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的世界（巴黎行记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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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真有点不可思议，我居然在少年时代就知道莫奈😂。我的舅舅是莫奈的超级粉丝，也是我们这个几乎没有绘画细胞的家族中唯一的例外。

‍莫奈出生于1840年，我的舅舅出生于1940年，相差整整一个世纪。那个年代出生的普通人是没有机会接受任何艺术训练的，我的舅舅完全依靠自学，后来在常熟一所小学里担任美术老师。

‍小时候交通很不发达，只有寒暑假才能去舅舅家住上几天。儿时记忆中舅舅总是或站或‍坐在画架前，一画就是大半天，我感觉好奇，有时走过去看上两眼，这时候舅舅就说：“这是临摹一个叫莫奈的法国画家，是最了不起的画家……‍”。这大约是我孩提时代种下的第一颗西方艺术的种子。

（莫奈自语）

有机会亲眼近距离观看莫奈的原作是近十来年的事情，我整理了部分观展图片，清晰地感觉到在不知不觉之中它们积少成多地帮助着我慢慢进步。

（2014年～上海）

（2018年～武汉）

（2014年～上：波士顿美术馆；下：大都会博物馆）

我曾在英国国家画廊买过“睡莲”文创产品，还在华盛顿国家美术馆买了“睡莲”大布袋子，每每去到与莫奈有关的地方，它就是我的道具😂

（华盛顿买的布袋背到吉维尼小镇）

将亲眼欣赏过的不同阶段的作品串起来，再加上很多图片、画册、资料，我几乎可以勾勒出莫奈的人生、莫奈的世界！

天才少年的成长之路

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 1840年出生于巴黎， 6岁时举家搬迁到法国北部诺曼底的港口小城～勒阿弗尔。

‍1872年，莫奈32岁时的开山之作“日出·印象”，画的就是勒阿弗尔港口的日出。

（巴黎～勒阿弗尔：莫奈几进几出的两个地方）

（《日出·印象》～图片来自网络）

莫奈15岁就成为小城名人，他的人物漫画栩栩如生，还能出售攒钱。他16岁时母亲不幸去世，父亲反对他画画，莫奈把卖画的钱寄存在姑姑处，筹划长大后去巴黎留学所用。

（少年莫奈的人物漫画～图片来自网络）

第一位对莫奈的画风产生深刻影响的人，是为卖漫画而结识的画框店老板布丹，他也是风景画家，常带莫奈出去写生，教导他“画出眼睛即时看见的东西”；忠告他“当场直接画下来的任何东西，往往有一种你不可能在画室里找到的力量和用笔的生动性。” 莫奈对此十分着迷。“我看到了，我明白了，原来可以这样绘画啊！”他写道，“从那以后，我的创作之路变清晰了。这是命中注定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成为一名画家。”

‍布丹的忠告伴随莫奈的一生，渗透莫奈的灵魂，形成了他追求的画旨：“我想在最易消逝的效果前表达我的印象。”

（布丹的风景画～图片来自网络）

青年画家闯荡巴黎

‍户外写生极端强调绘画速度，姑姑给莫奈的父亲写信，告知莫奈粗略完成速写后“乱涂乱抹”，“他在这种东西面前沾沾自喜，还找到了向他祝贺的一群蠢货。”

‍莫奈的姑姑嫁了个有钱人，结识了一些学院派画家，在她看来与学院派完全不同的布丹及朋友圈就是一群“蠢货”。

‍姑姑的信引起了莫奈父亲深深的忧虑，为了让他尽快摆脱身边的“蠢货”，不得不同意他去巴黎学画。

（巴黎学画时期的莫奈）

莫奈到巴黎拜一位叫格莱尔的画家为师，与同门师兄弟雷诺阿（1841～1919）、西斯莱（1839～1899）、巴齐耶（1841～1870）结为死党，被后世戏称为“印象派四少”。

