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原吉林郭勒公社阿勒坦圖大隊</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王再平</p> <p class="ql-block">作者簡介:呼和浩特第一中学六六届高二3班学生,1968年5月下乡到吉林郭勒公社阿拉坦图大队,放过羊、种过饲料,当过现金出纳。1972 年11月被抽调到旗中学当老师,期间经过函授学习中文,1976 年大专毕业,被内蒙古师范学院评为“优秀学员”之后,又函授学习了本科课程,并取得毕业文凭,1981 年底,经批准离开西乌珠穆沁旗。在呼和浩特市政府辦公室工作至退休。期间一直笔耕不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出版个人文学作品,创作成果丰硕。</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學生時期的王再平</p> 我的爱撒进草原,一粒微乎其微的种子,交给白雪。连我也怀疑.......<br><br> 有一天,它忽然呼唤着春天来了,如此博大,如此碧绿。于是,我才知道,这是片怎样的土地。<br><div style="text-align: right;">——王再平</div>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王再平與楊永侃</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每个知青的经历都是一支奋斗的歌</b><br><div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color: inherit;">王再平</span></div></h3> <p class="ql-block"> 在呼市知青老这支庞大的队伍中,每个人都有不平凡的经历,而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支奋斗的歌。在各条战线,在天南地北,常常能看到他们骄人的身影,听到他们传奇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作为呼和浩特第一中学的高中毕业生,20 岁的我和同学们以及年仅 16 岁的妹妹,也是呼市老知青的成员,1968年5月,到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吉林郭勒公社插队。在那里我放过羊、种过饲料,当过现金出纳,和许多同时代的知青一样,经历了人生的艰苦磨难、起起落落,也受到了草原的哺育滋养。平坦、或坎坷,或美好、或伤悲,或失落、或收获的往事,都在我心中深深扎下根。</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西烏珠穆沁旗吉林郭勒公社知青</p><p class="ql-block"> 第一排左起:新生、郑殿军、格日乐、刘元丽。</p><p class="ql-block"> 第二排左起:汪珺、王烈群、乌兰毕力格、敖登高娃、王幼兰、李平、阿拉坦其其格、娜日沙、斯日古楞、茹拉玛、托玛。 第三排左起:</p><p class="ql-block"> 第三排左起:犁荣和(二队党支部委员)、白古乐其、谭爱民、那日太、刘文斌、王昕、赵敏生、𡧳锡林、向垒、王再平、杨永侃。</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九七一年春节后为欢送谭爱民和汗城去西烏旗工作,在公社周围由农业南队的张印用自己的照像设备照的。</p><p class="ql-block"><br></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 西乌旗的教师岁月</b></h3> <p class="ql-block"> 本来,我下乡后曾有过几次抽调机会,但都因为家庭正受冲击而不了了之。1971 年,旗水利局打井队又抽我去当打井工人,正在呼和浩特探亲的我,闻讯后匆匆坐火车赶回去,名额已经被别人占了。