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柿子

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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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故乡近五十年了，虽然每年都回老家，但在柿子红透的时节回家还是稀少。今年立冬前后一个月，我穿行于故乡 — 陕西省渭南市区的高塘、崇宁、阳郭三镇的黄土高坡上，路旁、村庄、田埂挂满枝头的红柿子，在冬日暖阳的映照下，耀眼夺目，艳丽喜庆，独领风骚。我和夫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走近柿子树前，望着红红的柿子，顺便折上一串，喜悦挂满心头。闻着柿子的芳香，品尝一颗熟透的柿子，身心顿感润入心扉的甘甜。

　　柿子的成熟期通常在九、十月份，因柿子的品种可达几百个，有些品种可延长到十二月份。立冬前半个月，路过临渭区双创园，几棵柿子树上还是挂满枯绿泛红的树叶，粉红的柿子大部分还是羞涩的遮掩在树叶中。这时的柿子硬而涩口，不会被路人随意采摘，低处的柿子伸手可及，拨开树叶捧着柿子，可尽兴欣赏和拍照。仅过一个月，低处的柿子已扫荡干净，留下的高高挂在树稍，想吃到几个柿子，就得费力爬树。多亏年青时在农村练就的爬树功力，依然在七十多岁还可上树摘果。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自家有两棵柿子树，几乎每年都有爬树摘柿子的经历。今天的偶尔爬树，年青的经历瞬间恍如眼前，故乡的印迹在心中久难磨灭。

　　这是崇宁镇附近一片栽种时间不长的低矮柿树林，树稍上仅留下零星的柿子，树小易爬，一会儿就折摘了四五串柿子。夫人喜欢吃柿子，手捧红艳艳的柿子，兴高采烈地迈步在树丛中，带回家可慢慢享受亲手采摘的鲜果。

　　生长在田埂上的柿子树，树龄一般都在百年左右，树冠高达二三十米，柿子很少成串，单个结果。树龄较短、树枝稍矮的柿子树，一般都是果实累累。散布在广阔田野的柿子，就像点点星火汇集成的一团团光焰，红红火火在空中燃烧。

　　路遇一对老人正在用竹杆夹采别人家的柿子，这也是自己小时候常用的采摘柿子的工具。

　　田埂边这棵柿子树，果实重重叠叠，沉甸甸地挂在树稍，把树枝压弯成曲线。顺着田埂陡坎，我顺势爬了上去，折摘了不少柿子，算是满载而归了。

　　本次故乡之行，看到那么多结满果实的柿子树，似一盏盏红灯笼高挂在树稍，娇艳欲滴的红果在阳光下折射出诱人的色泽，仿佛诉说着丰收的喜悦。凡是过往的路人，谁不驻足多看几眼，是它给初冬的田野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但是，看到这一棵棵丰收的果实，仅仅成为鸟儿的美食大餐和路人的零星品尝，再无专人采摘贮藏，连柿子树的主人也不待见搭理。随着气候渐冷，柿子掉落一地，留在树下一片红色的稀浆。顺便问了几个老乡，成熟的柿子为什么无人采摘收藏呢？他们告诉我：留在家乡的全是老人，因树高靠人力采摘很不安全，加上柿子价值薄如废纸，所以成熟的柿子几乎无人问津，只是深秋初冬季节一闪而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