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班的哭声(2)

沧海一粟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一篇所述四次哭声,是我昨天一天里的“见闻”,其实,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上个星期五(11.15日)小艺和小萱两个小公主的哭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比起艺、萱二位,昨天的那四次哭声简直是不值一提,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学校地处城乡结合部,中午大部分孩子在学校餐厅里吃饭,个别孩子回家吃,个别吃小饭桌。从学生安全出发,我们学校加了一个中午自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午放学是11:20,吃完饭大约是11:40,中午自习是12:20。在吃完饭之后、中午自习之前,孩子们可以自由活动大约40分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果我有空,我会在11:50左右进教室,把孩子们约束在教室里,要么改错,要么读课外书。总之,不能让孩子们信马由缰,想干啥就干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1月15日那天,我回了娘家一趟,在12:10之前赶回来,走进了教室。孩子们已经坐在教室里了,虽然干什么的都有,我还是很满意的——总比在外面疯跑要安全多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料,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开来,我就听到了歇斯底里的哭声。是谁?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得惊天动地的?我的心咯噔一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谁哭了?”我赶紧一边寻找声音的来源,一边问孩子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看来目击者不少,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做报告:“小萱哭了,跟小艺打架了。小艺也哭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果真,教室里立刻响起了响亮的女生二重“唱”。两个小公主是有多少力用多少力,能哭多大声就哭多大声啊!我的头顿时炸了。我努力镇定下来,先把俩号啕大哭的小公主叫到教室外,再安排好孩子们写作业,然后我也来到教室外,慢慢调查情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俩小公主都哇哇大哭,哭得面红耳赤。她们的哭声在安静的教学楼上回荡,显得格外惊心动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再三宽慰:“别哭了,有话好好说。”没有效果,俩小公主依然哭得说不出话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嗓子:“闭嘴!说事!”俩小公主才相继安静下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她俩断断续续的、各执一词的述说中,从目击者旁观者的“证词”中,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午饭后,小艺和小萱,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在教学楼前面的草坪上背着玩。当小艺背着小萱的时候,一不小心,小萱从小艺背上掉了下来,恰好掉在了草坪上的积水中(前一天下午刚刚下了一场雨)。小萱的裤子湿了,旁边的孩子们都笑了。小萱觉得别人都在嘲笑自己,感到非常难为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艺也是好心,非要看看小萱的裤子湿成什么样不可。小萱本来就觉得丢脸了,就非常抗拒小艺的查看。一个非看不可,一个就是不让看。一来二去,小萱恼羞成怒,号啕大哭,动作也粗鲁起来。小艺以为小萱无缘无故地打自己,自己吃亏了,也大哭起来。俩孩子都大哭着回了教室。旁观者这才作鸟兽散,也跟着回教室的回教室,找老师的找老师——当然,老师没找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刚刚听到小萱从小艺背上摔下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赶紧一边问着“哪里疼”,一边摸摸她的裤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我得知她既没有哪里疼,裤子也早干了的时候,我才长舒一口气,放心下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心放下来,脑子立刻动起来,我想起了三年前。我当时所教的班里,也是有两个女生背着玩,结果,被背的那个摔在了讲台上,把门牙磕去了一半。最后,背人的孩子家长支付给被背的孩子4000元,作为以后的补牙费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俩小公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却高兴都来不及,暗暗庆幸:幸亏历史没有重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