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坡马氏碑文解读

国德启CL9

2023年，是马氏家族值得永远铭记的一年，这一年是马氏后代子孙为抢救、保护家族历史文化遗产，做了最有意义两件大好事——重建祖庙和整修祖茔，功不可没！（见图（1）（2）） 图（1） 图（2） 民俗研究专家认为，祖庙、族谱、祖坟是祭拜祖先孝思长存的载体，没有这些载体，尊祖敬宗就是一句空话。特别是墓碑，碑文是祖先在当时当地的真实记载，更是家族珍贵的、真实可信的历史资料。我是一个民俗研究爱好者，虽不专业，但略知一二，兴趣盎然。马氏墓碑的重新修立，给了我拜读碑文、了解马氏家族历史的一个极好机会。有兴趣者请随我走进碑林，与历史对话，跟古人交流，聆听他们诉说马氏家族的历史…… 看图（3），这是马坡始迁祖景名马公的墓碑。 图（3） 墓碑上刻有一段序文《马氏世系序》："吾家自汶来邹，世居马家店。吾祖景名公以就耕马坡，因家马祖妣即马坡名寰盛公女也，迄今六世远……”[注] 吾：我。汶：汶上县。邹：邹县，以前马坡隶属邹县。马家店：现在的马店村。祖妣：去世的祖母。迄今：到如今。 这段序文介绍了景名公与盛氏家族的联姻和迁居情况。新迁家族为了家族保护，往往找个实力强盛的家族联姻。当时盛氏家族属于名门望族，联姻后，不仅保护了马氏家族，而且在盛氏家族的帮助和影响下，促进了马氏家族的兴旺发达。关于景明公的迁居情况，新建马氏宗祠门前的石碑上记载的更为具体：马氏十一世祖应芳公于清顺治年间（1644年——1661年）从汶上迁于邹县马家店（即现在的马店村，当时属邹县），十三世祖兄弟三人因兵荒战乱分迁，长支迁鱼台县，次支迁黄路桥，三支敬忠公（即景名公）迁居马坡。看到这里，我们就明白墓碑上景名公为什么称"马三公"了。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敬忠公"就是景明公，不同的是"敬忠公"是以"名”相称，景名公是以"字"相称。墓碑上都是以"字"相称，为了保持一致，笔者在文中保持碑文的称谓习惯，以免造成混乱。立碑时间是：“乾隆……岁次丙辰年（1769年）孟夏（四月）立。”这里的丙辰年，正好是嘉庆元年，而不是乾隆年间。除了立碑时间外，接着又写了一个时间："道光拾柒年丁酉（1837年）四月垂铭"。“垂铭"二字模糊不清。具我判断，立碑时间和题写铭刻序文的时间肯定不是一个时间，道光十七年才是题写铭刻序文的时间。序文中的"迄今六世"这个"今"，也是指题写序文的时间，这样理解不知正确于否？题写碑文的是谁呢？"廪生姻再晚盛际需"。自称"姻再晚"，他与墓主人什么关系？咱就从马盛两家联姻来理解，盛氏嫁于景名马公为妻，如果是她的娘家侄儿，就称她为姑母，自称为侄儿，称景名公姑丈，自称为姻晚（即内侄）；如果是娘家的侄孙，就称她为姑祖母（俗称姑奶奶）自称侄孙，称景名公为祖姑丈（俗称姑老爷），自称姻再晚（加"再"低一辈）。古代的雅称，好像绕口令，绕绕去把我们现代俗人给绕迷糊了！用通俗白话来说就明白了，是盛际需给他的姑老爷姑奶奶（不一定是本支的，也可能远一层的）的墓碑题写序文。序文中的"吾祖"又是谁的称呼？这是马家的《世系序文》，是以马家后代子孙的口气写的，际需盛公只是代笔而已。际需公前贯以"廪生"二字又是何意？清代科举考试中，成绩名列一等第一名的秀才称"廪生"，廪生可获得官府的廪米津贴。看来，际需盛公不是一般的秀才，他是鹤立鸡群——秀才中的顶尖人才！现在俗称"学霸"。这说明盛氏家族不乏英才。的确如此，再举一例，（见下图） 这是盛家的一座节孝碑，是奉皇上的旨意为学哲盛公的妻子岳氏立的。