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晋南古建（4）——马村砖雕墓、青龙寺、大佛寺、白台寺、降州署、龙兴寺

素华

山西因位于太行山之西而得名，简称“晋”。山西被誉为“华夏文明的摇篮”。人们常说：“五千年文化看山西”“地上文物看山西”。这两句流传已久的话，揭示了山西在中国历史文化当中的重要地位。山西是“国保”数目最多的省份，有531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而地处晋南的运城是“国保”第一大市，有“国保”102处。

马村砖雕墓

马村砖雕墓位于运城市稷山县稷峰镇马村西500米，据《段辑预修墓记》记载，这里是段氏家族墓地。考古报告推断，段氏墓群的下限不过金大定二十一年（1181年），上限可早到北宋晚期。共有墓葬14座，由北向南可分四、五排，一排比一排分散，呈扇面形。2001年6月25日，马村砖雕墓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992年，从吴城村整体搬迁一座清代建筑吴家祠堂正房三间作为展室，一座建于民国十一年（1922年）的文昌庙过路戏台三间作为山门。

听讲解员说，14座墓葬已发掘9座，部分墓葬破损严重，只有4座对外开放。9座墓葬均为砖室墓，由墓道、墓室组成，墓壁有砖雕仿木构建筑装饰。

跟着讲解员走向墓室，七拐八转的看了两座墓葬，这里埋葬着段家四代人，辈分高的埋得更深一些，后辈距离地面更近一点。讲解员告知我们，墓室禁止拍照。

段氏家族是当地很有名望的医生家庭。段氏家训曰：“孝养家，食养生，戏养神。”“神”，既可以解释为祠庙信仰的神灵，也可以解读为人的精神。这两种“神”，又在段氏家族墓的墓主人身上得到了统一：墓中是死后的精神世界，墓中人则是子孙后代心目中的神。马村墓室里处处都是戏曲砖雕。

进入地下，段氏家族墓里的“建筑”令人叹为观止。地下如人间，古人相信灵魂不灭，“事死如事生”。墓中仿照现实生活，不仅雕刻有服务于墓主人的侍女、仆从，还有各种宴会、演出场面。（下图为网图）

传说，曾有盗墓贼想从百墓坡挖取金银财宝，却见到了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探出身，朝他微笑。这并非杜撰。在马村砖雕墓的墓室里的确有一位女郎的砖雕。她梳坠马髻，穿对襟衫。朱红色的大门微微开启，掩映着她窈窕的身姿。神秘空间，由她开启，被称之为“妇人启门”，可以解读为对墓主人来到地下世界的一种欢迎。（下图为网图）

飞檐翘角的楼阙，倚门微笑的佳人，吹拉弹唱的伶人……精美的砖雕，埋葬在地下，构建起热闹不亚于现实世界的冥界空间。千年之后，重现人间，留给世人的，是一声惊叹，满眼精彩。

到达马村砖雕墓时已晚，跟着讲解员走了一趟，已到关门时间，不远处就能看到青龙寺，只能明日再来。

青龙寺

青龙寺位于稷山县稷峰镇马村，始建于唐，初时规模宏大。20世纪70年代翻修大殿时，曾挖出一块写有“龙朔三年”（663年，龙朔为唐高宗的年号）的石碑。可惜唐代建筑已毁于地震，现存建筑为元、明重修。虽不似唐代宏大，但前后两进院落共十多座建筑保存皆较完好。

寺庙中轴线由南至北依次为山门（天王殿）、立佛殿、大雄宝殿，立佛殿东西两侧为祖师殿、无名殿。大雄宝殿东西两侧为伽蓝殿、护法殿。2001年6月25日，青龙寺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青龙寺是举行水陆法会的场所，其壁画内容丰富，情节生动，融合了佛道儒三教人物，展示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儒、释、道的交流与融合，是我国元代水陆画之精华。

立佛殿，俗名腰殿，元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重修，系青龙寺壁画的精华所在。其壁画为佛、道、儒三教混合组成的水陆道场图。腰殿画面，虽仅有120余平方米，可其内容庞杂，物象众多，除繁密的草木花卉，流云火焰等以外，竟绘制了500余尊人、神、仙、鬼，所绘众像，各具其态，栩栩如生。