</p><p class="ql-block"> 这样,到 1972 年11月,我才被抽调到旗中学当老师。而我当赤脚医生的妹妹,又在队里呆了 4 年,直到 1976 年才费尽周折调到旗发电厂当卫生员。</p><p class="ql-block"> 知青的磨难,抽调的艰辛,使我意识到一切必须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才能换取。当时,抽调到旗中学的一共有五名北京和呼和浩特知青。第-一天分配了教学任务,第二天就上课。我教初二、初三两个班语文,还有初三六个班政治。语文还好,政治要求讲哲学。象我这样仅读了高二,文革就开始了,在学校根本就没学过哲学,只能找教科书反复读、反复记,现买现卖。那时,参考资料也没有,新华书店只有《毛泽东选集》和语录本,困难可想而知。应该说,西乌珠穆沁旗中学的一些老教师余兆敏、王希林、张玉坛、秦乌恩、孙中轩,以及年龄比我稍大的大学毕业生石玉宝、兰凤鸣等人,给了我许多帮助。我也严格要求自己,力争讲好每一节课,因为这个工作来之不易。教语文我要求学生每天写一篇习字,每周写一篇周记或作文,我也做到篇篇批改。这样很快进入了角色,得到学校、学生家长的认可。</p><p class="ql-block"> 1975 年初,我在西乌珠穆沁旗借用的一间“碾坊”里结婚了,妻子曾是当地的一名知识青年。年底,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本来生活正向好的方面发展的时候,1977 年在一次普通的体检中,医生发现我胸腔有一个大肿瘤,旗医院立即为我办了转院手续,到内蒙占医院肿瘤科后,几乎宣判了我的“死刑”,要给我换狗血管,并说这个手术是该院首例。当时,我刚刚过了29 岁生日。现实使我感到了生命太过沉重、太过脆弱。在母亲、妻子的要求下,我又被转到北京阜外医院,被确诊为纵隔囊肿,几天后在针麻下由两位专家给做了开胸于术,切下了4 两重的肿瘤,好在是良性的。这样,手术住院 15 天,在北京、呼和浩特亲戚家休养了三个月。病中及术后的我,失去了恢复高考后的 1977 年、1978两次机会。使我这个小学、初中、高中语文功课一直很好,并决意考名牌大学中文系的梦想终究没有实现。</p><p class="ql-block"> 和我一同来西乌珠穆沁旗中学任教的知青朋友或调动、或上学走了,我也产生了调回呼和浩特的想法,但旗教育局领导说我是“好老师”,不放我走。一时深感孤独的我,尽管生命和生活是沉重的,但还是要给自己人生定一点可及的目标。这期间,已经调到旗教育局教研室、教师进修学校的我,一边兼任旗函授站的语文教师,一边在内蒙古师范学院函授部努力函授学习中文,1976 年大专毕业,被内蒙古师范学院评为“优秀学员”之后,又函授学习了本科课程,并取得毕业文凭。到1981 年底,经批准离开西乌珠穆沁旗。</p><p class="ql-block"> 由于从小喜欢语文,在西乌珠穆沁旗中学任教时,我与喜欢文学的老师交往比较多。那时,住单身宿舍的石玉宝老师常和孙中轩老师一起,利用晚间时间推敲彼此写的诗稿,我也次次去参加。那几年,几乎天天搞到夜里一两点。这使我也有了很大的收获。后来,孙中轩老师以青格里的笔名发表了很多诗作,成为内蒙古著名诗人。而走上领导岗位的石玉宝。也常有文学作品发表。这样学习交流的促进,特别是下乡后的深切感受,以及对草原风土人情的挚爱,从1979 年起,利用业余时间我先后写了一些反映草原、反映知青的文学作品。我熟悉的草原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还有那段蹉跎岁月化作了文章、诗句。浩瀚的高原,朦胧的浩特,坦荡的草场,悠闲的畜群,淳朴的牧人,真纯的知青,以及那炊烟、旭日、小溪、彩云、狂风、暴雪,还有改革开放初期的百废待兴.........这些在牧区生活中经常见的情景,在我的眼里,梦幻般地变成了一幅幅生动而壮阔的草原风情图景。于是,一种奇妙的情感唤醒了灵感,使我不能不把对草原、对牧民、对生活的赞美和歌颂,以及对文革中那段蹉跎岁月苦难的鞭挞凝聚笔端。这些作品在孙中轩老师以及报社编辑、北京知青高音的帮助下,多刊登在当时的《锡林郭勒日报》和《锡林文学》上。可以说,知青岁月及西乌珠穆沁旗中学良好的文学氛围,为我最初的文学写作创造了条件。