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如有影视剧编剧或导演,有意将此小说搬上银幕,可加微信13905853068联系。欲购《苗蛊》,请加微信13905853068)</p> <p class="ql-block"> 第十五章 清退</p><p class="ql-block"> 蒙艳阿爸的丧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张桐都以入赘郎的身份参加了。</p><p class="ql-block"> 白天忙忙碌碌,晚上夜深人静时,张桐也不免想家。眼看一时走不了,他给家里写了封信。这里的情况一时也说不清,他也不敢说,只好先编了个理由,说前几天不小心脚崴了,要在德夯寨朋友家休息几天。</p><p class="ql-block"> 再说张桐爹娘收到张桐的信后,也没感觉到紧张。脚崴了不是多大的事,过几天就会好的。</p><p class="ql-block"> 农忙虽然已经过去,但田里的活不少。以前集体生产,什么事都队长操心。现在个体了,农田里的一切都要自己安排。除虫、施肥、拔草,一样都不能落下。</p><p class="ql-block"> 自从那次参与平息方怡家事态后,张桐和方怡两家走动就多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方明年轻,对田里的技术活还不懂,所以经常跑来问张桐他爹。方怡也时不时往张家跑,与张桐爹娘的关系也越来越热络。最近张桐她娘老是说头晕,所以方怡一有空就去张家帮着做家务。</p><p class="ql-block"> 这天,张桐爹和方明去田里治虫,方怡安排好奶奶的午饭,就顺便带了点蔬菜去张桐家。一进张家,就看见张桐娘气喘吁吁地在洗衣服,方怡连忙扶张桐娘坐下。</p><p class="ql-block"> “婶,你歇一下,我来洗。”</p><p class="ql-block"> “闺女,你忙里忙外地也够辛苦的,真难为你了。”</p><p class="ql-block"> “没事,洗好衣服我再烧饭。”</p><p class="ql-block"> 方怡一面洗衣服,一面与张桐娘聊着天。</p><p class="ql-block"> “也不知张桐的脚好了没有。”</p><p class="ql-block"> 不提张桐,方怡的内心很平静。一提张桐,方怡就感觉在张家有点异样,心里总有点酸溜溜的。</p><p class="ql-block"> “张桐脚怎么了?”</p><p class="ql-block"> “说是崴了一下,要在朋友家休息几天。”</p><p class="ql-block"> “哦,他来信了?”</p><p class="ql-block"> “是的,来信了。”</p><p class="ql-block"> “那您就别担心,稍微好点,他就会回来的。”</p><p class="ql-block"> “是的,在朋友家不方便,他也待不长。”</p><p class="ql-block"> 洗好衣服,方怡又把饭给烧好了。不一会,张桐他爹和方明从田里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吃饭时,方怡对张桐娘说:“婶,您老是说头晕,没力气,明天我陪您去县医院看看吧。”</p><p class="ql-block"> “不用,这点小病没事的。”张桐娘说。</p><p class="ql-block"> “去看看也好,放心一点。”张桐他爹说。</p><p class="ql-block"> “姐,明天你就陪婶去吧,中饭我叫张叔去我家吃。”</p><p class="ql-block"> “好。婶,我们明天就去。”</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方怡陪张桐娘去了县人民医院。医生给张桐娘做了检查,一量血压很高。</p><p class="ql-block"> “你是高血压,要好好休息,坚持吃药,否则很麻烦的。”医生警告说。</p><p class="ql-block"> “我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要紧吗?”</p><p class="ql-block"> “婶,医生说了,只要按时吃药,没问题的。”方怡劝解着张桐他娘。</p><p class="ql-block"> 开了药,方怡又陪张桐娘在东风小吃部吃了碗面。</p><p class="ql-block"> 县城离田家湾有四十多公里。到了田家湾,还要再走十多公里才到黄泥湾村。汽车颠颠簸簸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田家湾。</p><p class="ql-block"> 走过公社门口,方怡百感交集。遇人不淑,终身悔悟。人情之淡薄,在有些人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又想起一年多在脑子里永远无法抹去的往事……</p><p class="ql-block"> 当初她爹把她带到公社,做她的工作,要她与张桐断绝关系,转身嫁给公社的农科员。