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育随想(之三十)科学院院士吴奇成功地用马铃薯制成大米……

老顽童

<p class="ql-block">"精心研究五年半,只为一碗好米饭"</p><p class="ql-block">刚从云南生产厂家回到深圳大学的吴奇教授给我发来一篇报道。</p><p class="ql-block">在报导的视频中,吳奇教授开门见山说,</p><p class="ql-block">"精心研究五年半,只为一碗好米饭"</p><p class="ql-block">他在视频中接着说,土豆米技术,是中国的技术,之前没有这样的技术,国内外都没有。他强调,.这项技术是从0到1的,是无中生有的技术。</p><p class="ql-block">这项技术就是,直接用新鲜的马铃薯,加工成干燥的大米。这样做成的大米可以长期低成本地保留,这就为我国的粮食安全做出贡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南方日报的记者,对吳奇教授的研制并生产出”土豆米”也做了长篇生动的报道。报道说,</p><p class="ql-block"><i> </i></p><p class="ql-block"><i> 吴奇的心里,总是装着一个“算盘”。</i></p><p class="ql-block"><i> 这位中国科学院院士“斤斤计较”,算计的却是老百姓的“柴米油盐”。</i></p><p class="ql-block"><i> 土豆做成米,怎么考虑成本,卖出大众能接受的价格;豆渣变成肉,怎么改造口感,让民众“吃肉”更健康……</i></p><p class="ql-block"><i> “技术路线必须要考虑成本。”吴奇要求团队成员都要有“老板”意识,希望每个人都钻进“钱眼”里。</i></p><p class="ql-block"><i> “好吃、营养,还便宜”成了吴奇经常念叨,挂在嘴边的广告词。</i></p><p class="ql-block"><i> 一次参观豆制品工厂,大家称呼他“吴院士”“吴教授”,吴奇不乐意,“我希望有一天你们叫我吴老板,这样我更高兴。”</i></p><p class="ql-block"><i> </i> 南方日报接着说,</p><p class="ql-block"><i> 吴奇举起手中的密封罐子晃了晃,里面的米粒粒粒分明。</i></p><p class="ql-block"><i> 这些米,不是从水稻田里长出来的,而是来自于泥巴里埋藏的土豆。</i></p><p class="ql-block"><b><i> “保守地讲,五年不变质、不变味。因为它没有理由会变。”吴奇介绍,这些由土豆经高温高压灭菌做出来的米,隔氧存储下乐观估计10年都不会变质,而且无需恒温恒湿通风,解决长期储存问题的同时,还能极大地减少仓储成本。</i></b></p><p class="ql-block"><i> 吴奇为何大费周折,把土豆变成米?</i></p><p class="ql-block"><i> 这源自粮食安全的现实迫切。“中国是一个14亿人口的大国,我们只要有1%的人还在饿肚子就是1400万人,所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吴奇解释道。</i></p><p class="ql-block"><i> 通常来讲,端牢中国饭碗的传统思维,建立在保障耕地面积、提高粮食单产和增加战略储备这三种方式之上。然而,现实中这三种方式几乎都达到了极限,不能彻底解决问题。</i></p><p class="ql-block"><i> 在市场上,种植的土豆除了被直接烹饪,还存在相当部分被做成土豆全粉或淀粉。然而在国内主粮耕地十分有限的背景下,仍有大量的坡地和山地可以种植土豆却没有被利用起来。</i></p><p class="ql-block"><i> 研究过后,吴奇发现存在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薯类作物没办法长时间储存,另一方面是中国民众对口感的特殊要求,普遍认知中没把土豆视作主食。</i></p><p class="ql-block"><i> “土豆做成全粉后,大家还不愿意吃。它既不能做馒头,又不能做面条,发不起来也拉不起来。”吴奇想到了从物理层面改变土豆的大分子特性,重塑薯类作物的淀粉链。“平常讲的口感是大家吃的感觉,在分子层面就是大分子链的取向、缠绕和打结。”</i></p><p class="ql-block"><i> 然而对于在空间中不断运动的分子链进行操作,并非易事。</i></p><p class="ql-block"><i> 吴奇打了个形象的比方,大分子链在物理上,松弛时间大约为万分之一秒。“把这个淀粉链拉直了,你一松手,万分之一秒它就缩回去了。”