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挂在老树上，故事结满篱笆墙 ‍——徽州大论坛11月17日清溪村半坑田园风光户外徒步纪实

八月雪

　　11月17日，大头、孺子牛、楚兰和一叶孤舟组织徽州大论坛108名驴友们去歙县绍廉乡清溪村的半坑村开展一次“走古道、赏秋色、观土楼、尝农家土菜”的田园风光环形户外活动。

想到田园风光，我就不由自主会想起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种惬意。确实，繁忙之余，去大自然走走，远离纷争和烦恼，在旖旎风光中，去拥抱深秋初冬的五彩斑斓带来的喜悦和轻松，无疑是一种洒脱和享受。

　　说到土楼，当属于歙县闻名遐迩的阳产土楼，我曾经去过多次，崇山峻岭中，黄土高墙，黑瓦遮顶，栉次鳞比地座落在青石垒砌的高竦的石基上，层层叠叠，悬空而起，错落有致得别具一格。圆形、半圆形、方形，形状各异让人目不暇接。层叠飞檐的屋角与青山遥相对应，依山凿出的弧形土楼城堡静谧镶嵌在群山翠谷中。穿行走在徽风皖韵的土楼、石梯、石台、石街，伴着袅袅炊烟和此起彼伏的狗吠鸡鸣，无不陶醉在这古朴雅致中。

　　半坑土楼会不会也是这样迷人而让人留恋忘返呢？

当我们乘着大巴车冒雨沿着道路两旁泛黄斑驳梧桐树，颠簸在歙县绍濂乡乡间公路上。经过小溪村的断塔古寺古桥廊时，冬雨将群山旷野笼罩得朦朦胧胧，阡陌纵横，稻海泛黄，远处葱茏绿林虚掩着黛瓦白墙古村落，无不给人一种“小桥流水人家”诗情画意。

　　上午八点四十分，我们来到绍濂乡清溪村，一座大桥横亘在桂溪河上，雨中河水有些浑浊，对岸石磅上一条白色标语十分醒目“山高路远，总有人为你而来”。

一下车，就看见披着红红绿绿雨衣和打着花花绿绿雨伞的驴友，吟诗作句的白风、幽默搞笑的人生如棋、玉树临风的小项跟娇妻燕子，摄影大师同舟、老当益壮的孙志刚和姚吉华、稳重憨厚的胡佛顺、英姿勃勃的华师、幽默有趣的挥洒自如、热心助人的文艺、活力四射的玉兰花、精神抖擞的海阔天空跟她老伴残云追月、风韵貌美的紫色微澜、娇美活泼的心海，还有窈窕秀美的小燕子、夏阳、梦想97、默然、西曦和吴家三姑娘等大论坛的“十二钗”，更多相识不相识的驴友也兴致勃勃冒雨行进在乡间小路上。

　　到了山脚看见几幢土楼矗立在雨中，旁边便是乱石交错、流淌不息的山涧。这时候风雨交加，山道泥泞，沿着一条崎岖狭窄的山道我们开始攀越。

道路上铺满斑驳枯黄的落叶，一不小心会哧溜打滑，大家手持雨伞身披雨衣在山道上趔趄前行，让人感动的是一家五口，最小的只有七岁的小驴友也加入到爬山的行列中。这时大头冒雨高声说道“这雨中有爱雨中有情”赢来大家一阵欢笑。

雨越来越大，山风狂舞，手中的伞忽上忽下把握不住。大家缓慢行走在风雨中。好在山道并不陡峭，然而，小燕子跟夏阳却无畏风雨，手持黄色彩球手舞足蹈，浑身似乎有之不竭的活力。

　　山坡上，一片翠绿竹林夹杂着泛黄变红的乌桕树、山楂树、山枫和白果树枝叶，五彩斑斓，十分迷人。抑制不住对这诱人景色的欢喜，在一处山岭处，大头、夏阳和小燕子合影留念。更多的美眉们，也不顾风吹雨打，在这青山岭上驻足留下倩影。一叶孤舟虽说喊着牙痛，受着大伙欢乐气氛的感染，竟然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起来，文艺跟她的小伙伴也在雨中留下笑吟吟英姿。

