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No.67《纵横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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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亦舒

✍️历史、励志与言情元素的通俗小说

🌈豆瓣评分：7.8分

🔎简介：

故事的主人翁罗四海身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家里兄弟姐妹众多，自从父亲去世后，靠着母亲做些缝补的活赚些微薄的收入过生活，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彼时在少年罗四海的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吃饱穿暖，让母亲和弟弟妹妹们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一天，失联很久的舅舅陈尔亨突然找上门来，原来这些年他都在国外讨生活，据他自己说日子过的还不错，这次回来想着把外甥罗四海也带出去找份差事做，也好缓解一下姐姐家里的压力。

见自己弟弟把外面说的这么好，母亲沉默了一瞬也就同意了，家里已经这般穷困潦倒，让四海出去闯闯，见哈世面也不是什么坏事，最不挤也能吃饱饭，好过一家人在一起挨饿。

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四海还是和舅舅一起踏上一段未知的旅途，那时候的四海不过才十三岁，因为长期吃不饱饭，长得瘦骨嶙峋的，只有一双眸子像星辰般闪亮发光。

这是罗四海第一次坐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还有在大海上空翱翔的海鸥，和灰蒙蒙一片的天空。四海心中百感交集，以后怎么样他不知道，只有赌一赌运气了。

船到了香港暂时停下，罗四海的舅舅要去见一位熟人，求她帮个忙。舅舅的熟人叫何翠仙，是一名混血儿，长得十分美艳。

何翠仙长得好看，营生却多少有点不体面，时常吸引一些狂蜂浪蝶，当天有一个英国人找到门来，两人言语不合发生了争执还动起手来，幸好人多势众把英国人赶走了。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晚上英国人又来找事，没办法，何翠仙失手杀了英国人，而香港当时正沦为英国人的殖民地，在这里杀了英国人，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没办法，何翠仙只能和罗四海还有他舅舅一起逃亡。

其实一开始陈尔亨也没有那么好心，他之所以千里迢迢把罗四海带出来，并非出于可怜他们孤儿寡母，而是想着把罗四海卖给别人当学徒，自己手头也好宽裕点。可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买家，只能求着旧相识何翠仙的门路，听说温哥华有许多华工在那里修铁路，便想着让四海也去当工人赚点钱，谁知道却又摊上了人命官司。

四海后面也曾问过舅舅，为什么他愿意这样帮助何翠仙，舅舅回答，人有时候还是要讲点义气的。四海这才明白，这也是为什么像他舅舅这样的人，至今还能混的下去的原因。

当时的英国是整个欧洲最强大的国家，号称日不落帝国，旗帜插满了世界各地，所有国家都会忌惮他们三分。偏偏何翠仙杀的又是英国人，除了生存，还要巧妙的隐藏行踪，所以逃亡之路必然充满艰辛。

三个人目标太大，所以逃亡到一半，便决定分头行动，然后在温哥华会和。

一开始四海在船上做些杂活，后来因为船上的厨师出了点状况，四海被临时赶鸭子上架顶替一下，谁知道他灵机一动，把许多食材混炒在一起，却也做出了极其美味，被船上的人称为“杂碎”的美食。

误打误撞的四海在船上忽然有了自己的价值，因为东西做的好吃，自然也受到船上所有人的欢迎。

经过许多天的颠簸，船终于到了温哥华，少年四海也成了许多华人劳工的一员。在这里，他认识了华工的领袖人物庞英杰，庞英杰如他的名字一样，堪称为一代豪杰，尽可能的为当地的华工争取利益和福利。

在这里，四海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命如草芥了，数万名华工背井离乡，受本地人歧视，到这样的一个异国他乡赚得微薄的薪酬度日，其中艰难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不久后，在庞英杰的帮助下，舅舅陈尔亨和姐姐何翠仙得已和四海会合，何翠仙又开始重操旧业。