</i></p><p class="ql-block"><i> 怎么对它进行加工?吴奇想到了塑料的加工方式。</i></p><p class="ql-block"><i> 吊起港珠澳大桥5000吨沉管的绳索,与一扯就破的保鲜膜所用的,都是聚乙烯同一种材料。</i></p><p class="ql-block"><i> “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不容易折断。”吴奇把塑料加工的方法,用于食品加工。通过物理加工,完全改变了土豆的材质特性,做出了具有嚼劲的米。</i></p><p class="ql-block"><i> 除了在研发上做“加法”,吴奇还在生产上做“减法”。</i></p><p class="ql-block"><i> 人工高昂,做自动化设计,“4名工人每年也要40万元的人工工资,能节省就是利润”;降低原料成本,选用残次土豆,“内蒙古的土豆几毛钱一斤,市场淘汰的残次品约20%—30%,通常用于喂猪或回填堆肥”;土豆含水量高,就地加工,“土豆80%的含水量运输不划算”……</i></p><p class="ql-block"><i> 目前,吴奇和团队已完成了土豆米的研发生产,大规模量产后,“土豆米在市场上卖4元一斤仍有钱赚”。</i></p> <p class="ql-block">吴奇教授的中学是在芜湖一中读的,他读书时,芜湖一中和芜湖三中合併成东方红中学。吴奇就读书地点正好是张家山(东方红中学一中分部所在地)。当时,我正好也是东方红中学的老师,只是在三中部份工作。</p><p class="ql-block">最近在北京,见到吴奇当年的中学同学,北京十二中联合总校校长李有毅。李校长不仅夸吳奇是一个聪敏好学,在班级名列前茅的学生,还饶有兴趣讲了当年的一件事:</p><p class="ql-block">那是发生在芜湖市,对她(他)们命运起了重要作用的一件事:</p><p class="ql-block">在她(他)们上高中前,受那时读书无用论的影响,学生手中只有两个课本,工基和农基。这时,这种状况开始转变,特别是,刚刚恢复的高中也开始抓文化课学习,.她(他)们这些学生学习情绪非常高涨。</p><p class="ql-block">这时,随着学校正常教学秩序的恢复,芜湖市发现,中学教师严重不足。即使是工农兵大学毕业生也远远满足不了学校的需要。于是想到从他们这批70届中学毕业生中招收100名代课教师。</p><p class="ql-block">我当时也是招考具体工作方面的主持人之一,对他们这次考试方面的情况比较熟悉,至今还能随口叫出那批考上的不少学生的名字。至今还和她(他)们中的有些人有联系。</p><p class="ql-block">芜湖一中名师张济、北京的李有毅校长都是那一百名中的一个。吴奇当时在班上学习是尖子,当然也成为一百名代课教师中的一员。后来,1978年恢复高考,他们自然考得很好,吴奇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中科大。1982年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近代化学系化学物理专业毕业后。.赴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求学,师从朱鹏年教授;1987年获得哲学博士学位,继续在该校化学系任博士后研究员至1989年5月。1995年受聘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化学物理系教授,石溪分校,师从朱鹏年教授;1987年9月,获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哲学博士学位,继续在该校化学系任博士后研究员至1989年5月;1995年,受聘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化学物理系教授;1996年至1999年,任香港中文大学教授;2010年,任香港中文大学伟伦化学讲座教授;2003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2004年,任合肥微尺度物质科学国家实验室低维物理与化学研究部主任;2005年1月起,受聘担任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化学学院院长。</p><p class="ql-block">2003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吴奇主要从事特殊高分子的表征、高分子链的构象变化和组装以及高分子凝胶方面的研究,测定了聚四氟乙烯的分子量,建立了粒度和稳定剂在稳定胶体形成中的定量关系(吴氏作图)。