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杂说（177）寻知青在西双版纳的足迹

江湖麻口

2024年11月21日。根据安排，寻踪足迹。是寻知青在西双版纳的足迹。不寻不知道，寻了才分晓。 先到东风农场，这在知青那个特殊年代，是很有名的。东风农场，1958年建制，1970年为云南建设兵团一师第二团，1974年撤兵团恢复农场，场部位于景洪市境西南部，属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农垦分局，场部驻小街乡曼景湾旁。场部距市区50公里，总面积196929亩，已开垦利用166841亩，全场总人口22173人。我们首先参观的是历史橡胶林保护园，这是百万知青到云南种植出的来，属于供大家寻踪的。因为，按橡胶树十年成材，三十年就寿终特点，这片林子是五十年代初种植，至今已七十年，是奶奶级了，不能再有胶浮了，仅供大家从橡胶历史角度参观了。一株株橡胶树，高低、粗细、大小都不等，只是默默地以向上的各种姿态伫立着，仿佛向游人叙述着这儿几十年前知青们刀耕火种橡胶树的艰苦往事。一个寂静而肃立的书式石坊，上面记载阐述了当年知青们是怎样来这儿垦荒种植橡胶林的，让参观者们对知青们垦种精神由衷而敬仰。林子里地上，铺满橡胶籽，脚步踏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听去有些悦耳，犹如当时种植橡胶林热火朝天的历史回响。那些腐烂在地面的枯叶，看去灰色而陈旧，很不受看的，但认真嗅觉，有一种特有的“腐朽神奇”的历史味道，可感向腐而生的顽强。考察团一行人拍的拍照，留的留影，从中默念在这儿种植橡胶林的曾经同类知青，当然更对青春时光的珍贵回忆。悠悠岁月，幽幽橡胶林。一切尽在不言中。 东风农场，对知青考察团的到来，满是欢迎的。场部接待工作人员带大家看了知青雕像，并声情并茂着力讲述了当年广大知青在东风农场“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往事。过后，大家在会议室小聚交流。主持人是场部工会吴副主席。她首先代表东风农场全体欢迎知青考察团的到来，直言不讳地恳请大家为农场的发展提出宝贵建言。前面有几位发言后，此次活动召集人刘昕大姐要我讲几句，还特别介绍我曾经为天津宝坻做过《中国知青村》文旅产业方䅁，有一些独道的想法和创新。这我还真没准备，但推到了这个当口，不得不说几句了。我理了一下思路，有感而发了。有一片东风农场天地听说很宽广，有一群知识青年怀着青春梦想；有一段岁月刀耕火种铸就了橡胶林，有一串可歌的知青故事源远流长。我昨到版纳，接我的司机小伙主动讲了上海知青在版纳的故事。说一个曾经的上海女知青来，她来寻找她曾经留在这儿的女儿，但没有找到，气得非常泣不成声。从中，我感受到了她的心境。说实话，我们版纳，我们景洪，没有你们当年的知青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就没有今天。他还对我说，知青文化，是我们版纳特有的精神财富，是我们景洪发展旅游的宝贵资源。我顿了一会，接着说道。我为什么讲这件事，是这小伙讲的话激发了我的感触。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他能对知青有如此评语，真是难能可贵的。从中说明，知青文化，知青精神，已深入到了西双版纳民众心里，这就是一种发展文旅的动力，而且不可多得。东风农场当下要发展，应尽力挖掘和整合好这种知青文化资源，解放思想，拓开思路，转变观念，不要受一棵橡胶树的固化。东风农场一有得天独厚的气候资源，二有知青文化知青精神的宝贵资源，三有西双版纳不可复制的众多旅游景观景点资源，四是东风农场几十年来形成的优势产业资源。可以说，是金饭碗。按自古商业老训，只有倒霉的人，没有倒霉的货。九一年，我从大连坐船去广州，第一次见藤藤菜的工艺化做法，特菜码得整整齐齐，点缀几粒白蒜沫，绿中见白，非常美观。不象我们四川炒这道菜，炒成了乱糟糟的猪草，既没看相，更没吃相。从吴副主席主动要加我微信，可看出我的发言大方向可接受的。能对东风农场有一点益，算是我这知青尽了一分心。 