西壁，有一大片被盗割走的壁画，留下了一块一块的空白。整幅壁画上下三层交错，大小依次排列，错落有致，构成了一幅宏大的水陆壁画。上部绘有三世佛，居中的为释迦牟尼，两侧分别为燃灯佛以及弥勒佛。三世佛下方是僧徒礼佛的场面。

听讲解员说，腰殿壁画有一部分为元代所绘，比永乐宫壁画还早几十年。相传这里的壁画是师傅画的，永乐宫壁画是徒弟画的。

青龙寺壁画与朱好古画班亦呈现明显的传承关系，而其突出特点是将众多人物上下分层。腰殿西壁是僧徒礼佛的场面，其中上层为佛弟子迦叶、阿难，日工天子众，帝释圣众等，下层为鬼子母众、护法善神等。

北壁上为十八罗汉，下为十殿阎君、六道轮回等，另有阴曹地府行刑场面。

北壁东端的壁画左上角（见下图）有一段题记：绛阳石村丹青刘士通绘画水陆大殿壹座，长男刘存德、次男刘存让、口仁杨，大明丙戍年孟夏渐热月乙酉日工毕。据此推断，壁画的完成时间，最有可能是明早期的永乐四年（1406年）。壁画右侧转过去就是东墙，壁画因日晒雨淋，眉目难辨。

大雄宝殿，俗名大殿，元至正十一年（1351年）重修。该殿壁画内容单一，是专事佛教活动的图象。左右壁上各绘制了一佛二菩萨的巨幅壁画，东山墙为释迦牟尼和文殊、普贤，西山墙为弥勒和观音、地藏。

大殿壁画由于物象较少，物体较大，所以，在绘画的线条运用上，尤为诱人，有些线条虽近五、六尺长，竟流畅自如，一气呵成，可谓神来之笔。

西壁是《弥勒变》，中间绘弥勒像，左右为观音、地藏二菩萨，地藏南侧还有国王和王妃剃度图。

剃度图局部

殿内光线昏暗，想要看清大门门楣上侧壁画，几乎不太可能。讲解员准备了一面镜子，借助镜子的反光，我们看到一副《唐僧取经图》。《唐僧取经图》里面没有猪八戒，是因为壁画为元代所绘，明朝吴承恩《西游记》成型以前，唐僧取经在民间已经广为流传。

兴化寺（现已不存）、永乐宫、青龙寺壁画，展现了一个画班、三代师徒在近百年时光里的传承和演变。朱好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师，其作品如今却流布海内外，令无数人为之倾倒。历史有太多的偶然性，这些壁画能够保存至今，是大幸。（兴化寺壁画《弥勒说法图》现藏于加拿大、《七佛说法图》收藏于故宫博物院，可能是现存最早的朱好古壁画作品。）

青龙寺东院，还有一些石雕，一幅浮雕龙门全图为清代照壁。

滔滔黄河水，浪花飞卷，一鲤鱼将头跃出水面，口中大水，喷向天空。龙的造型非常生动，活灵活现的龙首，翻滚奔腾的龙身，刚劲有力的龙爪，给人以呼之欲出的感觉。此图案象征着鲤鱼只要跃过龙门，就能变化成龙，以此而喻人只要刻苦读书，学业有成，就能飞黄腾达，实现自己的理想。

稷山大佛寺

稷山大佛寺，位于稷山县城大佛路北端。北倚高崖，南眺汾水，登楼南望，美景在目，自古以来便为稷山之名胜。大佛寺坐北朝南，原名清凉院，又名佛阁寺，始建于金皇统二年（1142年），元、清至民国均有多次修葺，因大殿内供奉有一尊高近20米的土雕大佛而闻名，为世界现存最大的土雕大佛。稷山大佛于2013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中轴线依次建有山门、天王殿、大殿，两侧为钟楼、鼓楼、碑廊、文殊殿、普贤殿、十八罗汉洞、十殿阎君洞。