</p> <p class="ql-block"> 西烏珠穆沁旗吉林郭勒公社阿勒騰圖大隊,呼和浩特女知青當年颯爽英姿在草原</p><p class="ql-block"> 照片左起新生,郑殿军,王烈群,敖登高娃,王幼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我们大队的女知青</b></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那是一个并不遥远的梦。当迎接的马队和招展的红旗收起来时,生活便向大家敞开了艰辛的大门。在1968年5月一个明丽的上午,我们呼和浩特的5名男知青和5名女知青来到锡林郭勒盟西乌旗吉林郭勒公社牧业二队,分配在几顶蒙古包里。牧人散去,太阳西斜,望着荒芜的草甸,灰黯的远山,我们的女知青落泪了。她们才十六七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学骑马是第一关。最勇敢的当数斯日古楞姑娘,多烈的马她也敢骑,摔下来再上去,骑术很快赶上了牧民青年。为了与牧民打成一片,她们起早贪黑,找最苦最累的活儿干,主动帮助困难户放牧、剪羊毛、洗羊、灌药,还坚持第一年干活儿不要工分。就这样,她们熬过了最初的陌生、孤独,也像牧人那样,在蓝天白云下驰骋、歌唱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这年8月的一天,我们正在深山里打秋草,有个牧民骑马赶来,告诉我,说我妹妹从呼和浩特来了。我策马赶到公社,原来是我的妹妹王幼兰和她的好友郑奠军,她俩才是初一的学生。这样,知青点又多了两个女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在恶劣的环境中,她们的脸渐渐变黑了,皮肤粗糙了,性格也豪爽了。一次她们回家探亲,在火车上,一个男人竟惊叫起来:“你们从哪里来?身上怎么有股酸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记得1970年的一天,公社通知我们,又分来个女知青,是北京的。我们都聚到队部迎接她。她名字叫周秉建,梳着辫子,脸上挂着稚气,一身绿军装十分精神。后来才如道,她是周总理的侄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周秉建也是1968年的老知青,以后参了军,周总理知道后,希望她离开部队,重返草原。小周正直、朴实、善良、倔强,她十分厌恶对她有特殊照顾,乐意和别的知青一样去劳动、学习。有一年冬天,队里开完会,她担心羊群没人照料,独自深夜往回赶,十几里风雪路,把脖子冻成重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再往后,我们队又来了北京女知青徐春荣,呼和浩特女知青巴东胜、涛迅,锡林郭勒盟女知青刘桂梅、韩瑞芝、斯琴、乌云其木格等。小徐也是先到巴拉嘎尔牧场的老知青,曾作为知青代表上过天安门,见过毛主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象那个时代千千万万的青年一样,我们队的女知青也充溢着狂热的激情和忘我牺牲精神。为了保护集体的羊群,她们追赶过饿狼。为了扑灭荒火,她们烧焦过头发和眉毛。为了抢救蒙古族孕妇,她们献出过鲜血。为了改变牧区面貌,她们除了干牧业活儿,还驾驭着野性十足的生个子牛,垦出荒地;在一镐一个白点的降冬的草原,挖出大井,开辟出小菜园和农场,使草原也长出了鲜嫩的黄瓜、茄子、豆角,收获了小麦、筱麦、荞麦。牧民们开玩笑,把女知青郑奠军、新生称作“老园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当然,菜园和农场的劳动是十分繁重的。打场时已是滴水成冰的季节,凌晨三四点就要起来,晚上10点多才休息,每天都是小米饭、清茶咸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一次,在菜园干活儿的敖登高娃饥饿中吃了一根胡萝卜,引发了阑尾炎。一天后,在200里外的盟医院剖腹检查时,病灶已化了脓。出院后,她马上返回大队参加劳动。还有一次,中央安置办公室来了一位干部,当他看到知青住在农场的粮仓里,用羊笆挡着进出口,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而我们的知青却哈哈大笑起来.......