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作者：柔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图片：网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美篇号：32764258</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改革开放前，我国实行的是计划经济，商品经济极为落后，加之物资短缺，交通不便，人们手头又捉襟见肘，因此，那时老百姓，尤其是农民想买点东西可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时候的农民吃粮靠集体，吃菜靠一点儿自留地。而其他的生活用品要到供销社或副食品店、杂品店购买，并且许多东西还要凭票购买。我印象中的购物票有布票、粮票、肉票、油票、米票、面票，甚至还有肥皂票。我印象最深的是肉票，因为我们家的肉基本上都是我去买的，七毛九分钱一斤多年不变，绝对物价平稳。</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时，一些紧缺、热门的商品诸如自行车、手表之类的，普通百姓是有钱也难买，必须找门道走后门才行。</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供销社里的东西单调且价格昂贵，农民的很多生活物资是通过五天一个的集市购买的，而最方便的购物方式当属街买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而街卖是离不开叫卖的。所售商品不同，叫卖的方式也就有明显的差别。有借助货郎鼓的，比如弹棉花的；有借助铜锣的，比如卖糖果的；但大部分卖家还是直接用大白嗓子喊。</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面对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各家各户的反映也不同。有的条件好点的家庭是闻声而出，遇到合适的就果断买下；有的困难家庭则基本不为所动，很少光顾；大部分家庭则通过辨别叫卖声决定是否出门。孩子们受家长影响，对叫卖声的反映也分成了三六九等。</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偏偏有一些调皮的毛头小子，没钱买也要去凑个热闹。他们有时追着货郎跑，搞个恶作剧啥的；有时还跟着叫卖。这种助卖，老板通常是比较喜欢的。有时卖得好了，还会赏赐给孩子点糖果或冰棍儿啥的。孩子们受到了鼓舞，叫卖得更起劲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要说街卖最常见的要数卖豆腐了。那时候农民除了过年过节难得吃次肉，素常日子要是看见谁提斤肉，总要问，家里来客了？平时能吃个豆腐就很满足了。豆腐主要是本村豆腐坊做的，外村的偶尔也来卖。村里豆腐坊的豆腐每天天不亮就做好了，母亲曾在豆腐坊里干了好几年，我很清楚。豆腐是用卤水点的，豆腐味很浓，特香。卖豆腐的大伯一吆喝，“豆腐，卖豆腐！”孩子们往往就跟着喊起来：“豆腐，老婆做的，老头吃的，媳妇看的，小孩馋得满地转。”那时也没有现在的播放机可以反复播送叫卖声，孩子们帮着叫卖，既可以让老板歇歇嗓子，又可以提升点人气。</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要说孩子们最盼望的还是卖冰棍和卖剪虫（钉螺）之类的东西。由于物美价廉，大部分孩子隔三差五打打牙祭、解解馋是没问题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当时小金库（丸药盒）里的钢镚主要是用来买剪虫的。少则一分钱能买一小盒（面友雪花膏瓶），多则两分钱能买一大盒（大雪花膏瓶）。对我们来说，那是绝对的人间美味。不过，再便宜也需要花钱。于是我们就自己去赶海拾，去一次至少能拾半篓，吸破嘴唇那是常有的事儿。</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时候，三伏天没有风扇，更谈不上空调，吃西瓜也是很罕见的事情。能吃上根五分钱一对的冰棍儿就已经幸福感爆棚了。吃的时候也是小心地一小口一小口地舔着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卖冰棍儿！”</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冰棍儿，五分钱一对儿，吃了不遭罪，遭罪找我！”</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叫声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有魔力，尽管我不敢吃冷饮已经多年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要说叫卖声里最豪放的当属磨剪子戗菜刀了。本来干这一行的喊声就雄浑，加上电影《红灯记》里有叫卖的镜头，孩子们更是趋之若鹜，乐此不疲了！连女孩子不敢上街叫喊，背地里也偷着喊两声，特过瘾！</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磨剪子来，戗菜刀！”</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磨剪子来，戗菜刀！”</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时间似变魔术般地一天天、一年年地从指缝间溜走，卖货郎不断变换着面孔，助喊的孩子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我的童年也随之离我而去。</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而今，熟悉的乡村街卖声已经越来越难听到了，但那些亲切的叫卖声又好像从未走远，时常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它不仅唤起我对童年美好生活的思念，也成了一种寄托乡愁的载体，更是提醒我不要忘记来时路，要倍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山东省荣成方言）朗诵部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豆腐，卖豆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豆腐，老婆做的，老头吃的，媳妇看的，小孩馋得满地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冰棍儿，卖冰柜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冰棍儿，五分钱一对儿，吃了不遭罪，遭罪找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磨剪子来，戗菜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磨剪子来，戗菜刀！”</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是我模拟的儿时街卖的吆喝声，既没有老汉那雄厚的沧桑感，也喊不出孩子的那稚气的童声。只是聊以表达我的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思吧！）</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