过了山门便是108级石阶，亦象征108种烦恼，若拾级层层而上，走一步即寓意消解了一种忧愁。

天王殿，面阔三间，进深四椽，单檐悬山顶，檐下均匀分布有七朵斗拱，殿内两侧彩塑四大天王塑像，即手持琵琶的东方持国天王、手拿宝剑的南方增长天王、手臂缠绕盘龙的西方广目天王、手握宝伞的北方多闻天王。

2004年5月11日大殿被雷火击毁，同年8月进行修复。

大雄宝殿，重檐楼阁式仿元建筑，面阔七间，进深五椽，二层三檐，总高26米，宽30.95米，殿内供奉一尊依崖而雕的弥勒佛坐像，雕凿于金皇统二年（1142年）。

弥勒佛坐像，系依崖雕土而塑成，元至正十四年（1354年）重绘。像高16.68米，宽6.8米，头部泥塑，身体土雕。大佛端坐施说法印，双腿着地。面相端庄而肃穆，两耳垂肩，螺髻高耸，额中有白毫印，袒胸露肌，身披袈裟。如此巨大的土雕大佛在全国甚为罕见。

离开稷山大佛寺，前往运城市新绛县的白台寺。值得一提的是，但凡古建筑遗存丰富的地方，必是交通不发达、经济落后的穷乡僻壤。这次寻访晋南古建筑，许多的国保就是在偏僻乡村。

新绛白台寺

白台寺位于新绛县泉掌镇光马村西南300米处，传说因释迦佛座莲台为白色而得名，又名普化寺。创建年代不详，唐开元十四年（726年）、金大定与明昌年间、元至正十五年（1355年）、明正德六年（1511年）均有重修，清代进行扩建。2005年6月25日，白台寺被国务院列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白台寺现存建筑有金、元、清遗构。二进院落布局，轴线上由南至北依次建有三滴法藏阁、释迦殿和后大殿，两侧建有东山门及西厢房。三滴法藏阁与后大殿为元代遗构，释迦殿为金代遗存，东山门及西厢房为清代建筑。

法藏阁创建于金代，元代修葺，现存为元代建筑。依土崖建造，三层滴檐，面宽三间，高二层，悬山顶，勾栏平座，形制壮丽，结构精巧，远观呈“三滴水”式层顶。

踏着山门“洞门”的石坡进入，脚下是千百年来僧人、香客、时光磨光的石道，门口是一尊大肚弥勒佛。他笑口常开，和蔼可亲。

法藏阁上层奉地藏、观音二菩萨。地藏居中而坐，二胁侍奉立两旁，东西两侧坐十殿阎君，背面供奉南海观音，诸彩塑皆为明正德六年（1511年）所塑。

两侧为十殿阎君

南海观音呈坐姿，双目下视，面目慈祥，端坐于莲台上。其身后海水奔涌，浪涛滚滚，山峰嶙峋，祥云缭绕。

释迦殿前东西两侧各有一株千年以上唐槐，虽然沧桑枯老，但枝叶翠绿繁茂，仍然充满生机。

释迦殿重建于金明昌年间，面阔三间，进深四椽，单檐九脊顶。殿内中间为释迦牟尼佛，两旁立阿难、迦叶二弟子与文殊、普贤二胁侍菩萨。

两侧各有三尊罗汉，面容生动，肌肉丰满，形象逼真，性格明显，虽几经重装，仍不失金代风格。

根据记载，白台寺先后于1993年、1994年、2002年发生偷盗案件，彩塑造像遭盗割，五尊彩塑造像被盗，至今还是无头案。

我们看到的这些塑像，也不知道哪一尊的头部遭到了盗割？在法藏阁的确看到了没有头部的塑像，看着还挺渗人的。

佛像靠背的扇面墙背后塑护法神韦陀立像，身穿金甲，外披战袍，双手合揖，腕托降魔金刚杵，目视前方，神态安然。

降州署

绛，曾是春秋五霸之一晋国的都城。后来，在距离晋国都城十几公里外的汾河岸边，建立了一个新的城市，自隋朝起称为绛州。1912年，这座城市再度启用春秋时晋国国都之名，名为新绛。1994年，新绛被列入第三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