没一会，风雨更急更猛，有些驴友手中雨伞似乎把持不足，像要脱手而飞，大家相互鼓励着搀扶向前。

一路前行，山道上不时看见水毁留下触目惊心场景：悬崖峭壁间，横七竖八大树和翻滚崛起的乱石，全堆砌在十几米落差的山坑陡坡下。

　　大头说，今年6月20日黄山市遭遇了半个世纪以来未见的特大洪涝灾害，横行肆虐洪水席卷徽州大地，在连续两次汹涌澎湃的山洪袭击下，清溪村和半坑村蒙受巨大灾害，山体滑坡、田地被毁，不少农舍洪水冲刷中倒塌。山高路远的半坑村山洪中成为一座“孤岛”，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不少网友伸出集资相助救难之手。

山洪过后，半坑村一群七十多岁留守老人克服青壮年在外打工无法返回困难，不顾年岁已高，体弱力衰，硬是肩扛手抬，昼夜奋战数月，将山洪冲毁的山道修复起来，这种无畏艰难险阻精神和坚韧不拔的毅力赢得大家敬佩和赞赏。

　　果然，崎岖的山道越来越陡，被洪水冲刷过的岩石狼牙交错裸露出来。山道旁是几米落差的峡谷山涧，巉岩峭拔，石骨峥嵘，更有那掩盖在葱郁绿林间的山涧飞瀑，飞珠溅玉，直泻万丈。让你不由想起诗圣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诗句。

　　尽管风狂雨大，然而，驴友们仍然抑制不住满心欢喜和视觉惊奇，兴致勃勃地在山涧峡谷中纷纷留影。

确实，徜徉在这五彩斑斓的山泉瀑布古林间，彷佛步入绿野仙踪的仙境，我脑海里不时回映出《一千零一夜》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神话片段。

这时，白风手持登山棍，伫立在激流涌滩的山岩上作出顶天立地状，而夏阳、小燕子和众美眉也手持黄色气球在乱岩激流中曼舞，大头也不由自主加入欢快队伍，双手前伸露出微笑。

　　走过一道弯又翻入一个谷，在九曲十八弯的陡崖山涧处，一位帅哥玉树临风挺立在山崖前，英姿勃勃。默然也伫立在激流直泻山岩上，昂首远眺，神似盼夫归来姿势。梦想97、吴家三姑娘、默然跟金玉满堂英子还有楚兰，相互依偎合影，形态各异，俏丽动人。这时，大头按捺不住满心欢喜，带着爽朗笑声又赶来加入美眉们群体中。悬崖翠谷、清泉山涧，欢声笑语，袅袅回荡。

我们继续挺拔向前，山崖处不时有棕黄鹅黄橘红的乌桕树、山楂树、白果树、山枫枝繁叶茂出现在眼前，纷纷落英中更增添了几分冬美诱惑，帅哥美女们满心欢喜纷纷驻足留影。

　　这时，一处落差数丈瀑布前，吴家三姑娘舒展美姿，神似南飞大雁，默然也欣喜地展翅飞翔，楚兰妩婉玉立，梦想97肩扛登山棒作“锄禾归来”，此情此景，我的耳畔似乎响起歌唱家朱逢博婉转歌声“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歌声在荡漾”。

　　大家继续在危崖陡壁中攀爬。这时，楚兰童心萌发，突发奇念，招呼梦想97，默然和吴家三姑娘，一起扮演起“老狼追小羊”的场景，我手持枯枝一路疯赶，美眉们沿着山道拼命逃串，楚兰在后抓拍，翠峰峻岭间不断响起美女们银铃般笑声欢呼声，一种从未有过惬意和开心在每个人心中回荡，我们似乎又回到那无忧无虑孩童时光。