四个年轻人在格莱尔的学院派风格指导下极其不爽，正巧1864年起格莱尔眼疾导致视力急剧下降，不得不关闭画室。在莫奈的鼓动下，大伙儿一起去枫丹白露森林里写生，由此接触到巴比松画派。

1867年左右，莫奈沿着巴比松画派艺术家的足迹，继承并发扬了对细致观察和自然主义的追求。不同于巴比松画家通常在户外仅仅绘制草图，莫奈常常直接在户外的大型画布上作画，他抛弃了欧洲传统的构图、色彩和透视，力求更真实地表现自然。

（莫奈早期风景画～奥赛博物馆）

（《在花园中读书》～大都会博物馆）

（《圣阿得列斯花园阳台》～大都会博物馆）

从“户外创作”到“印象派”

1871年到1874年是莫奈走向成熟的关键三年，这阶段印象派绘画“捕捉住光线直接投向画布”的技术要求，在莫奈的《阿让特伊的房子》和《红罂粟》中完全呈现出来。

（《红罂粟》～奥塞博物馆）

（《阿让特伊的房子》～图片来自网络）

十九世纪法国艺术界的游戏规则是：一位初出茅庐的画家，如果能够得到拿破仑三世和美术界极为重视的巴黎艺术沙龙的认可，那就算初战告捷了。

1874年，莫奈和同伴们的作品遭到巴黎沙龙画展的拒绝，作为回应，他们选出一批作品举办了自己的画展。一位尖刻的评论家针对莫奈的《日出·印象》大肆挖苦嘲弄，并戏谑地将此次画展称为“印象主义的画展”。从此“印象主义”便成了这一画派的名称。谁能想到当初在画展上惨遭各种诋毁和讥讽的《日出·印象》，今天不仅是法国国宝级的作品，中国银行也以“日出·印象”发行了环球旅行的“莫奈卡”。

（中国银行卡很文艺）

奥赛博物馆不愧为“印象派的大本营”，庋藏着莫奈各个时期的作品，包括1877年的名作《圣拉扎尔火车站》。

（《圣拉扎尔火车站》～奥赛博物馆）

莫奈从小生活在海边，十分热衷于对海浪与悬崖的创作，仅仅是埃特尔塔海岸的画作就多达60多幅。

‍法国著名短篇小说家莫泊桑写道：“我经常跟莫奈去寻找印象，他已不再是画家，而是猎人。他面对着他的画，等候着、窥伺着太阳和阴影。他几笔就把洒落的光线和飘过的云朵采集下来，快速放在画布上。我曾亲眼目睹他这样抓住一簇落在白色悬崖上灿烂的阳光。把它锁定在一片金黄色调中，使这难以捉摸的耀眼阳光产生令人惊异的效果。”

（海景画～奥赛博物馆）

‍十年前，我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拍摄了莫奈在埃特尔塔海岸创作的名作《象鼻山（埃特尔塔）》，画中的笔触犹如波涛涌动，将悬崖完美地融于海光之中。

（《象鼻山（埃特尔塔）》～大都会博物馆）

1890年代，对于直接记录所见风景的兴趣使莫奈变身“人肉手动延时摄影机”，他开始尝试新的创作～组画，如《干草垛》、《白杨树》、《鲁昂大教堂》等，成为他中晚年最重要的作品。

（《干草垛》组图～图片来自网络）

1890年代初，莫奈的《干草垛》组画公开展出，赢得评论界一片赞扬，当场卖出不少，叫好又叫座。

‍那正是后印象派大师凡高自杀的时候，凡高穷途末路，莫奈声名鹊起……命运的天平如此失衡，令人唏嘘不已！

（《干草垛》～奥赛博物馆）

（《干草垛》～大都会博物馆）

2019年莫奈的一幅《干草垛》在苏富比拍卖行以约合人民币7亿元成交，这是莫奈作品拍卖价格的最高纪录，成为世界上最昂贵的稻草堆。

（世上最贵稻草堆）

紧接着莫奈开始创作另一组作品《白杨树》。当初我在大都会博物馆看到一幅背景浅橙色的《白杨树》时，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今年初在阿布扎比卢浮宫看到另一幅青紫色的《白杨树》时，立刻想起茅盾先生的《白杨礼赞》，那种辽阔雄壮的环境美、坚韧向上的形神美、层层深入的意蕴美……原来文字和绘画同样可以淋漓尽致的表达。

