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天山情（七）顺延

顺延

哈萨克的马儿听不懂东北话

新疆南山风景区是一个地处亚欧腹心极度干旱区的以冰雪景观、葱郁林草、奇特山石、优越旅游气候、高山林牧区风光和浓郁少数民族风情为主要特色，并展现了现代人文景观的省级风景名胜区。

　　这里雪峰高耸，山峦起伏，林木葱郁，花草遍地，泉水淙淙，景色迷人，是避暑与游览的胜地。其中南山较著名的去处有东、西白杨沟、后峡、甘沟、灯草沟、水西沟、庙尔沟和板房沟等。各景区具有天山北坡自然景观的共性，但个性也比较明显。

　　凡到新疆旅游的人，不可不去乌鲁木齐郊周的南山牧场，这是一个风光旖旎，风景靓丽的旅游景区。清代著名的大学士纪晓岚曾诗曰：“牧场芳草绿萋萋，养得骅骝十万蹄，只有明跎千里足，水销山长卧长嘶。”足见南山之美丽，游人之流连，早已是名声在外了。

　　南山牧场离乌鲁木齐并不遥远，分布在乌鲁木齐周围，也就是百十里路，主要有：1、三峰叠影到苜蓿台；2、白杨飞瀑到西白杨沟；3、幽谷翠烟到东白杨沟；4、牧野菊香到菊花台。四个地方的景色各有千秋。它们都处处呈现出一派诱人的原始风貌，令人叹为观止、心旷神怡。由于时间不允许和旅游行程的安排，我们不可能——去造访所有的景点，只能够按照行程去了西白杨沟景区。

　　南山牧场的历史极其悠久，早在唐朝时，就是著名的狩猎区，清代时是有名的牧场，解放后在国家的支持下，新疆开始发展旅游业，1989年成立南山风景区，并被评为省级风景名胜区，国内外游人络绎不绝，先后接待过许多外国国家元首及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盛誉。外国朋友习惯地将该风景区称为“南山牧场”。这个名称很形象，于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中外。

　　旅游大巴将我们一行带到了南山牧场的西白杨沟坡下，放眼望去，坡上一大片黄绿色的草场。草场看上去整齐雅致，草坡随着低矮的山峦起伏跌宕。环抱着草场的一大片云杉树，或高或低，端庄挺拔，阳光使杉树下的积雪开始融化，雪水顺着草坡，轻轻地渗入，滋润着山下一片芳草地。

　　几座尖顶白色的哈萨克毡房，错落有致地散布在草场与森林之间，远处山坡，一朵朵低矮的白云，正从牛羊群的头上飘过。雪峰、绿村、草地、牛羊，相互映衬、相互依存，构成了一幅绝妙图画。景区的美丽在我们踏入的那一刻就深刻的感受到了，这里雪峰插云，冰川晶莹，群山蜿蜒，危崖耸立，峡谷深邃，林草葱郁，溪瀑淙淙，空气清新，景色迷人，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避暑疗养与游览胜地。

　　南山牧场的历史极其悠久，早在唐朝时，就是著名的狩猎区，清代时是有名的牧场，解放后在国家的支持下，新疆开始发展旅游业，1989年成立南山风景区，并被评为省级风景名胜区，国内外游人络绎不绝，先后接待过许多外国国家元首及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盛誉。外国朋友习惯地将该风景区称为“南山牧场”。这个名称很形象，于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中外。

　　我们一开始是去了哈萨克毡房造访，尽管这里的毡房看上去都差不多，我们也没有太多注意，这时候陪同我们一起去的自治区红十字会的领导发话了，告诉我们这座哈萨克毡房很不一般，因为它是专门用来接待贵宾的，平时不怎么对外开放，可不要看它和别的毡房的外表差不多，要知道它曾经接待过国家领导人江泽民、邓小平同志。听罢，我们大家不禁肃然起敬，仔细打量起毡房里的摆设和悬挂的领导人参观时的照片。

　　不一会儿，女主人进来了，这是一位中年的哈萨克妇女，穿着民族盛装，非常好客，先向我们致了问候，她说，你们都是很珍贵的朋友，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到我们山里，一定要吃好，玩好。我们发现尽管她汉语说的不是太流利，但非常实在。女主人告诉我们在她的毡房里有唱卡拉OK的音响设备，你们可以先唱唱歌，她要去忙活做饭、做菜了。

