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行记（6）皇泽寺

滕春林

皇泽寺 位于四川省广元市利州区皇泽路97号嘉陵江畔，是中国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的祀庙。 皇泽寺原名“乌奴寺”，又名“川主庙”。为纪念战国晚期秦国蜀守李冰治理蜀中水患功绩的祀庙。 唐贞观年间，武则天的父亲武士彟任利州都督时，武则天在此出生。武则天建立武周政权后，施脂粉钱修建了当时的川主庙，并取名“皇泽寺”，寓意“皇恩浩荡，泽及故里”。 　　皇泽寺创建于北魏晚期，历经北周、隋、唐初的不断发展，渐成规模。武则天称帝后，为纪念自己的龙兴之地（武则天出生于广元），始赐名“皇泽”，寓其“皇恩浩荡、泽及故里”之义。寺庙有1500余年的历史。 郭沫若题字 1961年，郭沫若参观皇泽寺时，亲书了“广元皇泽寺”五个大字‌。并由广元著名的白花石刻老艺人魏喜先、魏礼先俩兄弟勒石上碑‌。‌郭沫若同时为皇泽寺题诗：“广元皇泽寺，石窟溯隋唐。媲美同伊厥，鬼斧似云岗。” 这首诗赞美了皇泽寺的历史价值和艺术成就。将其与著名的伊厥和云岗石窟相提并论，突显了皇泽寺的重要地位。 　　寺内现有二圣殿、武氏家庙、武后真容殿、大佛楼、五佛亭、角楼等建筑；供奉有唐高宗、武则天真容和武则天父母武士彟、杨氏之像。 　　皇泽寺内保存着开凿于北魏至明清的6窟、41龛、1203躯摩崖石刻造像及其历代碑刻。有较高的文物价值、观赏和研究价值，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瑰宝。 皇泽寺导游图 为什么皇泽寺不见香火？ 皇泽寺没有香火的原因是因为它不供神佛‌。 皇泽寺是一座独特的寺庙，它主要供奉的是‌武则天，而不是传统的佛教神祇。因此，寺内没有香火，也没有僧人。‌ 二圣殿 因殿内供奉唐朝唐高宗和武则天，故称二圣殿。二圣殿始建于唐代，历史上曾称为“武后真容殿”或“则天圣后殿”。 二圣殿的大殿为单檐歇山顶，面阔三间，进深二间，通高12米，长16米。整个殿宇分前后两进，左右对称，布局严谨。二圣殿内还绘有大量的壁画，色彩艳丽，人物栩栩如生。 殿内左右两侧，塑有高宗、武周朝时期的九位著名大臣：分别是李勣、李义府、魏元忠、李昭德、狄仁杰、娄师德、张柬之、来俊臣、上官婉儿。 　　二圣殿大殿正中供奉着唐高宗和武则天的塑像，故称二圣殿。 武则天在显庆末年开始掌握实权，与高宗共同治理国家，形成了“二圣”共治的局面。 来俊臣 雍州万年人。凶险不事生产、反覆残害，举无与比。则天时，按制狱，少不会意者，必引之，前后坐族千余家。后弃市，国人无少长皆怨之，竟刚其肉，斯须尽矣。 张柬之 襄州襄阳人。少涉经史，补太学生中进士第。永昌元年以贤良召，时年七十余矣，对策者千余，柬之为第一。 长安中，狄仁杰荐于武后，拜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进凤阁侍郎，时年八十矣。诛二张，柬之首发其谋，以功擢天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汉阳郡公。 娄师德 郑州原武人，进士擢第，讨吐蕃有功。长寿二年，为夏官侍郎同平章事。师德宽厚清慎，总边要，为将相三十余年，恭勤不怠。是时酷吏横行，罗织纷纭，人多不免，独能以功名终，人以是重之。 狄仁杰 并州太原人。高宗时，迁大理丞，岁中断滞狱一万七千人，无冤诉者。武则天信重仁杰，群臣莫及，常谓之国老而不名。 仁杰好面引廷争，武则天每屈意从之。