（《白杨树》组图～图片来自网络）

（《白杨树》～大都会博物馆）

（《白杨树》～阿布扎比卢浮宫）

惊世之作《鲁昂大教堂》长久以来被中外艺术界大肆渲染，而我仅仅在图片、画册、网络上见识过，在奥赛博物馆第一次亲眼所见5幅《鲁昂大教堂》系列，叹为观止。

（《鲁昂大教堂》组图～图片来自网络）

（《鲁昂大教堂》组画～奥赛博物馆）

莫奈的爱情和友情

在一次郊外写生时，26岁的莫奈遇到19岁的卡米耶，从此卡米耶走进了莫奈的画中，也走进了莫奈的生活。

‍莫奈以卡米耶为模特创作的《穿着绿裙子的女子》得到沙龙画展的认可而大获成功。

（《穿着绿裙子的女子》～图片来自网络）

莫奈一发不可收，创作了大量‍以卡米耶为模特的作品，我个人比较喜欢《河畔的卡米耶》、《读书的女子》，以及这次在奥赛博物馆见到的《沙发上发呆的莫奈夫人》。

（《河畔的卡米耶》）～图片来自网络）

（《读书的女子》～图片来自网络）

（《沙发上发呆的莫奈夫人》～奥赛博物馆）

卡米耶红颜薄命，因患肺结核病情恶化，1879年31岁时就永远离开了莫奈。当时38岁的莫奈感叹道：“一想到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人和我可怜的孩子们，我便悲痛不已。”

‍莫奈最有名的作品之一就是《临终的卡米耶》，事实上莫奈作画时卡米耶并非“临终”，而是已经去世，法语的文本翻译成《卡米耶在床上》。

‍莫奈在画的右下角名字旁画了一颗黑色的心，这是他所有作品中唯一一次如此署名。

（《临终的卡米耶》～奥赛博物馆）

莫奈1875年的作品《撑阳伞的女人》是一幅‍光影、色彩、情感都属顶级的杰作，画的是卡米耶在阳光下回眸一瞥的瞬间，旁边是他们的大儿子让。

1886年，距离卡米耶去世已经7年，莫奈以继女苏珊娜为模特，再次画了两幅《撑阳伞的女人》，几乎同样的画面，天空没那么湛蓝，白云没那么轻盈，脸庞没那么清晰……莫奈以独有的方式表达悼念亡妻的情感，感叹与卡米耶“七年生死两茫茫”。

（《撑阳伞的女人》1875 年～图片来自网络）

（《撑阳伞的女人》1886年～奥赛博物馆）

莫奈的第二任妻子爱丽丝陪伴莫奈共同生活了32年，但早期剧情却有点狗血。

爱丽丝是收藏家埃内斯特·霍舍德的前妻，由于莫奈的父亲反对莫奈与卡米耶结婚，经济上断供。1876年起，莫奈在霍舍德的资助下才得以继续创作，两家人原来是好朋友。

不久霍舍德深陷财务危机，他购买莫奈大量作品不能及时付钱，破产后更是离家出走，一走了事。

此时卡米耶患病，爱丽丝带着6个孩子生活不易，双方就惺惺相惜，爱丽丝还帮助莫奈照顾病重的卡米耶，直到1891年霍舍德去世后，莫奈和爱丽丝正式结婚。

莫奈离家外出创作时，会给爱丽丝写信“作画的时候我想和你分享这种快乐，想到你能看到我眼中的景色，我就会画得更好。”