和四海为邻的一家洗衣店，洗衣店的老板叫王得胜，四海抽空就会来跟他帮忙，两人关系很好，王得胜在温哥华经营多年，依然是孑人一身，洗衣店仅仅只够温饱。

一日一场大病带走了王得胜的生命，临走时他将这家洗衣店交给了罗四海，只有他唱的那首曲子呜呜咽咽的似回荡在整间屋子：叹人生，如花草，春夏茂盛，冬日凋零。

四海听着不由得落泪。

有庞英杰和翠仙姐的帮衬，加上罗四海的务实和勤劳苦干，洗衣店渐渐有了起色，四海也有了些积蓄。

庞英杰遇到一些棘手的纠纷，需要钱财上的援助，来求助罗四海的时候，四海从来都是毫不吝啬的慷慨解囊。为此惹的何翠仙颇有微词，自己弟弟辛辛苦苦挣到的钱，就这样给庞英杰拿了去，凭什么，四海只是好笑的摇摇头。

在温哥华渐渐站稳脚跟后，四海想着回家看看，虽然他也曾托舅舅陈尔亨返乡的时候把钱带给自己母亲，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都说近乡情更怯，在回家的路上，四海比任何时候都更能深切体会这句话的深意。家长的变化不大，可他却总是有点忐忑不安，直到跨入家门的那一刻，那颗不安的心才稍稍平复一下。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比当初更破旧一点，弟妹们亲热的围绕在四海身边，四海把这些年的积蓄都交到母亲手里，母亲则是满含热泪的抚摸着四海的面颊，问他在外面的经历，有没有吃苦，怎么看着又瘦了些。一番嘘寒问暖后，四海问起他托舅舅带回的钱财有没有到母亲的手里，果然不出他所料，舅舅把四海给母亲的钱又偷偷藏了一些。

四海已经老大不小了，婚事自然也提上了议程，四海只能任由母亲安排。

吃完饭后，四海想去会会他儿时的小伙伴，隔着一道墙，四海老远就听到一串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却不是熟悉的声音。四海问，你是谁？少女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你是罗四海？四海有点恍惚，问道，你又是谁？少女回道，我是翠仙的妹妹，我姐姐她时常提起你。

是的，四海的小伙伴也叫翠仙，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遇到什么烦恼的开心的事情都会一起分享倾诉，虽然未曾谋面，却像知己好友一般。

从少女口中得知，原来翠仙早已出嫁，四海听着不由得惆怅莫名，却也无可奈何。

听母亲说，从来说媒的人口中得知，原来给他介绍的菇凉也叫翠仙，问四海愿不愿意相看一下，一听对方叫翠仙，四海便爽快的答应了。

或者在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叫翠仙的白月光，管她是叫何翠仙，还是王翠仙，周翠仙，李翠仙，包翠仙，怎么一个菀菀类卿了得。

而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喜欢的每一个人，都很像你。

罗四海的新婚妻子叫周翠仙，是一个温婉娇俏的女子，四海很是满意，问她可愿随他一起去异国他乡，在那里可是要吃苦的，翠仙含笑点点头，告诉四海在家里时不受哥嫂待见，如今嫁给四海如同新生，自然是愿意的。

在异乡的日子孤单冷清，可是自从有了翠仙的陪伴，四海觉得人生前所未有的充满希望。

而另一边，庞英杰加入了武装革命，要离开温哥华一段时间，临走前夕他来与四海道别，却意外看到了一双闪亮的眸子盯着他看，仔细看却是何翠仙，她就这样打量着他，眼中看不出悲喜。

其实一早四海便看出翠仙姐对庞大哥的情谊，往往嘴里说着厌烦，实际却不是那么回事。

在庞英杰走后，四海鼓励翠仙姐，去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然错过了绝对抱憾终身。

翠仙姐听从了四海的话，却还是担心庞英杰看不起她，四海坚信庞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翠仙姐和庞英杰在一起了，四海很是为他们高兴。