</p><p class="ql-block">五年前,吴奇受聘于深圳大学从事食品加工的研究,短短的五年时间,他带领团体勇于创新,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研制出土豆米的专家。</p> <p class="ql-block">  南方日报报道中还介绍了,</p><p class="ql-block"><i>吴奇不仅</i><b><i>把土豆变成米,还成功地把豆渣变肉!</i></b></p><p class="ql-block"><i> 报道说</i></p><p class="ql-block"><i> 小小的黄豆,在我国牵涉的,却是千亿级的交易额。</i></p><p class="ql-block"><i> 吴奇分享了一组数据,我国每年进口近9000万吨黄豆,花费近千亿美元。</i></p><p class="ql-block"><i> “这是什么概念?”吴奇解释,位居我国第一大进口额的芯片,达2000多亿美元;第二大属原油,1000多亿美元;排在第三位的,就是大豆(主要是黄豆)。</i></p><p class="ql-block"><i> 2022年,我国大豆产量2028万吨,进口大豆9108万吨。</i></p><p class="ql-block"><i> “全世界的黄豆产量,只有3亿多吨。”吴奇发现,加上国内的产量,我国已经用掉了全世界近1/3的黄豆。而黄豆榨油后的豆渣,通常用于饲料喂猪。</i></p><p class="ql-block"><i> 吴奇认为,当前全球还有很多人吃不起肉,如何提高蛋白质摄入,增加国民营养健康,这个问题相当重要。然而中国很难再通过畜牧业来解决蛋白质摄入的问题,这其中既包含大豆种植的土地限制,还包括养殖粪便造成的环境污染。</i></p><p class="ql-block"><i> “有没有可能,把豆渣变成跟肉一样好吃?”这是吴奇心中的一大想法。</i></p><p class="ql-block"><i> 然而摆在他和世界各国专家面前的,是豆渣不好吃的窘境。因各国饮食文化的差异,解决豆渣问题的方式,也存在差异。</i></p><p class="ql-block"><i> 吴奇发现西方更关注的是味道,他们花了巨大的时间和金钱,找到大豆植物的血红蛋白,把基因克隆出来,用于生产。</i></p><p class="ql-block"><i> “在中国,更重要的是口感。”吴奇解释,大豆蛋白是球状蛋白,跟动物肉生长过程排列化的蛋白存在差异。这跟土豆是同一个道理,中国人对口感的要求很高,口感做不出来,就不是素肉。</i></p><p class="ql-block"><i> 目前,市面上对大豆蛋白进行的拉丝蛋白生产等方式,价格高昂,仍难以还原动物肉的口感。</i></p><p class="ql-block"><i> 吴奇希望把球蛋白适当地拉伸、取向,然后交联起来,从而达到中国人所要的口感。</i></p><p class="ql-block"><i> 为了实现“适当地”这三个字,吴奇和团队忙了三年。</i></p><p class="ql-block"><i> 2021年夏天,吴奇把学校领导和同事邀请到了研究中心试菜,顺带做了个简单的实验。</i></p><p class="ql-block"><i> 用上等的黑猪肉和中心研制出的“素肉”,切成肉沫、肉丝、肉片三种形状。两种肉参照同样的烹饪方法,做成麻婆豆腐、鱼香肉丝、炒肉片等六道菜,摆在了一张桌子上。</i></p><p class="ql-block"><i> 吴奇并没有透露哪份菜里是猪肉,哪个盘碟里装的又是素肉,任由大家猜测。</i></p><p class="ql-block"> “吃不出差别!”</p><p class="ql-block"><i> “几乎一模一样!”</i></p><p class="ql-block"><i> “真的是用大豆做的?”</i></p><p class="ql-block"><i> 举箸尝试一圈,大家根本分辨不出结果。一位同事更是把全是素肉做成的菜,猜成了猪肉。</i></p><p class="ql-block"><i> “用植物蛋白取代动物蛋白,中国没有选择,世界没有选择。”吴奇表示,素肉的卖点依旧是“好吃、营养,还便宜”,研发目标和市场就是面向大众。“我们针对的,就是要吃肉而吃不起的人。”</i></p> <p class="ql-block">说到这,我已被”土豆米”、”豆渣肉”的香味所吸引,很想早点偿到它们。五十多年未见,最近才联系上的吴奇也想让我早日尝新,先是前些日子发出邀请,约我去深大参加品尝活动。不久又告诉我,因为要去云南的厂家参加典礼,把深圳举办的这场品尝活动推迟到十二月九日。当我想到,我是最早尝到"土豆米"的人,而且能见到研究制出它的五十多年前的芜湖一中学生,一种幸福感自豪感尤然而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