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8ef5k44?first_share_to=copy_link&first_share_uid=45365981&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酸枣王(3)</a></p><p class="ql-block"> 昵称:魏常瑛 </p><p class="ql-block">美篇号:45365981</p><p class="ql-block"> 4</p><p class="ql-block"> 夜幕徐徐降临。</p><p class="ql-block"> 远山隐去了,近山隐隐约约。在树木、野草、庄稼及炊烟混合的特别的香气中,村里这里那里的窑洞里的电灯亮了。电视上播放出的音乐也相继响起。偶尔,有几声汪汪又有几声咩咩。</p><p class="ql-block"> 鲍飞开着车进了村党群服务中心的院子,村第一书记王爱民的门吱儿响了一声,接着是鲍飞和爱民的笑声合奏。</p><p class="ql-block"> 王爱民办公室的灯亮堂堂的。王爱民坐在办公桌前,鲍飞坐在一侧。</p><p class="ql-block"> 鲍飞的两手搭在膝盖上,思虑着说:“酸枣树对土地也有一定要求,最起码是疏松的沙质土壤,我看村东头那道坡,面积不小,原来的地畔上长许多酸枣树。那里应该是栽植酸枣树的好地方。爱民听了,拿了一个笔记本,翻开看了半天,说:“这是20多家的承包地。”合上这个本子又拿出另一个本子,念着一个个名字和去打工的城市。20多家,只有两家在家,有一家在广州,有三家在济南,大部分在县城。</p><p class="ql-block"> 爱民看过笔记本,仰起头想了 想说:“要在那坡上栽植酸枣,得先把土地流转到村里。流转土地,要钱的,要商量好一年多少,不要钱的,以土地入股林场,要商量好土地能算多少股。商量好,签合同。然后村里再把土地流转给你的“满天红”林场。如果土地的承包户都在村里,好说,可他们都不在家,问题就变复杂了。”</p><p class="ql-block"> 鲍飞笑了笑,说:“咱们先电话联系一下吧。”</p><p class="ql-block"> 于是,爱民就开始打电话。</p><p class="ql-block"> 第一个电话,接了,谈到土地流转,同意了,可因为忙,回不来。第二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急得温和的爱民拍桌子瞪眼。</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一直打电话。打了两小时,才联系上5个人。打给广州打工的王挺山时,这个人说:“要我把土地转让出去?我就那么点资产了,转出去不是什么也没有了?”爱民忙解释:“流转出去,以后还是你的承包地,你可以要转让费,也可以以土地入股加入红满天林场。”王挺山哼哼一声:“谁知道以后是怎么个,还不如放着,地又不会要的吃饭。”说来说去,王挺山就是不同意流转土地,说了一个多小时,人家挂了电话。</p><p class="ql-block"> 已经是晚上一点了,爱民和鲍飞都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只好睡了。</p><p class="ql-block"> 通过村委会商议,决定由爱民、村党支部书记、鲍飞三人去外出打工的人家那里商量土地流转的事。</p><p class="ql-block"> 县城、市里,省城是鲍飞开车去的。虽然消磨了不少时间,成效不错。他们又坐火车去了济南,这两户的户主是明白人,认为栽植酸枣是大好事,种的好了,他们也回来。所以马上签了土地流转合同。</p><p class="ql-block"> 4月末,爱民、鲍飞三人坐飞机去了广州。那天傍晚,他们买了些牛奶、水果提着上了王挺山的门。</p><p class="ql-block"> 王挺山一家租住着一套很旧的单元房,里边的傢俱甚至有点破烂。那沙发,好像是从垃圾堆拣来的。这时,广州的天气已经热了,房子里没有空调,连个电扇也没有。王挺山在家也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p><p class="ql-block"> 见到了鲍飞他们,王挺山和妻子紧紧握住了鲍飞的手,像见了久别的亲人。</p><p class="ql-block"> 坐定后,爱民开口说:“我们来,就是为土地流转的事,你考虑好了吧?”</p><p class="ql-block"> 王挺山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搓着手,脸憋得通红,半天,才说:“我就那么点资产,转出去就什么也没有了。在这里,是一个亲戚帮我和老婆都找了个扫街的工作,万一哪一天没了工作,我们回去怎办?”</p><p class="ql-block"> 爱民拍拍他的手,温和地说:“地,是公有的。现在是让你承包了。承包权几十年不变。和你商量流转,你若要现款,以年给。若想以地入满天红林场的股,将来可以分红。”</p><p class="ql-block"> 鲍飞接着用真诚的目光扫挺山一眼:“咱们是一个村的,论起来,你和我爸一辈。我怎么会霸占你的地呢?我是想在那里种植葛针。你同意流转的话,每年都会给你钱的。如果葛针结上酸枣,有了收获,你也可以回来务养葛针挣钱。”</p><p class="ql-block">挺山仰着头,微微张着嘴想了一会儿,低声说:“我想想,叫我再想想。”</p><p class="ql-block"> 爱民他们连续去了5次,王挺山还是要“想一想”</p><p class="ql-block"> 爱民他们只好去找王挺山在广州经商的那个亲戚,那亲戚专门去挺山家解释了一回,还给他作了保证,保证说:“你放心把承包地流转出去,出了问题找我,我赔尝。”王挺山才签了土地转让合同。</p><p class="ql-block"> 5月初,鲍飞开始雇推土机整地。</p><p class="ql-block"> 天上,太阳开始发威,火红;坡上,黄尘滚滚。鲍飞手握铁锨在坡上忙,哪里需要铲就铲那里,从帽子到鞋,都落了厚厚一层土。只有眼晴还黑亮亮一眨一眨的。</p><p class="ql-block"> 黄昏,鲍飞回到他们家的老窑里。老窑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了,但很是清冷。</p><p class="ql-block"> 回去后,他先拍打去混身上下的土,然后用电磁炉烧了水,泡了一碗面。刚揭开泡面碗的盖子,邻家大婶推门进来了,把一碗猪肉烩白菜盖米饭放在他面前,用温柔里带着埋怨的口气说:“你说你这个娃娃,天天吃那个方便面行吗?要是你妈在的话,多么心疼!”</p><p class="ql-block"> 鲍飞紧紧握住大婶的手,连声说:“谢谢您老人家!”心里觉得分外的温暖。(待续)</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