那时候,大家崇尚这种不怕苦的精神。后来,敖登高娃、茹拉玛当了“马背教师”;王列群、王幼兰、乌云其木格当了“赤脚医生”,她们和大家一起泥泥水水、脱坯打墙盖起一排“干打垒”中心校舍和合作医疗室,我们队的教育、卫生事业轰轰烈烈地搞起来,并成为全旗、全盟的先进单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每当闲暇,她们便一丝不荷地学习蒙文、蒙语,几乎人人能说一口好蒙话,老额吉(阿妈)都叫她们是“我们的好女儿”。她们给每个“女儿都起了蒙文名字,几天不见谁就要念叨、落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我们队女知青也有她们的痛苦和烦恼。她们中有些是“走资派”、“黑帮”、“臭老九”子女,因而不能入党入团,不能当基干民兵,每次外宾来参观还要受到限制等等。她们曾在漫漫长夜为自己爱情的归宿而不眠,她们也曾象男知青那样借酒浇愁,抱头痛哭。然而,即使这洋,她们也还是想着别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她们为困境中的男知深情地唱过:“抬头望见北斗星·.....”同样孤独的外队知青,来到她们的蒙古包、菜园子、农场时,她们总热情地款待。她们互相鼓励,互相安慰,互相推让着招工、招生、招干的指标。她们还私下商议:“男知青岁数大,让他们先走。”硬是把难得的机遇一次次让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后来,她们相继离开了大队,留下了那难忘的青春和汗水,带走了草原的辽阔旷达和不屈不挠。30多年过去了,现在她们有的在北京工作,有的在呼和浩特市或锡林郭勒盟工作,有的已经退休。然而,她们也正在跨上人生、事业和家庭生活的新台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的确,我们队的女知青都是好样的,至今草原上的牧民还深深怀念着她们。而我们散居四海的男知青过去佩服她们,今天也仍然佩服着她们......</span></p> <p class="ql-block"> 1998年受邀集體回故鄉探親期間,在吉林郭勒歡迎知青那達慕會場留念:</p><p class="ql-block"> 前排左啟:王烈群、李斯勤、陶遜.、斯日古楞、周秉建、新生。</p><p class="ql-block"> 後排左啟:王再平、楊永侃、趙敏生、譚愛民。</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恭贺杨永侃与刘桂银喜结良缘</p><p class="ql-block"> 第一排左起:陈绥、胡世荣、郑殿军、巴桂芝、李斯琴、王烈群、托玛。 </p><p class="ql-block"> 第二排左起:陶逊、阿拉坦其其格、斯日古楞、哈斯其木格、茹拉玛、新生。</p><p class="ql-block"> 第三排左起:乌兰毕力格、刘桂银、宋志疆、吴卫东、哈斯巴特尔、王幼兰、敖登高娃。</p><p class="ql-block"> 第四排左起:王再平、谭爱民、赵敏生、王昕、那日太、杨永侃、施芒华。</p><p class="ql-block"> 这是吉林郭勒知青祝贺杨刘新婚<span style="font-size:18px;">致</span>囍纪念。</p><p class="ql-block"><br></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 值得记载的呼市老知青数不胜数</b></h3>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由于采访不便、资料不全、个人意见或限于篇幅等原因,还有一些老知青,我不可能都把他们详细写成文章,但他们奋斗的足迹,如歌的历程,必然要留在呼和浩特以至自治区的史册中。<br></div> 如,在西乌旗的:<br> 杨永侃,1968年从师大附中下乡到锡盟西乌旗。在那里,由于为错打成“脱党分子”的老转业军人,为错打成“内人党”、“黑帮”的牧民、干部鸣不平,曾在“整团”时“不予登记” 。