‍看到莫奈夫妇一同招待印象派画家们的会客厅，就会明白莫奈与爱丽丝不同于遇见卡米耶时青春年少的你侬我侬，而是中年夫妇才有的温馨和踏实。

（莫奈故居）

（莫奈故居的会客厅）

（莫奈46岁时的全家福）

（晚年生活～莫奈与爱丽丝）

莫奈的朋友中，最早与之产生友谊的是毕沙罗；最紧密的小圈子就是“印象派四少”，后来都是印象派的骨干。这群年轻画家喜欢泡在马奈工作室附近的盖尔布瓦咖啡馆，相互切磋交流，逐渐成为印象派的中坚力量。

‍“印象派四少”中，莫奈与雷诺阿是一辈子的情谊；而另外两位则非常令人惋惜。

身高两米的超级富二代巴齐耶，在莫奈最困难时曾经给予一次又一次经济上的帮助。

‍1866年，由于经济压力莫奈请不起更多的模特，就让卡米耶一人分饰三个角色，装点不同的发型和服装，创作了《花园里的女人们》。1867 年巴黎沙龙画展拒收这幅画，这让莫奈深感失望；巴齐耶不忍莫奈窘迫，便大方地出手，以 2500 法郎分月付款的方式买下了《花园里的女人们》。

‍几年后巴齐耶死于普法战争，对莫奈而言，可谓失去了一张长期饭票。

（《花园里的女人们》～图片来自网络）

这次在奥赛博物馆，最让我意外的是看到一幅巴齐耶的作品《巴齐耶的画室》，画中的大高个儿巴齐耶正与马奈、莫奈热切交流。

（《巴齐耶的画室》～奥赛博物馆）

四人中最后一位“原教旨主义印象派”西斯莱，在印象派获得巨大成功前夕死于喉癌。

（西斯莱～图片来自网络）

莫奈故居和花园

吉维尼小镇（Giverny）以莫奈花园最有名，这里是他居住了40多年的爱舍。

‍1883 年春天，莫奈在位于法国北部埃普特河和塞纳河交界处的吉维尼村庄里找到了一座旧农舍。他带着2个儿子，爱丽丝带着6个儿女，共同组成超级大家庭。

（吉维尼小镇 Giverny）

‍1890年，莫奈在租住多年以后终于购置了吉维尼的房子，他在附近买下更多土地，将它们改造成花园。‍莫奈曾说：“花园是我最美的作品”。

（进入莫奈花园）

‍莫奈专门请园艺师培育出各类花卉和各色睡莲，还修建了日本风格的木拱桥，以日本桥和桥下的睡莲为焦点，创作了组画作品。

（花园景色）

（莫奈花园的日本桥）

（奥赛博物馆的两幅《日本桥》）

（大都会博物馆的《日本桥》）

不同于普通旅游团，我们有足够时间徜徉在花园之中。虽已过了睡莲盛开的季节，还是很容易寻找到莫奈曾经留下身影的角度。

‍我在苏州园林里工作了30多年，曾经乐此不疲的拍摄园林里晨光中、夕阳下各种睡莲的照片，只为探求与莫奈的睡莲神似的画面。

（莫奈在花园里～图片来自网络）

（选择一个相似的角度）

（苏州网师园的睡莲）

‍今日吉维尼俨然是一处旅游热门景点，莫奈为之留下一个如此美丽的花园，也为我们留下无数的视觉盛宴和艺术信仰。

橘园美术馆的封神之作

巴黎橘园美术馆被称为印象派的“西斯廷圣堂”，这里原是杜伊勒丽宫的花园旧址。1852年拿破仑三世下令建造温室，冬季保护园中的橘子树。后由法国政府旗下的艺术部门接管，经过多次改造和扩建。

