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晋南古建（5）——晋国博物馆、汾城古建筑群、铁佛寺

素华

这里是华夏文明的摇篮：尧舜都晋南而“中”国出，禹稷在晋南躬稼而天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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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山西的起点：从西周封国，到赵魏韩三家分晋，得名“三晋”。“晋”是五霸，也是七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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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文物看山西，山西文物看这里。由临汾盆地、运城盆地组成的晋南地区共有156处国保（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其中运城102处，临汾54处。

晋国博物馆

晋国博物馆位于临汾市曲沃县曲村镇，依托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曲村─天马遗址”而兴建。是山西省首座大型遗址博物馆，也是我国第一座晋文化专题博物馆，于2014年国庆节对外开放。

山西简称“晋”，号称“三晋大地”，还有“晋语“晋商”……这些称谓，都来自一个曾经无比强大的诸侯。

晋国，是周代重要的诸侯国。它起源于西周、鼎盛于春秋、结束于韩赵魏三家分晋，立国660 余年，春秋时期曾称霸中原150余年，创造了璀璨的晋文化。

周武王灭商建立周朝后，实行了与商不同的统治方式，在全国分封了七十一个诸侯国，与周同姓五十三，晋国便是其中之一。但晋国开始并不称晋而称唐。唐是夏、商时期的一个小国，后归附周，但不久发生叛乱被周公平息了。接着周成王封其弟叔虞于唐，后人称其为唐叔虞。到了叔虞的儿子燮父时改唐为晋，所以“唐”是晋国的源头。

晋国始祖唐叔虞是周武王最小的儿子，周成王的幼弟。晋国从何而来？就让我们从“剪桐封弟”的传说开始。西周王朝的第二代天子周成王，在年幼玩耍时，他拿起一片桐叶削成珪的形状给了叔虞说：“你受封吧。”在场的史官就当真了，成王才说我这是开玩笑呢，史官说：“天子无戏言。”于是成王就把叔虞封到了河东唐地为诸侯，称为唐叔虞，晋国历史由此‍发端。

叔虞所受封的是唐地，其子燮（xiè）父改国号“唐”为“晋”，至此，晋国就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但为何要改，《汉书•地理志》中记载“唐有晋水，叔虞子燮为晋侯，是燮以晋水改晋侯”。

▲猪尊（复制品） 青铜 礼器 西周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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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侯燮父墓葬出土的猪尊和鸟尊为复制品，原件收藏在山西博物院。鸟尊是山西博物院的镇馆之宝，院徽就是以它的形象来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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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尊整体为一只伫立的凤鸟造型，卷尾内收，与双足鼎力而三，极为写实、生动、优美、精湛。凤鸟回眸仰视，不禁带人回望那个曾经称霸春秋时代的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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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尊可能还有它的象征意义，因为在西周的受命传说里面，周人正是得到了上帝的旨意去灭商，而传达上帝旨意的是一只鸟、一个凤凰。

▲鸟尊（复制品） 青铜 礼器 西周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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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山俗称塔儿山，古籍记载为崇山，为太岳山系之一，海拨1493米，此山将临汾盆地分为临汾、侯马两个南北沉降中心。陶寺遗址坐落在桥山北麓，山南有发源于翼城县辛安乡的滏河自东北向西南汇入汾河，山河之间土地肥沃，分布着曲村─天马遗址。遗址的范围大致在天马、曲村、北赵、三张四个自然村之间，其中九组十九座早期晋侯墓葬位于遗址范围的中部。

▲盉（hé） 青铜 调酒器 西周时期 2000年出土于曲村─天马遗址晋侯墓地M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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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加强统治，周代实行前所未有的分封制度。分封到各地的诸侯有公、侯、伯、子、男之分，这是以宗法制为前提的，周王是大宗，各诸侯国是小宗。小宗有捍卫大宗的义务，如定期朝觐、缴纳贡赋、随周王出征等，每逢王室有重大祭祀活动，诸侯还要前往助祭。