举贤任能，所荐十余人，率为名臣，时人以为“天下桃李，尽在公门”。 上官婉儿 婉儿始生，与母配入掖庭。及长，有文词，明习吏事。 则天时，内掌诏命，百司表奏，多令参决。婉儿善文章，君臣游宴，赋诗唱和。常代帝及后、长宁、安乐二公主，众篇並作。而采丽益新，又差弟群臣所赋，赐金爵，朝廷靡然成风。 玄宗时，令收其诗笔，撰成文集二十卷。 李昭德 雍州长安人。少举明经，累官御史中丞。则天朝前期最得武则天信任的宰相，则天曾说“吾任昭德，始得安眠”。 是时，酷吏恣横，百官畏之侧足，昭德独廷奏其奸。其人勤格在公，强直自达。 魏元忠 宋州宋城人。为太学生，志气倜傥。高宗时，迁监察御史。徐敬业扬州叛乱时，诏元忠监李孝逸军。圣历二年，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元忠一生遭酷吏多次陷害，前后坐弃市、流窜者四。其人历仕三朝，俱展诚效，代洽人望，时称国良。 李义府 瀛州人。善属文，因助武则天当上皇后而得到武后赏识。 其人容貌温恭，与人语，必嬉怡微笑，而狡险忌克。故时人谓义府笑中有刀，又以其柔而害物，谓之李猫。 李勛 曹州人。本姓徐氏，唐初开国功臣，赐姓李。高宗时，曾助高宗立武则天为皇后。 其为将，有谋善断，与人议事，从善如流。奉上忠，事亲孝，历三朝，未尝有过。性廉慎，不立产业。总章二年卒，起冢象阴山、铁山，以旌其破突厥、薛延陀之功。 大佛楼 贴崖壁而建，在一片青翠的树木中尤显陡峭壮观。 此楼共三层，一层为则天殿，二层为迎晖楼，三层为大佛窟。这里有整个寺庙内最大的一尊大佛造像。 则天殿‌ 则天殿位于皇泽寺的中心位置，是寺内的主殿。 殿门上悬挂着温庭宽手书的匾额“则天殿”。两侧则是郭沫若亲笔题写的楹联：上联为“政启开元治宏贞观”，下联为“芳流剑阁光被利州”。这两句话高度概括了武则天对中国历史的深远影响。 　　则天殿始建于唐代，历史上称作“武后真容殿”。 殿宇高大恢弘，飞檐翘角尽显古朴典雅的韵味。整个皇泽寺以则天殿为核心，寺庙内还保存着大量北魏至明清时期的摩崖石刻造像和碑刻。 　　走进则天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金身的武则天石刻圆雕像。这尊雕像端坐于方形石座上，头戴饰有坐佛的宝冠，胸饰缨络，半臂披帛，双手交于腹前作禅定印，结跏趺座；面相宽额广颐，与史籍记载完全吻合。 武则天以比丘尼装扮出现在这尊雕像中，不仅体现了她对佛教的尊崇，也是她利用佛教为其政治服务的一个例证。 武则天生平 武则天，名曌，并州文水（今山西省文水县）人‌。公元624年出生于广元，公元705年去世于洛阳上阳宫。她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尽管她的政治生涯复杂且存在局限性：如重用酷吏、任用外戚等；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关于武则天的评价，人们总是争论不休，褒美和贬詈并存。 中国古代历史研究中，没有第二个人物能使史学家们有如此相悖的评价。 她是中国封建王朝中独一无二的，孔孟之道流传千年的文明古国脱颖而出的唯一女皇帝。 单凭这一点，就使得武则天注定成为一个盖棺也不能定论的充满魅力的人物。 　　但是，有几点是历史所公认的： (一)积极推行富民路线，重视农业开展。在她统治期间，社会经济稳步上升，人口由太宗时期380万户增长到女皇晚期615万户。 (二)国力强盛。国家幅员东西南北四域到达了整个唐代的极至。军事上的成就远远超过了贞观时期。 　　（三)任人纳贤。