通过碑文得知，学哲公被封为朝义大夫，四品高级文官，其妻被封为四品诰命夫人——岳恭人。他们的孙子：长孙、三孙为监生（在清代国立最高学府读书的学生称监生，也叫太学生），次孙为皇宫里的正九品鸿胪寺序班。长曾孙在立节孝碑时是侯选知县。仅此两例就足以说明盛世家族人丁兴旺，英才辈出。其实，马氏家族完全可以与盛世家族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马氏祖茔修立的墓碑大概16座，其中有八座脾文显示，先祖被封授官爵或考取功名。看下图（4） 图（4）太学生垂远公墓碑 太学生，是古代国立最高学府的学生，清代时把太学俗称为国子监，而在国子监就读的学生称太学生，俗称监生。立碑时间为：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岁次戊申年和月（四月）中浣（中旬）题写碑文者：五世姪孙西源沐手拜题。 图（5）庠生注东公墓碑 庠生：明清时代，通过院试的童生，进入县学读书称庠生，即秀才。 图（6）庠生岸青公墓碑 图（7）太学生守简公墓碑 立碑时间：民国九年（1920年）仲春（二月）之月 图（8）授登仕郎矩堂公墓碑 登仕郎：文散官名，清朝正九品文官，概授登仕郎。所谓文散官，就是有官位有待遇而无实际职务的正九品文官。题写碑文者：……济宁姻再姪潘守廉。矩堂公有二男：长勷基（字辅廷），次传基。 图（9）授登仕郎辅廷公（名勷基，字辅廷）墓碑 立碑时间：民国九年（1920年）仲春（二月）之月题写碑文者：清授资政大夫、道员，用即補府，河南升任邓州知州，光绪壬午（1882年）举人，己丑（1889年）进士，姻愚姪潘守廉拜题。 图（10）庠生、乡饮大宾星泉公（名西源，字星泉）墓碑 乡饮大宾："乡饮宾‘’制度是古代一项尊贤敬老、宴饮欢聚的隆重制度，这种制度到清朝，沿袭约三千年之久，在当时社会中起到了敦亲睦族、止恶扬善作用。乡饮大宾，是由皇帝授予的荣誉称号，通常授予德高望重的贤能之人。获得这一称号的人士，赏给顶戴品绩，授于六品职衔，并在饮酒礼结束后，地方政府官员会赠送匾额，以彰其德。立碑时间：民国九年（1920年）仲春（二月）之月题写碑文者：二等宝光嘉禾勋章，财政部次长，愚表姪潘复顿首拜题。星泉公膝下两子：长作桥，次作枢。两孙：长孙秀炳，次孙秀莹（"莹"字不清楚） 以上图（8）（9）（10）三座墓碑，碑文显示，这是爷孙三人，其中父子荣授"登仕郎"，孙荣举"乡饮大宾"。由此看出，马氏家族人才备出，兴旺发达。 以上碑文记载告诉我们的是马氏景名公与盛氏家族的联姻，以及联姻后，两大家族兴旺发达、人才济济的美好情景。其实，景名公的后代子孙还有一次重要的、引人注目的联姻，那就是马氏辅廷公与潘庄村潘氏家族的联姻。请看马氏辅廷公墓碑序文：见图（9）。这篇序文保存完好，笔迹清晰可见（只有两字空缺），全文抄录如下： [说明] 为阅读方便，把原文加上标点，繁体字换成简体字，部分文言词语加了注释（有蓝色标记的文言言词语），古代纪年与公元纪年相对照。有不当之处，请批评指正！ 碑序全文 马公讳勷基，字辅廷，邹邑马坡村人也。生有至性恂谨醇笃，居常无疾言忤色人，即有犯恒，不与较德。尤勤俭，量入为出，囊中积有余赀，悉以赡给囗囗。闻乡里有婚丧之不举者，辄资助之。一乡称为善士，洵非过情。 配王氏，生二女，早卒。继潘氏，廉之堂姑母也，生四子：长子西源，附学生荣举乡饮大宾，次怀崙，三怀岩，四怀岐。 潘氏于归后，事姑以孝闻，治家有方，训子以义，家业因隆隆起，增地数顷，遂臻殷实。 晚年，孙曾绕膝宴乐，含饴传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于兹益信。寿七十九岁，至今族党邻里犹颂懿德焉！