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演绎》摘编（17）

丁振良

《光武演绎》摘编（17）

□丁振良

第十七

遭遇坎坷民变匪 横行霸道恶欺良

刘祉担忧怕夜长梦多，马成宽慰道：“祭氏兄弟之磊落，可以推断他们的大寨主不是奸邪之徒。”

次日近午，听得门外唢呐笙簧响个不停。见祭氏兄弟陪着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农家装束，寸铁未带，笑着走来，身后十几个人，吹吹打打，赶猪牵羊，手提鸡鸭，抬着酒坛。刘𬙂众人猜想那人准是大寨主，连忙迎上去。

祭遵介绍双方，方知寨主姓盖名延，字巨卿，乃渔阳要阳（北京密云）人。入室落座，刘𬙂问起盖延身世，祭遵：“盖大哥遭际坎坷，有些话羞于自言，就让小弟说吧。”

盖延武艺高强，开得一副铁胎硬亏，百步穿杨，威震一郡，曾于危难中搭救过南阳马贩吴汉，二人成了刎颈之交。盖延夫人有倾国倾城之貌。渔阳太守彭宠的内弟张混儿见色起意，多次没法轻薄，得寸进尺，盖延忍无可忍，砍了张混儿一刀，死活不知。盖延携家人出走，途中仆人辛怀起了贪心，卷银私逃。盖延流落南阳，只得到白河打渔，养家糊口。白河一帮水贼欺负盖延，对方大打出手，被盖延打倒 20 人，水贼见盖延武艺高强，拜他为师，立为寨主，抗拒官府，多次打败剿伐官军。

众人问到祭氏兄弟家世，祭遵道：“让我说了吧。”祭家后院，有个角门，外边是一个临河码头。多人下河捕鱼图捷便，常从祭家角门进出，穿宅过院。有人过意不去，给祭家留一些零钱，祭家推辞不掉，只好任之。渐渐形成习惯，对祭家生活小有帮助。随后察家修整码头，祭家渐有名声。此事被校尉柯战得知，他托人三番五次传话，想买下祭家院。派人寻衅纠缠，强行霸战。祭午找柯战理论，被打得遍体鳞伤。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祭遵翻墙进入柯家，挥刀杀了柯战夫妻，返回途中，被柯战的小妾撞见，祭遵念她与祭家近邻，不想滥伤人命，一把将她推开，越墙而归。并连夜告诉好友铫期。铫期认为他留下活囗，会东窗事发，催是赶快逃命。说自己的父亲与舂陵刘钦有患难之交，可去舂陵找刘钦之子刘𬙂处避难。

二人逃到南阳，在旷野倒头大睡，盘缠被人盗走。只好沿白河行走，到一渡口，误上盖延水寨贼船。船到河中心，水贼逼他兄弟买过路费。话不投机，大打出手，见祭氏兄弟武艺高强，打败了水贼。小贼急忙搬盖延，见二人身手不凡，封他们为二塞主、三寨主。

刘祉见双方化敌为友，于是，杀猪宰羊，整治酒筵，款待客人。不知什么时候，刘秀悄悄地到后堂和伯父刘敞商议去了。

刘秀给伯父喂药，看他气色缓和，将水寨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说与伯父。刘敞见刘秀年纪轻轻，能如此深谋远虑，似乎病轻了许多，半倚半躺。向刘秀道：“小三啊，你的眼光见识，比你几个兄长都强。我乃行将就木之人，凡事已有心无力，往后，老家跟这里两边的家事。你得多费心思。你方才所言，都有道理，大伯全答应你？你这就唤你祉哥进来，我有话当面交待于他。”刘秀闻言连忙将刘祉叫进内堂。刘敞如此向祉一一交待，要他凡事都听刘秀的。刘祉连声诺诺一一答应。