绛州署，前为州署建筑群，后为绛守居园池。自隋开皇三年（583年）以来便为州治所在地。其位于古城西侧高崖之上，面南背北，现存建筑主要为大门、仪门、大堂、六曹、过厅、二堂等。大堂为元代遗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二堂为明清建筑，其余为近现代所修。州署内还存有部分考古遗址。

遗址总面积6300㎡，发掘活动始自2013年3月，时间跨度为两年四个月，分南、北两处区域，共发现唐、宋、金、元、明、清六个历史时期的建筑基址遗存，厘清了绛州署的院落布局和建筑结构，出土了不同时期的陶瓷质生活用器、砖瓦类建筑构件、金属和石质品等遗物。在现存州署大堂前西侧附属院内，还发现一处唐代砖铺地面和一处砖砌窖藏，发现了唐代玉璧底白瓷碗和双耳陶罐。

仪门即礼仪之门，指官署进大门之后的第二重门。“仪门”取孔子三十二代孙孔颖达《周易正义》中“有仪可象”之句而得名，是坐轿、骑马的起止点。仪门，在汉代称“桓门”，汉代府县治所两旁各筑一桓，后加木改门，曰“桓门”。宋避钦宗讳，改称“仪门”。

绛州大堂为州署衙门的主体建筑，1996年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大堂始建于隋唐，据传，唐太宗李世民东征高丽时，命左将军张士贵在绛州设帐募军、征兵，招兵处就设在州署大堂内，史称"帅正堂”。1400多年来，绛州大堂一直是历代州署衙门的办事机构。

现存大堂为元代遗构，面阔七间，进深八椽，悬山顶，五铺作双下昂计心造，其柱下尚存有覆盆莲花柱础，为唐代遗物。大堂建筑风格粗犷豪放，造型简约，是全国仅存的三座元代州县衙门中，单体规模最大的建筑。

绛州大堂的柱子并没有经过找平、切割等工序，而是保持了最原始的样子，这是典型的元代建筑的特点。大堂内部的面积超过300㎡，里面的柱子却有粗有细，细柱是明、清后加上去的，元代只有后面4根金柱，以尽可能少的柱子支撑起尽可能大的空间，此为辽金时期出现的中国古建营造中独特的技艺——减柱法。

中国古代木构建筑是先立柱网，再搭建梁架。减柱法，就是工匠们在不影响建筑稳定性的前提下，大胆创新，减去柱网中的一些柱子，让室内空间更加宽敞，视线更加通透。

大堂内中部现存一块“鱼儿跪堂石”，为犯人下跪处，寓意“鱼人喝水，各凭良心，是否公正，只有天知”。

古时，一般柱子下面都会放有一个柱础石，起防腐的作用。覆盆式的莲花瓣柱础，唐代的时候非常盛行，元代的大堂为什么会有唐代的柱础？据《绛州志》记载，这座大堂最早建于唐代，元代原地重修。

二堂，始建年代不详，现存建筑为明清风格。规格低于大堂，是州治内高级官员日常接待、临时小憩及幕僚议政的地方。现内部复原为唐代绛州刺史会客、商议营建水利工程的场景。

从唐至清的每一个朝代，这里一直是州署衙门的所在地，唐朝的柱础，宋代的坡道，在考古人员的发掘下，绛州大堂前的广场上还出土了元代的月台，清代的墙砖。从隋唐至清的每一个朝代，都将绛州州治设立在此，从未迁移。

新绛龙兴寺

龙兴寺，系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位于新绛县城龙兴镇龙兴路北端高阜上，是新绛县标志性建筑之一。始建于唐代，原名“碧落观”；因宋太祖赵匡胤曾在此寓居，更名为“龙兴宫”；后来随着佛教的日益兴盛改名为“龙兴寺”。