可惜好景不长，庞英杰投身革命后，经常行踪不定，有一次进行一次任务时，很长一段时间里，生死未卜。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四海和妻子经营着洗衣房，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四海也没有沾染为富不仁的恶习，反而是对革命军，要钱给钱，要物给物，只要他们需要，只要他有，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虽然妻子翠仙不太明白革命不革命什么的，但是依然全力支持四海，四海很是欣慰，自己能娶到这样一个志同道合的妻子。

这也让我想起那些为了解放全中国流血牺牲的先辈们，以及在先辈们背后默默支持着的良心企业家们，他们是上世纪以来最可爱的人。

罗四海虽然在温哥华成了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他依然牵挂着故土，总想着有一天能够落叶归根，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国。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他终究没能实现，而他的子孙们，在温哥华生活了这许多年，早已耳濡目染，被同化了，把异乡当成了故乡。

转眼间，沧海沧田，一百多年已经过去了，而温哥华的铁路却承载了多少华工的血泪。

🧐背景：

温哥华“最黑暗”的历史

加拿大著名的旅游景点——太平洋铁路公园，“最后一根钉”纪念碑建于1985年，为纪念100年前，加拿大横贯东西的太平洋铁路在此接轨完工而修建的。纪念碑旁边还立有一幅巨大油画，再现了史密斯爵士打下这根黄金钉的场景。参加修筑这条大铁路的华工超过15700余人，其中有4000多人死在筑路工程中。这条铁路，每一公里的路轨下，就埋葬着3到4个华工。加拿大正是凭借着这条在北美新大陆上的铁路的大动脉，实现了从大洋到大洋的大国梦。加拿大幅员辽阔，东西跨度大。当时加拿大建国不久，缺乏经验。当时承包这项铁路工程的公司决定和美国一样，大量使用廉价的中国劳工，把利益最大化。他们与中国商人联合设立了劳工代理事务所，招收的中国劳工多达一万六千多人，其中大多数均来自广东省。华工是这条铁路的主要劳力。恶劣的工作环境和巨大的工作强度使大多数中国劳工不堪重负，倒在了铁轨之下。而那些幸存下来的工人们得不到加拿大的认可，他们还需要花重金购买“人头税”才能入籍，而大多数人都无法支付。然而，在铁路将要竣工时，华工就陆续被解雇。对于大批失业华工，铁路公司和政府完全置之不理；不给予救济，不设法遣返中国，对牺牲的华工不作抚恤。修建铁路的功勋簿上，没有一句提到华人筑路工的名字。历史终没有蒙尘。直到2006年，加拿大总理哈帕就“人头税”一事向中国劳工道歉，人们才知道这群人的存在。据统计，当时修建铁路的中国劳工有1.6万名，最后存活下来的不到3千人。

💭感悟：

本以为亦舒只会写男欢女爱，情海沉浮。

直到偶然间看到这一本《纵横四海》。

书名不由令人想到周润发和张国荣演的那部港片，彼时浓眉大眼的钟楚红还未嫁做人妇，哥哥仍然风华正茂笑傲江湖。

一口气看完，感叹亦舒不愧是倪匡的妹妹，古早香港文坛的双生才子，一双生花妙笔能文能武。

这是一部价值绝对被低估了的作品。

故事从晚清变法开始讲起，动荡的局势下，很多穷人背井离乡跑去外埠淘金。

主人公“罗四海”年仅13岁，就随着舅舅飘扬过海辗转去了香港。

彼时的香港还是英国殖民地，小小的港岛龙蛇混杂，街上除了黄皮肤的广东人，还有黑皮肤的印度人，白皮肤的英国人。

四海还没在香港站住脚，突然而至的变故便裹挟着他和舅舅，逃上了去北美的海船。

彼时加拿大刚开始修建铁路，大量的华人被蛇头从香港送去金山，成为了温哥华第一代华人筑路劳工。这便是历史上著名的温埠华工。

多少年后，加拿大政府为当年的华人修路劳工竖起了纪念碑，修建了太平洋铁路公园，把这段辛酸的功德记录下来。加拿大政府深深的感谢为修铁路付出血肉生命的近万名华工，总理麦克唐纳说：“没有华工，太平洋铁路不可能如期完工，也不可能有（加拿大）西部的开发。