到了山道尽头，美眉们叠起“千手观音”。此时，天有些放晴，山谷中，云蒸霞蔚，黄绿红相间，遍野斑斓犹如飘逸中七彩云，十分迷人。大家又错落有致摆出“七仙女”阵仗，把美丽留在这峡谷山崖中。

　　山道弯弯，经过数十米翻越，我们在一大片翠绿欲滴的山茶园终于见到几幢悬挂在山岭处的棕色土屋，有人说那就是半坑村。大伙虽然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但仍一鼓作气地翻过山岗。众佳丽纷纷在土屋前合影。绕过一排排层叠吐绿的梯田茶园，我们见到淡定跟他摄友们，大家欣喜打着招呼。

　　登高远眺，群峰陡立，山林葱茏，斑斓多彩的山谷中，星罗密布着棕黄色土屋，远处半山腰上也矗立着几栋土屋，三三两两，上下下下镶嵌在青石岩砌起的石磅上。岭脚下是大片竹海和绽放白色花朵的油茶园，星星点点，十分壮观。

风起云涌，一阵云雾飘来，不一会就笼罩丛山峻岭。近旁土屋忽隐忽现，散落在青山峡谷中黄褐色土屋在云雾飘逸中似乎灵动起来，这天上人间奇景让人心旷神怡，大家不觉得兴奋起来。夏阳跟楚兰还有众佳丽在如诗如梦的云雾中轻歌曼舞，更多的驴友忙不及迭地拍照。“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起苏轼“水调歌头”。

这时，不知谁带来的随身听播放起牧云先生那首脍炙人口流行歌曲《星空下的老房子》“风儿轻轻地吹，叶子轻轻地摇，时光挂在老树上……故事结满篱笆墙”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进了土屋正堂，大家正推杯换盏，人生如棋登几位老友招呼着我就坐。我举杯相邀，夏阳，楚兰还有姚吉华等过来斟酒干杯，一种久违的“推杯换盏意气高，觥筹交错记当年”感觉油然而生。到了厨房，只见乡亲们忙碌在锅灶间，给我满上一碗香喷喷的汤面，加上香味可口盖头后，还不住嘱托吃完再加吃完再加，淳朴中满是厚道。

说话间，楚兰带着徽州大论坛众驴友委托，将历经翻越之苦带上山的奶粉糕点等分发给红哥家乡的各位乡亲，夏阳也拿出用自己不多退休金购买的礼品代表大家送给红哥家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老人们忙站起身局促不安地连连道谢，纯净目光中流露着感激。

孺子牛介绍说，这红哥是多年驴友，他父亲长年累月守着这片家园，没日没夜操劳，箍桶打竹篓编晒篾，手工制作的各类木竹用具拿到市场换回生活用费，一年下来也有几万元收入。

孺子牛说，半坑村大多数祖上是从安庆迁徙过来的，所以，说话交流都是安庆口音。我突然明白了，这半坑村在地方志和族谱中没找到记载，原来并非古徽州原始移民而是后来迁徙徽州棚民的后代。

史载， 清乾隆、嘉庆年间，徽州山高林密，当地青壮年大多赴外地经商，徽商家留下大多妇孺老人，无法从事养山伐木。于是，当地人从安庆等地招揽工人进山伐木养林，这些伐木工人吃住山上，当地称之为“棚民”。

　　 随着安庆、泾旌及江西上饶地区棚民不断迁入徽州，形成了徽州历史上特有的棚民现象。

然而，近万名棚民来到徽州山区，伐林耕种、开采煤炭，无序滥伐乱采造成徽州当地“山倾石泻，涨塞河道”“山下田庐皆受其害”，环境恶化和生态资源破坏。引发棚民与当地居民矛盾尖锐。