据说这位姓蒋的农科员,舅舅在县革委会当副主任,前途无量。她爹把她反锁在房间里,连大门也不让出。</p><p class="ql-block"> 一天夜里,她爹把这姓蒋的找来。 “方怡,这是公社农科员小蒋,你们好好地谈谈。”说着,方怡她爹关上门,扬长而去。</p><p class="ql-block"> 关在房间里的一对男女,一时无话,僵坐了一会。</p><p class="ql-block"> “方怡,听你爹的没错。你上次来公社我看到过,我很喜欢你。”姓蒋的说。</p><p class="ql-block"> “喜欢我?我们又不了解,你凭什么喜欢我?”</p><p class="ql-block"> “我们可以慢慢了解呀!”</p><p class="ql-block"> “我不要了解,你走吧!”</p><p class="ql-block"> “这又何必呢!你也不用犯傻,要不先答应你爹,到广播站上班,这样你就自由了,也方便你我相互了解。”</p><p class="ql-block"> “去去去,不要脸。快滚!”说着方怡便生气了。</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姓蒋的就这样灰溜溜地被赶跑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她爹又进来做她的工作。“方怡,爹是为你好。这广播员的工作多好呀,很多人在争。幸亏去年我把你的户口搞成了居民户口,要不这次还轮不到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p><p class="ql-block"> “广播员我可以当,但与姓蒋的婚事,我暂不考虑。”方怡想与爹僵着也不是办法,先缓一步再说。</p><p class="ql-block">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同张桐来往了。”看方怡不吱声,她爹就说:“就这样定了吧。”</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方怡就按她爹的要求,去广播室上班了。</p><p class="ql-block"> 广播室就在公社办公楼的一楼,非常简陋。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放着播音器。离桌子不到二米,放着一张床。方怡工作、生活都在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里。</p><p class="ql-block"> 刚接手广播员的工作,一时还有点不适应。万事开头难,方怡得从头学。</p><p class="ql-block"> 不管怎样,暂时是安定一点了,方怡马上给张桐写信,叫他设法来田家湾见一面。 </p><p class="ql-block"> 方怡压根不知道,她接连给张桐写的几封信,张桐一封都没收到。她爹知道,方怡在广播站上班,是走不脱身的。她要同张桐联系,只有通过写信。而邮箱又设在公社大院里,方怡她爹早与邮递员联系好了。所以方怡写给张桐的信,一封不少地被锁在她爹的办公桌里。</p><p class="ql-block"> 广播员的工作的确很轻松。早晨六点起来播放《东方红》,然后转播县广播站的节目。晚上九点转播节目结束,播放一下《大海航行靠舵手》。有时插播一下公社通知、广播稿什么的。播音时也没要求用普通话,爱怎么念就怎么念。就是广播站只有一个人,不能请假,天天得守着这台播音机。</p><p class="ql-block"> 这段时间,姓蒋的经常来广播站,搭讪几句。有时也帮着抄抄广播稿,态度也很温和。方怡对他的戒备心理也有所放松。方怡她爹也经常来转转,问这问那的,有时也问她对姓蒋的感觉怎么样。</p><p class="ql-block"> 大约一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晚上,姓蒋的在公社值班。广播刚结束,姓蒋的就拿了一瓶酒,一包“兰花豆”,来到广播室,兴高采烈地说:“方怡,庆祝一下,我今天转干了。”说着将广播室的门关得死死的。见状,方怡心里很不舒服。</p><p class="ql-block"> 为了不让姓蒋的难堪,方怡也没有十分推却。“喝酒?好吧。”方怡说着便站起来,拿出了两只酒杯,顺手把被关死的房门悄悄打开了。</p><p class="ql-block"> 见方怡拿出了酒杯,姓蒋的自己倒上一杯酒,又给方怡也倒了一杯。</p><p class="ql-block"> “方怡,你不知道,这广播员的工作,是你爹去找我舅舅开后门才招的工。”</p><p class="ql-block"> “哦,是这样?那得谢谢你呀。” </p><p class="ql-block"> “不用谢。只是这么长时间了,我俩的关系也该定下来了吧?”</p><p class="ql-block"> “什么关系?