然而这段历史，对于当时的华人，是血淋淋的过去。他们为了生存，和英国殖民者抗争，和当地土著结盟，和华人互助。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尸骨留在了寒冷的北方，成为了加拿大铁路的奠基石。

四海在海上勉强生存下来，跟着水手混熟，走过印度，看过新加坡，途径荷兰，最后到达寒冷的温哥华。他本来以为只能做筑路劳工，之后却凭着自己的能力和机缘，成了一个华商。

他从最初的洗衣房做起，充分发挥了华人吃苦耐劳的精神，其聪明正直不仅赢得了白人驻守官的信任，更因本性善良而帮助了不少华人，在当地积累了不少声望。

十几年后，他成长为温埠华商之首。那便是加拿大第一代华商。

彼时中国大陆还处在战乱的水深火热之中，人民生活十几年都未曾得到改变，文明在那个地方那个时代暂时定格。

四海带了所有积蓄回乡探亲，娶亲后再回到温哥华。尽管是盲婚，所幸他遇到了一位好妻子，性格温婉，能吃苦能守家，坚定地支持着真心喜爱的丈夫。

书里还有几个惊艳的角色，一个是他一生挚友“何翠仙”—识于微时，一同背井离乡互相扶持的奇女子。她虽貌美如花，无奈身世坎坷，所幸聪颖果敢，周转于乱世夹缝中，仍能自我保全和成长，再加上一些机缘，最终成为海外房产大亨。

但我更佩服她，乱世里仍没有放弃追寻真爱的力量，毒眼看中一个男人，便义无反顾的卷了所有财产跟随而去。中年后丈夫跟随革命党人潇洒离去，她亦没有怨天尤人消极沉沦，而是坚强地担起了整个家族。

她的丈夫——”庞英杰“——因参与戊戌变法失败而逃出海外，之后在加拿大成为华人劳工的工会首领，积极向殖民政府争取劳工权益，之后帮助孙中山（书里隐晦的去掉了名字）筹措海外资金，最后回国加入革命后再无音讯。这个人的一生是正直激情精彩跌宕的，他是海外华人的精神支柱，是充满热情的革命先辈。

当中国再次崛起，改革开放吸引了海外华商的后代纷纷回到祖国，投资建设家乡。即使华人后代已经扎根海外，当他们回顾海外漂泊一个世纪的经历，通过祖辈流传下来的故事，仍然让他们唏嘘不已。

💡名句：

1.人家说，月是故乡圆，我也不觉得。总要活得下去，才会抬头看明月。

思考：要先捡六便士，才能抬头看月亮。

我们萍水相逢，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我就是想帮你，因为我又看到了少年的我。

2.他们穷了有一段日子了，从来无人过问，亦无人打抱不平，想不到舅舅一出现，就作出大快人心的表现，可是三舅舅是出名的滑头，他说的话，又有几分真心？

思考：极致的利己主义者突然会帮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自己被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3.四海到底年轻，随即把适才愁苦丢在脑后，决意先看了热闹再说，呵，在这里一日间发生的事，多过乡下一百年，吃点苦也值得。

思考：年轻会冲动，但是也敢拼。每个年纪都会有好与不好的一面，我们要利用好的那面，让自己成长得更好。

4.翠仙不住地骂，忽然之间停了，怔怔地挂下两行泪来。陈尔亨对她说：“看开点，这是英国人的地头。”四海在一旁不出声。能够哭还是好的，父亲去世之后，母亲一直没有哭，不但不哭，还时常含着笑，这才叫四海害怕。