刘祉、刘秀回到大厅，刘祉道：“盖兄、祭兄，家父年事已高，不能久坐，老人家有话，由文叔转告。”刘秀向盖祭三人略一颔首，表示敬意，说道：“伯父意思是：敞封邑之内，原有耕地，因天灾人祸，荒芜辍耕者诸年见增，至今加上水边滩涂，不下两万亩。贵寨诸多兄弟，大半出身农家，落草江湖，事出无奈，权宜则可，然终非长远之计。自古民以食为天，民安则国泰。我刘府愿将上述荒地。划给贵寨兄弟每人 20 亩，任由开垦耕种，无耕牛、种子者，由刘家贷给。日后只还本，不计息。地租五年之内。颗粒不收。五年之后生地变成熟。视地力肥瘠，满 20 纳 1 。众兄弟舍舟登陆。各操旧业。无事自耕，有乱联保，与刘家缔结百世东佃之约。另增贵寨每队官员地两顷、总寨主五顷，永不收租，供寨中作为迎来送往、救济孤寡的资费之源……不知诸兄如何，不妨正言。”

盖延闻言，“扑通”跪倒在地，热泪承睫，语不成声：“贵府如此恩义，真是我寨中 500 余口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容小弟代阖寨老小，谢伯父大人天高地厚之恩……日后天下若有风吹草动，小弟等诸人宁愿粉碎骨，也必保刘府不受寸草之损！”祭氏兄及诸下人跟着盖延跪下叩头不止。刘祉诸人连忙答礼不止，拉了这个扶那个。通过此事，刘秀处事才干，得到诸人认可，刘祉自愧不如。此后家中大事，皆要与刘秀商量。以至后来刘秀刘𬙂舂陵举兵时，这 500 多人，成好他中兴汉祚好基本队伍之一。

次日，刘祉率领诸人往水寨回拜。受到热情招待，大坛洒、大块肉，各尽所能，热热闹闹地款待了刘府诸人。又过两日。刘府派人合同水寨办事人员。沿河路认界定庄。将荒地趸拨给水寨，由他们化整为零，泼放到私人名下。盖、祭之意想跟着他人去舂陵发展，刘氏兄弟担心留下众兄弟一下没人领导，怕受外人欺负。

刘敞相商之事处理尽善尽美。刘祉装十多车粮欲去南阳贩卖求财。刘𬙂说道：“我与三弟多次去南阳贩谷，情况比较熟，你在家照顾伯父。”然后，刘𬙂、刘秀、盖延、祭氏兄弟将兵器藏入粮车上一块去了南阳。路上盖延提到燕赵风土人情，刘秀不断插话（盖延、祭低纯属没事，顺便去南阳玩）。

正行间，忽听天际传来声声鹤唳，见几只丹顶鹤后上方，一只猎隼追撵，盖延取下铁胎弓，将亏开了八成满，“嗖”地一箭射出，恶隼一头扎到地上而亡。都夸盖延箭法。

说话间，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带着打手走来说道：“那个混帐东西射死我的腊鹰，要陪命来。”

刘𬙂听说：“江湖规矩，报上名来。”成温道：“我叫成温，我爷是成重。”

刘𬙂年长，早听说，有个江洋大道叫成重，一身好武，有万夫不当之勇，拔山举鼎之力，官兵多次进剿，都被他杀败。王莽为了招揽天下人才，于哀帝二年大赦天下时，接受执金吾陈茂之谏议，说动成重归顺朝廷，封其云阳侯，食邑南阳北一带。成重与南阳太守陈崇沆瀣一气，为害一方，无法无天。他的儿子成温无恶不作，世人遇之，如避蛇蝎……

刘𬙂道：“成公子，我等天朝良民，误伤猎鹰，我等赔礼道歉，鹰价几何，我等赔钱。”成温道：“你小子躺着做美不腰疼，说得轻巧，这鹰是我五千两子从两域买来的，你个庄稼佬能赔得起么？想赔就赔条性命过来，少爷便饶了你等！”祭午道：“射死一个扁毛畜牲，便要人命相抵，未免欺人太甚，非莫便不要枉法了！”成温道：“在这南阳，我爹就是枉法！赔一命，便宜你等，灭你一帮，就像踩死蚂蚁。”盖延怒道：“鹰是我射死的，有本事过来，看看谁取谁的命！”

成温不屑道：“哎嗨，有种！都闪开，老子今天给你点颜色瞧瞧！”刘秀冲成温道：“你若为一只鹰打架，不管输赢，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我等拉的是粮食，你若是劫粮草而打架？”成温不知是圈套，扭头吩咐手下：“赔鹰的话，哪个王八蛋都不许再提起，今天咱们就劫粮草！都给我上，上啊，却粮草啦！”

