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路走来,和九有缘(1)</p><p class="ql-block"> 秋牛9岁(1958年)读小学三年级,因当时台湾要反攻大陆,沿海城市组织战备疏散,父亲单位也将家属子女疏散到揭阳县棉湖镇安置,因此秋牛随母亲和两个弟弟在棉湖镇住了三个月。</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时是9月份疏散的,也是秋牛刚好上小学三年级的上学期,学校基本没有城里上课规范,特别是当时刚好全国在大力推广普通话,我们几位从城里来的孩子,普通话当然要比乡下的孩子好一些,于是,老师便把我们分派到码头、车站、大路边等人口较为集中的地方,教当地父老乡亲说普通话,记得当时每个小组2-3人组成,还配有一块小黑板,黑板上就写着:人民公社好!大跃进万岁!三面红旗万岁!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等口语化的标语。</p><p class="ql-block"> 在棉湖镇期间,我们还在学校的组织下,参加了大炼钢铁的活动,孩子们的任务就到处拣废铜废铁,拣到了就交到老师那里,印象里这项活动好像持续不久,就吹了。</p> <p class="ql-block"> 但有一件事却让秋牛的印象特深。因为我们是从城里下来的,粮食关系也随着转移到镇粮管所,按每月定量到粮管所买大米,那时,成人的定量是国家每月供应24斤大米,而我们小孩子也就20斤左右吧,所以我们要按计划吃饭,每天三餐,基本以稀饭为主。我们到达棉湖镇不久,人民公社就开始吃大锅饭了,对农民来说,刚开始有大米饭吃,高兴得不得了。可是,吃久了,也就吃腻,特别是那些婴儿,更是受不了,所以时常有左邻右舍的村民们向我们要稀饭吃。秋牛不解,你们放着干饭不吃,什么道理?问母亲,母亲说,公社办了大食堂,家家户户都要到大食堂吃饭,不准在家里开炉。</p><p class="ql-block"> 那时听了也是懵懵懂懂,现在才知道,这就是人民公社初期大刮共产风。后来我们回到城里,听说农民们惨了,几个月的大吃大喝,把粮仓吃空了。</p><p class="ql-block"> 到乡下三个月,把学业荒废了许多,以致回城后,秋牛的乘法口诀一直背不会,天天都被算术老师留堂。这种尴尬的局面一直延续到5年级,才又恢复了原来在班里名列前茅的地位。</p><p class="ql-block"> 以后,秋牛顺利考上了初中、高中。并在1965年,加入共青团。读高一的时候,又被选为团支部的支委。</p> <h3></h3> <p class="ql-block"> 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如果没有知青上山下乡,凭秋牛的学习成绩,考上大学是蛮有希望的。但现实中,并没有什么也许,没有什么如果,更没有什么可能,也许这就是生活中的无奈。</p><p class="ql-block"> 虽然秋牛没能当上大学生,却是进了不少名牌大学的校门。那还得从66年的串联讲起,秋牛从汕头到广州,然后沿京广线北上,株洲、长沙、武汉,于当年10月14日到达北京,并在北京住了半个月,抄了不少大字报,进了不少大学门:清华、北大、人民大学、民族学院、国际关系学院、中央党校(注:不是去抄大字报,是因为同学的哥哥在党校当老师,我们去冲凉),那一年,秋牛才17岁。</p><p class="ql-block"> 或许,这就是缘分。指间太宽,时光太瘦,不经意间,青葱不再,两鬓却已染霜。沙漏可以倒转,时光肯定不能重来。</p> <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