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西故地重游记

Anna Hu/胡纯

自序 部队里的孩子们都是跟着父母的调动到处漂泊的，绝对的四海为家。我爸爸是军人，调动是经常的事，我们得跟着爸爸走，必须的。那抹不去的记忆，就深深地留在了人生的岁月中。 我们从小到大和父母在一起生活的家，先后住了十二个地方，有十二个曾经的家。 曾经住过的那十二个地方是：惠阳镇隆、台山广海、阳江、湛江赤坎、电白水东、广州、惠阳潼湖、惠阳镇隆、海南万宁兴隆、东莞樟木头、湖南常德、湖南长沙。这十二个家已有八个都先后回去看过，唯独还有四个离开后没有再回去过。 那是我们家在1962年到1965年跟随老爸的工作调动搬家住了四个地方，先是台山县广海镇，后来又到了阳江、湛江赤坎和电白区水东镇，每个地方都住的不久。 近一两年来，我渐渐地产生了一个念头，想回到这几个地方去看看，时隔六十来年了，不知还能不能看到啥呢？ 我和先生黄少俊，在和弟弟胡明弟媳刘珊商量后，我们立马就安排了几天时间（10月16日至19日）从惠州奔赴粤西，把这几个地方转转，力争找到童年的每一个家。 于是，我们就开始了粤西故地重游的行程。一、广东省台山市广海镇东南村二、广东省阳江市三、广东省湛江市四、广东省茂名市电白区水东镇 编写者 2024年10月于惠州 一、广东省台山市广海镇城北村委会东南村 （原42军125师373团驻地） 按照当年部队进驻的时间顺序，我们的第一站先到台山市广海镇，以前听妈妈说过是住在广海的东南村，导游向当地人多方打听，还终于找到了，它现在是广海镇城北村委会下辖的东南里，原来叫东南村，现改名为东南里。 下图：中午路过台山午餐，海鲜便宜。 　 1961年，解放军373团奉命来到这里广海镇烽火角修建拦海大坝围海造田，爸爸是团参谋长。机关和家属住在离烽火角3公里的东南村，借住村里的公屋，我们在这里大概住了一年左右，那时候我们姐弟俩就是下图照片中的那个年纪。 　　那时我七岁、弟弟四岁，记忆并不十分清晰，东南村没有学校，我独自在爸爸的老部队驻地惠阳镇隆八一小学读书，妈妈和弟弟随爸爸去了广海。过了一段时间后，爸爸把我接了回家，记得家里在东南村住的房子屋顶很高，窗户不大也很高，不像住家的平常房子就像是仓库。外屋有个烧柴火的灶，一口大锅搁在上面，有次我们去广海买了螃蟹，一煮一大锅，揭开锅盖，满满的一锅煮熟的红红的螃蟹。 记得我们家附近有个水塘，经常有水牛泡在里面洗澡。妈妈说，有一天弟弟出去玩，去水塘边抓小虾，小虾往前游，弟弟伸手去抓，一下掉进水塘里，幸好通讯员小罗叔叔经过，紧走几步把弟弟提溜起来，救了弟弟。弟弟穿的棉裤全湿了。那是1962年冬天的事。 我还记得我们家门前是一块菜地，菜地边上搁置着一架报废的小车架子，我们常上那玩去。有一次，有军人叔叔也在那，就和我们左右不搭的闲聊上了，有个叔叔问我，小白艳你几岁了呀？你长大了和谁结婚呐？问了好几次，我干脆说，我长大了和你结婚。反而把叔叔噎住了，后来叔叔对妈妈“告状”，说小白艳嘴巴厉害。这是听妈妈说的，我也隐约记得。 我们的车驶过广海镇政府，驶过城北村委会，一路上看到各个村的村口都矗立着高大的门楼，终于看到东南村的大门楼了，也是那样的高大。 下图：广海镇政府 　　下图：城北村委会 下图：东南里大门楼 　　穿过高大的东南村门楼，我们的车停在一个宽大的场院上，放眼望去，这个村里有很多老屋，墨黑的外墙、木制的门窗、老式的门窗插销，估计起码都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我和弟弟分头去找熟悉的物景，但是时隔62年了，真的吃不准哪是哪不是。 下图：进村的村口 下图：我站在场院上左看右看找、找、找…… 下图：东南大会堂 下图：东南文化楼 下图：注意看那老式的窗户 下图：我和弟媳行走在这些老屋之间 　　也许是中午，来往的村民不多，幸好有几位在祠堂里打麻将的妇女，听我们说是来找以前部队住的地方的，很热心地放下手中牌出来给我们指路，肯定地告诉我们“这里住过部队”。