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初冬箭扣 (北京结-正北楼详尽路书)

涛如雪

<p class="ql-block">  第四次去往箭扣长城的路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前几次,走过了箭扣长城的绝大部分,唯独遗漏箭扣梁到西油篓、鬼见愁断崖、(正北楼)东一楼至牛犄角边三小段。</p> <p class="ql-block">  10月9日,早上6:50从西栅子五队(旧水坑)赵氏山居西侧小路上山,至北京结附近的刀把楼开始攀爬,下午4:20左右自正北楼下山。</p><p class="ql-block"> 下山的路走了不长时间,腿已经疼到不能打弯,到半山时天就黑了,幸赖领队和同事一前一后亮灯帮助,18:50挪到山脚。</p> <p class="ql-block">  刀把楼至北京结段,已经在2021年进行了修缮加固,因此攀爬北京结时再没有碎石砂土簌簌而下。</p> <p class="ql-block">  北京怀柔箭扣段长城东起牛犄角边,西至九眼楼,全长7850米。自2016年起,连续开展了四期保护修缮工程,总长度4520米。一期、二期相连,位于西南段,一期从146号到150号敌台,共1003米;二期从151号到154号敌台,长745米。三期位于东段,122号到130号敌台,即正北楼到箭扣关,共1094米。四期与一二期相连,起自154号敌台即北京结以下的边墙,终点到162号敌台,<span style="font-size:18px;">即北京结到西大墙终点,</span>修缮长度1678米,共有敌台敌楼8座。</p><p class="ql-block"> 今年4月,箭扣长城五期保护修缮项目启动考古发掘工作,6月6日,该工程正式开工,计划于2026年11月底完工,将对箭扣长城117号敌台到122号敌台之间6座敌台,以及敌台间5段共915米边墙进行修缮。</p> <p class="ql-block">  走过北京结,在鹰飞倒仰前面的小鹰处城墙暂歇。</p> <p class="ql-block">  再一次挑战鹰飞倒仰。</p> <p class="ql-block">  鹰飞倒仰之巅。</p> <p class="ql-block">  这个窗口,吸引诸多旅友留下脚步。</p> <p class="ql-block"> 天梯,城墙。</p> <p class="ql-block">  图片左边的敌楼便是将军守关,初冬,苍凉。</p> <p class="ql-block">  几个小时的跋涉中,倔强的一抹秋色,伴着不远处的将军守着关隘,不舍昼夜。</p> <p class="ql-block">  这座敌楼之后,到下一张图片中回望,是怎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p> <p class="ql-block">  修缮后的三十八蹬。三十八级台阶,每级台阶间落差约为70公分,台阶宽为不到10公分。原来散落在台阶上的碎石被清理干净,已没有初次踏足的步步惊心。</p> <p class="ql-block">  下图是2020年拍摄的三十八蹬,那时台阶上满是碎石,爬起来比现在危险得多。</p> <p class="ql-block">  再走过前方山脊较为平缓的一段,下到箭扣梁,再远的东西油篓顶,视野中最高处的正北楼已遥遥在望。</p> <p class="ql-block">  擦边过,奋力一跃的小伙。</p><p class="ql-block"> 宽阔的城墙因陡峭狭仄的山势,至此处变为一尺宽窄的一段单体城墙,一边是深不可测的山涧,只能贴着城墙过去,故名。</p> <p class="ql-block">  下边山谷就是箭扣梁,此段长城蜿蜒起伏呈W状,形如满弓扣箭,故得名。照片中间高处是西油篓,右上角高处为正北楼,也就是今天的行程终点。</p> <p class="ql-block">  在箭扣梁,从上山到刀把楼时就气喘如牛,至此已经过去了近7个小时,感觉体力已经透支。</p><p class="ql-block"> 卸下身上沉重的背包,取出干粮、水,准备就此止步。并不遥远的西油篓,看上去已然遥不可及,遑论还有那高远处正北楼。</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但同行的伙伴,在箭扣梁之上的第一座敌楼处声声召唤,还有近处驴友贴心的鼓励,那就起身,继续拼力向前。</p> <p class="ql-block">  一步一步,回望,箭扣梁之上的第二座敌楼(西缩脖楼)已经匍匐在脚下。</p> <p class="ql-block">  行走在西油篓边的小路上(贴边靠),右手即是惊心动魄的高崖绝壁。</p> <p class="ql-block">  小布达拉(东油篓)前回望西油篓,下坡,攀崖,一路走来。