你是要我用婚姻与工作做交换吗?”</p><p class="ql-block">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p><p class="ql-block"> “那就好。”</p><p class="ql-block"> 平时,方怡酒量不错,喝半斤白酒没事。今天不知怎么的,只喝了三两,头就昏沉沉的,很不舒服。</p> <p class="ql-block"> 一边喝酒,一边听姓蒋的在说上次去深圳逛中英街的事。</p><p class="ql-block"> “中英街那边什么东西都有,收音机、手表、照相机,而且便宜,就是不好带。”</p><p class="ql-block"> “怎么不好带?”</p><p class="ql-block"> “入关要查的,数量有限制。”</p><p class="ql-block"> “那就别买呀。”</p><p class="ql-block"> “还有……还有黄色的录像带。”</p><p class="ql-block"> “什么录像带?”</p><p class="ql-block"> “就是……就是小电影。”</p><p class="ql-block"> “小电影?”</p><p class="ql-block"> “是的,放映机很小,没县电影队的这么大。”</p><p class="ql-block"> “这怎么放?”</p><p class="ql-block"> “录像带插进去就能放。店员还让我们去里面试看过,都是那种……那种男男女女的镜头,很刺激。”</p><p class="ql-block"> “别瞎说。”方怡满脸通红,姓蒋的一脸猥琐。</p><p class="ql-block"> “不早了,把酒喝掉你走吧。”方怡感觉头越来越晕,昏昏沉沉想睡。</p><p class="ql-block"> “不急,院子里没其他人,今晚是我们的二人世界。”</p><p class="ql-block"> “你又瞎说。”语音一落,方怡感觉肚子里有一股气往外面冲。</p><p class="ql-block"> “哇”的一声,方怡吐了一地。 </p><p class="ql-block"> “你喝醉了?没事吧?”</p><p class="ql-block"> 这时,方怡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感觉很不舒服。</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从中英街买来的醒酒药,很灵的,我试了好几次。一吃下去,人就清醒了。”说着,姓蒋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东西。站起来替方怡泡上。</p><p class="ql-block"> “快喝,一会就好。”</p><p class="ql-block"> 听姓蒋的这么一说,方怡担心酒后出乱子。姓蒋的说能解酒,她想也不多想,就喝了下去。</p><p class="ql-block"> 方怡做梦也不会想到,刚才姓蒋的让她喝的是春药,她也不知道世上有这种药。分分钟的时间,方怡便感到浑身燥热,心里好像有无数条小虫在搔动,人更加六神无主。一会春心摇动,内裤里面也一阵一阵地发颤。她脱了外衣还感觉到热。</p><p class="ql-block"> 这时姓蒋的见药性已经发作,便一把把方怡抱到床上,脱光了她的衣服。一脸淫笑,得意地说:“这药效果好吗?”一边说,一边也赤裸裸地爬上了床:“宝贝,来吧!”</p><p class="ql-block"> 方怡迷迷糊糊地,感觉这声音来自黄泥湾村口的小树林,平生第一次看到张桐裸体的镜头,又在眼前晃荡。</p><p class="ql-block"> 是张桐。张桐怎么在这里?张桐……百般思念,化作激情,她毅然扑向已经织好的情网……</p><p class="ql-block"> 一阵阵的痉挛、抽搐……抽搐……痉挛……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p><p class="ql-block"> “宝贝,爽吗?”</p><p class="ql-block"> “爽……爽……”</p><p class="ql-block"> “下次还要吗?”</p><p class="ql-block"> “要要,你别停下来,求你,你别停下来……”</p><p class="ql-block"> 只听得“你们不要脸”的一声,惊天动地,犹如柔曲中夹杂着雷声,将沉浸在欲海中的这对男女惊醒过来。</p><p class="ql-block"> “啊……张桐。”方怡用力推开姓蒋的。不等方怡顺手拿过衣服,就听到“嘭”的一声。</p><p class="ql-block"> “不好,他摔下去了。”姓蒋的大声说。</p><p class="ql-block"> 方怡已经看清刚才站在门口的人是张桐,再看看全裸着的姓蒋的,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她连忙穿好衣服,跑出去一看,只见张桐摔在石阶下,她连忙跑下去抱起张桐。