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出来为贝锋说话,也给朱县令解了围,让他有点开心。苏媛是受害者的母亲,是报案人之一,其父是县里有名的秀才,其女必定知书识礼,能言善辩,必定是周刘氏这个恶妇的克星。于是他和气地叫苏媛站起来说话。<br>“大人,这恶妇在污蔑贝锋!”苏媛站起来说,“首先,贝锋是我们的义兄,我们的儿子是他的干儿子,他对我们的儿子像亲父子一样,怎么会害我们的儿子呢?!再说,贝锋早就缀学习武,和他父亲走镖,哪有能力和机会模仿周开元的笔迹呢?!此外,贝锋这段时间给成都一家富商保一镖去长安,来回两个多月,而且他父亲被劫匪刺伤,后来死在长安,贝锋护送他父亲遗体回家要不少时间,这一切都很好证实,他哪里有时间来作案?!所以这恶妇是在凭空污蔑贝锋!”<br>“大人,我说这女人是恶妇,不是信口胡言,是有依据的。”苏媛继续说,“我公公在世时说过,他们拜佛求子成功后,首先就想卖掉那罪恶的赌场。因为那赌场害了许多人,还弄得有的家破人亡。那个赌场的实际超盘手,就是这个女人。因为周开元是邱家的大管家,除赌场外,还有其它许多事,不可能把精力都放在赌场上。这女人长期住在赌场,大多数时间周开元不在赌场,由这女人主管。大人可以派人去广佛镇调查,那些喜欢赌博的人都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恨她得很!此外,我们去向周开元借钱筹措赎金,周开元要去和他的老婆商量过后才答应的,而且提出五天不还钱,邱家大院就是他们的。谁都知道邱家大院的价值,他们用150 两金子就想把邱家大院弄到手,不是趁火打劫吗?!我当时就提出异议,但我丈夫救子心切,只得忍痛答应他们的条件。大人,从这件事可以看出这女人有多毒狠!最后我要说的是,这女人是犯罪嫌疑人,她上堂没有等候大人审问,就迫不及待地说出那么多言语辩解,甚至指摘大人审案,说明她早有准备,那些话是他们早就商量好,或者她在此前就想好的。所谓别人借他丈夫的笔迹写勒索信,可能就是他们早商量好的阴谋!大人请看那封勒索信,是否有个别字跟周开元以前的笔迹不同,是他们有意设计模仿笔迹留下的破绽?!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贝锋赶回来识破他们霸占邱家大院的阴谋,还帮我们借钱还了债,又让他们写下收条。因此她恨贝锋,要陷害贝锋!”<br>苏媛讲完,邱顺立即说道:“大人,我完全赞同我夫人的话。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br>“大人,我也完全赞同苏媛的话。这周刘氏就是我们广佛镇人人都恨的恶妇!”镇长也马上表态说。<br>朱县令听罢苏媛一席话后,心里暗暗赞赏;贝锋听完后向苏媛露出十分感激地眼神。这时周刘氏正想辩解,但一时没有想好如何辩解时,只听县令大声喝道:<br>“周刘氏,你巧舌如簧,难以掩盖你们罪恶的嘴脸。让她尝尝受刑的滋味,看她能坚持多久!”<br>左右衙役一起吼道:“哦,哦,哦”然后不容分说,先用夹棍把那周刘氏夹起来,那女人哪里经受得住这种刑罚?不一会儿就昏死在地。再用冷水泼醒后,县令问道:“周刘氏,还不快快招认你们的罪行!”<br>“大人,捉贼捉赃。没有那五百两金子,怎么认定我们有罪呢?大人,你不能屈打成招啊!”周刘氏还利口辩解道。<br>以后再几次用刑,结果都一样。再用刑显然不行了,朱县令只得下令收监,以后再审。待把周刘氏带下去后,朱县令把邱顺、镇长、贝锋,及苏媛都叫到案前,对他们说:“你们都来看看这勒索信,是不是如苏媛所说,是不是有意留有模仿的痕迹。”<br>“是的,有三个字不像周开元以往的字迹。”邱顺说。<br>师爷、镇长、苏媛及贝锋都同意邱顺的意见。<br>“看来,这两口子就是真凶!”朱县令说,“我还想到一件事,就是邱源被绑架前,一定遇到他最熟悉的人,才会被骗到偏避处被绑架。这最熟悉的人非周开元莫属。看来案子可以定了,但恼火的是没有找到那五百两金子,不能宣判定罪。现在只有把那两口子监禁起来,等找到赃款才行。现在只能全力找那五百两金子,我想有这么几个途径:镇长带人到附近山上隐秘的山洞找,他们很可能藏在哪个山洞里;雷捕头带领人到赌场再仔细搜查,同时调查周开元夫妇的恶行,以及他的亲戚朋友的情况,要镇长多配合;贝锋可以利用的江湖经验单独巡查,有事可以同雷捕头商议。师爷拟一个公文上报州府,一是呈报广佛镇绑架杀人案审讯情况,二是请上级帮助追查金子的下落,凡有用大量金子调换银子或开元通宝的,都要追查金子的来源,尤其是本县人员。<br>“邱顺和苏媛只有节哀顺变了。我有权动用从周家搜出的150两金子,交给你们回去还债。你们的邱家大院就不要卖了,邱延顺还得在那里教书育人呢。此外,苏夫人要多帮你丈夫,让他有时间准备明年上京赶考,成为我县第一个进士,甚至成为状元。要知道,自前朝实行科举考试选拔人才以来,我县还没有人中过进士呢,只有苏媛的父亲等几人考中秀才。希望邱延顺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br>就这样,邱源被绑架杀害案成了悬案,没找到那五百两金子,就无法结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