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夏加尔，画梦的大师

鸿子

马克·夏加尔，白俄罗斯边城维特博斯克犹太人，画家，1910年二十三岁时去了巴黎，接触了当时云集巴黎的现代艺术大腕儿，如毕加索等；领略了五花八门的风格和形式，如野兽派、立体主义和超现实主义，但他聪明地坚守了自己的有着浓郁故土风情的魔幻意象，其艺术人生从此开挂，创作生涯贯穿几乎整个二十世纪。虽然在他的画中看不到俄罗斯的广袤和辽阔，也没有欧洲人文主义的精神和情怀，但我们看到，有一种类似童话世界的空阔，其中布满了梦境中才有的造型，漂浮的人们，奇幻的动物，花、树，情侣，婚礼，拉比，村舍，教堂，以及欧洲城市中普通犹太人聚居区的压抑氛围弥漫画面，幸好画家在精神世界中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弥补了这一缺憾，他的想象力与东欧犹太文化紧密相关，他不厌其烦地反复描绘他们存在的主要内容，哪怕是窘迫不堪的爱情和婚礼，也在他魂萦梦绕的画面上散发着浓郁浪漫和诗意。不得不承认，旧时的巴黎是大度的，给一个身无分文、无正规美术训练（夏加尔报考圣彼得堡美院落榜）的俄罗斯边省青年如此机遇和认可，有人说与他的俄罗斯和犹太背景不无关系，当年到巴黎追求艺术前途的俄罗斯青年很容易得到在巴黎的俄罗斯贵族的资助也是事实，特别在二战结束后，犹太文化在犹太金融的支持下遍地开花，犹太艺术家几乎没有不开挂、不成功的。奥地利的弗洛伊德当年开启了释梦时代，夏加尔和更多的犹太画家开启了梦境的奇幻画风，维也纳甚至有一个画派就叫梦幻现实主义画派，其中的犹太画家布劳尔最近才去世。世界其实很具体，一味强调子虚乌有的梦境，就难免让人觉得有醉翁之嫌……不经意想到的几行文字。维也纳阿尔贝蒂娜博物馆目前有夏加尔百幅作品大展，值得一看。 夏加尔的自画像。 早期作品《死者》，曾经引起轰动。 《村儿里的节日》。老实说同前面死者的画面氛围差不多，压抑晦暗。 《黑白拉比》。 《拿柠檬的拉比》。 《画家夫妻肖像》。看起来丈夫不仅高高骑在上妻子肩膀上，右手蒙住妻子的一只眼睛，左手高擎红葡萄酒杯、更上面的空中漂浮着他们的大女儿。从穿着看，这是挺时髦的一家人啊！ 《俄罗斯、驴和其他》，不禁让人联想到古罗马祖先受母狼哺乳的场面。如果俄罗斯受驴哺乳，那俄罗斯妈妈该做如何想，是说俄罗斯笨吗？我这样想当然不厚道，但若画家是这意图，可就真不厚道了。 《躺在草地上的诗人》，很惬意的画面，无须多言。 《吻》，比马戏团的功夫更好。 这是夏加尔一幅让我特别伤感的画，它几乎说了犹太人存在的全部……，很窄很暗很执拗，看久了只觉得郁闷，相比我们国画中的山水动物花鸟楼阁飞瀑人物，何等的乐天，何等的热爱自然和生命；或比欧洲自文艺复兴以来的艺术，宗教神话历史风俗风景静物，欧洲人对存在全方位的热爱、对生活如饥似渴的拥抱跃然画面。而在二十世纪，所谓光明普照的世纪，犹太梦幻画家们是要向人类指出，世界不重要么？ 《红公鸡和新婚伉俪》。 《白公鸡和新娘》 《红公鸡上的新人》。 《红色天使》。 《绿眼睛》。挤奶的姑娘被眼睛盯着。老实说，挺吓人的。 红色天空一弯新月，房顶上背包老人和躺着举油灯的老人，有人驾车匆匆而过……古老的文化自然有很多稀奇的风俗和故事。 远处水面上小船里的情侣，骑着公鸡的姑娘脚背还有俩小人儿？一连串的谜团…… 有小丑的马戏团表演应该是最灿烂的画面了。 花丛中的情侣被天使祝福吗？总是在幽暗中。 《雪中婚礼》。爱情不容易，婚姻更艰难？ 《舞蹈》，夏加尔作品中很难得一见的黄色画面，氛围几乎喜庆。但造型并无新意，众意象依旧老套。当然没人说艺术语言局限了些。 情侣，婚姻…… 《大卫王》，旧约中犹太人的国王，有一个故事说他爱上了下属的太太，就设法做掉了下属，拥有了美人。夏加尔的大卫王冠冕堂皇，面对美人，正弹琴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