后来,他被抽调到旗中学当教师,和在旗知青办做普通干部的妻子、北京知青刘桂银一起,想方设法,使当时所谓“家庭出身有向题”的北京、呼市知青,也得了上学、招工的机会。恢复高考后,他32岁考上大学。毕业后长期在国家信访局任职,为落实党的方针政策,平反冤假错案做了大量具体工作。<br> 李萍,女,14岁下乡。因为年龄太小不批准,曾写了多份血书,以至手指的血都挤不出来了。下乡后,分到锡盟一个农业队。由于父亲是一位建国初期从美国回国参加建设的高级知识分子,而亲戚又多在美国、日本、香港工作、定居,故被视为“有海外关系”、“出身不好”,而受到歧视。她后来考上中专、大学,毕业后在大学图书馆工作,长期坚持自学,坚持写作。如今,已是副研究馆员的她,在《文艺报》《北京文学》等报刊发表了不少文学作品。<br> 和布泰,原师大附中高二学生,蒙古族,1968年1月21岁时到锡盟西乌旗额仁戈壁牧场插场。在牧场放过羊、赶过马车。因为人友善,被牧民和知青称做“大老和”。曾担任牧场革委会常委。1973年考入宣化河北地质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1980年前后调入内蒙古农牧学院(现农大)农水系。1987年做为访问学者赴美国,1989年回国。九十年代初去日本,现在福岗从事水文地质科研、教学工作。<br> 霍钦夫,蒙古族,1968年1月到锡盟西乌旗额仁戈壁牧场插场。在艰的条件下,在繁重的劳动之余学写小说,并有作品刊发在当时的《内蒙古文艺》上。1972年夏抽调到该旗商业局工作,同年底参军。1974年至1977年间,他的国画作品《初上征途》参加了全军美展;国画作品《知难而退》《春风送我回故乡》等,三次参加自治区美展,三次参加北京军区美展。1988年初转业到内蒙古文联工作。他的短篇小说《伊默塔拉的精灵》1990年获自治区文学创作索龙嘎奖一等奖。现任中国曲艺家协会理事、内蒙古曲艺家协会主席。<br> 宋志疆,呼市一中六七届初中毕业生,1968年5月不顾身体多病,主动报名到锡盟西乌旗插队,并把原名宋笑宝改为宋志疆,以明心志。后考取大学,毕业后曾在内蒙古人保公司工作。八十年代与在企业下岗的妻子一同到深圳发展,后任深圳人保公司副总经理、罗湖区总经理等职。<br> 笔者还有位蒙古族知青朋友,1968年到锡盟插队。他的父亲是自治区一位老厅长,因公牺牲。这位知青七十年代初抽到旗农机厂当工人,八十年代返城回呼后,一直打工,蹬板车,在艰苦的劳动生活中自强不息,养育着家庭、孩子。他也是我们这代老知青中的佼佼者。<br> <p class="ql-block"> 1968年05月15日呼和浩特第一中學奔赴草原的插隊學生,在呼和浩特白塔火車站出發前的集體照。照片前排右啟第三位,抱著毛主席相框女同學的上方站立者,哪位意氣風發的少年就是吳衛東。</p> <p class="ql-block"> 照片後排左啟:烏蘭巴特爾、楊永侃、吳衛東。</p><p class="ql-block"> 前排左啟:那日太、趙敏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呼格吉勒圖大隊期間</p><p class="ql-block"> 後排左啟:左金良、李光山、閆承忠。中間左啟:丁戈、杰勒欽、色布格、那木拉、吳衛東、劉亞平。</p><p class="ql-block"> 前排左啟:托瑪、哈斯其木格、白曉燕、曹秀蘭、林麗、胡玉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四. 坚强的残疾知青</b></h3> <div style="text-align: left;"><b> </b>1968年5月15日,呼市文革期间第二批中学生170多人赴锡林郭勒盟西乌旗、东乌旗、东苏旗插队落户,在这批学生中,有个操一口北京方言的爱说爱笑的瘦弱青年。他平时总缩着脖子,走路一颠一颠,样子很古怪,这就是呼市一中初二(三)班的吴卫东。</div> 吴卫东一岁左右患胸椎结核,,导致他的胸椎自幼开始缓慢地变形、当时,曾有北京大医院的大夫说他活不过三十几岁。报名下乡的时候,吴卫东17岁,是学校“革委会”委员。凭他的身体状况及所任职务,毕业后在城里安排个好工作一点不成问题,可他还是满怀豪情要求到离家很远的锡盟牧区插队,后来被分在了西乌旗吉林郭勒公社牧业三队。