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桕叶正红

四清文图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王四清</b></p> <p class="ql-block">  今天气温突降,我从白泽湖通往新河的小河岸步行去坐班车,堤岸十余棵乌桕,树叶渐红,不禁让我想起家乡的乌桕树。它是我不能忘怀的少年时代最鲜艳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乌桕又叫桕子树,家乡人称白子树,也许是读别了音,或许就缘于那白色外皮的种子原故吧。一条河道连通石塘湖与白泽湖,河岸大堤上几棵乌桕高傲矗立着,很远就能看到。一进初冬,叶红如火;红叶落后,又是一树白色果子。</p><p class="ql-block"> 沿着河堤向圩里走,大圩外小圩就是我们生产队最远的一块田地。我特地在百度地图上查了距离,这块田地离生产队直线距离1.5公里有余,也就是说当年社员去种地来回一趟最少走6里路,勤劳的农民在这块土地上不知洒了多少汗水。这乌桕树恰好在一半途中,这里地势又高,成为农民休息纳凉好去处。记忆中有次从圩里挑稻把回队,走到乌桕树下,也不能休息。一是放下时会损失很多谷粒,二是放下后怎么样上肩也是大难题,年少的我还没有足够力气一个人举上肩。</p><p class="ql-block"> 更早的记忆,就在这乌桕树边,幼年和少年时的我两次差点淹死在这。幼年时的那次溺水非常神奇,早年曾为此写过一篇文章,那时电脑操作还不熟练,不慎没保存上,也许是天机不可泄露吧,以后如有兴趣再记录一下。</p><p class="ql-block"> 最让我们少儿喜爱的还是乌桕树的果子。大人反复强调白子树果子有毒不能吃。我们自然不敢尝吃,但还是热衷于采集它。一树红叶落尽,满树的果子炸开它外壳,露出包着白色蜡质外衣的种子,这圆滑的种子成为我们自制发射器的子弹,把白蜡弄下来能制作小蜡烛,里面乌黑的种子还能穿成珠链。长大后,才知道乌桕果真的有毒,可是一味非常好的药材。</p><p class="ql-block"> 少年渐壮,远走他乡,时有回家,大路傍慢慢矗起很多楼房,遮住了远处的乌桕,再也没见过那火红的乌桕树。后来走过很多地方,也看过各地不同树种的红叶,但终究没有家乡乌桕树叶红。</p><p class="ql-block"> 在这乌桕叶正红时节,撰此文以怀念我少年时代的苦乐年华。(2024.11.18)</p> <p class="ql-block">王四清黄山瓷盘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