数次下诏求贤，对有才干的人破格重用，从而选拔培养出一大批人才。 (四)善于纳谏。 ‌‌迎晖楼‌ 位于皇泽寺的大佛楼二层，得名于清晨朝晖照拂的缘故。 迎晖楼内正中为38窟，具有三壁三龛式的建筑风格。南北龛佛背后圆形窟壁上方刻有跪坐式的飞天，风格可以追溯到北魏时期。龛内残余一佛一菩萨，体貌健硕，着双领下垂式僧衣，菩萨天衣腹前环绕，具有明显的唐代特征‌。 38号窟(北魏晚期) 38号窟为方形平顶窟，窟龛下半部分崩三壁开三盒。 龛内凿一佛二菩萨。主佛螺髻，面相长圆丰满，躯体健壮；菩萨面相清秀，身材修长婀娜多姿；尤以南大龛主佛形神俱佳，艺术水平最高。 37号窟 走入石窟内仿佛走进了一个静谧神秘的世界。 略显昏暗的灯光营造出历史感。造像面相丰满、形神俱佳，保存得依然相当好。 　　摩崖石刻起源于古代的记事方式，最早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 这些石刻不仅记录了历史事件，还承载了宗教信仰、文化传承等多方面的信息。 皇泽寺摩崖造像 始凿于北魏晚期，历经北周、隋、初唐、盛唐的不断雕凿，至中唐时期趋于衰落，持续时间三百多年。 现存造像57窟龛、大小造像1200多躯。重要洞窟有12号、13号、15号、28号、38号、45号、51号、55号、56号等洞窟。 ‌中心柱窟‌ 位于皇泽寺大佛窟右侧，编号45号，是北魏时期开凿的，后在武周时期进行了改凿。 该窟以方形敞口、平顶略弧为特色，中心立着一个直通窟顶的立方柱。窟内三壁开龛，形成三壁三龛的布局，每个龛内都有一佛二弟子二菩萨五尊像，龛楣上雕有八飞天，龛外沿则是双龙交缠、龙首反顾，剩下的壁面则雕满了干佛‌。 　　中心柱窟的建筑特色包括深2.76米、宽2.6米。窟中央的立方柱由窟底直通窟顶，三壁各开一大龛两小龛。 这种结构使得该窟在四川地区独一无二，具有极高的历史和艺术价值‌。此外，中心柱窟的雕刻精细，结构巧妙，手法古朴，对四川佛教历史源流的研究具有极高的价值‌。 　　洞窟四壁和顶部有浮雕和壁画。内容多为佛传故事、本生故事等‌。 　　每一尊石刻都神态各异、炯炯有神。能工巧匠们将它们化静为动，化虚幻为现实，并且都充满着生命的气息，生动而富有情趣。这些让人充满着想象力的鬼斧神工般的摩崖石刻仿佛在讲述一个个远古的故事，无不引人遐思。 小南海 为古泉一眼，筑井供寺内饮用。井前原有建筑，名为小南海，20世纪70年代建筑毁坏。 陆羽《茶经》中指出，山水上，河水中，井水下，用来泡茶的水，以自山中流出的山泉水最佳。清代广元县令张庚谟写有“亭自江心见，泉从佛顶来”的诗句，形象地描述了皇泽寺依崖而开，泉水淙淙，亭台楼阁倒映江中的景观。 神字碑 石碑整体呈长方形，刻于清道光十二年（1832），由“印侯安定邦”所刻。 碑体上部刻字多为行楷和草书。其中“神”字的写法尤为独特，中间的横线被简化为点，显出豪放不羁和飘逸俊秀的气质‌。 神字碑原存于千佛崖崖壁，但在三十年代战争时期修川陕公路时被毁。后于上世纪80年代移至皇泽寺内存放‌。 　　神字碑旁有一石窟，石台上端坐一尊神态怪异的老叟石像。 遍查资料，不得其解。石窟内摆放石桌、石櫈，供游人小憩。 大佛窟 位于皇泽寺大佛楼区域。共有32个窟龛，28号窟是大佛窟。 窟中雕刻有一佛二弟子二菩萨，窟后壁上部雕刻有天龙八部，窟门左右两边雕刻有二力士像。主佛为阿弥陀佛，左手前伸手握宝珠，右手曲举施无畏印，头部头光有双层莲瓣、连珠卷草等装饰；整体造型匀称、气象庄严‌。 大佛窟小视频 大佛窟的雕刻技艺精湛。主佛的衣纹雕刻稀疏浅显，面部线条流畅圆润；两尊菩萨端庄慈祥，尽显唐代丰腴之美。 窟后壁上部雕刻的天龙八部采用浮雕手法，若隐若现，更具仙人之姿。