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在通信总站老通信大楼内参加载波大比武。政治处宣传干事张俭侠摄。</h3> <p class="ql-block">第十一节 让人惊讶的人才</p><p class="ql-block">1978年,部队干部的调整进入活跃期。6月份,马思勤从通信团调到我单位任连长,陈大方副连长调通麦任连长,外线副排长孙映明提外线排长。外线排长马卫东、副指导员李全敏、指导员李保仓在1978年先后安排转业。地方上正在恢复公、检、法系统,军转干部大都集中培训后,转业充实地方公、检、法部门。</p><p class="ql-block">这一年我在业务学习上也更加努力。只要值班都在钻研业务书籍,不断总结经验,争取在业务上有更大的进步。</p><p class="ql-block">我曾听到老同志们摆龙门阵,说八一机务站最早搞载波工作有个荣技师,是个女军官,你只要说出故障现象,人家就能告诉你载波机是哪个盘、哪个元件损坏,线路故障测试能精确到一棵线杆都不差。我听了都有些不太相信,人家这么厉害,是怎样做到的呢?别人告诉我,荣技师是资本家出身,她就是载波机厂里的技术员,载波机生产厂的前身,就是和她家公私合营的一家企业,她就是从载波机厂特招到部队里来的。人家把载波机的工作原理,每个系统的每张图纸、每个元件的作用都研究的很透,能不厉害吗?</p><p class="ql-block">西藏军区原来还有个通信高手,曾在总站任过参谋长。这个人听说在全军都是屈指可数的人才,通信设备哪里坏了,没有他应付不了的。就像我们在电影里看到过的无线电台高手一样,没有人家玩不转的。我们参谋长是全军最早无线电的某期学员,西藏军区首长和西藏军区通信兵部的姚部长(红军干部)都是把这样的人才作为宝贝看待的。</p><p class="ql-block">还有一个汽车方面专业人才,是我们通信总站汽车修理所的所长,叫李文科。这个人我见过,中等个子,大脸盘,70年代到80年代初一直在通信总站汽车修理所。这个人是从国民党军队俘虏过来的,解放前就是大学生,俘虏时就是汽车排长了。当时站里的汽车排出车前,人家用耳朵听一下,就能判断汽车有无问题。他只要一点头,汽车出去很少有故障,跑个几百公里回来没问题,就是厉害。他也是西藏军区的宝贝之一。从部队离休后享受团级干部待遇,我对这样的人是非常崇拜的。我们一起入伍的战友马久海、郭树安、倪家忠他们都在总站汽车修理所干过,提起老所长李文科的技术,都赞不绝口!</p><p class="ql-block">我平时也在向这些老领导们学习,业务上刻苦钻研,不断提高业务技能,特别在通信架空明线线路测试方面也注意积累资料,注意春夏秋冬温度变化对通信架空明线故障测试的影响,记录修正数据。混线情况下,特别是查线人员离故障点近时试线,需要机房测试人员判断故障点在查线人员的前后方向,大部分人用三用表观察,这是很难判断故障方向的。每个杆距3.0mm铜线只有0.24欧,在三用表上能有显示吗?就是利用脉冲测试仪也是不好判断故障方向的。这时我多用测量台上的电桥作判断。电桥非常灵敏和准确,故障点的方向判断很少出现错误。特别遇到活动性混线是最让人伤脑筋的,要多测试几次,取最小电阻数据,往往要准确些,取决于测试人员的经验和细心,所以外线人员只要是我测试的,他们都很放心,对我意见非常少,也没有发生过吵架这样的事。外线人员、包括哨所人员,只要查线不走冤枉路,他对你就会尊重和赞赏,载波技术再高,测试故障不准确,他们不会尿你,而且对你很有意见,甚至背后还可能要骂你。</p><p class="ql-block">过去外线所有电话机损坏都是我们修好的。那都属于装备,是不能随便报废的。平常把电路图都研究透了,没有修不好的。载波机的各大系统也都慢慢掌握了,平常注意积累总结,提高的会快一些。</p><p class="ql-block">1978年9月,营里又办了一期业务技术培训班,一共有十几个人,我有幸参加了学习。</p><p class="ql-block">乌斯江机务站有位蒲技师,我要在这里重点说一下。他是1965年的兵,当技术干部很多年了,但业务技术说实话比较差。这次他和我们战士一起听讲课,人家没有说面子上有什么过不去。这个老同志,我也是非常尊重和崇拜的,起码说态度端正。既然他能提成干部,肯定有原因和道理。首先这个人在德方面是很好的,人家对党忠诚,思想先进,工作积极主动,任劳任愿,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其次有组织能力,能率动兵,像1973年老兵陈兴才等,技术都非常棒,没有那个不尊重蒲技师的。设备坏了只要下边有人能修好,能完成任务就行;再者,蒲技师能配合好连队的各项工作,在干部战士中很有威望。像这样的干部,提拔使用没有错,只要努力学习,技术可以慢慢提高。有些人有技术,但在德的方面却很差,是坚决不能使用和提拔的。这种人到关键时刻,给领导出难题,不为组织卖力。有些人在个人欲望得不到满足时,好像手中掌握了“原子弹”,恨不得想跟地球爆掉,要这样“人才”有何用!