</p> <p class="ql-block">  此处原是极危险的一点(单边蹭?),修缮后靠悬崖边已新砌了借山墙,可轻松安全穿过。</p> <p class="ql-block">  2019年修缮前,单边蹭是这样的(上下两个视角,网图):</p> <p class="ql-block">  一块巨石堵住了敌楼出口的大半,需要坐姿缩身钻过。</p> <p class="ql-block">  过东缩脖楼,鬼见愁断崖就在前方。</p> <p class="ql-block"> 攀爬鬼见愁断崖,360°影像。</p><p class="ql-block"> 鬼见愁其实就是一段20多米高的绝壁,这里的长城山体应该是发生了滑坡,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断崖绝壁。</p> <p class="ql-block">  下图是2019年10月份由上而下拍摄的鬼见愁断崖:</p> <p class="ql-block">  鬼见愁断崖之上,回望东缩脖楼,小布达拉,西油篓。</p> <p class="ql-block">  第四次感受正北楼的雄姿。</p> <p class="ql-block">  正北楼上,胜利的旗帜。</p><p class="ql-block"> 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写到:“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本次能补齐缺憾,尤赖同事及同行队友激励。</p> <p class="ql-block">以下是一天按行进路线的视频摄录</p> <p class="ql-block">  6:57,踏上上山的小路。</p> <p class="ql-block">  7:33,到达西大墙墙脚下。</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箭扣长城与慕田峪长城相连,</span>东起怀柔115号敌台,西至169号敌台(即九眼楼)。其中自154号敌台(即北京结)以下到162号敌台长达1678米的边墙,被称为西大墙:站在西栅子村往西看,山脊上的城墙上面三分之一是灰砖砌筑,下面三分之二是石头砌筑,石头泛白色,远看像一堵连绵不断的高墙,因此村西段长城被称为“西大墙”。</p> <p class="ql-block">  自此处坍塌的城墙上去是刀把楼(156号敌台)。</p> <p class="ql-block">  今天天气不给力,雾霾有点重,整个天空灰蒙蒙的。</p><p class="ql-block"> 从刀把楼箭窗望南望西大墙。</p> <p class="ql-block">  下图为2020年拍摄的西大墙,山巅之上,翩若游龙。</p> <p class="ql-block">  南望远处的北京结。</p> <p class="ql-block">  刀把楼(156号敌台)万历元年(1573年)所立的“阅视题名鼎建碑”(仿制):“万历元年十月阅视蓟辽保定等处边务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歙县汪道昆……”中间列了14个人名,有<span style="font-size:18px;">三个来自宁夏,</span>名字前有详细的官职和籍贯,从最高的“兵部右侍郎”一直到最低的“把总指挥”,结尾两个字是“鼎建”。这种石碑被称为“阅视题名鼎建碑”,是专门为记录某项工程营建情况而立的碑,证明长城修建完后,朝廷会派人进行检查验收。</p> <p class="ql-block"> 下图及本段文字取自网络:刀把楼兀长城的主体分支出来,显得很奇特。为什么古人在修建长城的时候,一定要建这么一小段“多余”的部分呢?现在已不得而知。根据地形推测,可能有两个答案:一是刀把楼所处位置正好是一个突起的山包,因此建这样一个分支,更有利于观察“西大墙”全境的敌情,起到更好的监视作用;另一个是此处地形最有利于与山下连接,因此专门修建了这段用于搬运、储存粮草和兵器的中转站。</p> <p class="ql-block">  7:40,往北京结进发。这一段基本保持了修缮前的原貌,</p> <p class="ql-block">  7:45,155号敌台。</p> <p class="ql-block">  前方,北京结。</p> <p class="ql-block">  阳关三叠,一路爬升三段,8:20,北京结下。</p> <p class="ql-block">  8:30,攀至北京结拱门。</p> <p class="ql-block"> 北京结,154号敌台。</p> <p class="ql-block">  153-151号敌台拍了两个,这一段长城修缮的较明显,坡度平缓。</p> <p class="ql-block">  9:05,小鹰之前的一处断崖(鹰羽崖),直上直下,上次爬过,这次选择绕行。