　　我们一行和自治区红十字会的朋友们在一起互聊，并一起唱歌。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乌兹别克族女同行，她给我们演唱了两首歌，一首是耳熟能详的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主题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和哈萨克族民歌“玛依拉”，歌声曼妙、动听，让听者如痴如醉。

　　接下来有着西域风味的、很有节奏感的音乐响起来了，人们翩翩起舞，热闹非凡。快到午饭时，女主人和邻居们把饭菜和饮料、茶水、酒端上来了，但不提倡我们先喝酒，而是一个劲让我们吃菜，我们也早就被香喷喷羊肉感染了，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把羊肉大快朵颐。

　　有着粉红色脸庞的女主人微笑着对我们说：“远方来的珍贵朋友，这里的羊肉是不是很好吃？和你们内地的味道不一样吧？这是什么原因，让我来告诉你们。我们这里的羊儿自出生后就一直在大山里，它们吃的是中草药，喝的是矿泉水，我们的羊巴郎子（小孩子、小伙子的意思）还都年轻，还都没有结过婚，你们说，这肉能够不好吃吗？！我们大家听了这风趣的话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这时候在一旁的陪同、市旅游的马局长开腔了：“这肉和菜也吃了一会了，现在可以喝酒了，知道是为什么吗？”，我们有些大惑不解，马局长就席发表了他的一通“缪论”。他说，咱们新疆人就是实在，不像有些内地的人，请我们吃饭，那菜是相当不错，可主人一个劲让喝白酒，待酒大杯大杯下肚了，人也不胜酒力醉倒了，好吃的菜也就是眼睁睁瞅着，这不是玩笑人吗？客人醉倒了，眼瞅着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却吃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于是不吃菜了，钱也就省下来了，你们内地人不大方啊。”

　　我们辩解说：“内地人请吃喝酒也是风俗习惯，无酒不成席，喝酒礼让也是尊重客人的表现。”这时候，马局长笑了：“我是和你们开玩笑呢，但是说实在的，我个人认为，如果先喝酒的话，肯定是容易先醉，因为是空腹，酒精很快被吸收，对人的健康有很大损伤，我们新疆请客就是先让客人先吃菜，不空腹，然后吃了一会儿再喝酒就不带醉的。”大家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结果，那顿饭我们也喝了不少酒，但没有一个是醉的。

　　马局长还给我们介绍了哈萨克民族的由来和历史渊源。他告诉我们，在南山牧场居住着许多哈萨克族，哈萨克目前除了中国之外，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土耳其、乌兹别克斯坦等全球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都有哈萨克族的分布，目前总人口达1660万左右。体貌特征多样，有趋于北欧，东亚，西亚等样式。他们被誉为世界上唯一没有乞丐的民族。

　　哈萨克族在中国主要分布于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阿勒泰地区和木垒、巴里坤自治县及甘肃省的阿克萨自治县。我国有人口165万，使用哈萨克语，文字有三种，分别为哈萨克官方使用的西里尔文、阿拉伯文和拉丁文。哈萨克是个伟大的民族，在二战等重大历史中为人类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哈萨克族热情好客，待人真诚。即使是对陌生的登门投宿的人，主人都会拿出最好的食品招待。十分尊贵的客人或多年未见的亲人到来，除宰羊外，还需宰马，以马肉相待。入餐前，主人用壶提水和脸盆让客人洗手，然后把盛有羊头、后腿、肋肉的盘子放在客人面前，客人要先将羊腮帮的肉割食一块，再割食左边耳朵之后，将羊头回送给主人，大家共餐。听罢，我们大家都对这个民族肃然起敬，充满了敬意和钦佩。

　　马局长还告诉我们，哈萨克族也些忌讳也要引起客人们的注意，因为各民族的风俗习惯不一样，比如，哈萨克族忌讳别人当面赞美自己的孩子，尤其不能说“胖”，认为这样会给孩子带来不幸；又比如，年轻人不准当着老人的面饮酒等等，对于不同的风俗习惯，都要相互尊重，友好团结。