▲匜（yí） 青铜 注水器 西周时期 1993年出土于曲村─天马遗址晋侯墓地M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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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自燮父以后，历晋武侯、成候、厉侯僰马、靖侯喜父，但历史上对这五位晋候的记载甚少。之后仅《左传•桓公六年》记载了“晋以僖侯废司徒”，就是因僖候名司徒就把司徒的官职给废除了，其子晋献侯稣仅有在位十一年的文献记载，晋侯墓地出土的晋侯稣编钟所刻355字铭文，清楚地记述了献侯稣跟随周王讨伐夙夷的进军路线、俘获情况、立下战功及得到赏赐的经过等，是晋国捍卫周王室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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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西周晚期的晋国虽还未成为后世的霸主之国，但已然是周天子甚为倚重的力量。后来晋文侯有能力护送王室东迁乃至称霸，此时已经埋下伏笔。

▲簋（guǐ） 青铜 盛食器 西周时期 1993年出土于曲村─天马遗址晋侯墓地M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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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之际，晋国已为大国、强国，这与晋文侯仇有着密切关系。仇是穆侯的太子，穆侯死后其弟殇叔自立，四年后仇率领家徒袭杀殇叔即位。

时值西周末年周幽王立褒姒之子伯服为继承人，废申后及太子宜臼。公元前771年宜臼逃至申国母舅家，申侯联合缯国和犬戎杀幽王、伯服于骊山下，立宜臼为周王即平王；而同时幽王的党羽虢公翰又立他的另一个儿子余臣为王即携王，形成了二王并立的局面。第二年平王在晋文候、秦襄公、郑武公、卫武公率兵护送下，将都城东迁到了洛邑（今河南洛阳），中国历史开始进入东周时期。十年后文侯杀掉携王，周王室重归一统。平王作《文侯之命》予以褒奖。

作为跨越东周和西周的一位晋侯，晋文侯护送周平王东迁，在历史上留下了文侯勤王的故事。

▲鼎 青铜 饪食器 西周时期 1993年出土于曲村─天马遗址晋侯墓地M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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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左传》《史记》等文献记载，晋侯稣之子晋穆侯生长子仇，在穆侯死后即位，即鼎鼎大名的晋文侯；幼子成师也颇得穆侯宠爱，后被侄子晋昭侯封在了曲沃，号为“曲沃桓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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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沃可能是晋昭侯时新得的城邑，其规模甚至大于晋都翼，小宗曲沃的力量很快对大宗公室的权威产生了挑战。经桓叔、庄伯、武公三代，曲沃穷尽战争、外交、政治手段，终于以小宗之身取代大宗，曲沃武公成为晋国国君。这就是所谓的“曲沃代翼”。翼，指的就是晋国国都天马一曲村。“曲沃代翼”，晋也由“侯”变成了“公”。

晋武公称公的第二年即公元前677年便去世了，其子献公诡诸即位。献公深知“曲沃代翼”的教训，大胆实行前所未有的改革，依靠大夫士蒍积极筹划，诛杀了桓叔、庄伯的后人，使晋国成为“国无公族”的国家，给异姓大夫的崛起创造了一个宽松的空间，为晋国长期霸业做好了官吏制度的准备。

▲壶 青铜 盛酒器 西周时期 1993年出土于曲村─天马遗址晋侯墓地M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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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兴的晋国充满活力，在晋武公及其子献公时期，横扫太行山以西，连续吞并周边20多个国家，领土面积急剧扩大，为后来文公称霸、襄公继霸乃至悼平复霸的150余年的霸主地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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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道伐虢”的故事几乎人尽皆知：春秋时，晋献公向虞国（今山西平陆北）借道，征伐虢国（今河南三门峡），结果回师途中，顺便又把虞国灭了。此种行径虽不太地道，但晋国正是通过兼并周边国家，才成为一个超级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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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载，晋国在西周始封时，领土只方百里，在它周边，还聚集了众多诸侯邦国。同是姬姓的虞、虢、焦、滑、霍、扬、韩、魏，都被晋国吞了。光是晋献公一人，就“并国十七，服国三十八”。