</p> <p class="ql-block">  从城墙边绕行,小路也难行,尽头遇到折返的驴友,回头从肩羽崖上方翻墙重上长城。</p> <p class="ql-block">  150号敌楼内部构造非常复杂。</p> <p class="ql-block">  前方中间凸起部分是🦅头,脖颈又是一段断崖,攀爬难度不大。</p> <p class="ql-block">  9:30,鹰头断崖。</p> <p class="ql-block"> 9:40,鹰飞倒仰脚下。</p> <p class="ql-block">  10:00,鹰飞倒仰之巅(149号)。</p> <p class="ql-block">  10:15,转角楼(148号)。</p> <p class="ql-block">  10:20,佛头(147号)。</p> <p class="ql-block">  过佛头敌楼,便是小天梯。</p> <p class="ql-block">  10:30,题诗楼(146号),天梯。</p> <p class="ql-block">  天梯坡度达70多度、长70~80米,最窄处宽60厘米,每级台阶高40~50厘米。在这里登长城,只能前脚掌踩在砖阶上,每一级要跨上半米左右高,没有一定的体力和耐力是登不上去的。</p> <p class="ql-block">  天梯脚下向北不远,145号敌楼。</p><p class="ql-block"> <i>Ps:2022年6月底开始的箭扣段141号-145号敌台考古发掘中,刚挖到第一座敌台——怀柔长城145敌台时,就发掘出一块石碑、一铺火炕,还在火炕的灶坑里发掘出破碎的陶盆和被烧过的骨头。当年箭扣上戍守墩台的士兵,是怎样生活的呢?145号敌台是一个“城关”,留下的生活信息异常丰富。</i></p><p class="ql-block"><i> 考古是研究性修缮的第一步。</i></p><p class="ql-block"><i> 有无考古,有何区别?</i></p><p class="ql-block"><i> “施工进场第一件事就是清理。以前遇到坍塌的砖石,当渣土清理,其中的历史信息就彻底灭失了。但引入考古发掘就不一样了,现场的渣土在考古工作者眼里都是宝。”两个项目共同的考古负责人、北京市考古研究院副研究员尚珩介绍。比如,敌台里的土堆,随工清理直接铲走,考古清理会采用灰坑清理法,清一半留一半,通过观察分析断面堆积物的分层,弄清长城坍塌的过程和时序。</i></p><p class="ql-block"><i> 箭扣段145敌台东侧城墙上,清理前有一堆碎石。</i></p><p class="ql-block"><i> “两侧的垛口墙是砖墙,也没倒。这堆石头是从哪来的?”先期勘测时,这引起了箭扣长城研究性修缮项目设计师赵鹏强烈的好奇。以往,没有考古发掘,这堆石头会被当渣土清走。但这次不同,石头堆被完整保留,并邀请各方专家进行解读。其中,有人认为,这很像是炮台的遗存,在其他段长城上同样的位置曾出现过炮台。考古段最后一座敌台141敌台西侧也有这样一个石头堆。因为考古先行,这两堆石头得以留存,将会有更多人知道它们的故事。</i></p><p class="ql-block"> <i>《北京启动长城研究性修缮 长城保护进入新阶段》(学习强国北京平台 长城小站)</i></p> <p class="ql-block">  从上面两组视频中提取的炮台遗存图片。</p> <p class="ql-block">  下面是网上两段有关145号敌台考古发现的视频:</p> <p class="ql-block">  第一段:万历十二年(1584年)箭扣长城鼎建碑</p> <p class="ql-block">  144号敌楼。楼顶的玻璃罩是考古用的么。</p> <p class="ql-block"><i>  Ps:在141、143、144、145四座敌台二层坍塌的铺房里,连续发掘出4铺火炕。箭扣三期也曾发现过火炕,但连续4座敌台都有火炕,从未有过。</i></p><p class="ql-block"><i> 从砌筑使用的砖看,有水槽砖、劈水砖,有带灰的有不带灰的;从过火情况看,炕面砖下面没有明显的长期过火留下的焦黑痕迹……这些炕是跟长城同时期建的还是后建的?是驻守士兵用的还是后来放羊人用的?三铺火炕展现出来的信息疑窦重重。</i></p> <p class="ql-block">  北京市考古研究院和北京大学“箭扣明长城141-145号敌台及边墙遗址考古”现场标识。</p><p class="ql-block"> 原来刚才所见施工人员和设施不是建景区大门的。</p> <p class="ql-block">  前方是143号敌楼和将军守关。</p> <p class="ql-block">  长城暗门。视频开头贯通墙体的窄窄通道,叫做“不夜门”,进出关内外或奇袭用的。</p><p class="ql-block"> <i>Ps:箭扣段考古范围长400多米,从141到145敌台。