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高校长走了,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从此再也见不到老人家慈祥的音容笑貌了。这段时间,我的情绪总是那么失落,老是心神不宁,脑海里总是不时地浮现出他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11月12日下午,突然接到赵利国的电话,他说岳父现在情况不好,估计早晚会有危险。</p><p class="ql-block">赵利国是高用全校长的小女婿,最近几年,已经90多岁高龄的高校长和老伴身体每况愈下。而恰恰就在这当口,因高校长家庭状况的特殊境遇,以及正在施工的S90芜合高速途经冲里高村,高校长家的房子已被拆迁。二位老人家在这最后时光里,所有重担都落在了住在唐咀村小女儿高翠萍和女婿赵利国的身上,高翠萍还要在巢湖为孙子陪读。在最近这几年里,每次我去探望高校长时,无论是高校长住在冲里高村还是住在唐咀村,所见到都是百般孝顺的赵利国无微不至地守候在他们二老的身旁,他真是好女婿好儿子。</p><p class="ql-block">我立马拔通了原烔炀小学王兴春校长的电话,将高校长病危的消息告诉了他,并约定我们明天上午8点半骑电瓶车从烔炀出发去唐嘴村,我知道忽许这次就是我们与高校长的最后一次相见了。第二天上午,我们按时来到唐咀村走进赵利国的家里西侧高校长的卧室。此时的高校长已是双眼紧闭,呼吸困难。小赵和小高紧贴着高校长的耳旁,不停地呼唤着,爸爸、爸爸……您睁开眼晴看看,王校长和周老师看您来了。然而高校长毫无反应,看着老人家气若游丝的此刻一幕,尽管我深知这是人之生死离别的必然,但真正面对我最敬爱的长者,我最亲爱的恩人无比痛苦的当下,我心如刀绞,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顿时泪如雨下。小赵见状恐我失态,连忙拉着我走岀房门,我来到院外的园墙边,我独自一人站在那儿,老泪纵横了好久好久,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多少年从没有落过泪的我,今天竟然如此倾盆泪下。</p><p class="ql-block">上次探望高校长的时间是9月9日,是和许胜发书记一道去的。那天高校长正患重感冒,我告诉赵利国得赶紧看医生,最好是掛点水,小赵当即便去请来医生并掛了水。最近这几年以来,他连年身体有恙,好几次摔倒被跌得很重,最严重的一次是2021年在原烔炀小学的大门口,被一小轿车撞到在地,全身骨折多处,并被送至巢湖骨科医院住院多日,竟然奇迹般地恢复健康,但从此身体大不如从前。人们常说,老年人最忌摔跌,老年人因摔倒受伤难以恢复,有的人甚至因为摔跌而从此卧床不起。三年疫情期间,高校长二老先是住在唐咀村,有女儿女婿的精心侍候,我也少有了一些担心。每当我去唐咀老年学校上课时,定会去看望他老人家,此时的高校长听力已大不如从前了,我们的交流己经显得有点困难,但每次见面时,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高校长晚年的最后日子里,有小赵这样的好女婿寸步不离的待侯,我非常放心和高兴。</p><p class="ql-block">2023年元月,新冦疫情全面解封后,当时高校长住在冲里高村,那是高校长的一次死里逃生。很快高校长就阳了,他在高烧不退,全身冰凉的情况下被紧急送往三康住院救治。到了第三天,医院便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但最后他居然安然度过难关,奇迹般地生还。</p><p class="ql-block">经过疫情折腾后的高校长身体状况更加不如从前,我也更加担心他。9月9日我在探望他时,就觉得老人家的状况不容乐观了,临分别时我特别关照小赵,我们随时保持勾通,高校长稍有不测,立马通知我。</p><p class="ql-block">高校长即使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思维仍然是非常清晰的。赵利国告诉我,上次感冒后,他听我话请来医生为岳父掛水后,但到了第二天,他就坚决不同意掛水了,任凭怎么劝他,可他坚决不同意,小赵夫妇只好作罢。从此高校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唯思维仍然清晰如初。终于在11月初,高校长去意已决,开始拒绝饮食了。小赵和翠萍曾多次耐心地劝说他千万不要轻生。可是每次他总是摇摇头,他留下的最后话语是:“我多活一天就是多受罪一天,不想再拖累你们了,让我走吧,早点免受病痛的折磨……”</p><p class="ql-block">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艰难地用手势和断断续续的语言咛嘱孩子们,要继续照顾好他们的妈妈。同时用手势比划着写下在他离世后只需要告诉的四五个人的名字,其他人就不要惊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