思考：曾经感受过哭不出来的痛苦，心好像已经被冻麻了。看着不伤心，其实内心已经没有什么快乐可言了。还好我现在找到了一个更快乐的自己。

5.翠仙凄然一笑，“我历年来挣下的钱，为着逃命，也就去净了。”语气像老妇，其实她只比四海略大几岁，经历的事实在太多，直把她催逼得老了。

思考：经历让人沧桑，也会让人成熟。成熟稳重会失去一点天真，但也会少些麻烦事。

6.在厨房里，他手不停，什么都肯做，学一次即会，没他的事，也在一旁暗暗留神。只是那炉火实在热，四海发了一脸疮，每晚临睡，四肢百骸均酸痛得如要分家，可是一觉睡醒，又像没事人一样。船到天竺，他已成为厨房一分子，自由进出。

思考：主动好学的人就会受到上天的青睐。因为男主的勤劳和努力，他得到了一些意外惊喜。

7.“四海，柯太太说你希望入学，我会保荐你进学堂旁听，但愿你可以得益。”四海猛地抬起头，双目闪出晶光。柯德唐看着他，忽然说：“你们这一民族会有出头一日。”

思考：好人有好报。因为救了柯太太的女儿，他得到了学习机会。其实四海可以变成一个富翁也是他懂得知识的力量。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我十分相信这句话。

8.“四海，人的心肠弯弯曲曲，你总算明白了。”“是呀，”四海感慨，“他们赶着洋人叫大人，是和睦相处，我叫一声先生，即是奴才。”

思考：男主四海心里是透亮而且平等的。他并不是崇洋媚外的人。

9.“不算，我有名的糯米脾气，你呢？”“我比较急性子，但不会无理取闹。”两个年轻人一见如故，秉烛夜谈。四海说：“从今日开始，你要为我煮饭洗衣养孩子。”“我明白，我能够胜任，可是，你也得爱护我。”

思考：遇到可以“势均力敌”的爱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这里的势均力敌不是指财富或心计，而是精神高度上的灵魂碰撞。

10.万多名华工，来到异乡，为着菲薄的薪酬，替外国人这条命脉铁路立下汗马功劳，不少还赔上性命，可是，功成后，无一言一字一图记载

思考：北美洲国家的发展，浸透了无数非洲販卖去的黑奴和中国华人劳工的血淚！国家发展史都是血迹斑斑，不忍……

11.有些人活在世上，是为着自己，像罗四海便是，净挂住吃饱穿暖，进一步令家人也过得舒服安定，已是丰功伟绩，今日，四海发觉另外有一种人，不止为自己，也想为别人做点事，他所尊敬的庞英杰是例一，不住为铁路上华工争取权益，可是老孙与他这一班朋友的目标，又不知大了多少倍。

思考：这段话呈现出不同的人生追求与价值观，引人深思。它让我们看到像罗四海这类人，以满足自身及家人的基本生活需求为目标，这固然是一种实在且常见的生活态度，反映出平凡生活中的朴素愿望与个体责任。而庞英杰积极为特定群体（铁路上华工）争取权益，体现出对社会一部分人的担当，其视野已超越个人与家庭小单元，着眼于改善一个群体的境遇。老孙及其朋友有着更为宏大的目标，虽未明言，但可推测是涉及更广泛层面的社会变革或群体福祉提升。

12.世事盛极必衰，否极则泰来，乃一定循环，非趁这种机会，小富才能成中富，中富乃可成大富。

思考：从世界观来看，“盛极必衰，否极泰来”体现了一种对事物发展规律的深刻认知。它提醒人们，世间万物都处于动态变化之中，没有永恒的兴盛，也没有无尽的衰败。在面对成功和繁荣时，不能骄傲自满，因为高峰之后很可能就是下坡路；而处于困境时，也不必过度悲观，因为转机随时可能出现。这就要求我们用一种长远、动态的眼光看待生活中的得失，保持一颗平常心，宠辱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