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li><span style="font-size:18px;">“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忘记,只是想不起来而已。”——题记</span></li></ul> <ul><li>不去到乡村,差点忘了“秋收”这个概念,地里田间,铺天盖地的水稻,黄澄澄、金灿灿,沉甸甸的谷穗散发着成熟的芬芳。不远处一片稻田里,一对约摸六十岁的夫妻正在劳作,女的弯腰割稻,男的用脚动打谷机脱粒,机器转动的呼呼声和着谷粒在脱粒转筒上蹦跳,最终跌落仓斗的哒哒声,显得那么和谐。夫妻俩不说话,静默中配合默契。偶有鸟雀飞落啄食散在地上的稻谷,边吃边歪着小脑袋观察四周,稍有动静便拍打翅膀呼的一下飞远了,几粒清脆的鸟鸣由空中掷落,想是鸟儿把它当成支付饱餐的铜板。</li></ul> <ul><li>我用镜头虔诚记录,突然,镜头一角出现一把铮亮的镰刀……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指着镰刀问:“大叔,我可以帮忙割水稻吗?”大叔停下手中的活计,不信任地打量着我。阿姨笑呵呵:“可以啊!你会吗?”二话不说,卷起裤管,撸起袖子,左手抓稻,右手握镰,稍一用力,稻杆齐刷刷断开,动作娴熟,干脆利落!毕竟太久没握镰刀了,这份得心应手让我颇感意外,然很快便找到答案——我是农民的孩子,小时候常常跟妈妈下地割稻换汽水喝,那时最喜欢曲里拐弯地割,有一种打地道战的快乐。而后,求学,工作,像村里所有洗净了泥腿的农民一样,渐渐淡忘了自己是大地的女儿……只是,在这流光溢彩的田野里,在这广袤无垠的秋空下,血液里的耕作基因,觉醒了!</li></ul> <ul><li>突然想起一个段子:“想回家种地,因为土豆不会要求我八点到,不会要求我24小时‘好的’‘收到’。”可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诙谐注脚。辛勤耕种,按时劳作,土地终会予以回报,让你的努力开花结果。对许多都市人来说,与他们保持距离的土地与乡村,往往成了最佳的寄情之地,既是留存这千年农耕基因的“归处”,又是想象中美丽温柔、岁月静好的去处,或许还是远离尘世纷扰、“守拙归园田”的隐处。</li></ul> <ul><li>双手的不适拉回驰骋的思绪,揉揉酸胀的胳膊,我知道自己无法像古代隐士那样,把地里刨食弄出个“疏种碧松通月朗”的浪漫,能做的,只是捡拾生活中诗意盎然的细小美好,然后全力奔赴这一地鸡毛的烟火人间。</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