橡胶博物馆，接受了科技贯输。从百万知青入云南西双版纳种植橡胶林，到橡胶成为国家战略物资，以及橡胶拓展到军事、交通、医疗、建材、食用等，可见当年广大知青的劳作是结出了硕果的。主讲者在橡胶的科谱中，反复强调了两个关于橡胶事件。一是解放初期，以美国为首对我国进行经济封锁，橡胶也属于重要封锁物资，而且要在17纬度才可种植得出来。由此，中央果断下决心自力更生，先是组织科学家就中国适种橡胶地域进行调查，但结果都不理想。困难没被吓倒，还是决定自己迎难而上，经过十年努力，终于引种成功，打破了封锁。二是为引进种植橡胶的种植成功，百万知青的劳苦功不可没。为周总理确定的橡胶为国家战略物资，特地组建了东风农场，以军队化管理方式，让从全国四方八面来的知青，都投入到了种植橡胶。经过十年努力，西双版纳橡胶林大面积终获成功，从战略物资角度让我国有了话语权和自主权。于我，及一行知青来讲，系统了解了中国引种橡胶成功背后的前前后后，以及百万知青付出的无限作用而结出硕果。这个，相比之见到名导陈凯歌下乡这儿住过的知青屋，意义大多了。 晚餐，吃的是“孔雀宴”。以席桌上一只雕刻的孔雀为主，展摆了西双版纳的特色佳肴，如叶儿粑粑，手撕肉丝，傣家米粉，版纳烤肉，等等，待那冒出白云烟雾，那孔雀似乎飘飘欲仙起来。此时此刻，我想起了傣家寨那优美动人的“月光下的凤尾竹”歌曲。先是吃得很安静，后因今天是北京林小仲老兄75生日，这一子就大家祝生的气氛热闹了起来。饭后，车子穿过景洪五彩缤纷的市中心，直奔告庄夜市而去。导游介绍道，告庄是东南亚最大的夜市，大到什么样儿呢？我坐在行驶的车子里，穿梭于西双版纳景洪市的街巷，仿佛进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光影世界，那璀璨的夜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道路两旁的路灯宛如璀璨的明珠，那光晕带着一丝暖意，与夜晚微微凉爽的空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惬意氛围。婆娑树林摇曵中，傣族风格的建筑尤为醒目，那尖尖的屋顶、精美的木雕装饰，在五彩斑斓的灯光照耀下，仿佛披上了一层华丽的纱衣，散发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悠久的历史，充满了现代的时尚感与活力，传统与现代在这里完美融合，毫无违和之感。路过澜沧江时，江面上倒映着两岸璀璨的灯光，波光粼粼，如同一条流动的银河。江风轻轻拂过，吹起层层涟漪，那倒映在水中的光影也随之摇曳起来，仿佛一幅被风吹动的画卷，美得让人陶醉。眼帘的这一切，是比我三十年前1994年的景洪好看多了。真正到了告庄夜市，反倒没宣传推广的那么吸引人了。不过就是过度商业化的街区，不过是夜市里多了人头攒动，不过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具有当地也包括邻近国老挝、越南、缅甸等国的特色商品，不过多了一些香气扑鼻的特色小吃…似乎让这告庄夜市的夜晚充满了生机与烟火气。对毫无购买欲的我，这一切市井繁荣，与我毫不相关。其实，我在漫游景洪夜景里和告庄夜市中，心里猛然记得上午在东风农场交流时对方所要的答案就在这里儿: 无外乎是让静态的东风农场迈出国有体制，让农场的东风鲜起来，动起来，活起来… 跑马观花，蜻蜓点水。不能了解充分，也不能深刻认识。较之比较1994年，这三十年，西双版纳，景洪市的确巨变了。踏地寻迹，景洪应是知青城，当年百万知青种植战略物资橡胶，为这座城市打下了基础。阳光，沙滩，仙人掌，火了《外婆的澎湖湾》…《孽债》主题曲: 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爸爸妈妈，上海那么大，没有我的家…反其倒而行之，为什么知青当年的“孽债”留在了西双版纳？以橡胶树为根穿越回去会出彩的。这是故事，这也是看点。因为，东风农场就是故事其中。东风农场企盼有外力推动跟上市场变化的步伐，这是向上。不过，外因内因都得互动。流水才能不腐，动者才会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