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幸:木杆秤(随笔)

高五幸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高五幸:木杆秤(随笔)</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打开抖音,听到军旅作家、陕西省秦腔学会会长韩怀仁老兄唱《焦裕禄》中“老百姓心里有杆秤”一段,慷慨激昂、感情饱满!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让我想起了熟悉的木杆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木杆秤在我们灞桥农村,是常用的玩意儿。上世纪是生产队的时期,它给社员们分粮、分红苕,是公平的见证,决定着每家每户的分配和生活。之后,土地下户我务菜卖菜,我用秤卖菜在维持生计中仍发挥了作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木杆秤,有10斤秤,20斤秤,最高有150斤秤,是一种衡量物品重量的器具,更是公道的象征。秤有准星,看秤准不准,准星测分明,量人心。集市、马路上出现的“八两秤”等奸商手段,就是人为的坑人,弄虚作假,为社会不容、遭人不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秤在岁月长河中承载着买卖公平的使命。而农村不可能家家都有,需要时邻里间可以借用,有借有还,传递着村民质朴的信任和情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过去多少年的事,现在能记起来,自然是刻骨铭心的。记得在1989年,我在胡家庙市场去卖菜,市管人员收走了我的秤。我想,摊位费进门时就交了,不明白怎么还要收我的秤?我去要秤,发现其他要秤的人给管理员塞烟,就拿回了秤。而我没有给他们送烟,只问收秤啥理由,管理员只是个笑,不言传。交涉时间长了无果,我在心里盘算,烟是一包5块,两包10块,在灞桥买杆新的也就是10块钱左右,于是我告诉收秤人,“你等着我”。转过身嘀咕,“嘿嘿,等你妈个脚!我让你老鼠钻进谷糠里——空欢喜”。现在想起来,当时用这种办法和卡要的不正之风抗争,还是有点幼稚和可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时代在不断向前发展,电子秤等现代化的计量工具逐渐普及,传统的木杆秤渐渐地退出舞台,城市里已难觅踪迹,也只能在中药铺里见到,而农村呢也鲜为人见。过去常用的木杆秤,已演变成一种乡愁的寄托,记录着往昔农村生活的质朴与纯粹。杆杆秤不再是交易的凭借和唯一,成为蕴含着丰富情感与文化内涵的民俗符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秤砣的起落,秤杆的平衡,曾衡量出生活的烟火气息与人心的公道准则,木杆秤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的深深印记,依然值得我们回味与铭记,它是岁月变迁的见证者,也是乡村记忆的守望者,诉说着那些远去却难忘的生活故事与人际交往中的温暖细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秤杆量来岁月长,人间冷暖自思量。” “小小秤杆千钧力,能定兴亡与是非。” </p><p class="ql-block">秤,衡量着人的善恶、对错和是非。如文前的“老百姓心中有杆秤,知道你是重还是轻”所言,谁好谁坏,公道自在人心,自有百姓的“秤砣"在衡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木杆秤,无言诗,似乎诉说着生活的准则与人心的尺度,它时刻告诫我们,做人处世唯有坚守公平公道,方能在岁月的长河里,经得住那人心之秤的度量和复秤。</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作者简介:高五幸,笔名:高五星,初中文化,西安市灞桥区新筑街道新寺村人。陕西省农民诗歌学会理事,灞桥区作协会员,灞桥区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著有《灞上烟火》《灞上人家》《灞上放歌》文集三部。</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