▲鸟形銮铃 青铜 车马器 西周时期 2000年出土于曲村─天马遗址晋侯墓地M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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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出于与晋国联姻的目的向晋国求婚，晋献公就把大女儿嫁给了他。“骊姬之乱”时，秦穆公又帮助妻弟夷吾回国当上了国君，是为晋惠公。不久晋在韩原之战中败给了秦，晋惠公被俘，为了回国就让其子公子圉到秦国做人质，秦穆公也把女儿怀赢嫁给了公子圉。当公子圉听说父亲病倒时，害怕国君之位传给别人便偷跑回国，也就是晋怀公。秦穆公大怒，把逃到楚国的公子重耳迎接到秦国，又把怀赢改嫁给他，并帮助重耳当上了晋国的新国君，就是“春秋五霸”中的晋文公。这一段秦、晋两国世代互相婚嫁的佳话称力“秦晋之好”，后来也作为结婚的雅称。

公元前632年，晋文公在“城濮之战”中战胜了北上问鼎中原的楚国，接着又在“践土之盟”时被周襄王“策命”为“侯伯”，确立了晋国的霸主地位。经襄公“崤之战”战胜东进图谋争霸的秦国继续称霸，之后经过了灵公、成公时期公室衰微、卿大夫赵氏如日中天，直到景公迁都新田，“下宫之役”打击了赵氏势力，厉公功败垂成，悼公“八年之中，九合诸侯”，霸业重振直至平公时期，虽然卿大夫势力膨胀，昭公、顷公仍能称霸。至定公时才在黄池失去了霸业，历时150多年。晋国是春秋霸主中称霸时间最长的国家，有“华夏霸主”的美誉。

▲兔尊 青铜 盛酒器 西周时期 1993年出土于曲村─天马遗址晋侯墓地M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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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六卿指的是自公元前546年一前497年在晋国出现的范、中行、智、韩、赵、魏六个世袭卿族。它起源于晋献公时期“晋无公族”的政策和公元前633年晋文公作三军设六卿的制度。晋国晚期，六卿共主国政，专擅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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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82年晋定公与吴王夫差会盟于今河南封丘西南的黄池，长达150余年的晋国霸业，自此结束。此时，韩、赵、魏已经开始营建平阳、晋阳、安邑了，这三个地方后来成为三家分晋后的三个都城。

晋定公去世后，出公凿继位。公元前434年哀公死、幽公柳继位，晋国公室的领地仅剩下晋都新田和宗庙“古曲沃”了，晋公反而要朝拜韩、赵、魏之君，公元前403年周威烈王命韩虔、赵籍、魏斯为诸侯。以后又经历了烈公止、孝公颀，到了公元前376年静公俱酒二年时，魏武侯、韩哀侯、赵敬侯灭掉晋国公室。晋献公时期制定的“晋无公族”政策，导致了三家分晋的最终结局。

▲虎形器座 青铜 战国早期 1999年出土于曲沃县望绛墓地M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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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建于西周，经历了三十八位君主，六百余年跌宕起伏的诸侯大国，晋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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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资料表明，曲村─天马一带正是晋国在西周时期的都城所在地。上世纪90年代，由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和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在“曲村—天马遗址”的核心区域发现了晋侯墓地，从而揭开了我国晋文化考古的崭新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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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图为天马─曲村遗址考古出土的晋侯车马坑，证实晋国实际位于此地。历史上，晋国国都屡次变迁：唐叔虞受封于唐国，疑似在今临汾一带；其子燮父改迁至翼，在曲沃、翼城一带；晋武公以曲沃为根基，逐渐崛起，取代翼都大宗，攫取政权；其子献公迁都至绛（位置不详）；晋景公时又迁至新田，即今天侯马。

一座西周时期最大的附葬车马坑，彰显晋国强大的军事实力。由燮父至文侯，先后九位西周时期的晋侯所积累的强盛国力，在晋侯墓地中都有着清晰的呈现。晋侯墓地也是目前已知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西周诸侯家族墓地，而晋侯墓地所出土的文物，让我们找回了失载的历史，感受到了晋国的风貌。

▼晋献侯墓 晋国第七代国君 公元前822年一公元前812年 发掘时间：1992年 编号M8

曲村─天马遗址作为晋国早期都城而闻名，1996年被国务院公布为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汾城古建筑群

