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早晨

祁连山

一 早晨的空气清新，即使有点小冷，适当加件衣服，也就无所谓冷了。 昨晚（周日），看着天气有变，我心里就嘀咕该换衣服了。正好群里花蕾队长通知说，从明日始，服装不再统一。爱人就把我俩的队服收起来，挂到衣柜里了。再穿队服，只能等到年后——2025年的春末夏初。 之后，爱人又从衣柜里找出我俩自己的衣服，摆在书房的小床上一件一件挑选搭配，看这个初冬的天气和气候，该穿哪件衣服合适——衣服薄了，怕冻感冒；衣服厚了，怕跳舞的时候，热得光流汗。提前做这些准备工作，是为方便第二天早上穿衣及时出发，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我问：“你拉出来这么多衣服干嘛？” “呵呵，明天穿上自己的衣服了散个人走呗……”爱人手里穿衣服不停，嘴不闲地跟我开着玩笑。 也许是长久穿队服有点厌烦了，也许是担心自己的漂亮衣服压在箱底，久不见阳光长毛了，或者长胖再穿不成了，反正爱人一件一件试着衣服，脸上是一幅笑靥如花的灿烂样子。 冬天，说来就来了。这预示着2024年即将过去，时间过得真快啊！ 二 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是退休人员、无职业人员和带孙子孙女的爷爷奶奶辈的人，尤不喜欢早晨赖床，更不喜欢窝在家里，把好时光无端浪费，喜欢出来锻炼。 早晨7点半的时候，我和爱人从家里准时出来。走到博雅学校路段（也叫盐庄西路），密密麻麻的幼儿、小学生和家长，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从对面走了过来。 天灰沉沉的。天上还稀稀拉拉飘着雪花。草丛里、树枝上、建筑物的房顶上，覆盖了一层薄雪，有没有1厘米不好说。只是路上没有一点雪的痕迹。仿佛前脚洒水车刚撒过水，后脚我们刚到。 学生穿着统一的深红色上装和蓝裤下装——校服冬装，家长们则五花八门，依旧罩着淡薄夏衣秋衣的有之，羽绒服、大棉衣、毛料大衣上身者也有之。西宁初冬给人们出的选择题，答案惊人的不一致。 漂亮爱时髦的都市女孩子们，这样的天气绝不会错过“秀美”的大好机会，尤其是上班族的长腿美女。脚上是长及膝盖的马靴，身上裹着一件轻薄的鹅黄色羊绒大衣，肩挎一个玲珑坤包，长发瀑布垂肩，眼睛目不斜视，“噔噔噔”，“噔噔噔”，从你面前优雅地走过，旁若无人，摩登、干练又得体，由不得你不多看两眼…… 三 过街天桥上人来人往，男男女女，大人小孩，像一波一波涌起的的浪花，又像夏天某个午后，天上快速移动的云彩。 桥下是紧张忙碌的开车上班族。前面不远处就是掉头往市区折返的路口。两股道儿上的车在这里交汇，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密密麻麻的尾灯车花，形成了早晨独特、壮观的一道靓丽风景。 为了赶时间，周一的早晨往往就是这样。 阶梯上、桥面上、栏杆上和跟前的大柳树白杨树大榆树沙枣树上也是一层薄雪。白杨树大榆树沙枣树早已褪去了绿，干枯的树枝上无几片树叶，显得萧条落寞。 可是大柳树却与其不同，虽然大柳树的枝丫被薄雪遮盖，但它的每片叶子依然充满着绿色时尚，依旧流露着倔强的王者荣耀，挡不住浑身洋溢的夏的热烈和奔放，给人以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之感。 “即使未抓牢树枝，不小心被寒风吹到地上，我也要保持柳树叶子的本色不变。”这就是大柳树给我的震撼和启示。对于我来说，人生的大半已经溜走，剩下的时间唯有抓紧，保持做人的本色不变，保持努力的劲头不松懈，保持锻炼身体不懈怠，努力吧！这样，或许归来是少年呢！ 天气有变，虽然今天早晨下雪了，但是来健身跳舞的队友们一个也没有偷懒，一个也没有赖床，一个也没有窝在家里，她们是勤谨勤奋的人，是生活有规律的人，是勇攀高峰的人，她们是持家的模范，也是锻炼身体的达人。我为这样的队员骄傲。 人犹如妖娆的雪花，轻盈的舞动着…… 四 这个早晨，我想起来了歌手刀郎红极一时的那首歌： “2002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2024年西宁冬天的第一场雪，也是不是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我不知道；停靠在盐庄西的26路公交汽车，是不是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我知道，肯定不是，八车道的柴达木路上，大柳树上浓密的树叶像美少女的头发，依然还绿绿的绿着，她牢牢的抓着夏天的绿衣不松手…… 今天早晨，我偶遇了一场悄然拜访热爱人类和美丽大地的洁白的雪，见识了这样一个岑寂又热爱生活学习工作的忙碌的人们，让我精神振奋，心情愉悦，我为此把它记载下来，也把我的感受分享给你们。 2024年11月18日于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