只见张桐双目紧闭,头上的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快,你这畜生,还不送他去医院?”</p><p class="ql-block"> 姓蒋的只好快速地穿好衣服,背起张桐,将张桐背到公社卫生所。</p><p class="ql-block"> 完了,一切都完了。张桐什么时候来的?她与姓蒋的在床上……张桐他什么都看到了,这下解释不清了。但现在管不了许多,唯一的希望是张桐千万别出事,老天保佑…… </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上午没见到姓蒋的,方怡不知张桐怎么样,心里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中午方怡才找到姓蒋的。听姓蒋的说,昨晚他把张桐送到卫生院,值班医生就给他做了初步检查,诊断是轻微脑震荡。建议去县人民医院治疗。姓蒋的今天一早就给黄泥湾村捎口信,说张桐昨晚在公社门口摔伤了。九点不到,张桐娘就赶到苗家湾,送张桐去县医院了。</p><p class="ql-block"> “张桐怎么样?”方怡焦急地问。</p><p class="ql-block"> “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不是很严重。幸亏出血了,如果不出血,那就更严重。”姓蒋的说。</p><p class="ql-block"> “这下麻烦了,我……我怎么都说不清了。”</p><p class="ql-block"> “昨晚的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我死不承认,凭张桐一个人说,谁信?”姓蒋的毫不在乎地说。</p><p class="ql-block"> “都怪你。张桐不会原谅我的。这下你害得我不好做人了。”</p><p class="ql-block"> “这更好呀,免得张桐再来纠缠你,正好成全我们俩。”</p><p class="ql-block"> “你休想。真不要脸!”方怡气得七窍生烟。</p><p class="ql-block"> 此时方怡左右为难。张桐现在在医院里,不知道身体情况怎么样。如果现在贸然地去看他,即使他身体一点都没问题,在医院里也不适合同他解释她与姓蒋的事。但不去看张桐,她心里又不安。</p><p class="ql-block"> 在这忐忑不安中过了快一个星期,她弟弟来公社,方怡问她弟弟,才知道张桐身体已没什么大碍,已经出院了。这时,方怡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p><p class="ql-block"> 方怡想,一定要找个时间,回去同张桐实事求是地解释一下那晚在广播站的事,她是被骗上床的。张桐一定会相信她的,因为他们毕竟感情很好。</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拖了二个月,谁知世事难料。一天,他爹突然接到县里的通知,叫他去县里报到,参加什么学习班。</p><p class="ql-block"> 这天早晨,他爹来广播室看她,并对她说:“我今天去县里报到。可能一下子回不来。你先安心在广播站工作,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奶奶和弟弟。”</p><p class="ql-block"> “爹,发生什么事了?”</p><p class="ql-block"> “可能有事要发生,你要有思想准备。”说着,她爹就走了。</p><p class="ql-block"> 方怡追到门口:“爹,你保重。”只见她爹转身看了她一眼,便提着一只袋子,走出了公社。听爹这么一说,方怡感觉到他爹暂时是回不来了。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并不清楚。</p><p class="ql-block"> 也就第三天,方怡被叫到公社主任办公室。只听见这位主任冷冷地对她说:“你爹被逮捕了。”</p><p class="ql-block"> “什么?我爹怎么了?”</p><p class="ql-block"> “你爹是打、砸、抢分子。当年你爹迫害公社老书记至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你爹会接受怎样的判决,还得听法院的。”</p><p class="ql-block"> “啊……我爹会怎么样?”</p><p class="ql-block"> “我说了,要等法院判决。”</p><p class="ql-block"> “那……那我怎么办?”</p><p class="ql-block"> “你的居民户口,你的招工都是走后门的。现在上面决定,予以清退回家。”</p><p class="ql-block"> “好,我现在就走。”说着方怡便转身回广播室了。