别具一格。关于合欢，还有这样一个传说。</p><p class="ql-block">说，古时候有个秀才，他的妻子叫合欢，长得非常漂亮。但天生体弱多病，久病不治，带着遗憾和不舍离开了人世。她不愿轮回投胎，寄身于家门前的树上，每到晚上，就会从树中走出来，看望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从此，合欢树又有了“鬼树”一说。 </p><p class="ql-block">就连这个鬼故事也是我喜欢的。 </p><p class="ql-block">我在小树林中走着，想起这个传说，并不觉得害怕。我还试着摸了摸这“鬼树”的枝干。</p><p class="ql-block">善行广漠，得道多助，无论天上人间。</p> <p class="ql-block">有人说，合欢花可以泡茶喝；又有人说，合欢花有毒，当远离。我想，不远不近地欣赏，彼此应该是没有伤害的。至于它能不能当茶喝？又当别论。</p><p class="ql-block">说起合欢花泡茶，就有文友说，寇准摘树叶泡茶也是一样的喝。我开玩笑：“红军长征，树皮也可以吃。”</p><p class="ql-block">《花经》记载：“花有九品九命。夜合为七品三命。”</p><p class="ql-block">夜合，便是合欢花。才知道，原来合欢花还是个七品芝麻官。难怪须仰视才见，妥妥的进士出身。</p><p class="ql-block">我很少为男人点赞。因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话是贾宝玉说的。不信？那你去翻翻《红楼梦》，认真再看一遍。 </p><p class="ql-block">欣赏花，也想泡了花，这是男人的想法。这合欢花有三四层楼高，离地大约十几米，不是想泡就能泡的。除非架云梯。架云梯也是有风险的，树干有不能承受之轻，树枝有不能承受之重。还有风。你无法确定风最终偏向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树枝折了，云梯倒了，一把抓空，呜呼哀哉！</p><p class="ql-block">人只有一条命，合欢花却有三条命。 </p><p class="ql-block">突然浑身冒汗，左腰处气运不畅，贴一片膏药后倒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不知今夕何夕？人是这么弱不禁风，不堪一击的。看那合欢花，任凭风吹雨打，依然如故。人不如花也。</p> <p class="ql-block">朗诵：噶玛曲措</p> <p class="ql-block">作者：戈林才，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协会员，著有诗文集五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