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知不觉,早晨六点四十的铃声响了,我被尖厉的铃声吵醒,想想再不能出现像上次那样的情况(上次睡过头了),所以毫不犹豫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慌忙穿上厚厚的衣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房间不算小,也不能算大,却也被弥漫的冷气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高到低地包围着。它们才不在乎空间的大小,只要有机会,便横行无忌。一从被窝里出来,立刻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冷气从四面八方蹿起来,我不觉得打了一个冷颤。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又急忙扯了一点卫生纸,还是咳得不停,大约持续了四五分钟,我感觉心肺都快要咳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七点,我关掉了灯,拿着行李从房间里出来,天还很黑,不过也能看见发着黝黑的光的路了。天空里风簌簌地抖着,一阵冷过一阵,貌似下着小雨,后来才知道是雪,因为我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看到了落在树枝上的白莹莹的雪花,而且雪花在车灯下朝着我们迎面扑来,倘若不是冷,我一定会走下车去,静静地感受一番雪花们亲昵的拥抱。</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正当我开大门的时候,同事C的车也到了,他按响了清脆的车喇叭,我三步并做两步,将包包随手丢在后备箱里,然后就上了车。我们终于向学校进发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刚开始,我和C寒暄了几句,很快便没什么话说了,因为我觉得在之前的许多日子里,我们已经把话都说完了,因此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还是C有聊天的经验,问起我今天下的是雨还是雪,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还没有看的分明。我说是雨,想起刚刚走出院子的时候,脖子里那种冰冰凉凉且滑溜的感觉,不是雨给的么?但C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是雪,因为他看到了点点雪花在车灯下飘飘洒洒的模样。他这么一说,我便仔细观察起来,几秒钟过后,我终于能清楚地看到那隐隐约约飞舞的豆大的雪花了,便欣然同意了C的说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唉,看来C的经验确实比我要多的多,不禁想起好多年前的我,光是一个水银温度计,就学着看了好多年,最后才终于看到了那根比头发丝还细的水银线,真是比头发里抓虱子还费劲。</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车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再也不需要我去劳心劳力的瞅着看了,透过车窗玻璃,我一眼就看见了落在树枝上、土埂边、荒草地的雪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车转过最后一道弯,依稀能看见学校的教学楼了。在这四周都是土疙瘩的地理位置上,贸然出现一座教学楼,就像是人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总是那么鹤立鸡群,引人注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道路上湿漉漉的一大片一大片,俨然是雪落以后立即消融了。最让我难解的是,为什么道路两边能落下雪花,而道上的雪却消失不见了呢?我的想法是有来往车轮的挤压的缘故。可是C说,这么早,怎会有车走呢?我想想也是,那到底为什么道路上落不下雪呢?C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会儿,我们终于到了学校了,可是关于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们却始终没有得出结论来。姑且就这样吧,就把它撂在一边,让它在风中飘荡吧。人的一辈子时时刻刻都会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总是想一个一个把问题寻求出答案来,还不把人累死了,哪还有精力忙工作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