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的最高境界：两句话

风驰

来自：涂磊

小说《简·爱》中，有这样一段话：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他，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我本来无意去爱他，我也曾努力地掐掉爱的萌芽，但当我又见到他时，心底的爱又复活了。”

爱，不只是言语上的表白，更是细微动作与眼神交汇的流露。

许多人看了《简·爱》后，对这本书极为推崇。

就连作家木心都曾表示，在感情上读不懂《简·爱》的人，是个大老粗，是爱情的门外汉。

一

精神上的门当户对

简·爱身材娇小，看似一阵风就能吹倒，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坚韧不拔。

她的故事虽然发生在遥远的十九世纪维多利亚时代，但即便是步入21世纪的今天，简·爱身上那独立自强的品质以及主动选择生活的勇气，拥有的人也并不多。

简·爱初次见到罗切斯特时，对他的印象是一个不英俊却强壮、严肃的中年男人。

当时，罗切斯特因为所骑的马突然滑倒，被摔了下来并受了伤。

在这个关键时刻，简·爱不顾对方的无理和粗暴，坚持帮助了对方。

后来，身为家庭教师的简·爱才知道，这个路人竟是自己所处的桑菲尔德庄园的主人。

在一次谈话中，罗切斯特曾问简·爱：

“你在观察我，我漂亮吗？”

简·爱的回答很直接：“不漂亮。”

接着，罗切斯特对她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身价两万英镑，炉火的光肯定能让我的面部变得柔和很多。现在对于你来说，我是不是变成了时尚典范了？”

简·爱依然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觉得从科学角度来说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说话太草率了先生，可我也不是说您长得令人生厌。我的意思是，一个人的内在才决定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取决于他的外在。”

简·爱的目光，始终是通透的。

她不因外在的装扮或财富的堆砌，而动摇对一个人的判断。

而是在超越了物质与表象后，去看到一个纯粹真实的人。

正因为如此，当她发现自己深深爱上罗切斯特时，也从来不是爱他的财富。

在两人袒露心意、商定婚期之后，罗切斯特满心欢喜地想给简·爱置办些珠宝华服，想让她更加光彩照人，但简·爱却只感到浑身不自在，直接表达了拒绝。

后来，简·爱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忍痛离开罗切斯特，但也只带了极少的东西，而将价值昂贵的珍珠项链留了下来。

在那个男权盛行、金钱至上、等级森严的时代，简·爱的思想可谓是独树一帜。

太多女人把婚姻视为一种目标，把丈夫视为攀爬的藤索。

对她们来说，婚姻即便无法带来真正的幸福，也可以改变并保证她们的社会地位。

但正是这种依附与功利，造就了婚姻中女性的弱势，也纵容了丈夫出轨的随意。

表面上看，女人们热衷于爱情，实际上，她们早已将爱情典当出去。

因此，在那个灰蒙蒙的时代背景下，简·爱的存在就仿佛一束光穿透云层，她独立、叛逆且坚定。

在她看来，爱情是两个灵魂的美好结合，无关外貌，无关财产，无关地位。

一个人再贫穷、再矮小、再相貌平平，也依然可以拥有高贵的感情。

正如简·爱所说：

“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同你我走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理想的爱情，应是一种精神上的门当户对。

他们灵魂契合，双向奔赴，无需卑微，本就平等。

二

理性下的一腔孤勇

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有这么一个人，冥冥之中，你听见了他的声音，人海里你看见那双眼睛，你知道你的话只有他能听懂。”

在陌生人看来，罗切斯特的脾气有些怪，他态度生硬，喜怒无常。

然而，在了解其真实处境之后，又多少能够对他予以理解。

当一个人，遭到亲人的算计，娶了患有疯病的女人，被困于厌恶反感、黯淡无光的日子里循环往复，又怎能不脾气古怪、暴躁无常？

他既不能抛弃妻子，又无法忍受她的疯狂与放荡；

既不能改写愚蠢的过去，又无法触及美好的未来。

他沦陷于绝望的深渊，挣扎徘徊，进退两难。

当他遇见简·爱，对方那异乎寻常的纯真和朴实无华的思想，犹如一股清风，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在罗切斯特的表述中，他视简·爱为自己生命的救赎。

这不单是因为简·爱在火光中救了他的性命，更是因为和简·爱在一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美好，才能唤起他对生活的追求与向往。

即便简·爱只是一位地位低下的家庭教师，他也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她，平等地对待她、尊重她并宠爱着她。

然而，为了保护这段来之不易的爱情，罗切斯特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

但没想到，婚礼的当天，简·爱还是得知了真相。

面对这不道德的关系，简·爱没有告诉任何人，趁着夜色和寂静，独自一人悄然离开。

很多人夸赞简·爱拥有刻在心底的界限。

但实际上，这恰恰是简·爱内心的炽热和纯粹之处。

当她意识到罗切斯特欺骗了她，这份不诚实让她感到信念崩塌，所有的欢乐、美好、企盼都不复存在，只剩下无尽的荒凉。

她的身体虚弱无力，眼前一片漆黑。

心底的良知告诉她，她必须马上离开。但要让她断然地永远离开心爱之人，这种割裂般的痛苦，却也让她无法承受。

对于她内心的独白，书中这样描述：

“你得靠自己把自己拉走，谁也不会来帮你。

你一定得自己挖掉自己的右眼，自己砍掉自己的右手，你的心将成为祭品，而由你作为祭司来把它一刀刺穿。”

正是对生活的绝望，促使她仓皇出走，她风餐露宿，艰难流浪，把自己逼到了濒临死亡的穷途末路。

后来，机缘巧合下，简·爱继承了一位叔叔的遗产。

出于对罗切斯特的牵挂，她再次回到桑菲尔德庄园，却发现那里已成一片废墟。

这时的罗切斯特，已经完全垮了。

他的疯妻在某夜再次纵火，把庄园彻底烧毁后，从屋顶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罗切斯特，为了等所有人离开宅子，不幸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虽然人被拖出，但眼睛瞎了，还断了一只手。

对于简·爱的到来，他既欣喜若狂，又忐忑不安。

因为他已经从富有到贫穷，从健全到残疾，不仅眼睛看不见，脸上和手上都有难看的疤痕。

谁会嫁给一段什么也看不见的木头？更何况，此时的简·爱，已然是有钱人。

然而，就在他认为自己最不值得被爱的时刻，恰恰相反，对简·爱来说，所有的阻碍才终于完全消失。

真正的爱情，往往超越物质和外在的条件。

简·爱对罗切斯特的爱，并没有因为他财富的减少和身体的变化而减弱，反而更加执着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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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心动是爱情的开始，而相守，才是爱情的本质。”

心动与相守是不同的。

一个能让你心动的人，未必能陪你挨过生活的琐碎。

一个能与你共富贵的人，未必能与你挺过人生的低谷。

如果你要和一个人共风雨，就要看Ta身上有没有不显山露水却极为沉实的部分。

这一部分，将会成为你们一同前行时坚实的支撑。

要学会在人海中挑选像细雨一样温柔的人，像磐石一样坚定的人，像清泉一样澄澈的人，像灯塔一样可靠的人。

与这样的人相伴，生活自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