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趣事———飞来的横祸

闲情逸致

<p class="ql-block"><b><i>文 、图 : 老头</i></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小浪底水库今年的调水调沙结束后,水位从100多又慢慢涨到了259,以往那些理想的老钓点、老钓位基本都又靠近了水边。焦急等待了几个月的浪粉们又开始蠢蠢蠕动起来。什么大柿树出大板鲫了,国泰山庄翘嘴上岸咬人了,大奎岭的大红眼、大米翘在向你招手了等等,钓群里这些带有撩逗、煽动性的语言如同如火上浇油,句句抓心、字字挠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说来也怪,同是地球人,有的人就能经得起忽悠,有的人却经不起忽悠,有的人能存的住气,有的人就存不住气。一看小浪底这阵势,老张、老李、老王终于没能经受住舆论导向的考验,迫不及待的立即准备,迅速出发,目的地黄土岭,准备将积蓄了几个月的能量彻底释放出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黄土岭位于小浪底水库石井段,交通方便,有停车平台,水面宽阔,齐头崖有足够的水深,是钓翘嘴的理想钓点。往年他们在这里也曾多次爆过护,论说也算是三位大师的自留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钓鱼人对水的特殊感情,可以颠覆你的认知,超出你的想象。卸车、扎营、找钓位、搭钓台、绑线组、削玉米,那叫争分夺秒,不亦乐乎,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已经傍晚时分,刚好是钓翘嘴的窗口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钓鱼优先,三个人顾不得做饭吃饭,趁着一股热劲儿,马上各就各位,正式拉开钓翘嘴序幕。打玉米,抛竿,再打玉米,再抛竿,就这样一勺又一勺,一竿又一竿,一遍又一遍的反复重复着这单调的动作。都说六点到八点是翘嘴吃食的窗口期,可眼见这都快十点了,还没见翘嘴来上一口。老李很纳闷,“群里发那些视频不是说到哪儿都能爆护吗?是不是人家把牛牵了咱又赶上拔撅了”。老王笑笑,“别天真了,你看到的、你听到的,那是人家想让你看到听到的,至于那些你没看到听到的才是真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钓鱼人的精神只有钓鱼人能懂,到水边第一天那股热劲,相信你翻遍词典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三人不记时间,不记辛苦,一勺接一勺的连续打,一竿接一竿的跟着抛,不是说要想鱼上岸,得拿粮食换吗?这窝子不养好,咋能把鱼诱來,再说了,带来的两编织袋玉米,不全打到河里喂鱼,还能再带回家去煮煮吃了不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眼看明月高悬,星斗满天,快到后半夜两点了,还是没见一口。终于的终于,咕噜噜响的肠胃开始提抗议了。三人这才像泄了气的气球,贼心不死的放下鱼竿,做饭吃饭,铺床睡觉,待明日再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不知从何时起,这鱼也喜欢上了夜生活,改变了生活习性,白天闭口,夜里觅食,所以钓鱼人也只得跟着改变习惯,白天养精蓄锐,夜里挑灯夜战。等到老张他们三人一觉醒来,已是临近中午时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弟兄们出来休闲垂钓,喝酒是不可缺少的重要项目,钓住钓不住鱼,这酒必须得喝得劲儿。三人洗菜切肉,开火做饭,一会儿功夫,荤素搭配的几个大菜便闪亮登场。另外老张还专门带来了烤盘,他要烤红薯给大家来点甜蜜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推杯换盏,品尝佳肴,这种特殊的快感也只有钓鱼人面对青山碧水时才会产生。这边佳酿散发着醉人的酒香,那边红艳诱人的烤红薯糖胶外冒,焦香扑鼻,香甜气息在空气中四处弥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不知从哪会儿开始,香甜的味道诱来了许多嗅觉灵敏的大土蜂,蜂群像无人机一样成群结队、肆无忌惮的在三人头顶飞来飞去,胆大的还落在他们的美食上,美滋滋的叮上几口。这些不速之客的光临,大大影响了三位大师的酒兴,给饭局制造出了紧张的气氛。特别是那老张,他今年已经被土蜂蛰过两次了,那要命的痛苦至今让他仍闻蜂丧胆,谈蜂色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虽然三人尽量小心翼翼,但不幸还是发生了。老张刚咬了一口红薯,还没来得及嚼咽,就觉得头发轻轻的动了一下,他的精神立刻紧张到了极点,他屏住呼吸,僵着脖梗,颤抖着声音叫老李帮看看是不是土蜂。老李转到他的身后,吓得眼睛都直了,只见一个寸把长的土蜂正在老张头顶上悠闲的漫游,那尖细的尾巴像一根钢针,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弯曲着指向后方,仿佛是一件震慑敌人的神器,在向侵犯它的敌人示威。“别,别,别动,土、土,土蜂”。老李见状,吓得说都不会话了,不光结了巴,声道也变了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老李看着土蜂,一时不知所措,老张更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内分泌都紊乱了。老王喊到:“快打走,快打走”。说时迟,那时快,老李的手刚扬起来,那老张突觉头顶一阵剧烈疼痛,犹如千万根钢针在皮肤下搅动,顿时疼、痛、麻、困、木、沉、烫、灼,所有的痛苦感都集中到了他的头上。他的脸像个充气娃娃,立刻肿胀的变了型,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基本不见了踪影。只见老张面色青灰,双手抱头,像个陀螺一样,疼的在原地打转,突然他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身子一歪,一头栽倒在地,休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老李、老王见状,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的扶老张坐起。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可怜老张浑身瘫软,闭着眼,搭拉着脑袋,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已经失去了知觉。老李突然从慌乱中清醒过来,“快扶上车,就近送卫生院”。两人费死了老劲儿,才把一堆烂泥的老张给抬上车。老李丢下一句,“你留下看东西,我去送他”。车屁股一冒烟,便不见了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老王愣在哪儿,半天才稳住心跳,回过神儿来,他收拾完狼藉一片的现场,心神不定的开始坐在那等老张的消息。“这老张咋震背呢,一年被蜂蛰了三次,不说创了吉尼斯之最,也算打破世界纪录了,土蜂为什么总喜欢叮他呢?难道他和土蜂前世有大恨深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备受煎熬的四个多小时过去了,老李终于打来了电话。说卫生院处理不了,又被急救车送县医院了,这会刚刚抢救结束。暂时没啥危险了。医生让住院观察几天。老李还补充说,在卫生院那会儿太可怕了,高低血压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当时看那劲儿真是华佗摇头——没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下可好了,一起来仨人,一个住院,一个陪护,就剩一个光杆司令了。车没了,这东西也拉不走啊,干脆接着钓鱼吧。老王坐到钓台上,看着旁边两个冷冰冰的钓台,心里空落落的。“寡人我今天真的成了独钓浪底翘了”。他虽然有一竿没一竿的在那抛着,可老张抱着头转圈的那一幕总在脑子里浮现,唉!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老祖宗传下的每句话那都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颠覆不破的真理,正当老王心不在焉的在那胡思乱想时,意想不到的事就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意想不到的发生了。他钓浮的钩子竟然挂了底,他抖了几下没解脱,便急躁的站起身使足劲往上猛提,一下,两下,三下,只听“咔嚓”一声,竿子断成了三截。与此同时,架在土坎上长时间被水㓎泡的钓台,两条前腿不知不觉开始随着变软的泥土慢慢下沉,等到老王意识到危险来临时,可惜已经为时已晚,突然加速倾倒的钓台带着老王一起栽进小浪底水库那冷冰冰的深水里……</span></p> <p class="ql-block"><b><i>[后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次再说</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