她们说，这个村里有很多人出国或出去广州、深圳等地工作，老屋搁置没人住，所以保留了不少老屋。 我问村民：旁边那老屋门前的那块菜地，是不是以前就有？一个妇女说老屋的屋主在国外一直没回来，现在她在那里种菜，之前就是一片菜地，菜地后面的房子那是新盖的。 　　从麻将桌上下来的村民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过来带我们边看边讲。那块菜地就是她一直在种着。好朴实的大姐，比我大四岁。 　　我又问：旁边那老屋呢？她说，那里原来是村里的仓库。 这样，我就基本能确认那就是我们原来的住家，因为菜地，是我记忆中家门口的一个特征。这里就是我们1962年住过的家。 下图：记得就是这样的窗户 下图：还是木的窗叶和老式的木插销 下图：房门换过，窗户依旧。 下图：身后就是家 下图：在家门口 下图：村里的水塘 　　我们又问村民，以前有口水塘在哪？村名手一指“就是那里”，哦，我们看到那个水塘扩大了、修整了，加了围栏和警示。 温馨提示 看好小孩，严禁攀爬护栏 严禁在塘边戏水:捞鱼下图：这就是弟弟小时候掉下去的水塘 没有想到今天还能找回62年前曾经的住家，不容易，实在不容易，把我们遥远的记忆拉回到了现实。变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 离开了东南村，我们前往烽火角大堤，如今这里是树绿花香，郁郁葱葱，一派田园风光。 下图：海边山坡上仍遗留有地堡和石洞。 　　接着，我们游览了广海镇街道和海永无波公园。 漫步广海镇，方知广海卫。广海镇是个临海的边陲小镇，早在明朝洪武二十年(1387年)设置了卫所，名为广海卫，是一个军事重镇。 广海卫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朝初年。明太祖朱元璋为了加强海防，在全国边疆、要塞、海防建置了都司、卫、所的军政机构。广海卫作为广东沿海的重要军事据点，于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正式开始筑城，以抵御外敌的侵扰。下图：“海永无波”石 下图：遗留的炮台 我们在广海镇的渔人码头看看海货，这里经营着各类水产的鲜品和干货，小镇上到处弥漫着海的味道，还有那骑楼小街，那一定是我们小时候和爸妈一起来逛过的当年认为很热闹的大街。下图：广海镇渔人码头 下图：赶海人 二、广东省阳江市 （原42军125师373团驻地） 今天的主题是去阳江找我曾经就读过的阳江一小，打开导航进入阳江老街区，很容易就找到了。学校大门的门匾上写着“阳江市江城第一小学”，这里也叫阳江学堂，是广东省文物保护单位，朱红色的大门楼，古色古香，看介绍建成于1485年。 今天19号周六，校园里没有学生娃儿。进不去校园，我就趴在门洞（在右边那扇门留有一个专门的门洞）往里看看，确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一进校门是个开阔地，然后是数级的台阶，再到上一层平台就各自进入两边教室。大门原来是比较平常的，现在这样是后来经过了不断的修缮和维护，非常壮观秀丽。问了一下过往的上年纪一点的人，他们都说一小一直都在这没搬过。 记得学校离家不远，一进校门不远，就有十几级的台阶，上去是块平台地面，两边是教室，教室内天花板很高。学校早读的时间很早，有时天还没亮，同学们每人点一盏自带的小煤油灯照明来早自习。不知道是学校里没有电灯还是正式上课前不让开灯?现在说起来我都似乎能闻到那弥漫在教室里的煤油味。早读时间早，我就得早起，妈妈照顾弟弟，多数时间是爸爸给我梳辫子，早餐简单，通常是几块饼干或酥饼外加一杯牛奶。 我是学校合唱队队员，记得我们唱那首《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在阳江的那年清明节，学校过队日去给烈士扫墓，前面飘扬的队旗引领，我们紧随其后，老师带领我们唱起了《踏着烈士的脚印前进》那首歌，林中山野里回荡着我们稚嫩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清明节，第一次知道啥叫扫墓，也是学生经历中唯一的一次扫墓。 