其中,143是一座实心敌台,由一层的基座和二层的铺房组成。一层基座北侧墙体中心部位条石大面积脱落,内部的碎石墙心裸露向外鼓出;二层北侧的垛口墙已经坍塌,难得一见的是,这面墙的墙砖仍以原始排序整齐地铺在地面上,为解读这座敌台病害产生原因提供了重要依据。</i></p> <p class="ql-block">  箭扣长城考古段——怀柔长城143敌台上整面倒塌的墙。</p> <p class="ql-block">  11:10,将军守关(142号)。此处有小路可下撤至旧水坑。</p><p class="ql-block"> 此处敌楼与众不同,它不是建在长城上,而是建在城外,由一条十多米长的支城连接好像一位将军在队伍前面指挥千军万马,因此又称“将军守关”。</p><p class="ql-block"> <i>Ps:作为此次考古规模最大的一座敌台,其周围砖砌的六层散水结构,不仅砖砌得非常规整,体量也比较大,在北京地区是首次发现。</i></p><p class="ql-block"><i> 此处出土的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城工碑</i><i style="font-size:18px;">碑文记载:“□□督率本营官军二千三百八员名,分修黄花路渤海所田仙峪地方,东接山东营秋防工尾起,西至左军营工头止,一等边墙二十七丈五尺,三等边墙三十丈九尺……”</i><i>碑文所记内容丰富,可看到修筑这段长城的主体为军队,军队的番号、人数、施工时间、修筑长度、官员、工匠等都有详细记载。特别明确了过去一直被人们称作“暗门”的西侧小门为“警门”。通过这块城工碑,</i><i style="font-size:18px;">考古人员也明确了这段长城建筑营建时序——145号敌台修建于万历十二年,144号至143号敌台间的长城墙体修建于万历二十五年,即单体建筑的修建时间早于长城墙体,一定程度上复原了不同时期长城防御体系的样貌和发展变化。</i></p> <p class="ql-block">  PS:长城上的门窗是什么颜色的(下面3图资料源自网络,长城小兵)</p> <p class="ql-block">  离开将军守关,前行不远就是花石楼(141号)。花石楼前有一处断崖,走过两次了,还是记不清怎么走过来的。</p> <p class="ql-block">  回望花石楼和将军守关。</p> <p class="ql-block">  140号敌台。</p> <p class="ql-block">  走到尽头,便是大名鼎鼎的“一撮毛”(139号敌楼),盖因其上长了一丛小树,远望像一撮毛发一般,驴友便打趣命名。</p> <p class="ql-block">  12:10,三十八蹬。</p> <p class="ql-block">  三十八蹬下,138号敌台。</p> <p class="ql-block">137号敌台</p> <p class="ql-block">  136号敌台。</p> <p class="ql-block">  亟待修缮加固的135号敌楼。楼体裂纹明显,出口处城墙坍塌严重,摇摇欲坠,领队提醒不能触动墙体,小心快速通过。</p> <p class="ql-block"> 又一处长城暗门,顶部坍塌。</p> <p class="ql-block">  134号敌楼未留下影像,这是其附近景物,又一段最原始风貌的野长城,树木丛生。</p> <p class="ql-block">  13:08,刚匍匐钻出敌楼(133号)低矮狭仄的门洞,差点就被前方高处驴友踩落的碎石砸到,好险。</p> <p class="ql-block"> 13:10,擦边过。</p> <p class="ql-block">  过132号敌台,便是箭扣梁。</p> <p class="ql-block">  这儿不是三十八蹬。</p> <p class="ql-block">  13:40,涧口,此段长城海拔最低处。图片中间为131号敌楼,位置正处于弓梁中间(示意图取自网络),满弓扣箭,是谓“箭扣”。</p> <p class="ql-block"> 晚清怀柔诗人刘庆堂到这里后留下一首诗:</p><p class="ql-block"> 涧口巍巍叠嶂开,巉岩小径入云隈。同游到此齐翘首,遥望人从鸟道来。</p><p class="ql-block"> 作者还在诗的引言中写道:“由龙潭左侧悬崖直上,约三里许,即至涧口,俗读如扣险径也。攀跻之难,殆过蜀道。”这首诗写尽了箭扣长城之险。</p> <p class="ql-block">  131号敌楼。视频开头为楼顶城砖上刻划的古棋盘。</p> <p class="ql-block">  西缩脖楼(130号)。</p> <p class="ql-block">  虎跳愁or翻石过海?</p> <p class="ql-block">  14:40,登顶西油篓(129号敌台)。箭扣梁到这儿的一段补齐。