题写序文者：清授资政大夫、道员，即用補府河南升任邓州知州，光绪壬午（1882年）举人，己丑（1889年）进士，济宁姻愚姪潘守廉拜题。立碑时间：民国九年（1920年）仲春（二月）之月，穀旦 序文注释至性：天赋卓绝的品性。恂谨：谦虚有礼认真谨慎之意。醇笃：品质纯厚，为人真诚坚定。疾言忤色：说话轻率急躁不合理，脸色严厉。犯恒：这里指别人冒犯。不与较德：不与他人争执，不与琐事纠缠的态度，强调的是一种宽容豁达的心态。尤：特别。余赀：积累的富余的钱财，赀通资。赡给：周济、救助。不举：不能举办（进行）。辄：就。善士：有德之士，行善之人。洵非过情：确实没有超过实际情形。洵，确实、实在。过情，超过实际情况。卒：逝世。附学生：清代指童生入学者皆称附生，即秀才。于归：出嫁。事姑以孝闻：侍奉婆婆以孝敬闻名。事，待奉；姑，指丈夫的母亲，即婆婆。义：符合正义或公众利益的道理。隆隆起：形容家业兴旺发达。遂：于是。 臻：达到。殷实：富裕。绕膝、含饴：都是指孩子围绕在老人身边玩耍的天伦之乐。于兹益信在此更加相信。于兹，在此。益，更加。族党：聚在一起居住的同族亲属。懿德：美德。"焉、也”：语气助词，无实在意义。穀旦：表示吉祥，不指具体时间。 资政大夫：是清朝的文散官阶，属于虚职，没有实际行政权力，但享有相应的待遇和地位。具体来说，资政大夫是正二品官阶，相当于现在的正部级。道员：又称道台，根据清朝的官阶制度，道员是省（巡抚、总督）与府（知府）之间的地方官员，官阶正四品。知州：清代文官分为九品十八级，知州属于正五品官，处于文官的较高层次。明请直隶知州同于知府，相当于现在地区级长官。壬午、己丑：天干地支记年，光绪年间的壬午和己丑，分别是公元1882年和1889年。举人：明清两代通过乡试的人，可以直接做官，中了举俗称"老爷"，雅称"孝廉"，通长授于从七品小官的职位，相当于现在副处级职务。进士：是通过科举考试中的最后一级——中央政府朝廷考试的人，通过考试后，可授与官职。古代进士，相当于现代的厅级干部。姻愚姪：姻亲的自称。姻亲，是指本人妻子、儿媳、孙媳的娘家。按照古代称谓，姻亲自称前边加"姻"。例如，潘氏守廉公称辅廷公姑丈，自称为"姻姪"或姻晚，加"愚"字是自我谦称。对姑丈的上一代，称姻祖父，自称"姻再姪"或姻再晚。对姑丈的下一代，当然是表兄弟喽，不必再加"姻"了。姪，"侄"的异体字，现在都写作"侄"，没有男侄女姪女之分。 另外，辅廷公的长子星泉公（名西源，字星泉）墓碑（见图（10））上也有一篇序，只不过部分字迹模糊，无法连接成文，只有开头两句免强认出，现抄录如下：邹邑庠生，星泉马公，復之表叔也。幼授业于吾祖父景周公，与父洁泉公同砚……[注] 邹邑：邹县。復：潘復自称。业：指学业。同砚：同学。砚，写毛笔字用的砚台。愚表姪：潘復自己的谦称。这两句文言序文，翻译过来就是：邹县秀才马星泉，是我潘復的表叔，他从小就与我父亲一起，跟我祖父读书学习，换句话说就是：马星泉与表哥潘守廉从小就跟着堂舅读书学习。 这两句序文，足以说明潘、马两大家族关系密切，交往频繁。不是吗？活着亲密无间，死后，表姪堂堂国家财政部次长亲自给表叔题写碑文。前文，从图（8）（9）（10）图片说明可知，矩堂公父、子、孙三人的碑文，都是由守廉潘公父子亲自题写的。 古文是古代官方语言（古代老百姓也不会这样说话），古代文人喜欢高雅不俗，用的是文言词语；称呼不能直呼其名，称字，后边还必须加敬词"公"、"君"之类；纪年，没有统一的公元纪年，只能用帝号和天干地支合并纪年……因此，使用白话文时代的我们，读起来晦涩难懂，不知所云。这几座碑文所涉及到的亲戚关系，也不知大家弄明白没有？