下图：一小正大门 下图：一小院内观 阳江学宫 阳江学宫始创宋庆历四年(1044),于明成化二十一年(1485)建成。从明正德九年(1514)起至清代,历经十五次重建、改建、增建。其中嘉庆五年(1800),知县李协五倡捐重建，重建后的学宫为砖木结构，以中轴线排列，均衡对称组成一座宫殿式建筑，占地面积共4700平方米。依次有棂星门(前门)、泮池、戟门(前殿)、东西两庑、大成殿、崇圣祠、明伦堂、儒学东斋、儒学西斋、尊经阁，结构严谨布局完整，内外浑然一体。红墙绿瓦、雕梁画栋，规制大备，是阳江规模最大的古代建筑，具有较高的历史、科学、艺术研究价值。 1933年以来为学校所用，1989年至1994年由政府出资曾两次修葺、保护，殿宇面貌有所改变，至今仍保存着规模宏伟的气势。1986年列为阳江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下图：当年我在一小，还戴着校徽。 下图：在阳江留影的全家福 下图：一小门口的街道 　　弟弟问我，当年我们家住哪？我还真是不记得，只记得当年上学时出了一个巷子口往左拐就是学校大门。家里住的是民房，像是一个祠堂又像是一个庙，记不得了。现在就无从找起了。 阳江是中国刀剪之都 　　当年的阳江县，现在是地级市，在它辖区内的一个高速公路服务区，搞得非常好。 下图：这个魔幻似的地方是厕所哦！！！ 　　我们在阳江著名的旅游景区海陵岛住了一晚，晚餐吃的海鲜，不仅这个晚餐是海鲜，这几日餐餐都是海鲜，来的这几个地方都是沿海城市，海鲜又好又比较便宜。 下图：海陵晚霞 下图：海陵岛别墅区 　　次日，看了几个景点，一是避风港，打台风的时候超级多的大小渔船都泊在这里。二是码头市场，满是生猛海鲜和海鲜干货，到处弥漫着咸腥的味道，买了些干货放车上，咸咸香香的味道，好像把海带回了家。三是海陵岛沙滩并照相留念。四是参观“南海一号博物馆”。 　　“南海一号博物馆”，又誉为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65岁以上和持有退役军人优待证的人士免费，其它人员门票70元。值得看。如果你到了海陵岛就应该去看“南海一号博物馆”。 下图：“南海一号”博物馆 下图：船只模型 下图：场景泥塑 下图：从博物馆往外看 下图：沉船部分货物图片 下图：沉船部分货物图片 下图：沉船部分货物图片 三，广东省湛江市赤坎 （原湛江军分区驻地） 1964年到1965年，爸爸在湛江军分区工作，当时军分区没有营房，机关和家属都分散住在收归国有的大户人家的住宅和楼宇里，我们家和其他两家住的是一栋小别墅，还有个小院。下图：1965年春节在湛江，爸爸给我梳的六条小辫子。 用过早餐，向湛江进发。 　　在湛江时，爸爸是军分区的作战科长，妈妈在湛江市森林工业局财务科工作，我在市师范附属一小读书，弟弟在第八小学。下图：湛江市人民政府（2024年摄） 　　弟弟心心念念的就想快点看到八小，一进湛江，我们就先去找八小，在市政府附近找到了，一个新校门弟弟看着生疏，另有一个老校门，感到亲切，弟弟也说变化不小，六十年了能没有变化吗？下图：八小老校门 下图：八小新校门 　　弟弟说他记得在教堂上过幼儿园，是军分区向教堂临时借用了几间屋做幼儿园，于是找到了这间教堂，可到了这里，他又茫然了，又觉得不像。下图：教堂 　　接下来找家，好在前几年，有友人去湛江找旧居，拍了照片，按这个提示我们找到了以前的家，这里是民权路别墅，还是湛江市名址！ 湛江市名址 民权路别墅 民权路别墅始建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坐西南向东北，为两层中西合院式砖混结构，面宽26.9米，进深18.9米，总面积508.11平方米。曾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湛江分区用房。 