此外，窟壁上绘有蓝色彩云背景，进一步增强了整体的艺术效果‌。 　　大佛窟是皇泽寺石窟中开凿规模最大、造像最为精美的一窟。 雕饰精美，刻画入微，雕刻技法熟练，介于阶梯式和圆刀间的过渡形式，为我国唐代早期石刻的代表性作品。此窟最知名的是石窟石壁上浮雕有天龙八部群像，因为它们是国内时代最早的天龙八部群像雕刻。 　　皇泽寺石窟始凿于北魏晚期。历经北周、隋盛于初、盛唐时期；唐以后基本逐渐成为武后专祭祖庙，不再继续开龛造像。 　　站在迎晖楼走廊俯瞰，嘉陵江水碧绿如带。平静而深邃的江面波光粼粼，好像是一部数不到尽头的长卷。字里行间，似乎深藏着数不清的过往和秘密…… 　　从这里拾级而上，前往武则天女皇文化园区。 牡丹园 牡丹，芍药科，牡丹之盛始于唐代。郑樵《通志》卷75记载“牡丹晚出，唐始有闻”。 自李唐以来，世人甚爱牡丹，《全唐诗》录入描绘牡丹的诗词200余首；《唐国史补》:“京城贵游，赏牡丹三十余年矣。每春暮，车马若狂，以不耽玩为耻，种以求利，一本有值数万者”； 刘禹锡《赏牡丹》“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亦反映唐人赏玩牡丹的盛况；舒元舆在《牡丹赋》中更是推崇，发出“我案品花，此花第一”之言。随着古典小说的兴起，唐人喜牡丹，更是留下“俏宫娥戏夸金盏草武太后怒贬牡丹花”的文学形象。 广元府记碑 广元府记碑刻造于元至元二十六年六月(公元1289年)，碑高256cm、宽138cm、厚20cm，通体龙骨石，刻字923个。 碑文简述了古利州的地理位置及建置沿革，概述了蒙宋在蜀数十年的战争。记述了公元1253年蒙将汪德臣在利州建筑州城且耕且守与宋军周旋，简述了元师攻取四川的经过；记录了元朝至元十四年置“都元帅府”改升“广元府路”的经过；解释了“广元”名称的来历(广配乾坤，元归宗主)。 清. 毛澄诗二首 兰草碑 雕刻于清朝光绪戊申年间(公元年)，为蜀中名家马履安绘画。正反两面精雕细刻了形态各异的兰花图。 他以“林下美人”、“飘然欲仙”、“君子幽谷”、“幽贞一种”等内容表达了兰花的多彩多姿；形象地道出了“幽兰在山谷，本自无人识，只因馨香重，求者遍山隅”的真情实感。 　　沿石阶攀登而上，便是女皇文化陈列馆。石阶两旁树立许多名人雅客题写的碑刻。 　　“武则天确实是个治国之才，有容人之量，识人之智，用人之术。” 毛泽东对武则天的评价还是不低的。 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传说一次武则天在上宛赏雪，见腊梅盛开，兴奋不已，便即兴赋《催花诗》一首：“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武则天命令百花必须一齐开放。次日，各种花卉都承旨遵命、竞相怒放，唯有牡丹纹丝未动。武后震怒，命宫人燃炭火烧炙枝梗，並下令将御花园中的千株牡丹逐出长安，移至洛阳。自此，洛阳遂成为牡丹之乡。 ‌ “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封建时代杰出的女政治家”‌‌。 ——宋庆龄 一九六三年五月 　　这首篆书诗查无落款，不知哪位雅士的墨宝…… 　　这碑刻书法遒劲，十分老道。可惜落款也模糊不清…… 女皇文化陈列馆 是国内唯一的大型武则天专题陈列馆，展出面积达2000多平米。以通史方式展现武则天的生平事迹及其历史贡献。 并另设世界十大女王展厅。展现“女王文化”这一特殊的历史现象。 　　