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当善良遇上了善良</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还是被毛校长那一头蓬松的头发所惊叹,难怪省文联葛水平主席要给他亲手画像呢。我真的不明白他那一头长而不过、卷而不乱的秀发是自然还是修剪?反正长在他的头顶上,才显得最合时宜,甚至还添了几分文气和喜气。</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著名作家、山西省文联葛水平主席给毛校长画过一幅肖像画,我不晓得水平主席是出于什么考虑给他画的?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画给他的?反正素描的笔法,国画的风格,简约甚至有些抽象或意识流的意境,让我产生了想读这幅画,抑或想见这个人的冲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幅不大的肖像写生,分明是一纸放射状的写意小品,笑或者喜悦从点上也就是从中心散射开来,喜剧的效果也在其中。那又是一个充满思想的线条勾勒的团状体,夸张的眼镜和嘴巴,呈倒置的品字型,让平面的脸,不是复杂而是简洁起来。初看一眼是画,再看一眼就不是画了,继续看下去就要联想到人了。包括画画的水平主席,我想她一定与毛校长有同病相怜或异性相惜的经历和认同。画如其人,相由心生,画者与被画者总有一些为人的影子,准确地说,是一种大爱和大善的气场自然而然地凸显出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是个俗人,对绘画的理解如同对人的了解一样,既无举一反三的本事,更无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凡事喜欢直观、直接,直来直去。画在我眼里,就是一幅画,人在我眼里,即为一个人。可毛校长的这幅肖像画,却让我一看再看,老想读出些什么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毛校长把它作为微信头像,平淡而不经意地展示着,我看出了他内心的平淡和为人的平实。直觉就是感觉,第一眼很重要。他的头像加深或固化了我对他的印象。人有没有第六感或第七感,我不好说,反正预感总有一些结局要来印证。一幅不经意间的“轻描淡写”,不说是神来之笔,但至少是内心的一时的真实而脱俗的表达。 “县上的人呢?”看着就毛校长和一起来的李老师两人,我不解地问。“不用打扰任何人,就是想见见你和当地的文友们。”我明白了毛校长电话里和我说的“有人管”,其实就是自己管。“不麻烦别人也是一种善良”的话早已等在这里,好像就是说给毛校长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随行的李文老师和酒店的服务员继续点菜,他们已喧宾夺主,容不得我有半点“抢夺”的余地,少麻烦别人、多自己动手,不正是毛校长“善”和“爱”的体现,又是什么呢?毛校长抓紧和我聊了起来。我们聊文学,聊创作,聊我写的散文。他更多的是鼓励我继续保持自己的文风和写作态度,多练多写,写出更多更好的文章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从他的话语里,从他的眼神中,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一位老师、一位作家内心的关爱与满满的期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暖心的话语像窗外二道河的涓涓流水,起伏中直击心田。大有儿时在咀嚼一粒难得的水果糖一样,不经意间就把甜丝丝的话音囫囵咽到肚子里了。说话间,毛校长把早已准备好的几本书,包括他新出版的散文随笔集《善斋拾贝》递到了我的手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在这本书里,我读到了山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著名作家周宗奇在为该书写的《善斋·善作·善哉》的序言中的一段话 : “太原有个民间教育达人毛永林,取了个斋号叫善斋,写出的‘善作’叫《善斋拾贝》,做出的‘善作’是一家办了二十多年的双语学校,兴教育人,报效社会,造福大众,像羊一样善良,像羊一样付出。善哉!善哉!”单就他以全市最低收费标准接收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入学,解决200多名大学生来学校就业,组织人力物力义务到革命老区开展公益活动,等等,就足以窥见毛校长“善心善为”之一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文友们陆续到来,我俩停下了聊天。那夜,山城五寨,迷人的夜色给小城披上了多彩而梦幻的盛装,秋风习习,文风郁郁,大家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赠书、签名、拍照、交流,近二十个人的聚会热闹成了一锅“文化之粥”和“文学之粥”。一场普通的晚宴,演变成了一场畅所欲言的文学盛宴,本是客人的毛校长忘情地淹没在一群自诩为“不为文学而生,只为文学而开心”的人海中。民风強悍,酒风浓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晋西北这个小城的今夜,文学的度数取代了酒的度数,一个个热爱文字的人,今夜无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善人心软。原计划第二天前往陕西府谷县的毛校长在文友们的再三挽留下,由部分文友陪同,上南山,观五寨沟秋景,踏荷叶坪高山草甸;下北川,览八十里现代农业产业示范区,访古城遗址大武州。见缝插针中,毛校长还聆听了县国学老师石德生先生的国学讲座。应文友要求,毛校长以《我的文学之路》为主题,和广大文学爱好者进行了一场精彩而接地气的交流。</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人文五寨,让一位自称为“哄娃娃”的文人毛永林校长,认认真真地忙活了两天。他说,忙不可怕,可怕的是乱忙、瞎忙,只要忙得有些意义,有点意思,就问心无愧了。随行的李文老师说,毛校长天生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小城五寨需要文化的滋养,需要高人指路,名人指点。毛校长不承认他是名人,更不认可他是高人。他就是山里走出来的毛永林,就是个有善爱之心的普通人。我听到了他上山下山的脚步声。善良,是有声音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就在他决定第二天上午要返回省城的深夜,我收到了毛校长的微信,让我把我们村子,也就是我母亲住的地方,发个定位。他要在离开五寨前,到村里看望我的老母亲,言辞恳切中带有些温暖的倔强。这是毛校长此次五寨之行其中的一个既定任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靠着床头看书的我,既没有给毛校长回话,也没有发定位。夜深人静,头脑冷静。其实,打我们一见面毛校长就提出一定要看看我的那个村子,以及村子里居住的老母亲时,我就没有应承下来。一是村子偏远,来回颇费周折;二是让一位远道而来且初次见面的朋友,去看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我有些于心不忍或不好意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真正的夜,不是天黑了,而是你睡了。那一夜,我的夜来的更迟些。我决定天明了就去宾馆看毛校长,有话要和他说,并想着邀几个朋友一起吃个午饭,为他饯行。不能亏待一个有善心的人,这是常情常理。(未完待续)</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 <p class="ql-block">吕凤君,山西五寨县人,少小离家,在新疆边防部队工作多年。长期从事新闻、宣传工作,业余爱好文学、摄影。常年行走在大西北的边防线上,工作之余,用文字书写人生,用镜头记录风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