<br> 下乡后,先是插包放羊,由于生活环境的巨大变化,尤其是骑马摔下来多次,加上住在潮湿阴冷的蒙占包里,严重的风湿催发了他的疾病。下乡的当年冬天腰部以下就形成了截瘫。是两名一同下乡的女知青一路护送着把他送回了呼市。经过数月的住院治疗,两条腿有了知觉,就又跟着同学们高高兴兴回到了草原。<br> 身体大不如前的吴卫东,每天仍像其他知青一样坚持繁重的牧业劳动,一天下来常常是筋疲力尽。这样,他也就成了最邋遢的知青。有一次,在牧业二队的菜园与几个男知青住了一夜,大家都感到奇痒。最后脱下他的村衣,上面竟满是虱子。后来,同队的女知青知道了,就都抢着帮他洗衣服。<br> 吴卫东还当过大队的出纳。从他们队部到公社银行有30多里,他不能象正常人那样策马奔跑,只能骑在马背上慢慢颠。有一次,他把把拴在马鞍后面装着7万元现金的提包颠丢了。是个忠厚的牧民从草地上拣到,想想除了出纳谁也没这么多钱,就径直给他送回队部。<br> 在牧民和知青们的关怀和帮助下,后来他到队办小学当了伙食管理员及代课教员。1974年冬,他所在的知青小组被评为呼和浩特市知青先进小组,他代表大家回呼市参加了知青先代会。<br>1976年吴卫东被抽到刚刚建立起来的“内蒙古知识青年共产主义大学”作为学员兼工作人员,任校办公室副主任。1977年入党,毕业后留校担任理论课的教学工作。<br> 1978年在学校与妻子北京知青徐燕相识相爱,次年结为伉俪。1994年调到北京,在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下属的北京外文出版纸张公司工作。到北京以后,由于长期疾病和年龄增长,他的双腿行动不便。但他靠拐杖、轮椅仍然坚持工作,一般一周才回家一次。业余时间,他还爱好理论文章的写作,先后有十余篇稿件获奖。让57岁的吴卫东更高兴的是,他26岁的儿子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毕业后,已在清华同方旗下一个部门就职。<br> 如今,早已退休的他,以“龙行天下”的网名活跃在网络中。他是中国知青网总版主。<br> <p class="ql-block"> 內蒙古自治區上山下鄉首屆先進集體、先進個人代表大會期間,西烏珠穆沁旗全體代表1975年09月05日與呼和浩特。</p><p class="ql-block">前排左啟:</p><p class="ql-block"> 李銀生(巴拉根公社达布希拉图?)、海勒佈(吉林郭勒公社阿勒坦圖大隊牧民)、昭那斯圖(旗革委會副主任)、陸江(旗知青辦主任)、舍力布(哈拉圖公社副主任)、白玉山(旗知青辦宣傳幹事)。</p><p class="ql-block">中排左啟:</p><p class="ql-block"> 王幼蘭(吉林郭勒公社阿勒坦圖大隊·呼市知青)、謝淑梅(西烏旗知青)丁繼紅(·北京知青)、陳朋山(·北京知青)、于孟霞(白音胡碩知青)李秀明(哈拉圖公社·北京知青)。</p><p class="ql-block">後排左啟:</p><p class="ql-block"> 吳衛東(吉林郭勒公社呼格吉勒圖大隊·呼市知青)、侯軍(吉林郭勒公社呼格吉勒圖大隊·呼市知青)、青格勒圖(白音寶力高公社達布希拉圖大队·西烏旗知青)、閆長山(阿爾山公社台里木大隊·锡盟知青)、果树增(松根山·北京知青)。</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摘编自王再平著</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个老知青的草原文史漫笔》</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學家王再平</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div style=";"></div><a contenteditable="false" href="https://www.meipian.cn/4t7ixbun?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老知青王再平》李萍</a><ol></ol></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