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泉到额济纳的路上,离额济纳旗所在地达来呼布镇25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座黑城遗址,我们顺道先去了黑城参观。黑城是古丝绸之路上现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的一座古城遗址。 该城建于公元九世纪的西夏政权时期。公元1372年明朝大将冯胜攻破黑城后遭废弃。至今城内还埋藏着丰富的西夏和元代等朝代的珍贵文书。近年来,由于周边地区沙化严重,流沙从东、西、北三面侵蚀黑城,许多遗址已埋于沙下。 现存城墙为元代扩筑而成。平面为长方形,周长约1公里,东西434米,南北384米,周围约1600米,最高达10米,东西两面开设城门,并加筑有瓮城。城墙西北角上保存有高约13米的覆钵式塔一座,城内的官署、府第、仓敖、佛寺、民居和街道遗迹仍依稀可辨。城外西南角有伊斯兰教拱北一座,巍然耸立地表。 城墙用黄土夯筑而成,残高约9米。城西北角建有一覆钵式喇嘛塔,原有的街道和主建筑依稀可辨,四周古河道和农田的残貌仍保持其轮廓。沙漠已经快将这里吞噬,黑城里面还埋藏有多少珍宝是一个未解之谜,但它给人类带来的思考绝不应该仅仅是珍宝……。 很多人都知道胡杨林,了解它秋日的金黄,然而在这片土地上,不光只生长出了胡杨林的美艳,也同样孕育出了夺目的历史文化。内蒙古阿拉善盟额济纳旗的黑城遗址便是这里悠久历史的一个缩影,黑城系党项族所建之西夏国古都。虽然黑城因水源枯竭早在14世纪中期就已成为沙海中的孤城残址了,但两千年前开辟的丝绸之路的北线——居延北线,就在黑城附近通过,因而黑城仍有极高的考古价值。 走进黑城,秋日的黑城遗落在荒凉空旷的戈壁上,已带有肃杀之气的秋风掠起阵阵沙雨,如利刃般削割着千沟百壑的城垣。孤独的佛塔、死寂的废墟、剪影般的残壁、遍地的瓦砾,交织成一幅凄美幽深的历史画卷,在北漠的天穹下徐徐展开。 站在黑城最高处的喇嘛塔旁边,放眼望去,黄沙茫茫,四周没有一点绿色,没有那千年不死的胡杨林,眼前总是仿佛看见当年这里的历史和战争场面,19岁的大汉将军霍去病大破匈奴后,汉朝曾在居延屯兵戍边,创造了居延地区灿烂的汉文明。马可波罗就是沿着这条古道走进了东方天堂。成吉思汗蒙古军曾四次南征攻破黑城,,明朝征西将军冯胜攻破黑城后明朝随即放弃了这一地区,此后黑城便在尘封的历史里沉睡了近700年。 已经风化的城墙,一处文明的消亡总是伴随着历史的沧桑变化,而黑城深处大漠的苍茫,这时又显得那么的应景,历史总是让后人看透,却又无法改变,这也是历史的魅力所在。如果你身处黑城,那一份雄浑定能让你难忘。在阿拉善沙漠地质公园中,黑城的所在也为地质公园增添了重重的一笔。 长满红柳和骆驼刺的小沙丘,沙漠里难得一见的红柳和骆驼刺。 戈壁滩上飙车 从黑城出来,我们去了怪树林,“怪树林”距额济纳旗旗府所在地达来呼布镇西南约22公里。因90年代初黑河上游无度用水,造成下游地下水位下降,达2000亩枯死的胡杨“陈尸”遍野,被当地称为胡杨的坟墓。本身耐腐蚀的特点,让它以最原始的风貌直立在戈壁沙漠中,看上去总透着一股狰狞恐怖的气氛。同时也在警示人们,保护胡杨林刻不容缓。 “怪树林”究竟有多怪?不来看看,你绝对想象不到:一万多棵干枯的死树,东倒西歪,神态各异……或立,或仰,或卧,或躺……有的断头折臂,有的腰断腿劈……当这形形色色的怪树,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不惊呆才怪! 胡杨是一种奇特的树种,生命力极强。近代以来,由于人类的不合理开发,极大的破坏了胡杨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特别是额济纳河断流,沿河两岸的大片胡杨林因缺水而枯死。胡杨特有的耐腐特性,使大片枯死的胡杨树干依然直立在戈壁荒漠之上,形成形态怪异的悲凉景观。 胡杨是树木中起源最早的类群,被称之为植物的“活化石”,一棵胡杨的主根,可以穿越地层一百多米,“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 因胡杨特有的耐腐特性,大批死亡的胡杨林依然屹立在戈壁沙漠之上,向世人倾诉着自己的宝贵的千年生命竟戛然而止。<div>生长出新叶的胡杨树,象征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力。</div> 树林是大戈壁中胡杨用生命绝唱的象征,是黑将军的不灭亡灵对世人的寄托。我崇拜胡杨怪树林,如同崇拜传奇英雄。怪树林是创造了一个奇迹,是用自己不灭的灵魂战胜恶劣戈壁环境,是胡杨千年不倒、经久不衰的不屈意识。<br><br> 经过国家10年大量的投资治理,居延绿洲逐渐恢复生机,大片死去的胡杨林长出了许多新枝。哀叹胡杨的远去也许更应该哀叹人类自己,拯救胡杨林便是拯救人类自己的家园。如今怪树林已成为了警示后人的生态纪念碑。 生而不死千年,死而不倒千年,倒而不朽千年!与大自然不屈抗争的胡杨林总是以一种原始生命的律动拨弄着人们向往大漠黄沙的狂野冲动!内蒙古的额济纳因胡杨林而蜚声中外,而额济纳的胡杨林最令人心悸的莫过于怪树林了,而怪树林最吸引人的看点则是欣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日落了!在欣赏怪树林时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拍摄到我想象中那“长河落日圆”的情景。夕阳被云层遮住了,拍摄不出那夕阳下死而不倒千年的胡杨树的震撼画面,将遗憾留在了额济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