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老妈住院的日子（一）

洋芋花开

老妈又摔跤了

　　记得2022年夏天的一天，老妈在县上的院子里采摘西红柿，不小心摔了一跤。在院子里爬了许久才缓了过来。那段时间因疫情防控，大家都居家隔离。

老太太是一个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人，当时把摔跤的事儿，也没有给儿子讲，过了大概半个月，腿疼的不行了，才告诉小儿子。经检查，还好小腿骨裂，打石膏固定，约一个月过后，拆除了石膏。

自从那次摔跤之后，老妈开始变得小心弈弈，走路不再向以前那样，尤其是两条小腿很沉重无力，迈不开腿，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大概是摔跤心里面有了阴影。

这种情况日渐严重，身体也每况愈下，妹妹连续几年把老妈接到杭州，一方面妹妹是社区医院工作，有这方面的优势，另一方面，在照顾老人上心细，脾气好，不像我们这些个儿子，有些时候会对母亲不耐烦，甚至发脾气。

只是老妈每次去妹妹家，待个三五个月就着急待不住了，便吵闹着回来，就这样像人候鸟，不同的是雁南飞，而老妈却是北归，一个主要原因是牵挂着自己的小孙女一一点点。

近年来老妈的记忆逐年退化，开始丢三落四，有些老年痴呆的症状。尤其是今年以来，这种症状愈发明显，两条腿不听使唤，晚上上厕所都成了问题。

妹妹极力想再次打算把老妈接到自己跟前，主要是想内地的医疗资源相对要好一点。老妈也愿意去，就这样去妹妹那里成为生活的动力。

　　天有不测风云。前天妹子向单位告假专程来接老妈。

下午六时左右，我去机场接她到了我的家。媳妇提前做好了大盘鸡，一并约了表妹及读高三的外甥女，一块吃了个饭。

本计划第二天去县上，结果妹子告诉我老太太昨天在房间又跌倒了，腿疼的不能动弹。当晚乘坐兄弟约好的线路车赶回县上，晚十二点左右，妹子发信息说已经到了。

由于疼得不行，无法行走，第二天打电话让120接到县医院检查。结果跨骨骨折。县医院无法手术，当晚120转到伊宁市友谊医院。

通过协调办理了入院手续。乍一听说到这个医院，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二十五年前我的父亲因病也是在这家医院，最终因为病情无法医治离开了我们。难道这又是巧合！

不过，老妈的骨折，与父亲的病不是一回事。二者之间没有可比性。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其实现代医学能通过治疗的病并不是太多，国际上有个说法，仅有三分之一的，可以通过治疗方能治愈。

　　当夜，我让妹子回家休息，我陪护。她这两天风尘仆仆，也需要休息。

大概是老妈晕车的原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在医院女儿打来视频，老妈认得说这是“萌萌”，也认得孙女婿，只是想不起他的名字，说这是娃娃的女婿。

　　到了凌晨五点左右，老妈开始出现幻觉，两只手在胸前乱挥，嘴里咕噜说：别碰我，滚开。我说，妈这哪里有人。她很认真的告诉我，这不是人吗？她看到了，就在眼前。。。我一阵莫名的恐慌。

稍后，又平静了下来，给我讲前不久去世的一位朋友，说她的癌症走了，自己想打个电话的，终因为各种原因未能做到，话里透出遗憾。我听了不是滋味，难道这预示着什么。

一阵又带着乞求的语气给我说，以后别带她到医院，她害怕，又说，我们回家吧，不想做手术了等等。

听到这些话，我很紧张，便给妹子打电话，让她尽快到医院。

　　到了医院，妹子告诉我，她的婆婆离世前的种种异常，这更加重了我们的疑虑。

有些“玄学”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比如藏传佛教的“转世灵童”。

我俩商量后，决定不做手术了，下午准备回县上。我让媳妇陪着妹子去买老妈的寿衣，并打电话给县上的兄弟订好棺木之类的东西。

说实在的能做这个决定也是很难。的。

　　一夜的折腾，中午我回家稍微休息了一阵子，电话吵醒了我，一看是乌市表妹打来的。

接完电话，妹妹又打电话给我，说老妈平静了，说想做手术了。

这不做手术，就永远躺在床上了，这做了，才有可能。想到这。下午便约了一大堆术前必须的各种检查。

检查完，回到病房，看看老妈的状态还不错，让老妈跟老家的长辈视频聊天，此时老妈神智清楚，看到几位长辈，嘘寒问暖，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言语中十分开心，表示愿意配合医生做手术，也希望这次手术能解决她所有的身体健康问题。

当夜，我与妹子交班，她陪护，我回家。真希望老妈能躲过这一劫，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