　　为了不拂东道主的盛情，我们吃完饭后去山坡上骑马。到了山坡下放眼望去，远远看到半山坡上有十多匹棕红色、白色、黑色和黑白相间的马儿在主人的牵引下，正缓慢行走着。每个欲骑马的游客都由哈萨克的小伙子在前面牵着马。我一看：“这那是骑马啊？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溜马活动。”当然哈萨克牧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游客的安全着想。

　　我过去在黑龙江农村下过乡，学过骑马，于是就把那个牵着白马小伙子手里的缰绳要了过来，慢慢牵着马儿向前溜了好几步，趁他不注意、分神之时，突然间毫不犹豫地骑了上去，两腿一夹马肚，用缰绳向后面的马屁股就是狠狠一抽，霎时间，马儿像疯了似的，飞快地跑动起来，而且是越跑越快。风呼呼的迎面而来，有点睁不开眼睛。而留在原地的同伴、陪同、和牧民是目瞪口呆，一起惊呼起来，他们为我的安危着急。这些站在原地的哈萨克牧民更是被我的“行径”吓得大惊失色，因为平时都是他们牵着马带着游客“走”的，没有料到我会自己骑马疾驰而去。

　　骏马飞驰的感觉是非常爽的，人在马背上随着马背上下、前后颠簸着，那风迎耳“呼呼”作响，草地似乎在眼前迅速倒退，心儿由开始的紧张转为愉悦，居而是心旷神怡，洋洋自得。自认为得计的我以为自己骑马的技术没有问题，跑跑没有关系，再说在绿草茵茵的山坡上放马驰骋，的确别有一番风味。跑着跑着，发现问题来了：马儿有些不听我的指令！我吆喝马儿左拐，马儿竟然不理我的碴，我还纳闷呢，这马儿怎么不听话呢？

　　突然间，枉然大悟：这是新疆，不是内地！马儿只认哈萨克话，听不懂汉语，北方“吁”（停止）、“驾”（加速）、“喔”（左转）、“耶咦”（右转）的马口令，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好使，就类似鸡同鸭讲，风马牛不相及。这里的哈萨克马儿根本听不懂“外国话”（汉语）！此时风依然是呼呼的，我在马上也有点紧张：“怎么办？怎么才能够安全地转回去？”

　　转而一想，干脆不要用语言了，直接控制马缰绳吧，慢慢向后拉动缰绳，这才使马儿的速度缓缓地降了下来，“有门！”我心里是一阵暗喜，就这么来吧。我左手拉紧缰绳，马儿也开始向左边回转，这马毕竟是通人性的，它此时已经理解了骑手的意思，转向回程。我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向起点进发，不过速度放慢了许多，就这样，距离终点越来越近，终于安全地到达了终点。

　　见我没有出安全问题，大家伙也平静下来，都竖起大拇指夸奖我骑术好，我主动告诉他们，我以前在下乡当知青时学会了骑马，所以并没有感到怎么害怕，只是自己忽略了哈萨克族的马听不懂我的汉话，忘了带翻译了。牧民都笑了，哪有带着翻译去骑马的？我呢，事后觉得还是有些后怕，可谓自己骑马史上有惊无险的一次了。

　　骑马活动结束之后，我们一行又来到牧民毡房前的草原上，大家嬉戏、聊天、打闹、玩耍，像回到了童年一样。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沉醉在这无边无际的景色之中，我张开双臂，舒展地躺在柔软如织的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任思绪在这个远离喧嚣、尘寰的乐园里展翅飞翔，遐思翩翩。环顾景区群峰叠嶂，清风过处松涛阵阵，放眼俯瞰市区依稀可见。景区内绿草葳蕤、野花缤纷，仿佛一条硕大无朋的锦缎柔媚舒缓地敷设在山岭之间。

　　景区景色怡人，只见松林连峰续岭，奇峰突兀峥嵘，淙淙溪流穿行在嶙岣怪石之间，座座别墅掩映在蓊郁的翠林丛中，点点毡房散落在开阔草坪之上，野趣逼人。再极目远眺，但见雪峰插云，冰川晶莹，群山蜿蜒，奇峰耸立，峡谷深邃，林木葱郁，花草满坡，泉瀑淙淙，空气清新，景色迷人。

　　好地方啊，南山牧场，怎不令人流连忘返！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向原拍摄者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