湛江市人民政府 二0一四年十二月 　　小院小楼已残旧破败成危房不准进去，当然也不能居住，门口牌匾上的字更是模糊不清。但总算是找到了，看到了，走到了。 　　我们从一个侧门进去院子，恰好是之前我们住的后院，现在前院和后院给隔开了，听说是卖给了两个屋主。我们原来住的房子也在，前面两三间被隔开了看不到，后边三间房有单位做办公室用，这栋平房原来是我们家和另外一位韩科长叔叔家住的。院子没变，地面垫高了，外走廊没变，柱子还是以前的柱子，想起那时天热时，我们还在院子里铺凉席乘凉，爷爷和姥姥都在这里住过，真想这时候他们和爸妈从屋里走出来，那真是太高兴了！ 我们徘徊在这小院里，久久不舍得离开。 　　小院门口那条街，都是卖古玩的小摊和小档口，我们游览着街两边的小摊，卖的都是简单的工艺品，小玩意。走到前一条街，我惊讶地看到原军分区的办公楼也还在，我对弟弟说，这是分区的办公楼呀，爸爸以前就在这里上班。 下图：原军分区办公大楼 　　这些老旧的房子能保留至今，完全得益于这里建成了“民国风情街”，现在这里是景区是打卡地。 　　我们又随意地往前走，突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高高的台阶，就是我记忆尤深上学途中的那段台阶，我激动地说，我上学就是走的这个台阶，高高的。原来，我们当年居住的这一带有很多是明清时的建筑，这种高高的青条石台阶是清代石砌踏跺步级式渡口，是以前的古码头，船靠码头，脚力们或挑、或扛船上卸下的货物，一步步踏着这些台阶把货物运上码头，这样的阶梯通道有10个，现在都属文物保护区。下图：记忆中我上学途中的必经之路，六号古码头。 湛江市文物保护单位 赤坎埠古码头旧址 湛江市人民政府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一日公布 湛江市赤坎区人民政府 二零—一年五月二十日立 简介 赤坎埠古码头旧址，始建于明末，明清均有扩建。自西向东的300米内，共有10处旧址。码头为红砖、青石玄武石构筑。最大宽为9米，最小宽为2.23米，最大长为93米，最小长为16米，总面积为1214.22平方米。石砌台阶最多有55级，级差0.13至0.15米。5号和6号古码头顶部有青石框木企栋闸门，高约2.35米、宽约1.3米，6号古码头闸门墙壁内有青石碑刻2通。 该古码头对研究赤坎古商埠及粤西的经济，文化、贸易、海运、人口、城建等发展历史，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政府公布保护范围为每个码头的主体边界线内。 下图：买菠萝蜜，买整个的3元一斤。 四、广东省茂名市电白区水东镇 （原广州军区守备118团驻地） 上午启程，中午就到了电白水东，118团是广州军区的海边防守备团，当年住在水东镇海堤外的一片营区，爸爸是团长。午饭后我们就开始寻找原部队营区，寻找妈妈在这里工作过的旧址，也寻找我们曾经在这里就读过的学校，我们1965年在此居住。 经过四处寻找八方询问，部队的原驻地找到了，不过现在已被地方买走了地皮，建起了商品房。营区的原貌已无从寻找，只剩下一个老水塔，原来的大礼堂位置建成了派出所，其他的如篮球场、饭堂、卫生所、电影场、马棚猪圈等等都荡然无存，继之替代的是数栋商品房的高楼，这个小区的位置被当地百姓唤作“兵房”，不好听，但百姓始终是没有忘记那里曾经住过部队。 　　原广州军区后勤部的一位老兵，热情地介绍情况，骑着摩托车把我们带到老水塔处，并合影留念。这是118团还现存的唯一建筑，以前这里的右边是操场也是露天电影场。 　　我和弟弟不断地辨认着，还好，因过去的地势还在，我们认出大门那条路的位置，也认出到第一栋（我们家）的那条小下坡后又小上坡的路，我们找到了原来家的位置就在这小上坡处。 　　这就是我们家原来的位置，我在这里学会了骑单车。 　　妈妈以前在水东镇水产公司财务科工作过，现在企业经过体制改革后，也许改制了或合并了，已经找不到原来的公司。