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又见炊烟升起，勾起我回忆”这是邓丽君演唱的《又见炊烟》中的一句歌词。有一次到一个农村，偶尔看到一户农家的厨房飘出了袅袅炊烟，感到很新鲜，同时也勾起了我很多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过去在农村，每到烧饭时，家家户户的厨房都会飘出炊烟。因为那时做饭全是土灶，全得烧柴火，特别是在中原地区，这种情况很普遍，用煤作燃料做饭的少之又少。煤在过去当然是烧火做饭的好燃料，热值高且不会冒烟。但是，因为煤在当时是紧缺物资，农户要买，光是有钱也不行，还必须要物资部门批条子才行。所以农家做饭基本上是用柴草。一到做饭时，全村可以说是家家点火，户户冒烟。</p><p class="ql-block"> 我们那儿是平原，不像林区可以砍伐树木烧火做饭，烧柴主要是农作物的秸秆。所以每季农作物收获以后，都要把秸秆运回家，备着烧火做饭。地里运回的秸秆不够用，往往还得去捡一些麦茬，高粱、玉米茬等等。在众多的农作物秸秆中，数棉花杆、芝麻杆、黄豆黑豆秧最好用，其次是玉米杆，最不好用的是麦秸。</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还小，做饭时也只能帮助大人烧烧锅（就是烧火）。烧锅时，一手往灶膛里添柴，一手拉风箱，两手得很好配合，灶里的火才会持续燃烧并保持一定的火力。烧锅最怕碰到发潮的柴火，点火非常困难，光冒烟就是不出火，让人急头怪脑，必须先用点干柴才能把火引着。冬天烧锅，坐在灶前很暖和，夏天就不行了，烧一次锅，往往弄得通身是汗。有一句话，叫“厨房门口最凉快”。你只要烧过锅，就知道这句话说得多对了。</p><p class="ql-block"> 用柴火烧锅做法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大多数农村都通上天然气了。做饭时，打开炉灶，天然气火旺，且不会冒烟。过去那种做饭被烟熏火燎的事再也没有了，做饭又快又卫生。现在也很少看到谁家厨房冒烟了（除非用大地锅炖鸡，炖鸭，炖腊肉），陶渊明诗里说的“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情景也很少见到了。我前些天看到一个厨房冒烟，很奇怪，不是有天然气嘛，再不济用电也能做饭呀。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家的厨房翻新改造，旧的拆掉了，临时在别人家一个不用的厨房烧柴做饭，所以才被我看见。</p><p class="ql-block"> 没有“墟里烟”了，看起来好像是少了点“烟火气”，实则从一个方面反映了时代的进步和农民生活的巨大变化。</p> <p class="ql-block"> （秋韵于2024年11月18日）</p><p class="ql-block">（部分图片选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