该馆运用大量武则天使用过的实物、文献资料、图片以及高科技场景再现技术，从武则天的人生四个不同阶段进行布展： “龙兴利州”单元，从武则天出生在广元的角度，再现武则天童年时代在广元生活的情景； “走向皇位”单元，展示武则天过人才智和政治才能、她成为历史上唯一女皇的曲折过程； “伟业胜绩”单元，展示她的治国才能。以及从贞观之治到开元盛世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的贡献； “无字丰碑”单元，展示后人对武则天的评价。以及与世界上其他女皇比较，武则天取得的了不起的成就。 武则天名人文化传习所 皇泽寺内现有武则天名人文化传习所、演武场等研学课堂。 开展了多项各具特色的研学课程，处处皆历史，步步是风景。 ‌开天一女皇 进入女皇文化陈列馆内大厅，迎面就是武则天‌雕像。武则天头戴皇冠，身着华丽龙袍，昂首远眺，端庄雍容中透出一代女皇的威严。雕像表现她“九五之尊”时的帝王形象。 这座雕像名为“开天一女皇”。由我国著名雕塑家、四川美术学院名誉院长叶毓山先生创作。雕像为全青铜铸造，净高2.6米，基座为大理石。 　　雕像中的武则天黄袍加身，昂首远眺；一手有力前伸，一手回收于胸前并紧握文卷；展现了她的文韬武略、安邦定国、威仪天下的王者气势‌。 　　天罡看相 利州城北四十里的朝天关，是千里蜀道上最险峻的一段。相传唐代贞观初年，袁天罡来到朝天关，登高望远，望见利州城瑞气缭绕，有“王气”之象，测定利州城定有贵人。 于是决定到城中察看，来到城内自然去拜见武都督。武士彟‌知他精通相术，便请他为家人观相。当时武则天尚幼，身着童子衣服。袁天罡见她生得龙眉凤眼，十分惊异地说：“此儿若是女，必为天下主。” 后来，武则天果然当了皇帝。应了袁天罡预测。因此，人们便将袁天罡望利州“王气”的地方取名为“望云铺”，一直沿用至今。 ‌‌武则天的父母 武则天的父母，武士彟（音yue）和杨氏。 武士彟，是并州文水人，经营木材致富。隋末追随高祖李渊起兵，先后任工部尚书、利州都督。前妻相里氏生二子元庆、元爽。相里氏病死后，由李渊做媒，娶前隋宰相杨达之女为妻。 杨氏生了三个女儿，长女是韩国夫人（也称贺兰夫人），次女是武则天，三女早卒。 武士彟病死（635年）后，武则天被杨氏带回老家文水，但遭受两个哥哥的冷遇轻谩。武则天14岁被选进宫。 杨氏在武则天成为皇后后，先后受封代国夫人、荣国夫人、卫国夫人，并长期居住于洛阳。她于咸亨元年（670年）逝世，享年九十一岁，获赠鲁国太夫人，谥号忠烈，葬于洪渎原。 广政碑 也叫后蜀广政碑，孟昶广政22年（公元959年）所刻。碑高92cm、宽90cm。正面碑文自右至左立书计29行，由于碑下段残缺，每行存26或27字。 碑文题为“大蜀利州都督府皇泽寺唐则天皇后武氏新庙记”。碑文结束落款为“广政二十二年岁在已未九月六日记”。 “广政”系五代十国时期后蜀国皇帝孟昶的年号。广政二十二年即公元959年。由于该碑刻造于后蜀广政年间，史学界通常简称为“广政碑”。广政碑中，凡提到“天后”，都提行定格。 　　武则天十四岁入后宫，为唐太宗的才人，并于太宗死后入感业寺为尼。唐高宗即位后，被召回宫中，封昭仪。永徽六年（655年），在“废王立武”事件后成为皇后。上元元年（674年），加号“天后”，与高宗并称为“二圣”，参预朝政。 伎乐俑唐 　　高宗去世后，她以皇太后身份，于唐中宗、唐睿宗朝临朝称制。天授元年（690年），武则天自称“圣神皇帝”，改国号为周，建立武周，定都洛阳。 粉彩骑马俑唐 　　当朝期间，开创殿试、武举、自举、试官等制；经济上采取薄赋敛、息干戈、省力役等措施；军事上与吐蕃频繁交战，复安西四镇，平营州之乱，一度使后突厥归降。 