其实，用民间粗俗的白话表述，我们就一目了然了：马辅廷是潘守廉的姑丈，马辅廷的儿子就是潘守廉的表兄弟，那么，潘守联的儿子潘復就称马星泉为表叔，自称当然是表姪喽。 理解了这两篇文言序文和落款，我从中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首先，了解到辅廷公是一位有德之士，行善之人。他一生行善积德，勤俭持家，救贫苦助乡邻，善士之美誉传遍全乡。再加贤妻潘氏孝敬老人，治家有方，训子以义，美名远扬。因此，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蒸蒸日上，子孙才高，人丁兴旺。 潘守廉 其次，碑文告诉我们守廉潘公父子，都是历史名人，国家栋梁。当然，对潘氏家族，国家正史有详细记载，称以潘守廉父子为代表的潘氏家族是"济州望族，煊赫明清"，（煊赫：名声很大，声势极盛）是济宁手屈一指的文化家族和官宦世家，到潘守廉一代，累世居官，顶戴满满。他的儿子潘復，仅十四岁就考中清末举人，青年才俊，被誉为"江北才子"。北详军阀时期，历任全国河道督办、财政部总长、交通部总长，最后一任北洋军阀政府国务总理。 潘復 "一母两进士"、"一奶俩总理"的传奇佳话就出自潘氏家族。篇末附录中，摘录了有关潘氏家族这方面的传奇故事，有幸趣的朋友，不妨一阅。 这次马氏碑林之行，与历史对话，听碑文诉说，大致了解了马氏家族的发展壮大的历史脉络。马、盛、潘三大名门望族的联姻，更是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强强联手、相互提挟、团结共荣的智慧和发展能力，创造了三大家族的历史传奇，谱写出三大家族辉煌的历史篇章。他们的崇高品质、优良传统和光宗耀祖的不朽功勋，将永载史册，万世流芳。这次碑林之行，我们只是拜读了部分碑文，通过粗浅的理解，就获得了那么多的历史资料，挖掘出那么多的历史信息。我在感叹，我在反思——，如果这些遭受刧难的墓碑，无人抢救，无人修立，那么，马氏家族的历史文化遗产将散失殆尽，碑文记载的这些珍贵的历史资料也就荡然无存，先祖的优良传统和不朽业绩也将无从谈起。到那时，马氏家族何以祭祀祖先、寄托孝思？何以了解家族的辉煌历史？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情景啊！所以说，马氏家族的后代子孙重建祖庙、整修祖茔的千秋盛举，意义非凡，对抢救、保护历史文化遗产来说，是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家族接力。正像《马氏宗祠简介》中所表达的那样，"此举无疑是马氏祖先的福荫，是全体宗亲勤劳智慧的结晶，是马氏家族文明、兴旺、发达的象征"，他们尊祖敬宗孝思长存的情感和行动，天地可表，日月可鉴，他们的功德将永远载入族谱，刻石树碑，传于后世，激励子孙。 附录：潘氏家族“一母两进士"、"一奶俩总理"的传奇佳话（摘录） 马坡马氏碑文解读（后续）（一）马坡马氏二代祖 始迁祖景名公（即敬忠公）墓碑。立碑时间：嘉庆元年（1769年），岁次丙辰年孟夏（四月） 始迁祖长子负图公墓碑，立碑时间宣统叁年（1911年）岁次重光……清和月（农历四月）上瀚（上旬）。 始迁祖的次子马二公墓碑，立碑时间：乾隆贰拾陆年（1761年）辛巳年孟冬（农历十月）。马二公名壮图，字行我。 始迁祖三子马三公墓碑，立碑时间：乾龙二十九年（1764年）应该是甲申年，（后人写的是辛己是错误的）马三公名载图，字瑞（也像湍字）我。 （二）名復潘公为星泉（名西源）马公题写的碑文序言——全文和注释[说明]：经过反复地、不厌其烦地核对辨认，终于把本序言全文识别完毕，只有一个字的遗憾，无碍整篇序文的表达，现发表如下。