</p> <p class="ql-block">  西油篓内的门栓石。</p><p class="ql-block"> Ps:箭扣长城保护修缮三期工程的考古发掘工作中,考古工作人员在油篓顶附近(箭扣长城东段127号敌台东北角考古清理过程中)发掘出了一块石碑,碑文写道:</p><p class="ql-block"> 山东右营中军薛□,督工把总倪胜乾,分修□□二等边墙二丈九尺二寸。万历四十五年九月吉日。</p><p class="ql-block"> 碑文告诉我们,这片区域是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九月修的。而在油篓顶西侧的缩脖楼,工人们又挖出了一块石碑,透露出修长城的负责人,还有工程情况。人们发现,这一片长城归贾儿岭管,受慕田峪节制。</p> <p class="ql-block">  嗯?从西油篓来小布达拉的途中,只有领队爬上断崖顶部的影像。这处断崖难度也不小,居然没有在底部仰拍的和顶部俯拍的任何照片和视频,奇怪。</p> <p class="ql-block">  15:06,小布达拉(东油篓,128号敌楼)。</p> <p class="ql-block">  小布达拉内部。</p> <p class="ql-block">  出小布达拉,至鬼见愁断崖,中间尚有127、126、125、124号四座敌楼。</p> <p class="ql-block">  下图为修缮前(网图),危险系数极高。</p> <p class="ql-block">  东缩脖楼。</p> <p class="ql-block">  过东缩脖楼(127号)、126号,至125号敌台。</p> <p class="ql-block"> 15:38,过124号敌楼,到达鬼见愁断崖下。</p> <p class="ql-block">  以下两段视频为同行驴友无人机拍摄的领队、同事和我3人攀爬鬼见愁断崖。</p> <p class="ql-block">  领队360°相机拍摄,我的登山杖在他背上,被树枝别住,险象环生,汗😓</p> <p class="ql-block"> 15:46,登顶鬼见愁断崖。</p> <p class="ql-block">  (正北楼)南二楼,123号敌台。</p> <p class="ql-block">  石门(鬼门关),2020年未修缮的时候,靠近悬崖的城墙坍塌,得一步一步小心挪过,现在修砌了边墙,安心通过。</p> <p class="ql-block">  16:10,到达正北楼(镇北楼、南大楼,122号敌台,海拔980米)。</p> <p class="ql-block">  正北楼楼体东西长11.9米,南北宽9.52米,通高10.8米,内部回廊式设计,是箭扣长城东侧最高一处大型三眼空心敌楼,是箭扣长城的标志性建筑。 </p> <p class="ql-block">  自正北楼往东,除2019年探访过的121号(东一楼),尚有121号-120号-119号-118号-117号(牛犄角边,2009年自慕田峪至此返回)段尚未踏足,继续留个念想,他日再来圆梦。</p> <p class="ql-block">  晚上在住宿的客栈遇到去年带我们穿越十八蹬的北京领队,举杯欢聚。</p> <p class="ql-block">  11.10,晨曦中的箭扣长城。</p> <p class="ql-block">  同行的的两位小驴友,近处的二年级,另一个四年级,蹦跳着走完全程。</p> <p class="ql-block">  户外的另一大快乐。</p> <p class="ql-block">Ps:延伸阅读</p><p class="ql-block">箭扣长城迎来“重生”契机</p><p class="ql-block">原创 金城子 史料搬运工</p><p class="ql-block"> 2024年08月28日 08:34 北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万里河山竖起“边墙”</p><p class="ql-block"> 我们现在看到的,大多是600多年前明代断断续续修了200多年的长城。</p><p class="ql-block"> 明代部分官私文献中,较少称之为“长城”,而是叫它“边墙”。明人王士性说:“九边延袤几八千里,墩台关口,联以重墙,亦犹长城之遗而讳其名耳。”认为这样称呼意在避讳修建“长城”的亡秦。</p><p class="ql-block"> 修建“边墙”的主意,是洪武年间迸发的。朱元璋立国之后,就面临北方蒙古人“屡谋兴复”的压力。洪武二年,朱元璋写信给元顺帝,愿意“限地朔漠、修德顺天,效宋南渡之后,保守其方”,实行南北分治,也就是长城内外分治。</p><p class="ql-block"> 洪武时期构建的边地防御体系,与后人大规模修建长城抵抗蒙古势力的目的不同,当时意在保边境安宁,仅针对长城区域的关隘进行修补。