寺庙坐北向南，建筑雄伟，错落有致，为中轴对称布局，沿中轴线由南向北依次建有：山门、东西碑廊、108级台阶、碧落碑亭、东西配殿、大雄宝殿、龙兴宝塔、宋金古墓、归璞园等。其中尤以书法珍品碧落碑、大雄宝殿内的宋金泥彩塑像和难解冒烟之谜的龙兴宝塔最为出名，被人们称为“龙兴寺三宝”。

碧落碑镌刻于唐总章三年（670年），是唐高祖李渊第十一子韩王李元嘉之子，李训、李谊、李譔、李谌四兄弟为其母房太妃（房玄龄之女）祈福而立，内容为歌颂其母房妃之懿德风范。碑阳为碧落碑全文，共21列，每列32字，除空缺处，共有630字。全篇由唐小篆、钟鼎、颉、籀等多种文字刻成，书刻奇古，行笔精绝，被文字学家称为“独树一帜”的碧落碑体，是研究中国古代汉字演变史的珍贵实物。

大雄宝殿是龙兴寺的核心建筑，现存为元代遗构，面阔五间，单檐悬山顶。殿内供奉三尊主佛及四尊胁侍菩萨，为宋金时期泥彩塑像，中为法身佛“毗卢遮那佛”、东为报身佛“卢舍那佛”、西为应身佛“释迦牟尼佛”，四尊普萨由东至西分别为文殊、地藏、观音、普贤。

佛像高达4.5米，面庞丰满，眉清目秀，衣纹流畅，姿态端正，是我国彩塑艺术宝库中不可多得的珍品佳作。

莲花座下形态各异的大力神

宋金古墓分别为北宋晚期和金代早期两座仿木结构单室砖雕墓室。是1996年从新绛县万安镇杜庄村和泽掌镇北苏村发现后，发掘搬迁至此。两座墓室都是由青砖黄泥平砌而成，为晋南砖雕墓的典型代表。古墓内的千年砖雕、石雕内容丰富，生动地展现了古代工匠高超的雕刻工艺。

万安杜庄宋墓，南壁辟墓门，尸床东西向。基座以俯仰莲花砖雕组成须弥座，束腰部分由花卉、狮子等砖雕组成。上部为四合院布局，东西壁辟假门。西为老夫人开门，东为少妇人开门。

其余全部以牡丹砖雕组成，其中牡丹仙子数幅，并有孔雀戏牡丹盆景、牡丹等形式。特別突出的是上部，以对向飞天组成十对斗拱，并雕有麒麟送子、天女散花。体现了墓主人崇尚富贵，希翼死后成仙，升天永享荣华富贵的心态。

泽掌北苏村金墓，这座金代的单室仿木结构砖雕墓，是一候姓家族墓地。墓室南壁辟门，全墓以三种规格的青砖用细黄泥粘合平砌。

须弥座下镶嵌有灵兽、花卉、动物等18块砖雕，座上砖砌的隔扇门，下面是10块乐舞砖雕，有吹笙的、击鼓的、拍板的、弹琵琶的、跳舞的等，姿态优美动人，栩栩如生，好像正在为墓主人演奏一曲美妙、和谐、动听的交响舞曲。奏者痴迷、舞者尽兴，好一派金代歌舞升平的景象。

吹横笛者、吹筚篥者

敲击鼓者、弹曲颈琵琶者

吹排箫者、击腰鼓者

龙兴宝塔始建于唐，原为八层，历经千年风霜，到了清代，塔身已损毁严重，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以“塔包塔”的形式重修，并增至为十三层，塔高43.7米，塔身结构精巧，体态秀丽，呈八角形，椽柱和斗栱等均作仿木结构，每级皆嵌有石刻题额，塔底四面辟门，内有悬梯可供登临，令人神奇和不解的是，该塔曾多次“冒烟”，但其原因至今未有任何科学解释。

1000多年来，43.7米高的龙兴塔，一直是绛州古城最明显的地标建筑。

至此，寻访运城的国保就到这里，下一站，我们将寻访临汾的广胜寺、小西天等古建。

拍摄时间：202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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