（兰色标记的字词有注释） 序文邹邑庠生星泉（西源）马公，復之表叔也。幼授业于吾祖父景周公，与吾父洁泉公同砚席。因其天姿英敏，文艺清真，咸以科第许也。后虽蜚声于学序，不足尽其所长，应举不售，亦为数奇所限，非才学之不逮也。盖公于功名固有志，而于孝友尤尽情：在家善事父母，养志体心，承欢菽水，于处锺爱兄弟，长枕大被，媲美花萼，公之笃于天伦，已非寻常所能及。而其一生之立身处世，端方正直，振肃纲常，扶持名教，又为士林所深重，遂沿例举为乡饮大宾，以荣之藉。非公品学无优，不克当此崇秩也！其德配安人韩氏，温和贤惠，宜室宜家，囗媛令德，可与公并垂芳徽于不朽。 二等宝光嘉禾勋章、财政部次长表姪潘復顿首拜题。 邑庠生姻愚姪郑作郛顿首书。 序文注释邹邑：邹县，当时马坡属邹县。 庠生：秀才。復：潘公自称其名。业：指学业。吾：我。同砚席：即在一起学习。砚席，砚台与坐席，（古代学生席地而坐）借指学习其：他，指星泉公。天姿英敏：天生聪惠而有卓识。英敏，聪明而有见识。文艺：指文学才华。清真：纯真朴素，幽静高洁。咸：全、都，表范围。科第：科举考试，选拔官吏。许：称赞、期望。蜚声：扬名。学序：指学校，殷代叫庠，周代叫序。不足尽其所长：不能充分发挥他的特长。应举不售：参加科举考试不中。亦为：也因为。数奇：命数不好、命运不佳。命数偶数为吉，奇数为凶。非：不是不逮：不及、不到。盖：连词，承接上文，表示原因或理由。固：本来、原来。而：可是。孝友：对父母孝顺，对兄弟友爱。尤：特别。尽情：尽量满足自己的情感，不受约束。事父母：侍奉父母。养志体心：早年养好心志是一生的根本，获取丰富的知识，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通过不断的锻炼身体提高自已的能力和潜力。中老年是一个人思想最深刻、情感最卓越的时期，养心是最关键的。承欢菽水：成语，即使是吃豆子喝清水，也要侍奉父母使之欢喜。菽水，豆和水，指普通食物。于处：在一起居住，表示人与人之间关系和谐。锺爱：特别喜欢或偏爱，与钟爱意思相近。长枕大被：成语，原意形容夫妇相爱，共倚长枕，同拥大被。后来也用来比喻兄弟之间的友爱。媲美：美好的程度不相上下。花萼：花萼和花瓣之间紧密相依的关系，象征着兄弟之间深厚情谊和和睦相处。笃：忠实专一。天伦：指父子、兄弟等关系。及：达到。端方：端正、正派。振肃：整顿。纲常：三纲五常的简称。古代中国社会秩序建立在纲常之上，三纲五常是封建社会伦礼道德的核心。扶持名教：扶持，扶助、照顾；名教，名份和教化，指以儒家所定的名份与伦常道德为准则的礼法。士林：泛指学术界、知识界。深重：意思是非常器重。遂：就。沿例：尊循常例，沿用旧例。举：选举，选拔，举荐。藉：安慰，抚慰，就是给予心灵上的支持。不克：不能。崇秩：本义高而大，引申指高尚被推崇的人，备受推崇。安人：对妇人的尊称。宜室宜家：形容夫妻和睦，家庭和畅。宜，适宜、适合，引申为和顺。室，即家庭。媛：美女。令德：美好的品德。并垂不朽：汉语成语，意为共同流传后世，永垂不朽。垂，流传。芳徽：盛德、美德。姻姪：是指亲家的儿子，即儿媳妇的兄弟。有联姻关系，没有血缘关系，因此属姻亲。姻愚姪，加“愚”表谦称。姪，如今统一写成“侄”，没有男侄女姪女之分。 结语笔者认为，潘公父子的这两篇墓碑序文，对马氏家族来说，是极其珍贵的历史文献！这是国家历史名人潘公父子对马坡镇和马氏家族地方历史名人的感情交流、评价和赞誉。读罢序文，既可以了解马氏祖先的崇高品质和历史功绩，又可以欣赏到济宁首屈一指的潘氏文化家族的斐然妙笔！多么珍贵的历史文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