明成祖大规模远征蒙古人之后,严重削弱了对方,达到了预期目的。直到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明军战损50万大军,积累的军事实力从肉体上被严重削弱,到明宪宗时期,军队战斗力更加衰弱,攻不出去,只好“守为长策”,长城成为了明蒙边境区域的防御主体,只能越修越多。</p><p class="ql-block"> 于是,一条西起嘉峪关,东至辽宁虎山,长达8851公里的明代“边墙”逐渐出现在防御地区。长城沿线围绕9个军事重镇,构建了名为“九边”的防御体系,它们是甘肃镇、固原镇、宁夏镇、榆林镇、太原镇、大同镇、宣府镇、蓟州镇、辽东镇,其中宣府镇、蓟州镇、辽东镇负责拱卫京师。中后期又增设了其它军镇,最终形成“九边多镇”格局。</p> <p class="ql-block">  明长城北京段,由东从蓟州进入平谷区,往北折向密云,再度往西、往南进入怀柔,分为两叉,往西北从延庆区进入河北赤城境内,往南路经门头沟地退出北京。著名的司马台、慕田峪、八达岭这些长城景区,分别是西段(密云)、中段(怀柔)、东段(延庆)长城的佼佼者,在明代承担防御都城东北和西北方向敌人的重要任务。</p><p class="ql-block"> 箭扣长城,位于北京怀柔地区,东连慕田峪、西接九眼楼,沿线布有牛犄角边、小布达拉宫、天梯、鹰飞倒仰等景致,是著名的长城“险段”。</p><p class="ql-block"> 这段“边墙”究竟是什么时候建造的,文献难觅踪迹。</p><p class="ql-block"> 不过,箭扣长城保护修缮三期工程中的考古发掘工作,揭开了这一谜题。考古工作人员在油篓顶附近发掘出了一块石碑,碑文写道:</p><p class="ql-block"> 山东右营中军薛□,督工把总倪胜乾,分修□□二等边墙二丈九尺二寸。万历四十五年九月吉日。</p><p class="ql-block"> 碑文告诉我们,这片区域是万历四十五年九月修的。而在油篓顶西侧的缩脖楼,工人们又挖出了一块石碑,透露出修长城的负责人,还有工程情况。人们发现,这一片长城归贾儿岭管,受慕田峪节制。</p><p class="ql-block"> 值得注意的是,该边墙属于“二等边”。</p><p class="ql-block"> 明长城主要由敌台和边墙组成。据史料记载,边墙分为三个等级,等级之间以结构、筑法、底阔、收顶、高度的差异做区分。一等边墙材料均是条石和砖砌成,万历时期还对墙体进行加固、加厚、加高。二等边墙的用料则是砖、石,外皮是砖,内皮是石墙。三等边墙则均是石头筑造。</p><p class="ql-block"> 然而箭扣长城全段并非全是二等边墙。2022年,箭扣长城保护修缮工程第四期时,更早的石碑出土了——万历二十五年的城工碑,其中记载:</p><p class="ql-block"> □□督率本营官军二千三百八员名,分修黄花路渤海所田仙峪地方,东接山东营秋防工尾起,西至左军营工头止,一等边墙二十七丈五尺,三等边墙三十丈九尺。</p><p class="ql-block"> 说明箭扣长城也有一等边墙。</p><p class="ql-block"> 同年,人们还发现了万历十二年的鼎建碑,以及万历元年的“阅视题名鼎建碑”。所谓鼎建,就是营修,鼎建碑,就是专门记录某项工程情况的碑,“阅视鼎建碑”,顾名思义,记录工程完成了的验收工作。</p><p class="ql-block"> 由以上可知,箭扣长城最早修建于万历元年,即1573年,迄今已有451年的历史。它的建成,非一日之功,从万历元年到万历四十五年,由西向东,分段作业,历经45年完成,从万历登基一路修到万历结束前3年。</p> <p class="ql-block">万历二十五年城工碑。图片来源:北京日报</p><p class="ql-block"> 箭扣长城修建于崇山峻岭之中,主打一个“险”字,所谓“因地形,用险制塞”。万历二十五年的城工碑显示,建设190米多米的分段,动用了2000多人力,可见修建之难,工程之大。碑文中除了列名施工人员,还有监工的官员,如万历元年的碑文中,就出现了14名官员,包括兵部右侍郎、总督、巡抚以及按察使等。这些刻在石上的人名,要对工程承担起终身责任。这也提醒所有参与主体,不可偷工减料,不可马虎了事。</p> <p class="ql-block">PS:珍贵石碑重见天日</p><p class="ql-block">来源:北京晚报·五色土</p><p class="ql-block">作者:于书文</p><p class="ql-block"> 箭扣长城修缮三期工程于2021年4月17日启动,这次修缮工程不仅将残破的墙体修旧如旧,还进行了考古发掘。当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在油篓顶附近进行考古清理时,遇到了意外惊喜,一方石碑出土了。</p><p class="ql-block"> 该石碑呈灰白色,方形,字迹模糊,经仔细辨认,上面刻着:“山东右营中军薛□,督工把总倪胜乾,分修□□二等边墙二丈九尺二寸。