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秋天

巡山虎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王来宾</p><p class="ql-block">是夜无眠看冷霜,月出月落两茫茫。</p><p class="ql-block">低头愁绪抬头泪,人到何时不想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每到秋末冬初,都会想起母亲的一些事。《老家院里的那片萝卜地》,《母亲与她娘家的亲戚》等短文,都是在这时写出的。总是在深秋写这些,是季节的原因还是年齢的原因,自己也说不清楚。今天是小雪,我的脑海仿佛在下雪,母亲的形象又浮现出来,又在老家院里忙碌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在《老家院里的那片萝卜地》里说: “老家的院子很大,听说原是地主的羊圈,土改时一分为二给了我家和另一李姓家。记得我家是四间土墙草房,房前有一块地,我们叫园里,也叫菜园子,母亲每年带我们种一些时令蔬菜,更多的是萝卜。到了深秋,收了萝卜给本村姑母送一些过去,尔后由母亲腌制一些咸菜,够我一家吃近一年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时,母亲不光用萝卜腌制咸菜,还用新收获的豆子腌制豆瓣酱。豆子有大豆和小豆之分。小豆又叫油豆,可能是出油量高的原因,不适合腌制豆瓣酱,只有大豆才好。那时我年小,尽管生活在农村,对农村的许多事物或农作物不甚理解,只是大人们怎样说,也就怎学着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母亲选用上好的大豆,先是洗净浸泡,而后用大铁锅烫煮,而后捞出凉干,放入食盐、大料等香料。当然,我家的那棵花椒树又用了派场。母亲摘了许多花椒和花椒叶,和其它香料一同放入大砂盘中,与豆子搅得均匀再封盆口,等待它自然发酵。我不知道这一盆豆子有多少斤,母亲也说不准,因为我家和许多家一样,都是没有称的。腌咸菜、腌豆瓣醤,包括豆子浸泡多久,佐料放多少,都没有严格的比例,全是凭经验,琢磨着放入。 而就是凭这些经验,母腌制的咸菜和豆瓣酱,竞是年年一样的好吃。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母亲会根据当时的天气、气温来决定腌制豆瓣酱的时间。当她揭开砂盆的封盖,豆子上会长满厚厚的一层白毛,这说明豆子发酵到了极处,母亲便把盆搬到院里爆晒。晚间也不搬回屋里,昼夜的温差会让豆瓣酱酿出别致的味道。我记不清晒了多少天,忽然有一天见盆里活动白蛆。我惊叫了母亲,母亲笑着说豆瓣酱的蛆不脏,有了它味道才好。我当时疑惑,但是我相信母亲。现在看来,没有文化的母亲很懂食用菌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母亲腌制的萝卜咸菜好吃,腌制的豆瓣酱好吃,腌制的盐豆子也好吃。对于腌制方法,我只知前面与腌豆瓣酱相似,后面就全不知道了。我大姐知道,并且也会腌盐豆子,味道也很好,可是我总觉得与母亲腌制的味道有些差别。是继承的创新,还是没有掌握母亲的腌制技巧?我不可知之,但毕竟传承了下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季节进入初冬,天气也有了寒意,每每回忆起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暖暖的。留诗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月照窗台树挂霜,相思便是写文章。</p><p class="ql-block">父慈母爱长相忆,遥远亦知三寸肠。</p> <p class="ql-block">王来宾,网名、笔名巡山虎,1950后。秉承“让诗歌成为生活的一部分”的理念,积极创作诗歌。喜爱多项运动,提倡简单、轻松、快乐地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