‍1922年，莫奈决定将完成后的《睡莲》捐献给法国政府，8幅《睡莲》组画就收藏于橘园美术馆专设的两间椭圆形展厅。

8幅《睡莲》系列分别名为《晨柳》、《早上好》、《绿色的倒影》、《夕阳》、《两棵柳树》、《云》、《柳树倒影》、《树的思考》。

（椭圆形“睡莲”展厅）

我将网络图片与自己所拍的照片一并整理，每一幅“睡莲”都仔细拍了局部，尽可能展示丰富的色彩，但与现场观感完全是两码事。

（《睡莲》组图～图片来自网络）

（《睡莲·晨柳》）

（《睡莲·晨柳》局部）

（〈睡莲·早上好》）

（《睡莲·早上好》局部）

（《睡莲·绿色的倒影》）

（《睡莲·绿色的倒影》局部）

（《睡莲·夕阳》）

（《睡莲·夕阳》局部）

（《睡莲·两棵柳树》）

（《睡莲·两棵柳树》局部）

（《睡莲·云》）

（《睡莲·云》局部）

（《睡莲·柳树倒影》）

（《睡莲·柳树倒影》局部）

（《睡莲·树的思考》）

（《睡莲·树的思考》局部）

我相信哪怕没有接受过任何艺术教育的人，面对这8幅睡莲，都会被唤醒人类天性中对于美的追求。

‍莫奈不愧是光影的大师和色彩的大师，他用色彩的温度，留住了光，留住了影，留住了时间，留住了生命。他用色彩的冷暖，表达了对自然的敬畏，对生活的热爱，对艺术的执着，对美的创造。

图片与原作差别太大，在本质上无法准确反映画的面貌。一方面图片丧失了尺寸感，无论大小做成图片都一样；另一方面当一幅画变成了图片，它的笔触就消失了。即使是同一幅原作，远观与近赏差别也很大。之前看画展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看过橘园的“睡莲”之后，再看图片画册就无法忍受了。

（看原作的重要性）

1926年12月5日莫奈在完成最后的“睡莲”不久后离开了这个世界，享年86岁。莫奈不是基督徒，他不要宗教仪式，只想要一个安静的葬礼。他的好友、著名政治家克里蒙梭看到棺椁被黑布盖住时大喊道：“莫奈不喜欢黑色！”，他为莫奈换上了一块印花布......

（老年莫奈）

话说我的舅舅曾答应为我画一幅莫奈的画，但他在上世纪末突然被查出恶性肿瘤晚期，仅三个月就离开这个世界，终年不满60岁。

‍在他病重期间的某一天，舅妈背着一幅画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低沉的说“你舅舅一定要留一幅画给你”。

‍我当时没心情，直到办完舅舅的后事才将画打开挂在墙上。那时真的不懂，好久以后一位画画的朋友来家里做客。

‍朋友：这幅画是谁画的？

‍我：我舅舅模仿莫奈画的。

‍朋友瞪大眼睛：这是雷诺阿的画好不好……

‍我：……😂😂😂

（舅舅的画一直挂在家中）

这幅画名为《康达维斯小姐的画像》，是雷诺阿于1880年为法国一位银行家8岁的女儿Irene（艾琳）画的侧身肖像画，又名《小艾琳》，现藏瑞士～苏黎世比尔勒基金会。

（《康达维斯小姐的画像》～图片来自网络）

此后，除了莫奈，我也开始关注雷诺阿。‍雷诺阿从小家境贫困，他性格温和，包容性、妥协性都很强。雷诺阿的作品令人愉悦，每一幅画面都充溢着岁月静好。

‍所谓性格决定命运，雷诺阿的个性决定了他的一生一定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雷诺阿是在世时就见到自己作品被卢浮宫收藏的三位画家之一。1919年《夏庞蒂埃夫人和她的孩子们》入选卢浮宫，馆方十分贴心的用一张躺椅抬着雷诺阿，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画挂在卢浮宫的墙上。几个月后，雷诺阿告别了这个世界，他应该是死而无憾了。

（雷诺阿的画作～图片来自网络）

今天，印象派被誉为“色彩与情感的交响”，莫奈和雷诺阿是这部交响乐中最美妙的华彩乐章！

（致敬两位大师）