那我们就去找妈妈单位宿舍的地点，我们以前中午放学后就到那午餐和午休，妈妈是水产公司，她们饭堂的饭菜好吃，一个钵仔饭上面加一条小鱼和几条青菜，现在都没忘那味道。经过当地人指点，我们走到了那个地点，还是那里，只是老宿舍已拆改建了楼房，但是那个进门处的位置还是在那，瞧，我在那旁边小摊买了一本书。 　　我们的学校在哪里呢？弟弟非常清楚的记得是二小，新校区和老校址我们都去看了，都拍照了。后来我回家查看了之前的记录，确认弟弟记得没错，当年我们在水东二小读书，现在已改为电白区二小。 下图：这是二小的老校址 下图：二小老校址在水东东阳南街67号 下图：二小老校址 　 我们的老教室，老校舍屋顶的老木头，还有个玻璃采光点。 　　记忆中的海堤也找到了，以前上学放学走的那段砂石公路也找到了，现在路两边盖满了住宅楼变成了街道，但路形没变仍然是下了海堤右拐后又左拐。以前那一带完全是荒芜的小树林，妈妈晚上下班回来，骑单车一拐过弯来，我们就看见单车前头挂着的那车灯亮，我们就大声叫着妈妈、妈妈，给妈妈壮胆。如今，路在，我们在，妈妈不在了。下图：水东街区 下图：水东街区 　　虽然时间过去了六十年，我们还是找到了经常念叨的它们，得力于导游的大力协助。今天任务完成的不错。 茂名市电白区水东镇是紧临海湾的小镇，导游带我们去号称“中国第一滩”的风景区游玩，拍照留念。 　　晚上住的酒店在景区内，挨着大海，我们去海边溜达溜达，这里还是拍婚纱像的取景地，连婚姻登记处都近在眼前。 下图：景区里的婚姻登记处 下图：我和弟弟、弟媳在海边 下图：那些拍婚纱照的 　　酒店风格轻奢别致，共有四层高，四楼露台是泳池，泳池的底部是透明玻璃的，在四楼游泳，一楼能看见泳者的腹侧，有创意。 下图：楼顶泳池（白天拍照） 下图：仔细看，有泳者（晚餐后夜幕已降临） 　　俚街夜景，晚饭后散步在小街走走，渲染的很热闹。 　　此行历时四天圆满结束，回看了年少时4个阶段家的旧居和学校，至此，我们和父母在一起居住的12个曾经的家就已全部回看了。 附：十二个家居住地 （按居住时间顺序先后排列）1，广东省惠阳县镇隆镇，原42军125师驻地，居住时间1954年至1962年。 2，广东省台山县广海镇东南村，原42军125师373团驻地，居住时间1962年至1963年。 3，广东省阳江市，原42军125师373团驻地，居住时间1963年至1964年。 4，广东省湛江赤坎，原湛江军分区驻地，居住时间1964年至1965年。 5，广东省电白县水东镇，原广州军区守备118团驻地，居住时间1965年至1966年。 6，广东省广州市，原广东独立一师驻地，居住时间1966年至1968年。 7，广东省惠阳县镇隆部队营区，原42军125师驻地，居住时间1968年至1969年4月。 8，广东省惠阳县潼湖军垦基地，原42军125师驻地，居住时间1968年至1969年4月。 9，海南岛万宁县兴隆，原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二师驻地，居住时间1969年4月至1974年。下图：姐弟、兄妹在家门口 10，广东省东莞县樟木头宝山，原42军125师驻地，居住时间1974年至1979年10月。下图：我和爸爸在宝山 下图：我和弟弟妹妹在宝山 下图：妹妹小玲母女俩回宝山，在当年上学的小路上。 下图：我和妈妈寻旧回宝山（1994） 11，湖南省常德市，原常德军分区驻地，居住时间1979年10月至1985年8月。 下图：常德军分区（2019年摄） 下图：爸爸，在常德军分区家里 下图：妹妹和爸爸 下图：我们和妈妈 12，湖南省长沙市湖南省军区樟木坝离职干部休养所，居住时间1985年8月至2017年。现干休所更名为湖南省军区长沙第四离职干部休养所。 结束语 姐弟结伴赴粤西， 寻找年少时记忆。 觅台山市东南村， 看茂名市电白区。 阳江市内寻一小， 湛江分区找旧居。 学校居所多找到， 心愿达成真欢喜。 父母虽是已离去， 养育之恩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