万历四十五年九月吉日。”这是箭扣长城首次出土带有文字记载的石碑,此前曾清理出石雷、箭头、瓷片等,发现石碑还是第一次,这令文物工作者欣喜若狂。石碑中透露的信息十分明确,这一带边墙为二等边,修建年代为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 </p><p class="ql-block"> 令人惊喜的事情还在后面。不久,在油篓顶西侧的缩脖楼,工人朱绍林在敌台东北角墙根清理碎石头寻找水道时,意外挖出了一块石碑。朱绍林介绍:“四四方方的,边长50多厘米。”经确认,这块石碑属于城工碑,记载修长城的负责人以及工程情况。此外还可以确认,这一带长城属于贾儿岭防区,同时还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贾儿岭长城受慕田峪节制。</p><p class="ql-block"> 2022年对将军守关考古挖掘时,首次在敌台顶部铺房内发现火炕和灶址等生活设施遗迹,出土了瓦当、吻兽、铲子等建筑构件和工具,还有一些石雷、箭镞和盘、碗、剪刀等武器及生活用品,可惜没有发现石碑。不过,此后考古人员又在将军守关处考察,发现城墙脚下暗门外散乱地堆有一堆石头,不知是干什么的,有人就在那里翻了翻,竟意外地发现了一方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的城工碑。石碑文字朝下,字迹清晰娟秀,周边刻有花枝纹,整体保存完好。</p><p class="ql-block"> 将军守关位于箭扣关口西侧,此处敌楼与众不同,它不是建在长城上,而是建在城外,由一条十多米长的支城连接。敌楼所处位置正好是个山顶。有它的存在,既可以瞭望敌情,又可避免长城外侧为敌人留下进攻的平台,可谓攻守相宜,匠心独运。万历二十五年城工碑的偶然发现,正好弥补了“将军守关”敌楼附近修建时的文字空白。碑文所记内容丰富,可看到修筑这段长城的主体为军队,军队的番号、人数、施工时间、修筑长度、官员、工匠等都有详细记载。特别明确了过去一直被人们称作“暗门”的西侧小门为“警门”。</p><p class="ql-block"> 同年9月,在将军守关西侧天梯下面一塌方处,清理出万历十二年(1584年)箭扣长城鼎建碑,在西栅子村民家收集到一方城工碑(2022年,箭扣长城三期修缮工程期间,怀柔区文物部门在正北楼附近西栅子村民家征集到一方石碑。碑呈方形,灰白色,较光滑,专家认定为明代万历年间长城城工碑。因曾用作洗衣服的搓板石,中间部分字迹漫漶不清,但“分修黄花镇地方箭扣子”等字迹清晰,从而揭示了箭扣长城名字的秘密,说明箭扣之名并非后人附会,至少在修建长城时已经存在)。</p><p class="ql-block"> 时隔不久,在箭扣四期即西大墙段修缮工程将要收尾阶段又有重大发现。施工人员在156号敌台上清理出一方万历元年(1573年)所立的“阅视题名鼎建碑”。有了这块碑,箭扣长城的修建时间又被提前了12年。</p><p class="ql-block"> 文物部门专家介绍:“这碑应该是镶嵌在墙上,墙倒了以后,碑掉下来了,有字的一面朝下埋在土里,所以碑和碑上的文字都保存得完整清晰。”与此前发现的石碑不同,“阅视题名鼎建碑”体量较大,碑身周边饰以花纹,碑首镌刻祥云纹,碑文字迹娟秀。碑文开篇“万历元年十月阅视蓟辽保定等处边务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歙县汪道昆……”碑文前有“阅视”,中间列了14位官员的名字,记载有详细的官职和籍贯,从最高的兵部右侍郎一直到最低的把总指挥,结尾两个字是“鼎建”。这种石碑被称为阅视题名鼎建碑。</p><p class="ql-block"> 鼎建就是营修的意思,鼎建碑是专门为记录某项工程营建情况而立的碑。长城上有这种石碑,证明长城修建完后,朝廷会派人进行检查验收。阅视题名鼎建碑是研究长城历史最基础的资料。</p><p class="ql-block"> 至此,箭扣长城在修缮挖掘期间共有6通珍贵的石碑重见天日。</p><p class="ql-block"> 随着6通石碑的相继问世,箭扣长城的墙体及敌台的建造年代逐渐明晰,一些修城密码也在碑文中一一破解。</p><p class="ql-block"> 由碑文确认,箭扣长城修筑时间为万历元年至万历四十五年。不同石碑记录的时间都不一样,再次证明箭扣段长城不是一次建成的,跨度还很大。大致由西大墙陆续向东,分段施工,前后大约经过了45年时间。</p><p class="ql-block"> 长城主要由边墙和敌台组成,边墙是明长城工程中的主体,结构复杂。从箭扣长城目前发现的石碑碑刻记载,箭扣长城根据地形地势修筑得灵活多样,等级较高。</p><p class="ql-block"> 油篓顶万历四十五年碑刻记载,所筑墙体为“二等边墙”,当时还以为这就是箭扣长城的修筑标准。