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旧涂新

邓治平

<p class="ql-block">忆旧涂新</p><p class="ql-block">文/邓治平</p><p class="ql-block"> 几日前,有几位老友来我家做客,有人提到1975年夏,我在怀柔县种子场插场时因写小说遭批判之事。这件事对我的教育太深刻了,虽然已过去近50年,我绝对不是那种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人。我这里的“疼“并非是指我所经历的那次磨难给我留下的伤痛,而是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忘了在那次磨难中救我的人。这个人就是时任副书记的马尚俭大叔,没有他的关爱,我的结果如何很难让人预料。</p><p class="ql-block"> 喜欢读书的人都知道,“疼”字有两个意思,一是指受到伤害引起的痛感;二是指喜爱和爱惜。对我来说,第一个意思早已不存在了,只剩下第二个意思了:我爱惜人生、爱惜生活、爱惜曾经帮助过我的人、爱惜永不舍弃而为之奋斗的目标——绘画。</p><p class="ql-block"> 受到批判的主要原因是,我在小说封面的背面写了一首打油诗:“癸丑年丰把队插,正值人生好年华。并非抱怨劳作苦,不该辍学种庄稼。”毛主席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我却说“不该辍学种庄稼”,的确是很反动。当时的我太年青了,并没有意识到说句心里话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其实我是非常崇敬毛主席的。1973年年底,我特意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由郭沫若书写的《毛主席诗词三十七首》,上面刊登的毛主席诗词在当时我几乎都能背下来。</p><p class="ql-block"> 受到批判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为我写的小说画了个封面,画的是一个青年站在沙滩上,抬头远望茫茫之大海,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关键是我在封面的右侧写了这样一句话:“翘盼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有人认为我是话里有话,不管我怎么解释,也是无济于事的。当时种子场里只有墨汁和钢笔水。我用墨汁勾画的那个男孩正是我自己,然后用红色的钢笔水加上水在远处淡淡地画了一缕朝阳,我是真心期待太阳升起的那一刻……</p><p class="ql-block"> 待老友们吃过午饭、喝了好酒撤退之后,我拿起笔把当年小说封面的那个我又重新画了一遍,追想当年思绪万千。我在画的右侧题了一大片字,因为内容上面已经提过了,所以就不再重复了。</p><p class="ql-block"> 看了我画的这个青年,有人也许会认为我学过素描,其实没有,我只是看过我的好友吴国英和我三弟邓永平画过。插场时吴国英还给我用素描画过一幅肖像呢,如今他和邓永平都成了大画家了。数十年绘画的经验告诉我,画画不仅靠的是勤奋,更重要的靠的是灵性。灵性与个人的修养和对生活的认知有着密切的关系,在不同程度上反映出一个人的天赋和智慧。论智慧我的确不行,绘画的天赋还是有的。说句吹牛的话就是,我画的我也是很有灵性的。</p><p class="ql-block">2024年11月25日清晨于北京半笏园</p> <p class="ql-block">邓治平艺术简介</p><p class="ql-block"> 邓治平,1957年1月21日生于北京。现为中国民主同盟盟员、画家、书画鉴藏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师白艺术研究会副会长、北京扇子艺术协会艺术顾问、荣宝斋天津分店艺术顾问、北京半笏园美术馆馆长。师承娄师白、崔子范二位先生。</p><p class="ql-block"> 1991年2月在北京墨西哥大使馆举办《张明、邓治平中国画展》。</p><p class="ql-block"> 1992年5月在德国斯图加特举办《邓治平近作展》。</p><p class="ql-block"> 1995年6月在新加坡举办《邓治平花鸟画展》。</p><p class="ql-block"> 1997年3月在加拿大温哥华举办《邓治平迎春画展》</p><p class="ql-block"> 2000年11月在加拿大多伦多举办《邓治平画展》。</p><p class="ql-block"> 2004年10月在加拿大维多利亚举办《邓治平国画精品展》并讲学。</p><p class="ql-block"> 2007年9月《中国艺术家国画作品鉴藏邓治平》出版发行。</p><p class="ql-block"> 2015年8月在北京798正仁美术馆举办《融·遇2015邓治平、朝鸿、陆春莉三人展。</p><p class="ql-block"> 2016年5月《邓治平美术馆》在北京市房山区盛威德商务酒店开馆。</p><p class="ql-block"> 2018年2月《北京半笏园美术馆》开馆。</p><p class="ql-block"> 邓治平的艺术素养极为全面,除画花鸟画外,亦画山水、人物。他的作品笔墨浑厚、色彩明快、气势磅礴,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大胆创新,自成家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