'刘秀小声冲同伴道：“劫粮草自古却量死罪，我等出师有名了。”众人从车上取出兵刃，刘𬙂道：“二祭兄弟一块，我与三弟一起。盖兄独战，引散对方。”兵器“砰砰咚咚”响成一片，附近游客行人纷纷退避绕路。

成温从家丁手中接过一杆一丈二尺长的点钢枪，翻腕抖出一个斗大的枪花，拍马向盖延冲来。盖延使一对八棱鎏金锤，左手锤重15斤，右手锤重20斤，抡起来呼呼生风。他见附近人多拥挤，有意诈退，将成温引到一边，双方斗了 20 余合，盖延渐渐看清了成温路数，突然转守为攻，一锤冲成温拦腰扫来。成温知锤力雄，难以硬接，连忙身子往外一偏，谁知盖延这个虚招，锤到半路，改扫为击，一锤砸到成温坐骑后胯上，那马负疼，人立蹦起，成温两脚在镫里纫得太老，急切拔不出，被那马拖了个脚上头下，这成温倒也了得，电光火石之间，将钢枪往地下一点，借枪杆弹力，像船夫使篙撑船一样，身子凌空飞起，头前脚后，向盖延直撞过来。原来他练有铁布衫功，有开碑裂石之能。差延刚将锤举起，眼看成温便要血染黄沙，猛然听到刘秀大叫一声：“盖兄留情！”连忙使个别劲，将锤抽回。饶是如此，那锤棱还是擦着成温鬓边而过，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成温扑到地上，啃了一嘴泥沙，刚使个懒驴打滚，滚到一边，盖延也跨上步，一脚踏在他腰眼上，成温“扑”的一声，一口带血的酒肉泥沙，喷出老远。

摘自百度



王莽（前45年—23年），字巨君，魏郡元城（今河北大名东）人，汉元帝皇后王政君之侄，西汉新都侯王曼之子，中国西汉改革家、政治家、新朝皇帝。

王莽早年折节恭俭，勤奋博学，孝事老母，以德行著称。汉成帝阳朔年间为黄门郎，迁射声校尉，永始初封新都侯，迁骑都尉，光禄大夫，侍中。绥和初代王根为大司马，迎哀帝即位。汉哀帝时，王莽被迫告退，闭门自守。太后王政君临朝后，以王莽为辅政大臣，出任大司马，封“安汉公”，总揽朝政，诛杀异己，广植党羽，取得许多人拥护。孺子婴在位时，王莽以摄政名义据天子之位。9年，废孺子婴，篡位称帝，改国号为新，改元“始建国”，进行托古改制，将全国土地改为“王田”，恢复周代井田制。

奴婢改称“私属”，禁止买卖；废除五铢钱，发行龟币、贝币等上古货币，致使经济溃乱；推行五均六筦，控制和垄断工商业；恢复五等爵，常改变官制和行政区划；征收重税，加重百姓负担，大兴土木，劳役繁重，挥霍无度，大肆发动战争，造成社会动荡，残酷镇压农民起义，使得人口锐减75%，史称“百姓虚耗，十有二存。”

公元23年，王莽在绿林军攻入长安时被杀，在位15年，死时69岁。王莽一直是一位备受争议的人物。古代史学家以“正统”的观念，认为其是篡位的“巨奸”，但近代却被很多史学家誉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社会改革家”。

二十四史之一的《汉书》把王莽列作“逆臣”一类，近代学者胡适则评价王莽为“中国第一位社会主义者。”

丁振良，邓州市人，原二炮五三五医院上校军医、世界华人作协会员、河南省作协会员，著有诗集《金秋诗韵》、《布谷声里的故乡》和长篇报告文学《拷问人生》、《王玉臣访谈录》及《记全国劳模李自才》等。主编电子期刊：《祁营文学》、《邓州丁氏文化》、《三色土书画苑》。参加了《邓州丁氏家谱》、腰店镇志《腰店实录》及重庆《大美关胜》村志等文字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