嘉庆十二年（1807年），休宁县耆民程元通赴京状告棚民方会中登逞凶酿成命案，程元通赴京控诉棚民罪状中，声泪俱下地陈述棚民私自开垦，对休宁山区生态造成“山倾石泻，涨塞河道，山上坟茔尽行挖掘，山下田庐皆受其害”的破坏，程元通“京控”案引发皇帝和朝廷震惊不安，遂下旨查禁。

随着调查的深入，钦差大臣初彭龄、杨懋恬等官员发现，程元通“京控”案控词中有虚构夸大“架捏”内容。不过，杨懋恬、高廷瑶等调查中又发现，这起“京控”案的背后，竟然连串着一系列棚民与当地土著居民繁杂的纷争，案件的错综复杂远超出杨懋恬、高廷瑶等查案官员的预料。

一方面，随着官府全面开展逐棚禁山，在徽州当地乡坤乡贤和民间组织协助下，棚民滥伐乱垦现象得以遏制。保护了当地生态资源。另一方面，杨懋恬、高廷瑶等认为棚民“均系照约耕种”“并无谋租强占”，明断“违禁滋事，其咎不尽在棚民”。因而处理此案时，并未采取“一概驱逐”的措施，在修改棚民章程和清查棚民时亦“以契约为断”，尽可能兼顾土棚双方的利益。

一部分棚民在开垦契约到期后并未回原籍而是留在当地，由此便有了徽州山区“安庆籍”屯居现象。没想到这半坑村竟然也是“安庆籍”屯居后裔。难怪红哥家人有着那样吃苦耐劳、淳朴厚道秉性的传承。

说话间，我们依依不舍跟红哥家人话别，一叶孤舟、孺子牛和楚兰与红哥以及辛苦忙碌一昼夜家人、邻居合影留念。紫色微澜和西曦还在土屋前留下倩影。

　　下山路较为平坦，沿着石台阶我们一路下山，翻过几道山岭，来到几栋土楼前的山坳中，大家打开“徽州大论坛”横幅，合影“全家福”，年逾七十的孙志刚从背包里拿出花花绿绿小标语，“预谋已久的快乐”、“换个地方看人间烟花”等等，内容让人忍俊不禁，欢乐幸福荡漾在每个人心头。

这时，人生如棋高呼召唤我们，“快来快来，这个地方真很优美”。我抬眼一看，只见阡陌纵横稻田间，荒草凄凄，不远处草黄畦绿间，高高低低的马尾草微风摇曳，像是在向我们频频招手，“离离秋草黄，北雁又南翔”我边吟诵着古诗边随着帅哥美女欣喜上前合影留念。

　　我们继续翻山越岭，途中遇见精神矍铄的彩云追月，年逾七十老人不辞劳苦，人前人后给大家拍照忙个不歇，令人崇敬。

　　越过几道岭穿过几片林我们在土屋柴垛前留下美好记忆，在田野一处爬满青藤的层叠起的石墙边，众佳丽纷纷合影后继续赶路，跨过山涧。走过木桥，大家不时地簇拥拍照。

下午二点多钟，我们终于到了岭脚，在一栋土屋前，梦想97、默然、夏阳、小燕子和英子、玉兰又不知疲倦地载歌载舞，欢庆一天的收获。当我们过了清溪桥走在宽阔马路上，众佳丽们竟然整齐排队，像军人一样昂首阔步正步向前，人生如棋赶紧拍下这精彩的一幕。

　　下午三点，我们登上大巴返程，此时，远眺天际边群峰环绕的半坑村早已笼罩在云雾中不见踪影，我想起红哥一家和他的乡亲们，远离繁华，年复一年无怨无悔守护着清贫，终年劳作在这丛山峻岭间，用辛勤和汗水谱写自己的人生。这种淳朴和勤奋不正是身处世俗的我们所要追崇和敬仰的吗？

也许，平凡铸就伟大，平淡更彰显出精彩，半坑村人这种实实在在生活定会擘画出美好未来，这正是我的也是徽州大论坛群友们的期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