该来的事总要来的,方怡想。</p><p class="ql-block"> 不料姓蒋的已经等在广播室门口了。</p><p class="ql-block"> “听说你要回去了,我来送送你。”</p><p class="ql-block"> “那谢谢你吧。”</p><p class="ql-block"> “方怡啊方怡,幸亏你没做我的老婆,要不然,这次我也会被你爹拖下水的。”</p><p class="ql-block">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p><p class="ql-block"> “我臭还是你臭?你这个臭婊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个张桐的丑事,你还想给我戴绿帽。”</p><p class="ql-block"> 听姓蒋的这么说,她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姓蒋的一巴掌。 </p><p class="ql-block"> “姓蒋的我告诉你,已经这样了,老娘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你来!”</p><p class="ql-block"> 姓蒋的懵了。想不到这位平时斯斯文文的女人,发起彪来竟然有这么厉害。</p><p class="ql-block"> “好好,你等着,老子饶不过你。”姓蒋的说着便灰溜溜地走了。</p><p class="ql-block"> 她进屋转身关上广播室的门,便趴在桌上无声地痛哭起来。</p><p class="ql-block"> 这个姓蒋的真不是人。想起那天晚上方怡被姓蒋的下药迷奸后,她同姓蒋的大吵了一场,她同她爹也一直没说话。后来经不起这位姓蒋的软磨硬泡,想想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再加上她爹不停地劝说,她曾经想破罐子破摔,嫁给姓蒋的算了。但想到张桐,她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尽管姓蒋的每晚来广播室,什么爱呀,想呀,说上一大堆,她始终没有好感。现在她爹一出事,姓蒋的便原形毕露,一副势利小人的嘴脸。</p><p class="ql-block"> 被清退回家后,她找过张桐。后来听说张桐被董老师介绍去苗家寨中学代课去了。她几次想去苗家寨中学找张桐,因为她认为张桐思想开朗,只要讲清楚,让张桐知道事实真相,他是不会因为她与姓蒋的这点破事而抛弃她的。但她觉得自己现在又变成一个农民,残花败柳,与张桐有差距了,所以她不敢贸然前去。好在这董老师也是她的老师,她就先去找董老师。</p><p class="ql-block"> 从董老师这里才了解到,她写给张桐的信,张桐一封都没收到,她想到了这一定是她爹捣的鬼。</p><p class="ql-block"> 董老师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有些污点是一辈子也抹不掉的。张桐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去苗家寨中学代课,一半是为了忘记过去。他很有前途,希望你不要去打扰他。”</p><p class="ql-block"> 从董老师家回来后,她便不对张桐抱任何幻想了。怨天怨地怨不得张桐,就怨我自己命不好。也好,说开了,也就放下心了。与张桐从此一别两宽,各走各的路。</p><p class="ql-block"> 不料后来姓蒋的带了人来家里大闹,张桐父子俩出手相助,他们一家老小才没有遭殃。就从这次以后,她与张桐家越走越近。因为自己的娘死得早,现在与张桐娘的关系如同母女一般。这样一来,心中不免又对张桐眷恋起来。想着在张桐爹娘的劝说下,张桐也有可能与自己重修旧好。带着这种愿望,她悉心地照顾着张桐他娘,与张桐爹娘的关系越来越融洽。</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方怡看着走在一起的张桐他娘,心里暗自默许。但愿张桐能念旧情,最终能让自己成为张桐的媳妇。缘分天注定,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这就看月老手中的红线,是否把我系在张桐的身上。听天由命吧!</p><p class="ql-block"> 看着张桐娘走路有点气喘吁吁,方怡便说:“婶,你累吗?要不我们歇一歇?”</p><p class="ql-block"> “还好。已经迟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p><p class="ql-block"> 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他们到家时,村子的上空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