我们连队曾有一位这样的老兵,技术很不错,想休假连队没批准,他就闹情绪;轮到机房值班时,他把机器设备全部关掉电源,使整个通信中断,后被接班人发现。这是什么性质问题?最后连队给他宣布处分,调离工作岗位,在用人的问题上,德必须是第一位的。</p><p class="ql-block">我们这次培训,由杜康平技师和八一机务站的明技师给我们授课,并在八一机务站的机房实习。这使我第一次较系统的得到业务培训,对我业务的进一步提高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p><p class="ql-block">第十二节 通信比武</p><p class="ql-block">上面提到的蒲技师两年以后,转业到西藏纳金电厂。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人家蒲技师工作积极,认真负责,吃苦精神强,到地方以后不断受到提拔和重用,几年以后进入到纳金电厂的领导层。这样的同志也给我们部队添了光彩。</p><p class="ql-block">我们在营里进行业务培训后,经过业务考试和筛选,决定我和乌斯江的张兴才代表三营,参加10月初在总站举行的载波业务技术大比武。三营由营长王录尊和杨副营长带队,同时还有外线两名同志参加总站的外线比武。各营代表队住在总站的招待所。军事大比武还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罗瑞卿负责总参工作时,在全军搞过;经历文化大革命,十多年部队都再没有举行了。</p><p class="ql-block">粉碎“四人帮”以后,部队逐步恢复过去的一些做法。这次比武站里从上到下都很重视,气氛也搞的隆重和热烈,站首长和营领导都在现场观摩。载波比武在通信大楼内举行,载波机在两个房间内用仿真线连接。比武项目有两项:第一项是月测;第二项是排除故障,都在三路晶体管载波机上进行。月测有两名参赛人员一起上,A方送信号,B方搞月测,然后B方送信号,A方搞月测。整个过程要求,操作正确,符合技术指标,在规定时限内完成;每提前一分钟加多少分,推迟一分钟扣多少分;电平表档次不对打表都要扣分。月测我取得了很好成绩。张兴才有些紧张,第一次没有弄好,调不平。我用电平表跨接在电路上,发现机器接触不好,把负责的潘静参谋叫来反映情况。潘参谋过来后,把机盘用劲向里推一推,设备恢复正常,对我讲:“机器不是好的吗?”我说:“刚才月测时这个机器有问题,对方月测怎样能调平?”我同潘参谋争执几句,不然张兴才成绩很差,最后反映到吴参谋长那里。吴参谋长绰号吴大帅,是载波技术权威,过去当过张兴才的教官。张兴才在总站训练队就是吴大帅最得意门生,吴参谋长拍板让我送信号,张兴才又做了一次月测。这次做得不错,我们俩成绩名列前矛。第二项排除故障,半小时内修复机器两个故障:一个短路故障;一个开路故障。我们在规定时限内都排除了。我们营长在现场,高兴的不得了。一营(帮达)上去的一名大学生,半个小时内一个故障也没排除,把一营长(帮达)气得火冒金星,当场对他的兵说:“你在一营什么样,回去以后还是什么样!”你说一营这个1971年入伍的安徽老兵,还是大学生,也有点运气不好,回去连队干部没转成,最后转了个志愿兵。我和人家争执的潘参谋也曾在总站训练队当过教员,军事素质和业务素质都很高,潘参谋是一路彩霞,红日高照,步步青云直上,没几年工夫从总站参谋升到技术股股长,后调通信二站任参谋长。</p><p class="ql-block">我们比赛结束后,在维护连院内观看了外线的现场比武考核。维护连得天独厚,就在人家院内举行,他们每天都在这里按规范训练,第一名非站直属维护连莫属。其他营训练都不一定按规范操作,很难取得好名次,不过也开了眼界。</p><p class="ql-block">总站开了比武表彰会,我们营取得载波团体第一名。杨副营长也上主席台上领了一面锦旗。张兴才个人第一名,我获得第三名。也算为这面锦旗出了力,感到很自豪!</p><p class="ql-block">通过这次比赛,营长认识了我,总站吴参谋长也认识了我。几年以后,我营曲元营长和吴参谋长来到皮康机务站,又给我出了两道理论题,全部给做对了。曲元营长问吴参谋长怎样?吴参谋长表示不错。从那以后,曲元营长对我也很器重。</p><p class="ql-block">比武结束后,通信总站组织我们参赛人员参观了布达拉宫和大昭寺。我是第一次到拉萨来,心里很高兴。在藏工作十八年,这是唯一的一次去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布达拉宫里当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记忆,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它是七世纪的一座宏伟建筑而已。参观大昭寺,只是壁画在记忆里有些印象了。</p> <h3>杨副营长手捧锦旗位于前排左六在表彰会留影。潘静参谋后排左一,我位于后排左七。</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