当将军守关万历二十五年城工碑出土后,碑文记载:“□□督率本营官军二千三百八员名,分修黄花路渤海所田仙峪地方,东接山东营秋防工尾起,西至左军营工头止,一等边墙二十七丈五尺,三等边墙三十丈九尺……”说明箭扣长城除了二等边墙、三等边墙外,还有最高标准的一等边墙。</p><p class="ql-block"> 资料记载,明代构建的边墙分为三等,每一等的结构、具体筑法、底阔、收顶、高度均有不同。如一等边墙全部用条石和砖砌成,万历时期对墙体进行了砖包、加厚、加固、加高,形成砖包的石芯墙,将原来的石墙提升为砖包墙,即一等边墙。二等边墙为砖石合筑,墙的外皮砖包,内皮仍为虎皮石墙,而垛墙部分为砖砌;有的墙体内外皆为下部条石、上部虎皮石墙,墙檐部腰砖以上为砖筑,可称为“砖帽石墙”。三等边墙一般均为石砌。</p><p class="ql-block"> 灵活而不拘泥,雄险而不失巍峨。箭扣长城的修筑,充分体现了“因地形,用险制塞”的原则,这是长城修筑的一条重要经验。</p><p class="ql-block"> 修城难,修箭扣长城尤其难。箭扣一带山峰海拔都在1000米左右,当时没有任何机械,工作环境又是崇山峻岭、峭壁深壑,施工之难可想而知。万历二十五年城工碑记载,2000多人施工修建190多米,可见当时筑城工程之浩大,难度非同一般。</p><p class="ql-block"> 万历元年碑文中在列的14名官员,级别很高,有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歙县汪道昆、总督刘应杰、巡抚杨兆、巡按张廷弼、兵备参政王一鄂、总兵杨四畏等,其中还有三位来自宁夏:协守宁夏地方副总兵署都指挥佥事永昌刘济、署宁夏副总兵事原任参将署都指挥佥事延安陈天福、督工宁夏营千总指挥佥事张仁。碑文透漏出箭扣长城修筑主力除大多数为山东客兵外,还有宁夏援兵支援。</p><p class="ql-block"> 城工碑和阅视碑还有个共同特点,即碑文明确了工程的责任主体,不光有上级官员,还有具体施工人员。说明如果哪天出现质量问题,这块石碑就不是功德碑,而是耻辱柱了。这样,谁还敢偷工减料?所以箭扣长城主责明确,险峰之上,虽饱经历史沧桑,仍巍然屹立,足见施工质量过硬。</p><p class="ql-block"> 通过碑文透露的信息,还可以确认箭扣之名古已有之。关于箭扣的名称由来,历来有多种说法,史籍中鲜有记载。此次发现的石碑碑文出现“箭扣子”三字,证明明代已经使用“箭扣”之名了,只是它所属的范围可能没有现在这么大。</p><p class="ql-block"> 战事频繁,加之临近天寿山帝陵及蓟、昌、宣三镇交界的特殊地理位置,不仅使箭扣一带长城修建得十分坚固,也为其平添了丰厚的人文史韵。明代中后期那段严峻的历史,印证了碑文所记万历年间频繁修筑长城的史实。</p> <p class="ql-block">PS:</p><p class="ql-block"> 箭扣长城包含贾儿岭口和田仙峪口,《日下旧闻考》记载:“渤海所下隘口七:慕田峪关永乐二年建,贾儿岭口嘉靖十五年建,田仙峪寨永乐二年建……”</p><p class="ql-block"> 明弘治六年(1493年)五月,平江伯陈锐上陈五事,其一为:“居庸、山海诸关,黄花、密云、古北口,修理墩墙多虚应故事,一遇山水冲激,辄复损坏,山木为人砍伐,险阻变为坦途。此后巡边大臣,应同巡关御史及镇巡等官,遍历踏勘。某地可增墩堡、某地可置沟墙、某树可植、某岩可削、某地近可使兼管、某地远可加分守,逐一处置,务求至当。”</p><p class="ql-block"> 自明弘治年以后,蒙古鞑靼部迅速兴起,遗留边外的朵颜部虽然表面已经依附明朝,但背后却为鞑靼或瓦剌部侵扰边关做向导。田仙峪长城段虽于史籍中所记甚少,但发生于怀柔长城的几次大的战事,其中与朵颜入犯有关的仍留有记载。明弘治八年(1495年)十二月,朝廷要求在擦石口、亓连口以东直抵古北口一带,各添设大墩一座,每墩阔十二丈、高三丈,上置草屋,下挑壕堑,各遣谍者20人,分班瞭望。这一时期,明廷开始下大力气加强边关防守,为昼夜瞭望,在墩台上加盖草屋。尽管加强了防备,可弘治九年(1496年)三月,仍发生了“虏入黄花镇,杀掠人畜”的事件。这次蒙古入侵地是黄花镇地区,包括慕田峪以西的贾儿岭口和擦石口一带。</p><p class="ql-block"> 《四镇三关志》记载:“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西虏犯慕田峪、贾儿岭,地方官军御却之。”西虏指朵颜,率部入侵,由贾儿岭、田仙峪突破,围慕田峪,守备陈舜被杀。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俺达汗自古北口破关,大掠密云、怀柔、顺义、通州,直逼皇城。京师上下大为震惊。</p><p class="ql-block"> 频繁的战事,不仅使箭扣一带长城修建得十分坚固,也为其平添了丰厚的人文史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