仕女俑唐 　　但她任用酷吏，贬逐老臣，滥杀无辜；晚年豪奢专断，渐生弊政。神龙元年（705年），宰相张柬之等发动“神龙革命”，拥立中宗复辟，迫使病重的武则天退位，并为其上尊号“则天大圣皇帝”。同年十一月，武则天于上阳宫崩逝，享年八十二岁。 中宗遵其遗命，改称“则天大圣皇后”，以皇后身份入葬乾陵。其后累谥为“则天顺圣皇后”。 石雕菩萨头像唐 频换年号 从武则天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帝，到最后政变被逼下台的21年中，共换了18个年号。 粉彩牛唐 武则天居感业寺时写的《如意娘》诗。 这是一首大胆的相思曲。作者无所顾忌地将心底思念情人而至神魂颠倒的情形信笔写出。反映了武则天蔑视森严礼教、敢于表达泼辣感情的一贯作风。 石雕佛头像唐 　　武则天前后当政四十余年，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正统女皇。 她开创的时代，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被认为是走向盛唐的重要环节。她多智略，兼涉文史，颇有诗才。著有《垂拱集》《金轮集》等。 粉彩镇墓兽唐 　　古寺幽静，松柏参天。漫步其间，心随景宽…… 唐朝疆域图 唐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强盛的朝代，其疆域在极盛时期达到了空前的辽阔。 据历史记载，唐朝疆域极盛时东起日本海、南至安南（今越南北部）、西抵咸海、北逾贝加尔湖。疆域图体现了唐朝的强大国力和对周边地区的广泛影响。 　　游皇泽寺，古韵悠长；一步一景，心动不已…… 石佛雕像唐 　　皇泽寺背靠乌龙山，面临嘉陵江。乌龙山因武则天乌龙感孕而得名，山顶松柏常青，四季长绿。嘉陵江水在皇泽寺前形成一个回水湾，潭深水碧。 司马光曾赋诗称赞说：“髻鬟乌龙翠,衣带嘉陵碧”。清代广元县令张庚谟写有“亭自江心见，泉从佛顶来”的诗句。形象地描述了皇泽寺依崖而开，泉水淙淙，亭台楼阁倒映江中的景观。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尘世的纷扰。在这里，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站在皇泽寺山顶远眺，山水相依，气象万千…… ‌五佛亭 皇泽寺大门东面的亭子叫做五佛亭。五佛亭内供奉着五尊佛像，包括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药师佛、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均为隋代造像，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 蚕桑亭‌‌ 皇泽寺大门西面的亭子叫做蚕桑亭‌‌。蚕桑亭内石刻有“蚕桑二十事图”。这些石刻详细描绘了古代养蚕缫丝的全过程，包括采桑、养蚕、缫丝、织绸等各个环节‌‌。 《广元皇泽寺》 ——陈仁德利州曾是帝王居，金凤高飞入太虚。扭转乾坤登位后，深藏谋略入宫初。春秋或可论功罪，碑碣终难记毁誉。皇泽寺前烟渺渺，残阳犹自照乡闾。 小记： 漫步皇泽寺，古韵悠长；每一砖每一瓦都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滕春林 2024.1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