汾城古建筑群，位于临汾市襄汾县汾城镇，原为太平县城，唐初为尉迟恭的封地一鄂公堡。 古太平县城在唐贞观七年（633年），由古城镇迁于此地，经历朝历代建设，在汾城留下大批古建筑，被誉为“山西省十大古建筑群之一”。2006年5月，汾城古建筑群被国务院公布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23年6月22日（端午），我们首先来到了城隍庙，大门紧闭未开放，前面的文庙也没开，据说今年五一汾城古建筑群已开门迎客。

城隍庙大门，斗拱重叠犬牙交错，四角飞檐翘首凌空。

城隍庙，创建于明洪式二年（1369年）。庙内影壁、山门、戏台、献殿、大殿、钟鼓楼、厢房、配殿等保存完好。

城隍，起源于古代对水（隍）庸（城）的祭祀，为《周宫》八神之一，最初为城市的保护神。明太祖朱元璋先于洪式二年正月大封城隍，后又诏示天下府州县立城隍庙，其规模大小比照各级官署正衙。同时命令各级官员赴任后，首先要到所在地的城隍庙宣誓就职，订立盟誓，保证廉洁奉公，爱民如子。从此，城隍成了守御城池、保障治安、掌管水旱吉凶、人间善恶乃至科举功名、因果报应的全能之神。

门楼上的木雕吸引我们驻足

人物、花卉，雕刻精致。

门楼前两只石狮子，东西相向而守。

透过宽大的门缝，看到庙内部分建筑。

城隍庙与文庙前后相倚，仅以一条街道隔开，但又被横街竖立的两座木牌坊连在一起，城隍庙的石制旗杆和五彩琉璃影壁，就紧贴在文庙的后墙上。

庙前山门街的东西两端，跨街建有两座木牌坊，分别为“鉴察坊”和“翊镇坊”。

琉璃影壁上有副对联“人化物物化人变化无穷，生了死死了生生死不息”，通俗的道出了天地造化无穷的朴素哲理。

破损的琉璃影壁，让我们看清了影壁底层的构建。

未开发的汾城古建筑群，城隍庙前一条街就这么精美，古太平县城还有文庙、鼓楼、学前砖塔、县衙大堂、关帝庙、社稷庙、洪济桥、城墙等。值得再次探访。

铁佛寺

铁佛寺位于临汾市尧都区的海子边巷，正名大云寺，俗称铁佛寺。据记载，大云寺始建于唐贞观六年（632年），毁于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的平阳八级大地震。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重建。该寺占地面积5617平方米，坐西朝东，三进院建筑，中轴线上有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金顶宝塔、藏经楼等。2006年铁佛寺被国务院公布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金顶宝塔平面方形，系寺内建筑之精华，塔高39.5米，由基座和五级塔身组成。在金顶宝塔四角的挑檐上挂着铜铃，微风吹来，叮当低吟，宝铎和鸣。宝塔为方形，共六层，由水磨青砖砌成，一层到五层为四方形，第六层为八角形，按八卦方位分别镶嵌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等八卦符号。

塔身镶嵌有60幅琉璃浮雕，均为佛及佛传故事；塔内嵌有两方石碣、塔身留有建塔时的题记，它们分别记载了康熙三十四年大地震状况、宝塔建造的竣工时间和镶嵌琉璃来源。

金顶宝塔塔基门匾上书 “原头佛祖” ，四字是清代文人陈泽霖手书。基座内供奉唐代铁佛头一尊，系由生铁浇铸而成，宽3.8米，高6.8米，耳长3米有余，重15吨，是山西乃至全国最大的铁佛头。

头像外披麻灰，还加了彩绘、贴金。因当地传说抚摸佛头会带来好运，所以只要是手能触及的地方，均被摸得油光发亮。佛头内部中空，后部有一方孔，用以存放经书。

铁佛寺为何只有佛头，没有佛身？传说，唐玄奘从西天取经回来，大兴佛教。有人在京城附近塑了一尊泥身铁头的佛像。一天，雄威有灵的大佛闭目养神，不觉打起盹儿来，猛然头一闪，沉重的铁头竟落到了黄河东岸平阳城内的高地上，后来人们就在佛头落地之处修建了寺和塔，并将佛头供奉其中。

离开铁佛寺，我们前往广胜寺，那里也有一座琉璃塔——飞虹塔。

拍摄时间：202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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