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水美</p><p class="ql-block"> 60后的我，孩提时常常见到农村老人嘴里叼着的旱烟袋。旱烟袋其实是一个借代修辞，实际是用装旱烟的袋子代替旱烟锅子，属于典型的部分代全体。其实，旱烟袋由烟嘴，烟袋杆，烟袋锅锅，烟包（也就是装烟袋）以及装饰物组成。部分代全体这种修辞格，在歌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里就有，其中“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就是这种用法，用部分“群众一针一线”代替全体——群众的所有财物。这是从专业角度——用汉语知识解释旱烟袋。</p><p class="ql-block"> 烟袋嘴子有合金的，白铜的，黄铜的，红铜的，也有普通石头的，玉石的和玛瑙的等。八十年代初，我曾在秦镇集上见过一个穿得利整的城镇妇女一个玛瑙烟袋嘴子要8块钱，当时，觉得老贵了。我还清楚地记得她的口音：把烟嘴子念成四声zei子。烟袋杆，从材质上看有木头的，竹子的，白铜的，黄铜的，红铜的等，且有长有短。烟袋杆子短，其过滤得不是很净，而且抽起烟感觉有点儿烧。烟袋杆子里透出的“烟屎”可以治毒疮，过去经常见到慈祥的老汉用笤帚篾子透烟屎的情景，据说，蛇特别怕烟屎；烟袋杆子越长，除了它过滤性强外，抽着还感觉不烧，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用来防身，且方便别在后脖项上，更多的老人是把烟袋别在腰间。过去，听老人说在外面捡到烟袋，要立即把烟袋杆子折坏，因为烟袋杆子有眼，像气眼子，若捡回家，人就会犯口舌之争，生闷气。老汉门，常抬起脚，把烟袋在鞋底上磕，弹掉烟灰。烟袋锅子（头头），其材质有白铜的，黄铜的，红铜的，还有竹子根的，有的上面还有好看的雕饰。烟包儿有布做的，有平绒做的，更有皮子做的。有的上面绣着精美的花图案。电影里就有地下党用两个花相同的烟包儿做暗号的镜头。</p><p class="ql-block"> 从老人用的烟袋锅上大体可以看出抽烟人的贫富来。老人逛集，拿着自己心爱的烟袋抽烟是十分惬意的事呢。冬季，我亲眼见过有的老人把那抽得发热的烟袋锅锅放在眼皮上，眼睛舒服极了，如果在稻田干活，遇到蚂蝗吸到人腿上，只要用烟袋锅一烙，蚂蝗就会松口脱落。</p><p class="ql-block"> 过去人抽旱烟，得有火，有的用火镰拼火，然后把着了火的棉花丝按在烟袋锅上，再用长着长指甲，粗硬的大拇指压实。有的由于多次点烟，就用火绳，当时有“栗花火绳硬旱烟”的说法。后来用火柴、汽油打火机等。还有一种就是“对火”，两个抽烟人把烟袋锅对起来，各自吧嗒吧嗒地抽，成为一种独特的“风景”。</p><p class="ql-block"> 如今，纸烟价格飞长，旱烟一斤十来块钱，够抽一个月的，只是农村老人抽旱烟的少了，可旱烟袋文化我依然记忆犹新，甚至成为一种乡愁。</p><p class="ql-block"> 2024.11.12</p> <p class="ql-block">对火</p> <p class="ql-block">别烟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